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西沉下車,目光越過人群落在蘇卿身上,寵溺的彎瞭彎唇。
隨即看向幾個舅舅。
“舅舅,你們要的挖掘機和爆破的人都到瞭。”
幾個舅舅看著外面的陣仗,十分滿意。
果然這小子辦事靠譜。
“嗯,那就開工吧。”
蘇老太太徹底瘋瞭,她跑出來往門口一躺,“你們今天誰想動蘇傢房子,除非從我身上踏過……”
話還沒說完,霍西沉一腳踩在瞭老太婆的腿上,邁瞭過去。
蘇老太太一聲慘叫,抱著自己的腿在地上打滾。
“哎喲,我的腿啊,我的腿啊。”
霍西沉回眸看著地上的蘇老太太,說道:“抱歉,我自幼患有眼疾看不清路。時延,過來,把老太太送去醫院檢查一下腿。
隨便把心跟肺都查一查。狼心狗肺是病,得治。”
舅舅們十分滿意。
這小子是懂內涵的,不錯,能處!
轟隆一聲,外面的挖機已經開始動工,沒兩下,墻面上就被鑿出瞭一個大洞。
蘇老太太坐在地上鬼哭狼嚎的叫罵,“蘇志成,蘇志鵬,你們兩個沒用的東西就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媽被這群人侮辱嗎?
我這一大把年紀瞭都是半條腿入瞭土的人,還要被人這樣對待,我這是造瞭什麼孽啊我。
你們這樣對我一個老太婆就不怕遭報應啊!!!”
蘇志鵬受不瞭瞭,捏著拳頭沖出去,“霍西沉,你們不要欺人太甚!”
霍西沉挑眉看向蘇志鵬,“我欺瞭,你又能拿我怎樣?”
“你……”
“你……”
蘇志鵬擁有的一切眼睜睜的看著被一點點摧毀,他腦子裡的最後一絲理智也被憤怒沖刷,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睛惡狠狠的瞪著霍西沉。
喉嚨裡發出一聲聲嘶力竭的咆哮。
“我殺瞭你!”
蘇志鵬舉起拳頭朝著霍西沉沖過來。
“老公!小心!”
蘇卿緊張的叫瞭起來,霍西沉對著蘇卿揚唇一笑,“寶寶,放心。”
他身體微微一側,蘇志鵬擦著他的肩膀,拳頭落瞭空。
他轉過頭來又對準瞭霍西沉的眼睛,再次掄拳過去。
霍西沉輕笑一聲,抬手輕而易舉的捏住瞭他的拳頭,“蘇先生,火氣太大容易吃虧。”
“你這個王八蛋,我弄死你!”
他另一隻手朝著霍西沉招呼過去,霍西沉面色無波,右手翻轉用力往下一沉,蘇志鵬的手腕上便傳來一陣鉆心的疼痛。
他發出一陣淒慘的叫聲。
霍西沉臉上帶著薄涼的笑意,“我說瞭,火氣不要這麼大。
“會挨揍。”
蘇志鵬疼到連連求饒,“霍先生,我錯瞭,你松手吧,求求你瞭。”
霍西沉冷冷笑著,眼眸裡如染寒霜。
“我們傢蘇蘇四歲那年,大冬天的是你讓她到雪地裡跪著的嗎?”
蘇志鵬愕然抬起頭來,“我……我……”
“告訴我,是,還是不是。”
“我,那是,那是為瞭讓她長長記性,讓她有個大傢閨秀的樣子,那是長輩對晚輩的關愛。”
蘇志鵬一邊說一邊抖,額頭上的汗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哦?關愛?”
一個四歲的奶娃娃,他是怎麼忍心讓她在天寒地凍的下雪天跪在外頭的。
他冷笑一聲。
下一秒。
男人眸色驟變,一隻腳狠狠的踢在瞭蘇志鵬的膝蓋上。
“那蘇先生也好好感受一下來自晚輩的關愛。”
咚!
蘇志鵬雙腿一軟狠狠的撞在瞭冰冷的地板上,疼到表情都扭曲在瞭一起,脊背上炸出一層冷汗。
蘇卿看著霍西沉,眼尾泛紅。
她從未跟他提過這些事情,他是怎麼知道的?
蘇志鵬雙手撐在地上,霍西沉抬腳踩上去,黑色的皮鞋在他的手背上緩緩碾壓,來回研磨。
“疼嗎?蘇先生。”
蘇志鵬疼到連話都說不出來瞭。
他連連點頭,抽著氣求饒,“對不起,對不起,霍先生……”
“知道我為什麼要廢瞭你的手嗎?”
“知道,知道。”
他語氣淡淡,卻透著徹骨的涼,“說出來聽聽。”
“蘇卿小時候我不該打她,不該因為她碰瞭一下我的東西我就拔掉她的指甲蓋,不該……不該用這種方式教育她,我錯瞭我真的錯瞭。”
霍西沉聽著這些話,眸子裡浮起一絲暴戾。
蘇老太太爬過來抱著霍西沉的腿求饒,“你別打我兒子瞭,別打瞭!”
霍西沉低頭看瞭一眼腳邊的人,抬眸,“時延,把人帶走。”
“是,先生!”
霍西沉看著蘇志鵬,“這些年你犯下的事情我都遞交到警局瞭,蘇先生就和你的母親一起出監獄裡安享晚年吧。”
說完,他一腳將人踢開。
做完這一切,霍西沉依舊如剛才來的時候那般矜貴,連頭發都沒有松散半分。
他擦瞭擦手指,抬眸,“寶寶,過來。”
蘇卿走到他跟前,他長臂一勾將人帶進懷中,在她頭頂落下一個吻。
“嚇到沒?”
蘇卿搖搖頭。
蘇志鵬和蘇老太太都是自作孽不可活。
當年蘇老太太為瞭給蘇傢留一個基因優秀的兒子,在大學裡挑選條件優良的女生騙回來供蘇志鵬糟蹋。
等女生懷瞭孕就把人帶去做檢查。
若是女兒就直接流掉。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作惡多端,始終沒能得償所願,被糟蹋的那些女孩子也被她拿錢打發瞭。
有的女生傢長得知情況後鬧過來,她直接請打手把人打回去。
蘇老太太陰險狡詐,找的女孩子都是傢庭情況不好的,她就是料定瞭那些人鬧不起來,也鬧不過她。
這段時間蘇卿收集罪證的時候,才知道蘇老太太比她想象中的還要惡毒。
她落得這個下場。
一點都不冤。
活該!
蘇卿抬頭看著霍西沉,“你怎麼知道我小時候的那些事?”
他心疼的摸摸她的頭,“你有一天晚上做噩夢說夢話,我聽到瞭。乖乖,以後再也不會有人欺負你瞭。”
蘇卿窩進他的懷中,聲音嗡嗡的應瞭一聲。
心裡一片溫熱。
“嗯。”
他低頭在她耳邊輕輕吻瞭一下,聲音溫柔緩慢,柔聲哄道:“隻有我,能欺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