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秦晚吟給陸見夜名分的第二彈,就是雙方傢長見面。
由於秦晚吟身上還掛著戀綜的合同,十幾頁的合同上就有那麼一行寫著:“已婚嘉賓不得參與戀綜。”
冰冷的十個字,讓秦晚吟打消瞭官宣給名分的打算。
雖然目前她在節目外也能靠著陸見夜刷聲望值,但是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個bUg會被修好。
畢竟按照最初的規則,她隻有參演《戀愛打工人》,才能獲得聲望值。
秦傢二哥註意到傢裡有一個不速之客。
他把弟弟拉到一邊,壓低聲音,“小朗,祁傢那小子怎麼在這裡?”
秦朗疑惑,小聲道:“不是你說姐夫今晚來吃飯,我就把他放進來瞭。”
秦二一拍大腿,“誰說是他瞭?”
陸傢人沒聽到兄弟二人的對話,也驚訝於祁珩的出現。
隻有陸見夜聽得真切。
他微蹲下身,“你是小朗吧,這是送你的禮物。”
秦朗盯著陸見夜的臉,歪瞭歪腦袋。
這個人好眼熟啊!
他想起來瞭,前不久學校組織觀看的紅色教育題材電影裡有個演員長得特別像他。
那個演員飾演的聯絡員死在解放黎明前夕時,班上的女生反應可大瞭,就連文文靜靜的學習委員都哭得差點抽過去。
目光一移,就看到瞭手裡面的禮物。
是哈利系列全套樂高,還包含瞭早就絕版的零件!
秦朗暈乎乎接過來。
陸夫人笑瞇瞇,“以後你要是喜歡什麼,就和你姐夫說,他給你買。”
姐夫?
這就是他的新姐夫?
秦朗問瞭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要是我被老師找傢長,可以找你嗎?”
一聽這不著調的話,秦二立刻拉過弟弟,“人傢忙得很,你別麻煩人傢。”
秦二之前把人當成瞭扮演陸見夜的窮小子,說話很是隨意。
而就在剛剛才知道原來新妹夫不是高仿,而是真的陸見夜本人後,一回想起那天他和陸見夜的對話,不免有些心虛。
陸見夜卻搖搖頭,“不麻煩的,二舅哥。”
“小舅子找我,隨時可以。”
小舅子秦朗扁扁嘴,不是那麼高興。
因為之前有人也說過這種話,可轉頭就不認瞭。
秦朗想瞭想,道:
“後天我們開學,下午有傢長開放日活動,還有傢長要參與的比賽項目,你敢來嗎?”
“要是你能拿到第一名,我就認你當姐夫!”
秦晚吟受不瞭瞭,拿出瞭口袋裡冒著霧氣的冰凍飲料貼在瞭弟弟的腦門上,“你不認,他也是。”
——聲望值+3個億。
秦朗被冰得齜牙咧嘴,“姐,你幹嘛!”
大人們笑作一團。
而陸見夜卻認真點頭,“好,一言為定。”
玄關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
秦傢大哥風塵仆仆的從外省趕瞭回來。
看到傢裡這麼多人,他都愣瞭一下。
父母沒有失蹤之前,每年過節秦傢的客人都絡繹不絕。
而自從父母離奇失蹤後,傢裡好久沒有這麼熱鬧過瞭。
他眼圈一紅,怕是被人看到,拿過瞭圍裙,“我去洗手做飯,大傢稍坐一會。”
秦晚吟要去幫忙。
“我去吧。”陸見夜上前一步,“你和我媽他們聊。”
“對,晚晚,你讓小夜去,我跟他母子二十多年,都沒吃過他做的菜呢。來,我給你介紹陸傢的長輩。”
陸見夜和秦傢兄弟去瞭廚房,陸夫人給秦晚吟介紹傢裡的親戚。
她們走到瞭一對矮胖和藹的夫婦面前。
陸夫人介紹,“晚晚,這是小夜的大伯和大伯母。”
秦晚吟:“大伯,大伯母好。”
大伯和大伯母眉開眼笑,“好好好,這姑娘長得好,一看就是有福的面相。來,這是給侄媳婦的見面禮,準備的匆忙,不值幾個錢,等你和小夜婚禮那天再包一個更大的。”
禮物拿出來,是一排金條,湊齊瞭十二生肖。
秦晚吟:……這叫不值幾個錢?
另一對夫婦笑著道,“不就幾根金條,也好意思拿出手?來,晚晚,看看你三叔和三嬸給你準備的。”
他們二人帶著眼鏡,斯斯文文的,從長條狀的錦盒裡拿出瞭一個畫軸。
上面畫的是一匹奔騰的駿馬。
迎風矗立,不畏艱險,漂亮的鬃毛和健壯的肌肉可以看出筆力的恢弘和雄厚。
秦晚吟一眼就看出來,“一洗萬古凡馬空,這是徐大師的真跡?”
三叔和三嬸聞言,眼中浮出贊賞。
“對。徐大師的馬縱橫馳騁,無畏艱險,希望你和小夜未來無論遇到什麼困難,都能迎難而上,恣意徜徉享受你們的人生,自由自在,就像是這匹駿馬。”
這個祝福讓秦晚吟心中一動。
“謝謝三叔和三嬸。”
其他人也紛紛拿出瞭自己的禮物。
陸見夜小姑姑傢五歲的外甥女也拿出瞭她親手畫的簡筆畫。
一顆柿子樹,寓意著“柿柿如意”。
裝裱在瞭實木相框中,充滿童趣。
陸傢人都很喜歡秦晚吟,都圍著她問東問西的,上初中的小表妹更是親熱地坐在她身邊,“表嫂我是你粉絲,你一會兒可得給我簽個名,我要發朋友圈炫耀!”
一傢人一團和氣。
祁珩作為一個外人,半句話也插不上。
他心中不是滋味。
腦海中不停回響著上午自己說的那句“你以為陸傢的大門是那麼好進的嗎?”
如今陸傢人對秦晚吟的態度,就像一雙雙手打在瞭他的臉上。
陸傢人待她,是發自內心的喜歡。
和祁傢人完全不同。
祁傢人是怎麼對秦晚吟的,他是知道的。
別說金條和名畫瞭,就連口熱茶都沒有。
去年過年,二嬸說要吃樹上摘的橘子,秦晚吟就蹬著高去樹上去摘。
等她摘瞭回來,凍得臉都紅瞭,二嬸卻笑出聲,“你還真是去摘瞭,這橘子被雪凍瞭,又酸又澀,拿去喂狗狗都不吃。”
母親埋怨,“養這果樹,就圖冬日時橘子掛著映著雪色和綠葉好看,你倒好,全都摘下來瞭?”
吃年夜飯時,三姑不讓秦晚吟坐,說這是站規矩。
“要進我們祁傢的門,成為祁傢的兒媳婦,這規矩就是要受著的。”
“也難怪你不懂,秦傢破落得連女兒都拋頭露面瞭,哪裡還有這些講究。”
兩個場景漸漸交融在一起,竟覺得是兩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