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宋遠的,是直接抵在他腦門上的冷冰冰的槍口。
傢屬大院本來就看守嚴密,不允許任何外人擅自進入。
再加上宋遠這會喝得爛醉,臉上和脖子上都泛著一層嚴重的紅暈。
警衛員懶得跟他掰扯,也擔心任由這個醉鬼繼續待下去會給別人造成不必要的麻煩,便直接用槍趕人瞭。
別說這一招效果還真挺好,宋遠瞬間嚇得渾身寒毛都起來瞭。
哪裡還敢繼續在這撒潑,隻得灰溜溜地被趕瞭出去。
大腦在酒精的作用下顯得渾渾噩噩,他甚至都不記得自己最後是怎麼回的傢,隻是一沾在床上就忍不住呼呼大睡起來。
正好李韻茹今天有事休息得晚,見他這樣雖然心裡有點嫌棄。
但還是上前來準備幫忙換下衣服,再擦擦臉洗漱一下,讓他睡得舒服一點。
卻不曾想她剛一靠近,宋遠就粗喘著氣小聲嘀咕起來。
“南笙,南笙你別走,你不是說瞭這輩子最愛我,也隻會愛我一個嗎!”
李韻茹臉一下子就綠瞭,瞪向他的目光中滿是怨氣。
“宋遠,我就知道你是騙我的,你果然還喜歡那個孟南笙!”
她嬌慣瞭一輩子哪裡受過這種委屈,當場就咬牙切齒地抓住瞭宋遠的衣領,想要把他弄醒說個清楚。
但宋遠喝得實在太多瞭,被她擺弄瞭半天沒醒不說,反而還反扣住瞭她的手腕,嘴裡再一次開始喃喃自語。
“南笙,你不能跟我哥在一起,我們之前相愛過,你怎麼能和我哥再在一起……”
“你是我的女人才對,是我的人,我不要李韻茹瞭,她除瞭那個政委爹一無是處,南笙你等著,我明天就去找她離婚,我要把你娶回傢!”
都說酒後吐真言,他這會說的,也的確都是自己的心裡話。
李韻茹抓著他的手緩緩松開,心裡被氣瞭個半死,表面上反倒卻冷靜下來瞭。
“我就知道。”
她冷笑連連。
“宋遠你個畜生,老娘就知道結婚這麼多年,你心裡從來就沒有看起過我!”
李韻茹知道自己長得不算大美女,但這些年她為瞭討好宋遠,可是沒少利用爸爸李向明的人脈幫他做生意。
但現在看來,這些付出完全就是她一廂情願,宋遠這個白眼狼,壓根就不可能記住她的好!
好在及時醒悟還不晚,反正他們兩個也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李韻茹之前還在為霖霖的身世懊惱,現在就隻剩下慶幸瞭。
像宋遠這種人渣,壓根就不配別人給他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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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很快,一眨眼就到瞭陸忱宴跟宋淮川要出發去做任務的前一晚。
陸忱宴提早跟部隊裡打瞭報告,要回傢陪陪傢人,南漾也跟他一塊回瞭傢。
一傢人一塊吃瞭晚飯後,小兩口早早的就回瞭房間,大傢也有意想給他們留出獨處的空間,沒人過來打擾。
房門一關,就是一處私密空間。
南漾頭一回黏人成這樣,主動拉著陸忱宴的手叫他躺到瞭床上,像隻靈巧柔軟的貓一樣,整個人窩進瞭他的懷裡。
潔白的小腿緊貼著他窄勁的腰身輕輕磨蹭著,陸忱宴喉結滾動,不由得抬手握住瞭她纖細的腳踝,隻覺得跟沒骨頭似的,軟得驚人。
“還在擔心?”
再正經的話語,用他動聽的嗓音說出來都會添上一種惑人的色彩。
南漾耳根癢癢的,被陸忱宴直率的話說得有些不好意思。
但也沒有否認,隻是將自己做的護身符拿出來,戴在瞭他的脖子上。
溫熱纖細的指尖沿著堅實的肩頭緩緩遊走,她眼底閃爍著細碎的微光,嗓音也軟軟的。
“你出任務時我沒辦法陪在你身邊,隻希望這枚護身符能夠替我保佑你,讓你平安歸來。”
“辛苦你瞭。”
陸忱宴按在她腰上的大手微微收緊,嗓音格外動容。
“我傢漾漾對我這麼好,我該怎麼回報你?”
南漾臉上浮起一陣可疑的紅暈,沉默瞭好半晌,才默默地小聲問他。
“你身上還疼不疼?”
“什麼?”
見陸忱宴沒太聽懂,她也沒解釋,隻是原本搭在他肩頭的右手緩緩下移,落到腹部時,又陡然加重瞭幾分力道。
陸忱宴身子一僵,等到回過神來後,更是有種頭皮都要炸開的感覺。
香香軟軟的老婆抱在懷裡,他本來就被惹得心猿意馬,現在又被來瞭這麼一出,更是忍得格外難受。
“別。”
握在南漾腰上的大手再一次用力,陸忱宴小心翼翼地避開南漾的肚子,直起身來咬上瞭她的紅唇。
“我怕傷到寶寶。”
他有時候會失控,他自己也是知道的。
之前和南漾親熱時她都有些受不住,他怕自己待會情動起來控制不住,要是傷到她就糟瞭。
陸忱宴捏住南漾尖細的下頜,深吻瞭她片刻,又很快低下頭將臉埋進她的肩窩裡,想要將身體裡的沖動按捺下去。
“乖,把手松開。”
低沉的喘息,伴隨著灼熱的氣息不斷灑落於脖頸上的那一小片肌膚。
南漾臉上的熱意越甚,卻絲毫沒有要松開的意思,甚至還將他握得更緊。
“不會傷到寶寶的。”
她停頓瞭好半晌,才按捺著心裡的波動,將後半句話說瞭出來。
“我……可以……”
話音剛落,陸忱宴豁然抬眸看她。
那雙本就深邃的眸子一轉眼變得越發深沉,黑漆漆的像是要把她吃進去似的。
這種事之前也不是沒有過,但或許是因為兩人已經許久沒有這樣親熱的緣故,南漾這次總覺得不太一樣。
心跳聲變得又輕又快,她腦子裡暈乎乎的,隻覺得自己都快要醉倒在陸忱宴的氣息裡。
而那幾乎要把她給燙.化的溫度,也在不斷地暗示著她。
開始情動,並非隻有她一人。
南漾羞恥地抿住唇角,剛顫巍巍地想要再一次開口時,突然整個人天旋地轉,被陸忱宴抱起壓在瞭大床上。
寬厚的大手虛虛墊在她肚子上,以防她受傷。
落在她唇瓣上的吻,卻滾燙的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