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不知道從哪裡沖出來。
手中那把刀惡狠狠的刺向蘇卿,蘇卿眸色一冷,直接抬腳踢掉瞭他手裡的匕首,然後拽住他的胳膊,往後一扭。
將人抵在瞭墻上。
蘇安一邊哭一邊嚎叫,“你這個壞女人,你害瞭我爸爸,又想害我媽媽,我殺瞭你!”
蘇卿冷冷道:“小小年紀就喊打喊殺,你媽就是這麼教育你的?”
“你松開我,松開。”
“你連從我手裡掙脫開來的力氣都沒有,還想殺瞭我?拿什麼殺?拿嘴巴嗎?”
蘇安咬牙切齒,“我遲早會長大的,等我長大瞭我就找你報仇。”
“好啊,那就等你長大再說!正好我給你報瞭一所軍事封閉學校,等你九年後出來就長大瞭,到時候再來找我報仇吧,小弟弟!”
“我不去!我不去那裡,我哪裡都不去。”
蘇卿抽出一根繩子直接將他的手捆瞭起來。
不去?
呵呵。
由著他在這個鬼地方被她媽養歪嗎?
“蘇卿你這個瘋女人,有本事你就放開我。”
蘇卿牽著繩子推瞭一把他的肩膀,“去不去,由不得你,上車。”
“我媽說得沒錯,你就是個瘋女人!你放開我,松手……”
蘇卿笑瞭笑,“沒錯,我就是個瘋女人,瘋女人可是會要命的,你再不乖乖聽話,信不信我把你的手腳弄斷瞭關起來。”
“你……”
蘇安掙瞭掙,不敢吱聲瞭。
這是蘇安最好的歸宿,他現在才十歲,去軍事學校接受正統的教育,至少將來不會變成社會渣滓。
也能培養一個像樣的三觀!
這就當她和蘇傢劃清的最後一道界限。
她從今往後,與蘇傢,一刀兩斷,互不相欠!
……
度過瞭前面幾天的危險期後,霍西沉轉入瞭普通病房,蘇卿每天在旁邊守著他,寸步不離。
她會每天買一束新鮮玫瑰放在病房裡。
會為他一點點擦拭身體。
也會自言自語的跟他說話。
雖然從來沒有回應。
“霍西沉,等你好起來之後,我們一起去爬雪山,泡溫泉,一起去看山,看海,看極光好不好?”
“等你好瞭之後,我們就生倆個孩子吧,男孩子長得像你,女孩子長得像我,然後我們一起陪他們慢慢長大。
看他們結婚生子,我們再一起慢慢老去。
等到老瞭,我們就找一個靠海的地方每天手牽著手在沙灘上看潮漲潮退,看日升月落,然後慢慢白頭。”
霍西沉的手指動瞭動。
蘇卿以為是自己的幻覺,她盯著他的手,“霍西沉,是你醒瞭嗎?”
床上的男人睫毛緩緩顫動瞭一下。
蘇卿開心得立馬沖出病房,“醫生,護士,快,他有反應瞭,快過來看看。”
醫護人員一窩蜂的進瞭病房,過瞭片刻後。
一個聲音在病房裡響起。
“霍總,你醒瞭。”
蘇卿心口一緊,身體開始不由自主的顫抖,她緩緩轉過身來,目光越過人群與病床上的男人漆黑的眼眸對上。
她的心臟在那一瞬間幾乎停止瞭跳動。
短暫的空白過後,她終於回過神來,眼淚不受控制的簌簌而下。
他醒瞭。
終於醒瞭。
醫生轉過身來,“恭喜恭喜,我們以為霍總至少還要昏迷一段時間,但目前看來霍總的恢復情況比我們想象中的都要好很多很多。
這簡直就是醫學奇跡。”
霍西沉受瞭那麼重的傷,可以說是九死一生。
在鬼門關闖瞭一遭才撿回這條性命。
能撿回這條命已經是萬幸,他們都已經做好霍西沉永遠醒不來的打算,沒想到他這麼快就蘇醒瞭。
“我們先走瞭,有什麼事再叫我們。”
蘇卿眼底噙著淚水,點點頭。
“謝謝。”
醫護人員從病房裡離開後,裡面隻剩下蘇卿和霍西沉兩人,秋日斜陽從外面落進來,懶懶的照在他們身上,蘇卿終於感覺到瞭一絲絲暖意。
她和霍西沉四目相接。
這一刻,仿佛等瞭千萬年。
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
千言萬語,都在眼眸裡。
蘇卿走到霍西沉跟前,還沒有說話。
他看著她,忽然開口,“你是?”
蘇卿腳步一頓,心口的位置驟然一緊,像是被一隻大掌捏住,喘不過氣來。
他……
失憶瞭?
那一剎那,天崩地裂,蘇卿腦海裡劃過無數道念頭,她甚至想好瞭沒關系,哪怕他記不住自己,她也會讓他重新愛上她。
他說過的。
無論任何時候,任何地方,他都會重復愛上她。
直到——
蘇卿的目光落在霍西沉緊握的手指上,他牢牢捏著那枚戒指一直沒有松手,蘇卿忽然明白過來瞭,這傢夥。
故意的!
剛才他們視線在空中對上的那一瞬間,眼神騙不瞭人。
逗她玩是吧。
蘇卿笑瞭笑,“我路過,看到躺在床上的這位先生長得實在是俊美無雙,所以進來看看熱鬧。現在看過瞭,覺得也不過如此嘛。”
霍西沉,“???”
蘇卿又拿起手機,佯裝撥出電話。
“喂,思思,你和星燃在哪兒呢?”
冉思思:“蘇蘇,怎麼瞭?”
“上次你們不是說有一個地方的男模身材好,臉蛋絕,活兒也超棒嗎?”
冉思思:“臥槽!蘇蘇,你說啥呢?咱們可是正經人。”
蘇卿捏著手機笑道:“哦,在文化路那傢新開的夜店啊,今天晚上一起去耍,蘇姐請客。”
霍西沉,“……”
冉思思:“蘇蘇,你……還好吧?”
蘇卿笑道:“好的很呢,這不是男人失憶瞭嗎?正好可以放飛自我瞭,晚上夜店,不見不散,記得把頭牌丟給我哦。麼麼噠!”
蘇卿說完掛斷電話,笑盈盈的彎唇說道:“這位先生,拜拜。”
就在蘇卿轉身離開的那一剎那。
一隻手握住她的手腕。
“寶寶,過來……”
——
酸菜花來也:出去躲瞭一天,嘿嘿嘿【收到瞭好多刀,準備去做刀片生意瞭,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