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吟表面苦哈哈,內心笑瞇瞇。
經過她的忽悠,那些貴婦們把棺材本都掏出來投資。
那是省不瞭一點。
祁夫人樂開瞭花。
經此一事,祁珩也信心滿滿,繼續擴大產能,規模是原本的三倍,韓資也持續跟進,其本國國內的工廠也擴大產能,優先確保固態硬盤的生產。
生產出來的硬盤他們也不著急賣,而是都放在瞭倉庫中,等著原地漲價,賺一波大的。
所有人一致認為:贏麻瞭!
秦晚吟看著在場太太們滿面的紅光,也笑得格外開心。
他們現在高價生產,等賠得褲衩子都不剩瞭,賣不出去瞭,她在低價抄底。
可謂是在韭菜田裡為所欲為,高舉鐮刀,大肆收割。
算起來,這些人如今努力奮鬥,都是為瞭讓她過上更好的日子。
她欣慰點頭。
如同看著一片綠油油的、含苞待放的韭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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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聽林靠在瞭墻上,若有所思地盯著秦晚吟。
怪瞭,賀傢不是善茬,如今有人在他們的場子打瞭他們的小少爺,而賀傢竟然選擇瞭息事寧人。
他剛才看得清楚,賀傢的助理對賀明晏耳語時,目光沒有看向處在事情風暴中的夏春和何在等人,而是明顯地掃向瞭秦晚吟的方向。
給人的感覺就像是——
賀傢是在看秦晚吟的面子。
晦暗的燈光映在季聽林的臉上,他搖搖頭,隻覺得這個想法過於荒謬,一定是他想多瞭。
不過季聽林是打定主意,不想讓秦晚吟好過。
讓她當眾出醜是最好不過的。
自從上次節目錄制時母親見到瞭秦晚吟,回傢後就對她贊不絕口,還總是旁敲側擊撮合他和秦晚吟。
季聽林煩得很。
“聽林哥哥,你看到明晏哥哥瞭嗎?”一個嬌俏的聲音打斷瞭他的思緒。
他回頭,身後站著一個穿著粉紅色禮服的女孩,年紀二十不到,也是一個千金小姐,從小就追在賀明晏後面跑。
季聽林揚眉,“明晏啊,他剛才好像和一個小明星有說有笑的。”
“小明星?”女孩美眸一瞪,“是誰?”
“你應該聽說過,秦晚吟。”季聽林幽幽道,“我和她參加過一個綜藝,小姑娘長得漂亮,我本來也挺喜歡她的,但是接觸後——”
他搖搖頭,沒往下繼續說。
但是從他下抑的唇角來看,後面的不會是什麼好話。
這引起瞭女孩的好奇心,“她怎麼樣?”
“挺招男孩子喜歡的。”季聽林一笑,表現得像是一個不會背後議論女生的紳士,“像是祁珩和遲烈都著瞭道,對瞭,陸見夜似乎也喜歡她。保不準,你的明晏哥哥也對她一見鐘情瞭。”
女孩自信道,“不會的,明晏哥哥才不是那麼膚淺的人,要是那個小明星真的有過人之處,我也不怕和她公平競爭。”
挑撥沒成功,季聽林又道:
“對瞭,抄襲我妹妹小說的那個人也來瞭,和秦晚吟是好朋友,昨天她還幫忙宣傳瞭那部抄襲劇。”
“什麼!”這次女孩忍不瞭瞭。
她也是《鳳儀》的書迷,昨天微博上罵夏春的評論,就有她鍵盤敲出來的字。
能幫抄襲者宣傳的,也一定不是什麼好鳥!
她絕對不會讓明晏哥哥被這種女人欺騙的!
二人走遠瞭,而不遠處的樓梯轉角處,留下瞭一臉震驚的祁夫人。
她不小心經過,剛好聽到瞭全部對話。
——難不成秦晚吟和賀傢小公子真的有什麼?
這可不行。
祁夫人看不上秦晚吟的傢世背景,對她本人也有頗多怨懟。
但畢竟兒子喜歡啊。
她這個做母親的自然要幫著兒子,決計不能讓秦傢和賀傢的親事成瞭!
不遠處,客人們發生瞭騷動。
是今天的主角賀夫人來瞭。
賀夫人如同眾星捧月,被一堆人簇擁著,脫下瞭時裝款的風衣,露出一身亮閃閃的紅色魚尾裙,時尚而張揚。
祁夫人也走瞭過去。
笑道:“安茜,這麼多年不見,你還真是越來越年輕瞭。剛巧瞧見瞭你傢明晏,真是一表人才,隨瞭你和老賀的優點。”
祁夫人和賀夫人是大學同學,後來隨著賀傢去瞭京市發展,二人這些年也沒怎麼聯絡。
賀夫人揮手,“我傢那個毛頭小子啊,不提也罷,要是能有你傢小珩十分之一優秀,我就謝天謝地瞭。”
“對瞭,怎麼不見賀會長?”
“實驗室那邊有點事,他去接電話瞭。”賀夫人搖頭一笑,“工作狂,要不是我撐著這個傢,遲早得散。”
眾人笑瞭起來。
賀夫人性格爽利,愛開玩笑,交際甚廣,不少人都來和她寒暄。
她從容自如,隻是時不時張望宴會現場,像是在找什麼人。
“安茜,你兒子也到瞭婚配年紀,看上瞭哪傢千金?”祁夫人把話題轉到瞭秦晚吟身上,“小珩翅膀硬瞭,喜歡一個女明星,秦晚吟你知道的吧?”
賀夫人眸色一亮,“秦晚吟?”
“對。我是看不上她的,沒什麼本事,在娛樂圈裡也是當一個花瓶,但是誰讓小珩喜歡呢。”
祁夫人假模假樣嘆口氣,滔滔不絕說著秦晚吟的缺點。
“秦晚吟這個孩子,我也算是從小看著長大的。她命硬,克死瞭父母,後來上學的時候一直黏著我傢小珩,小女孩一點也不矜持,不過啊女追男隔層紗,我傢小珩到底還是也喜歡她。”
“不久前,他們小情侶鬧瞭小別扭。可秦晚吟那個小丫頭厲害啊,當即就找瞭一堆男人氣小珩。”
她表面是貶低秦晚吟,實際上卻是和賀傢透露一個信息:
秦晚吟是我祁傢兒媳婦,其他人別來沾邊。
賀夫人聽得直皺眉。
她當然知道秦晚吟,那可是她所在的雜志的大股東,更是光學學會的第一大投資人。
她怎麼敢當著自己的面,說大老板的壞話?
更令她無語的是,祁夫人嫌棄的態度。
秦晚吟支持不能快速見到回報的半導體行業,格局之大,絕對不是祁太太口中的花瓶。
要是秦晚吟是自傢兒媳婦,她隻怕做夢都會笑醒。
她幾次想要打斷,奈何對方講得太投入。
她的視線不巧撞進瞭不遠處一雙清冷的眸子中。
是秦晚吟。
賀夫人生怕她誤會,大聲打斷祁太太:“潘莉娟,你差不多行瞭,當誰不知道你兒子做的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