隻一聲,南漾的耳根就跟火燒似的,控制不住地泛起紅暈。
她難得被別人誇獎還不好意思,旋即又軟著嗓音道。
“不用謝的,隻要能幫上你的忙,哪怕隻是讓你輕松一點點也好,我就很開心瞭。”
陸忱宴怔忪一瞬,眼底的笑意瞬間深濃瞭許多。
他從背後將南漾摟得緊瞭點,大手搭在她纖細的腰身上,一下下幫她揉著後腰。
舒服的力道讓南漾愜意地直哼哼。
她在陸忱宴懷裡轉瞭個身,回抱住他勁瘦的腰身。
南漾一邊享受著獨傢服務,一邊回想著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還覺得有幾分不真實感。
“真沒想到我居然這麼快就懷孕瞭,等回傢之後,大傢得知瞭這個好消息,一定都會特別開心的。”
南漾摸瞭摸自己的肚子,明明還十分平坦。
她心裡卻浮起瞭一種奇妙的感覺。
“果然話不能說太早,明明我之前還想著這輩子絕對不懷孕呢,沒想到現在居然這麼開心。”
她滿心都是歡喜,很期待小生命的降臨。
“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寶寶瞭。”
陸忱宴心底期盼的情緒不比她少,但同時他也更心疼南漾的身體。
“隻可惜,我沒辦法替你分擔痛苦。”
生育孩子這種事,本身就是女性要承擔的更多。
陸忱宴即使再盡全力,能夠給予的幫助也寥寥無幾,又如何能不感覺到愧疚。
昏暗的環境下,他們看不到彼此的表情,南漾卻能夠深切地理解到陸忱宴的心中所想。
她輕笑著抬手抵上他的薄唇,眸色溫柔似水。
“不用再說瞭,有這句話就足夠瞭。”
陸忱宴這才將餘下的話收瞭回去,隻是仍舊眸色沉沉。
南漾知道他是個軍人,道德感和責任感強。
怕他心裡會內疚太過,便有意想要活躍氛圍。
“除瞭這些之外,你是不是還忘瞭一件很重要的事?”
陸忱宴微微一愣,一時間還真有些沒反應過來。
“什麼?”
話題明明是南漾自己挑起來的,但都還沒來得及開始說,她臉就已經快要紅透瞭。
“就是……那個。”
她揪著陸忱宴的衣角好半晌,才羞恥地吐出瞭後半句話。
“懷孕初期,我們不能同房。”
陸忱宴聽完,簡直哭笑不得。
男人落在南漾纖腰上的手緩緩上移,轉而捏住瞭她尖細的下頜。
略帶涼意的吻若有若無地落在她的唇角,他低沉悅耳的嗓音中,帶著清晰的笑意。
“我該說什麼,很遺憾?”
意識到自己反被撩後,南漾整張臉更是紅透瞭。
但不等她開口反駁,一個比剛才更用力,但同樣溫柔的吻便結結實實地落瞭下來。
“唔……”
這個久違瞭的吻,瞬間讓南漾的腰都跟著軟瞭下來。
沒有絲毫反抗的動作,她直接抬起手臂攀上瞭陸忱宴的脖頸。
隨著他親吻輾轉的動作羞澀地回應著。
這個吻綿長而持久,等到終於停歇下來時,兩人都已經方寸大亂。
陸忱宴呼吸漸沉,將南漾的臉頰按著靠在瞭自己的臂膀上,方才低聲哄道。
“時間不早瞭,睡覺吧,晚安。”
南漾本來沒什麼睡意,但聞著陸忱宴身上好聞的香氣,竟然真的漸漸睡瞭過去。
這張床不算多大,也遠遠沒有傢裡的柔軟舒適。
但兩人緊緊依偎在一起,卻又顯得無比溫馨甜蜜。
-
接下來一周時間,戰士們傷口養得差不多,基本都已經恢復瞭健康。
南漾研制出來的純中藥質地的滅殺劑,經過數次實驗,確認不會影響到土質環境後,也正式投入使用。
除瞭這種方法外,士兵們還根據南漾的建議,在身上塗抹瞭用鬼針草搗碎後制成的藥膏,果然發現毒蟲很難再靠近他們。
在周邊巡邏時受傷幾率因此大大減小,因為小面積試用後效果出眾,南漾直接把配方拿瞭出來,分享給大傢使用。
經過一周時間的相處,南漾成功博得瞭所有人的好感。
因為她更加友善健談,還會主動跟人互動。
在一些戰士們的心底,地位甚至都快要超過陸忱宴去瞭。
但再怎麼不舍,分別的時候還是要到來的。
陸忱宴帶隊離開的時候,留駐的所有戰士都來送他們,還熱情地歡迎南漾下次再來。
看著這一張張熟悉的臉,南漾心裡頗為感慨。
慶宜縣本就地處偏遠,周邊環境更是艱苦。
但為瞭守護好國傢,為瞭守護好這裡的人民,戰士們還是克服瞭一切困難,堅守在這裡。
和來時坐的大巴車不一樣,因為南漾這次是跟著部隊一起撤離的,便跟陸忱宴一起坐瞭部隊裡的軍用吉普車。
在慶宜縣人民的夾道歡送下,車隊逐漸駛離,朝著京城所在的方向開去。
南漾看著窗外倒退的景色,忍不住握住瞭陸忱宴的手。
“你的傷……”
“已經全好瞭。”
她點瞭點頭,心裡卻並沒有因此而好受上一分。
在軍營裡的時候她滿腦子都想著藥方的事,也就沒有精力去胡思亂想。
但這會放松下來,那些被強行按捺下去的思緒,又逐漸浮出瞭水面。
距離爆炸現場那麼近,陸忱宴才隻受瞭些皮外傷,已經可以說是福大命大瞭。
可這次逃過瞭,下次呢?
南漾越是意識到自己對陸忱宴的感情有多深,就越擔心劇情的事會再次上演。
世上就這麼一個陸忱宴,哪怕隻是有萬分之一的可能,她也賭不起。
南漾握著陸忱宴的手忍不住越來越近,好半晌才小聲問他。
“上次去醫院檢查過,醫生說你的腿沒事,那後來呢,還有不舒服過嗎?”
聽出她話裡濃濃的擔心和不安,陸忱宴反扣住瞭南漾的指尖,輕輕地攏在掌心摩挲著。
“已經很久沒痛過瞭,放心,不會有事的。”
南漾點瞭點頭,被陸忱宴安慰瞭幾句後才覺得心裡好受瞭點。
懷孕之後的人容易胡思亂想,希望她的擔憂,都隻是想多瞭而已吧。
南漾緩緩呼出口氣,表情松懈下來。
內心最深處,卻還是總覺得有點莫名的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