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傢的這幾個小崽崽一個比一個長得好看,小臉軟糯糯的跟福娃娃似的,看著特別討喜。
宋清永和薑卉之前沒見過小景和晚晚,但不知為什麼。
對這兩個孩子就是特別喜歡,莫名地想要親近。
要不是怕太莽撞瞭嚇到孩子,都想抱進懷裡好好逗一逗。
薑卉眼巴巴地盯著兩個小傢夥瞅瞭半天,才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來。
被這麼一打岔,低沉的氣氛倒是緩和瞭不少。
“我們淮川好福氣,能有這麼好的兩個孩子陪著他。”
薑卉很快調整好瞭心態,笑吟吟道:
“這傻孩子,要是能趕緊醒過來,看看是誰在陪床照顧他就好瞭。”
雖然話裡說的是小景跟晚晚,但她的眼神卻是時不時地往旁邊的孟南笙身上飄。
言外之意不用多說,大傢也都懂。
在所有人調侃的目光下,孟南笙弱弱地低下頭,耳垂肉眼可見地紅瞭。
這副害羞溫吞的模樣,是怎麼看怎麼招人喜歡。
難怪連“鐵石心腸”的宋淮川,都忍不住動瞭心。
薑卉跟宋清永對視一眼,笑得格外欣慰。
將兩人的表情看在眼裡,孟南笙面上不顯,心情卻格外復雜。
沒想到,宋傢媽媽明知道她兒子喜歡上瞭個未婚先育的姑娘後,居然能夠不排斥她。
這一傢子果然都是明事理的,隻可惜出瞭宋遠那麼個歪種。
要是沒有這段過往,說不準她還真的能跟宋淮川走到一起。
但這個世上,沒有如果。
孟南笙無聲地嘆瞭口氣,隻當不知道心底的失落。
為瞭盡快趕到醫院來,兩傢人都是一大早就出發瞭,一路上也沒吃什麼東西。
大人們倒是還好,倒是小崽崽們不抗餓,很快小肚子就跟打鼓似的,咕嚕嚕叫瞭起來。
小寶撲進瞭江流意的懷裡,奶聲奶氣地跟她撒嬌。
“姥姥,嫿嫿餓啦。”
“剛才隻顧著擔心忱宴跟淮川瞭,都忘瞭大傢還沒吃飯。”
江流意一拍腦袋,連忙道:
“老陸,你快跟我出去找找,看這附近有沒有什麼賣飯的地方。”
怕他們初來乍到的找不到地方,程惜卿便將手裡的東西放下,拉著南懷洲道。
“外面的飯菜太油膩瞭,正好我知道這裡的食堂在哪,我給你們帶路。”
他們人多,再加上除瞭飯菜,還得再買點水果補品啥的。
薑卉跟宋清永擔心他們四個人拿不下,就提出跟著一塊去。
再加上四個小崽崽,這一溜人出去的時候特別壯觀。
三位媽媽在路上的時候,還不忘商量著道:
“漾漾跟南笙這倆孩子一晚上擔驚受怕的,肯定累壞瞭。”
“對,咱們待會買完東西早點回去,讓她倆也休息休息。”
另一邊,病房裡驟然安靜下來。
孟南笙幫宋淮川掖瞭掖被子,便坐在床邊垂眸註視著他,久久沒有說話。
南漾見她這樣也不好打擾,便趴在陸忱宴身邊,將手搭在他的手腕上,關切地詢問。
“你感覺左腿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陸忱宴吃力地搖瞭搖頭,原本想觸碰她臉頰的指尖猶豫瞭半晌,還是隻輕輕理瞭理她的額發。
“你和寶寶,有沒有覺得累?”
骨節分明的大手上還有大片大片的擦傷,南漾強忍著心底的酸意,沖他彎瞭下眸子。
“我和寶寶都好著呢,一點事都沒有,你乖乖養傷,不用擔心我們。”
她一邊安慰著陸忱宴的心情,一邊避開受傷的部位,給他進行按摩。
過瞭一會,等孟南笙去打水,病房裡隻有他倆的時候,南漾看瞭看昏睡中的宋淮川,又低聲對陸忱宴說道。
“一切都已經過去瞭,以後都不會再有任何磨難。雖然沒辦法解釋,但你相信我,我們一傢人以後一定能夠平平安安,幸福順遂。”
她臉本來就小,再戴上口罩,一雙閃耀著細碎光芒的眸子越發好看。
這話說的沒頭沒尾,南漾自己都還覺得忐忑擔心聽不懂。
但陸忱宴卻是瞬間就聯想到瞭之前聽到的那段聲音。
磨難,或許指的就是所謂的“劇情”。
這一切聽起來實在太過荒謬魔幻,但因為是南漾說出來的,所以陸忱宴什麼都信。
“嗯,我相信你。”
他隔著口罩按瞭按南漾的唇瓣,在心裡無聲地默念。
她能夠來到他身邊,本身就是個奇跡。
既如此,發生什麼都不足以覺得奇怪。
吃完藥之後沒過多久,陸忱宴便在藥效的作用下,沉沉睡瞭過去。
或許是因為才跟南漾聊過相關的話題,他再一次夢見瞭她把他從廢墟裡救出來的場景。
無論是她的出現,還是她救他的方法,都稱得上一句神奇。
陸忱宴對這一切的接受程度,更是高的讓人覺得意外。
這一覺,睡得很沉。
無數曾經做過的夢在陸忱宴腦海中浮現,卻再也沒有那個曾經吵著要跟她離婚的南漾。
有的,是一直陪伴著他,跟他互相扶持,兩情相悅的妻子。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淌,不知道過去多久。
等大傢都買完飯回來瞭,還看見南漾寸步不離地守在病床邊上。
天氣已經很冷瞭,這個年代的醫院裡的取暖設備也有限。
她怕陸忱宴輸液的時候會覺得手疼,就一直握著他的手不說,還時不時拿著毛巾給他熱敷一下。
細心周到的程度,連資深護工見瞭都自愧不如。
程惜卿跟江流意卻是擔心南漾這麼做會太辛苦,連忙勸慰道。
“漾漾,你自己都還懷著身孕,需要人照顧呢,忱宴的事情交給我們來,你不用太擔心瞭。”
“是啊,忱宴他一個大男人哪裡就那麼嬌氣,輸個液而已,又不是啥大事,漾漾你聽媽的,你月份大瞭坐這麼久會腰疼,還是先去休息休息。”
南漾接受瞭兩位媽媽的好意,卻也沒有要起身的意思,隻是乖巧地道。
“沒事的,我身上帶著腰托一點都不累,更何況忱宴傷得這麼嚴重,我就是去休息也放心不下,還不如就在這守著他,好歹心裡能輕松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