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多年前。
寒風凜冽,鵝毛大雪四處飄飛。
一個穿著戲服,背著包裹,披著藍色披風的女子,在皚皚白雪中行走,懷中抱著一對剛出生不久的女嬰。
女子走著走著,迷失瞭方向。
她靜靜的站在雪中,仔細辨別方位。
看到身邊有顆歪脖子樹,樹的枝丫上有個大大的鳥窩,女子笑瞭。
很快確定瞭方位,繼續往前走。
不遠處,出現一棟被雪覆蓋的豪宅。
女子激動地兩眼放光,不由加快瞭腳步前進。
可是雪很深,即將淹沒膝蓋,這一加速,她不受控制的跌倒在雪裡。
由於剛生下孩子不久,她的身體很虛弱,這一跌倒,就暈瞭過去。
一對嬰兒哇哇哭泣,哭聲感天動地,女子被哭聲驚醒,咬著牙,艱難起身,抱起嬰兒,繼續前進。
豪宅前,女子敲開瞭大門。
開門的是一個中年女傭。
“大……秦芳菲,你怎麼來瞭?你……你的孩子出世瞭?還是雙胞胎?”
被喚做秦芳菲的女子,哭著跪下,“蘭姨,我要見爹地,你讓我見見他吧!”
“秦老爺他……已經過世瞭……”
蘭姨悲哀的抹著眼淚,壓低嗓音說,“大小姐,秦老爺在世的時候,你們就斷絕瞭父女關系,現在他死瞭,這個門你就更別想進瞭……”
“爹地死瞭?我離傢的時候,他那麼硬朗,怎麼會說死就死瞭?”秦芳菲根本就不敢相信這樣的事情。
蘭姨悄悄看瞭眼身後,似有難言之隱。
當她看到花枝招展的秦夫人走過來,頓時倍感緊張,語氣慌張的說,“秦老爺他、他發生瞭意外,從樓梯上摔下來,搶救無效……死瞭……”
“發生瞭意外?從樓梯上摔下來?蘭姨,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不告訴我……”秦芳菲痛哭流涕。
蘭姨傷感的嘆氣,“怎麼告訴你?也不知道你和那個窮小子到哪裡鬼混去瞭,我們根本沒辦法聯系你!”
“我……”秦芳菲無言以對,隻得失聲痛哭。
“是我對不起爹地,沒有送他最後一程……”
看到懷裡一對可憐的嬰兒,秦芳菲哭著說,“蘭姨,我知道錯瞭,當初不應該為瞭自己所謂的愛情,和爹地鬧掰,爹地說的沒錯,那個男人不值得托付。
他欺騙瞭我的感情,騙瞭我的錢財之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他走之後我就懷孕瞭,這十個月來,我一個人承受著痛苦的妊娠反應,沒有任何人照顧,也沒辦法拍戲。
好不容易挨到孩子生下來,可是我已經……沒有辦法付房租,連吃飯都成問題,蘭姨,我沒有能力養活這一對孩子瞭,求求你幫幫我……”
“你要我怎麼幫你?”蘭姨為難之極,“現在的秦傢,都由秦夫人作主,我說不得半句話呀!”
話說著,年輕的秦夫人已經來到瞭秦芳菲面前。
她是秦芳菲的繼母,也是秦芳菲的同學,也曾是秦芳菲的閨蜜,比秦芳菲還小一歲。
趾高氣揚的說,“秦芳菲,你還有臉回來?你早就和老爺斷絕瞭父女關系,這裡已經不是你的傢瞭!”
秦芳菲抱著一對嬰兒,憤怒的站起身,“柳紫微,你還有點良心嗎?我們是同學啊!上學的時候,你傢境貧寒,我對你百般關照,你信誓旦旦的說,等你發達瞭,一定會報答我。
可你是怎麼報答我的?知道我母親離世的消息,以陪伴我安慰我為由,住進我的傢。明裡跟我姐妹相稱,背地裡卻勾搭我父親,成為我繼母!這就是你的報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