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星趴在馬桶旁邊狂嘔,隻要想到自己的臉剛才泡在馬桶裡的那個感覺,她就恨不得把胃摳出來。
蘇卿絕對就是個瘋子。
是個神經病!
她還沒緩過來,蘇卿又冷冷開口,“我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別人要是敢給我一巴掌我絕對會百倍千倍的還回去。
再惹我,我絕對讓你後悔認識我。”
蘇南星緊緊攥著手指,眼底恨意滿滿,恨不得把蘇卿碎屍萬段。
蘇卿漫不經心的在洗手臺上抽出一張紙,擦瞭擦自己的手指,淡淡的看瞭一眼如死豬般趴在地上的女人。
“既然你跟我爸關系這麼好,那就幫我帶個話。
蘇傢太太永遠隻有一個,那就是我媽,他要是敢把那小三娶進門,我就敢讓他們的婚禮變葬禮!”
蘇卿走出去的時候,蘇南星惡狠狠的開口,“蘇卿,你會遭……”
蘇卿回頭,“嗯?”
衛生間淡白的光影落在蘇卿的眉眼間,給她艷麗的五官鍍上瞭一層薄薄的冷意。
她的眼神冰涼,沉靜,卻如尖刀一般,直抵人心。
蘇南星瞬間閉上瞭嘴巴,不敢再吭一聲。
蘇卿淺淺的揚瞭揚唇,“蘇南星,記住瞭,我能讓你變成蘇傢大小姐享盡榮華富貴,也能讓你一無所有,猶如過街老鼠分文不值。”
她抽出旁邊的馬桶刷,勾住她的下巴,微微往上一抬。
輕笑道:“聽話,別惹我。”
蘇卿離開衛生間後,蘇南星瘋瞭一樣的爬起來打開水龍頭不停的沖洗著自己的臉,片刻後,她抬起頭來,看著鏡子裡面狼狽的自己。
手指一根根捏緊。
“蘇卿,我不信你永遠能這樣高高在上,我一定要把你拉進泥濘,變得跟我一樣骯臟,齷齪,一文不值。
你等著,等著被霍西沉拋棄,等著被萬人唾棄!”
不過就是收留瞭她而已,就把自己當做她的救世主瞭是麼?沒有蘇傢,她一樣可以活得好好的。
蘇卿。
你這個賤人。
死!賤!人!
蘇南星拿起手邊的吹風機用力的砸向面前的鏡子。
鏡面四分五裂,她的臉在鏡子裡也變得格外猙獰扭曲。
所謂的豪門名流也就是一群捧高踩低的勢利眼罷瞭,剛剛蘇卿進來的時候,她們眼底都滿是不屑,也沒有人搭理她。
還有人私下吐槽,說汪澤怎麼把她也叫來瞭。
現在,蘇卿再次進來時,大傢的眼神都變瞭,不敢繼續在背後嚼她舌根。
怕被噴。
這女人狠起來的時候跟頭猛獸似的,那眼底的寒意令人生畏。
惹不起,惹不起。
汪澤給蘇卿拿來一瓶酒放在她跟前,“蘇蘇,你最愛的酒,我今天專程讓人從國外空運回來的,嘗嘗。”
斯星燃湊過來,“嘖,小澤澤,藏著這麼好的酒呢,不給我嘗嘗。”
“一邊去,這可是我專門給蘇蘇準備的,你今天沒口福。”
蘇卿本來打算開瓶的,想到霍西沉的話,她把瓶子塞進斯星燃懷裡,“酒,我戒瞭,今天你有口福瞭,喝吧。”
“不是吧,你真戒酒瞭?”
“沒錯,我傢大叔不讓喝,我可是個很乖的女朋友。”
“我靠我靠我靠,又在這屠狗啊。”
蘇卿把禮物拿出來遞給汪澤,“汪同學,吶,生日禮物,祝你年年有今朝歲歲有今日,早日找個女朋友。”
汪澤看著禮物,勾瞭勾唇,“謝謝我蘇蘇。”
“好啦,我先走瞭,我傢男朋友是個醋壇子,一會兒他回傢沒看見我又該著急瞭,你們慢慢玩哈。”
汪澤看著她,“等一下,我送你。”
“不用啦,我又沒喝酒清醒著呢,這裡這麼多朋友你好好陪他們就行。”
汪澤看著蘇卿離開,眼眸裡的光淡瞭下去。
斯星燃拍瞭拍他的肩膀,“哥們,有些人一旦錯過就錯過瞭,你啊,還是別等瞭,蘇蘇一顆心都撲在那男人身上,著瞭魔一樣,放棄吧。”
汪澤轉身,“十年我都等瞭還怕繼續等嗎?隻要她一天不結婚我就還有一絲希望。算瞭不提這傷心事,走走走,喝酒喝酒。”
蘇卿出門後準備給霍西沉打電話,忽然一道人影壓過來,她的肩膀被人重重拍瞭一下。
她蹙眉轉頭,看見瞭滿身酒氣的霍長安。
蘇卿的臉瞬間冷下來。
“有事?”
“蘇蘇,我有話跟你說。”
蘇卿冷眉看他,“我跟你無話可說。”
“我知道你跟我小叔在一起就是為瞭報復我對不對,我也知道你現在沒錢瞭,你跟他在一起是為瞭他的錢。
沒關系,我也是霍傢人,如果我小叔沒瞭我就是霍傢唯一的繼承人,以後你想要的財富,地位,我都可以給你。”
蘇卿一直沒有什麼情緒的眼眸裡在聽到這句話後,驟然浮起一絲戾氣。
“霍長安,你敢動他一下我跟你不共戴天。”
霍長安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我也可以給你快樂。”
“滾!”
她甩開霍長安的手時,忽然一陣頭暈目眩,蘇卿看見他手掌上殘留的白色粉末瞬間意識到瞭什麼,她趕緊轉身踉踉蹌蹌的朝著前臺走去。
一邊走,一邊在包裡面拿手機。
昏暗狹長的走廊裡沒有半個人影,周圍靜得隻能聽到他們兩個人的腳步聲。
霍長安上前,一把勾住她的腰肢,將她手裡的包拽過去扔進瞭垃圾桶。
“松手!”
霍長安將她拖進旁邊的包廂,把人扔在沙發上,欺身壓住她,他的唇也朝著她的脖頸處落過來,蘇卿隻覺得惡心,她幾乎用盡渾身力氣甩瞭一巴掌在他臉上。
啞著嗓子厲聲道:“滾開。”
男人頓瞭一下,眼裡迸發出一陣強烈的恨意,他伸手用力掐住蘇卿纖細的脖子。
惡狠狠的說道:“明明我才是你的未婚夫,為什麼不讓我碰你?蘇蘇,你親親我,親親我我就放開你好不好?
或者你撒個嬌,求我放開你好不好?”
蘇卿被掐得臉色通紅,眼眸也泛起一層紅色血絲。
她伸手,艱難的去夠自己腳上的高跟鞋。
冷冷的看著他,不願求饒。
她滿身反骨,從來學不會彎腰,寧死也不會對這種人服軟。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