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珠光寶氣,耳朵上綴著沉甸甸的珍珠,頸上和手腕上全都是純金的首飾,豐腴微胖,年紀在四十歲左右。
紋的細眉和全包眼線,給人一種彪悍的江湖氣。
祁傢的保安立刻上前,“這位女士,請出示邀請函!”
“出示你媽!”
女人破口大罵,“誰把我傢來福抓走瞭,誰給我站出來!”
在場的海市名流們面面相覷。
甭管這些人是如何發傢的,可如今都穿著得體,斯斯文文的,一副上流社會的打扮。
而這個不速之客庸俗不堪,出口成臟,簡直是有辱斯文。
祁老爺子氣得不行。
算命先生說的果然沒錯,秦晚吟就是祁傢的福星,這才解除婚姻短短十幾分鐘,就發生瞭無數變故。
他心中後悔不已,拍桌大喊,“趕緊把這瘋女人趕出去!”
女人聽到瞭,紋著全包眼線的眸子瞬間朝他看瞭過來。
“老頭兒,不會說人話就閉嘴!”
祁老爺子一噎,血壓蹭的升高。
她竟然敢這麼和他說話!
不行瞭,這次他真要暈瞭。
而祁潤很快又往他嘴裡塞瞭兩片降壓藥。
老爺子:“……”
女人懟完瞭老爺子,目光又掃瞭眼在場的人,中氣滿滿道:“到底是誰動瞭我傢狗,現在站出來,不然等我揪出來,沒你們好果子吃!”
聞言,柳依依不由得看向瞭祁傢二嬸。
剛巧,祁傢二嬸也看向瞭柳依依。
兩人很有默契,都沒說話。
女人開始發瘋瞭,“行,沒有人承認是吧。”
說著,她就拎起瞭一瓶香檳,掄圓胳膊就砸在瞭疊放著玻璃高腳杯的桌子上。
香檳仿佛保齡球一樣,高腳杯不堪一擊,碎瞭一地。
她拍著手,對祁老爺子道,“老頭兒,你放心,這些錢我會賠給你。”
祁老爺子:“……”
在眾人的驚呼中,玻璃支離破碎,滿地都是。
陸見夜距離秦晚吟最近,他幾乎是下意識把人擋在瞭身後。
祁珩和遲烈緊隨其後。
而季聽林則見沒有什麼危險瞭,也裝模作樣擋瞭一下。
別管他出於什麼目的,但這在別人眼中,就是對秦晚吟的愛。
【我做夢都不敢夢到這個場景,是我小學時候最愛的瑪麗蘇情節!】
【你們五個在一起生活,也不是不可以!】
【不可以!必須是雙潔!】
【就是,陸見夜最快,其他人都太慢瞭!】
【陸見夜:你竟然說我快?】
【到底是誰這麼歹毒把狗狗賣去狗肉館的啊,我真的見不得毛孩子被吃掉!】
另一邊,柳依依不慎被飛來的玻璃碎片劃傷瞭腿,又瞧見瞭如今這幕,牙根都泛著酸。
她不明白秦晚吟到底是怎麼勾引瞭這些人。
明明祁珩從前心中隻有自己。
明明遲烈也是喜歡自己的,就連參加這檔綜藝也是為瞭她。
可如今他們就像是被下瞭降頭一樣。
柳依依覺得自己像是小說裡被搶奪瞭氣運的女主角,她本該順遂一生,卻因為秦晚吟的出現打破瞭她的一切美好。
本不該如此的。
柳依依眼中迸出一絲怨恨。
在現場賓客驚魂未定時,她開口道,“我看到瞭是誰綁走的狗。”
女人立刻看過去,“是誰!”
“是——”柳依依有些為難地看向瞭秦晚吟,“晚吟姐,你別瞞著瞭。”
頓時間,四周響起瞭七嘴八舌的議論聲。
女人轉頭,瞇著眼睛看向秦晚吟的方向,“是你?”
秦晚吟:“……”
人在傢中坐,鍋從天上來。她怕自己說的太臟,影響她柔弱的人設,於是直接亮出瞭手機裡的表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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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你為我平淡的生活平添瞭幾分怒火.i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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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說,這些表情包還挺實用。】
【我咋不信是秦姐綁的狗,記得在金傢溝的時候,她經常喂院子裡的大黃狗來著,不太可能會把狗賣去狗肉館。】
【尤其還是柳依依說的,呵呵,我願稱柳依依為:滿口謊話的祁女子。】
柳依依生怕別人不信。
她還特意看向瞭祁傢二嬸,“二嬸,剛才你也在花園,你也看到瞭吧,是一隻黃色的中華田園犬。”
二嬸愣瞭一下,接著立刻點頭。
“沒錯!我看到瞭,就是秦晚吟抱著狗上瞭一輛面包車!”
有瞭兩個人證,女人的目光瞬間凌厲瞭。
“說,你把來福綁去哪裡瞭?”
旁邊看熱鬧的柳父搖頭,“怎麼會有人舍得對狗下手?這也太殘忍瞭。”
二嬸的兒子涼涼開口,“狗狗那麼可愛,秦晚吟竟然吃狗狗!賣狗肉的人簡直不是東西,也不怕以後生孩子沒肚子眼。”
二嬸:“……”
——“嗚嗚!”
一個穿著白裙子的小女孩跑瞭進來,打破瞭宴會上的凝固氣氛。
女人暴躁的臉上浮出瞭一絲溫柔,“囡囡,你怎麼來瞭?”
女孩急切地搖著手。
可是女人看不懂她說什麼。
女孩急瞭,指著柳依依和祁傢二嬸,快速地比劃著什麼。
秦晚吟出聲,“她是說,綁架小狗的是這兩個人。”
祁傢二嬸當即反駁:“秦晚吟,你別胡說,你難道看得懂手語?”
秦晚吟並未理睬她,而是看向瞭女人。
“你是她的媽媽,你看不懂她的手語,那你們平時怎麼交流?”
女人眼中劃過瞭一絲心虛,“我生意忙,雇瞭一個手語老師陪著囡囡,但老師今天請假瞭。”
秦晚吟意識到什麼,“她不是先天性聾啞?”
女人搖搖頭,不像剛才那麼急躁瞭。
“囡囡之前發生過車禍,從那之後就不說話瞭,我生意全國各地跑,不能總陪在她身邊,後來來福跑到瞭我們傢裡,囡囡有瞭來福的陪伴,性格開朗瞭許多。”
秦晚吟大概瞭解瞭。
她看向祁潤,“醫療團隊裡,有沒有中醫師?”
祁潤不明所以,但還是點點頭,“有的。”
沒一會兒,一位中醫拎著針灸箱來瞭。
秦晚吟對女人道,“我可以試著治好你的女兒。”
女人皺眉,“我帶著囡囡看過無數中醫和西醫,但他們都沒有辦法。”
秦晚吟:“我也隻是試一試。”
女人最終還是點瞭點頭。
由於秦晚吟沒有醫師資格證,不能在鏡頭前行醫。
於是她請來瞭專業的中醫師,她說穴位,讓醫生去紮。
柳父在邊上大喊,“這不是用人命開玩笑嗎?”
秦晚吟並不受幹擾。
有一穴位醫生找不到位置,她也不清楚在現代醫學中這個穴位是改瞭名稱,還是失傳瞭。
她幹脆接過瞭針,“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