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酒席,那一傢子的身影就沒有出現在其中瞭。
事實上,那兩兄弟根本沒在阮嬌嬌這裡留下任何存在感,因此她也沒關註過他們的去留。
周行在知道那一大傢人無恥的盯上他老婆後,找人打瞭兩兄弟一頓。在爺爺表示再給最後一次機會,手下留情,參加完婚禮就跟那邊徹底斷絕來往,他也依然沒有留情,轉頭找人查起瞭那邊的底細。
那邊是真經不起查,每傢都有每傢的故事。周文周武也都是騎驢找馬的典型,一個其實已經有瞭對象,還是單位領導的女兒,嫌棄人傢身份不夠一直吊著;一個有對象是一回事,關鍵是他目前在讀的大學,以他高考的分數,是根本不可能考進的……
頂替是沒有頂替,可這依然代表教育部門或是那所大學,總有一個出瞭問題,還可能都存在問題。
周行原本打算給爺爺一個面子,為瞭讓傢裡人不那麼糟心,也為瞭收集到的消息更加完善,想要等婚禮結束再將這件事捅出去。
不過那傢人不珍惜,最後兩天的安生日子也不想有,那就成全他們。
自前幾年冒名頂替的事情出現後,夏國上下都經歷瞭一次大清查,才安穩沒兩年,再一次的大清查又即將開始瞭。
這兩次事件發生都跟張美華有著直接關系,可能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陰差陽錯下,她竟然改變瞭夏國數以千計的考生命運,也讓夏國上面開會,在教育部門設立瞭監察組。
晚間敬酒時,周行對著阮嬌嬌和季懷安一口氣喝瞭三杯酒,到第四杯時,季懷安舉起小酒杯和周行碰瞭碰。
他們收到瞭周傢給的交代,此事也就翻篇瞭。
……
“寶寶,我是爸爸,動一下好不好?”
自打季懷安今天回來,從母親那知道寶寶們如今會給反應瞭,這句話不知道重復瞭多少遍。
他那天晚上被喊走後,直接坐飛機去瞭羊城,一直到今天都沒怎麼合過眼。
中午陪阮嬌嬌瞇瞭一會,但也就十幾分鐘,滿腦子都是胎動的事情,手掌輕輕放在阮嬌嬌肚子上,就等著寶貝們給他突如其來的驚喜。
可惜沒有。
他這個爸爸很沒面子。
別說是中午沒動過,下午、晚上他趴在阮嬌嬌肚子旁一直說話,也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如果說是寶寶們在睡覺,不想動彈也就算瞭。
可事實是,阮嬌嬌洗澡時,寶寶們就輕輕動瞭兩下,季菲把手放上去說說話,寶寶也會動,隻針對季懷安這個傷心的老父親一人。
“寶寶啊,給媽媽一個面子,讓你們爸爸趕緊睡覺吧,就動一下好不好?”阮嬌嬌實在聽得耳朵起繭瞭。尤其看到眼睛佈滿紅血絲的季懷安,一臉委屈可憐巴巴的看著自己,無奈幫著一起輕哄。
心疼是一回事,主要她擔心半夜起床,看到他還在不死心盯著自己肚子,真的會被嚇到。
阮嬌嬌話音剛落,隻隔瞭兩三秒,肚子動靜很小的動瞭一下,像是一個寶寶很敷衍的揮瞭一下手。
季懷安嘴巴微張,眼睛瞪的大大的,趕忙看向含笑的阮嬌嬌,平日裡的沉著冷靜已經離他而去。
“老婆……”
他甚至自己都沒意識到,在話剛說出口那瞬間,鼻子一酸,眼淚也一下跟著不自覺流下來瞭。
在這剎那,他終於有瞭初為人父的真實感,感激、感動、喜悅、愧疚…等等一系列復雜的情緒交織著,齊齊湧上瞭心頭。
“我跟寶寶都要睡覺瞭,爸爸是不是也要陪我們一起?”阮嬌嬌溫柔擦去他眼尾氤出的水痕,好笑的邀請他共赴夢鄉。
“嗯!”季懷安抿著嘴重重點頭,起身關掉瞭床頭燈,隻於下房間角落裡幾盞昏暗的小夜燈。
躺下後,他仔細檢查瞭一下阮嬌嬌身上的被子有沒有蓋好,然後鉆進被窩,牽起她的手閉眼。
半睡半醒間,阮嬌嬌聽到身邊的人小聲又篤定的自言自語:“是不是我離開兩天,他們不認識我瞭?”
“從明天開始我多跟他們說說話有用嗎?”
“胎教要念什麼書?我好像不會唱歌。”
念瞭許久,阮嬌嬌感覺手被松開,窸窸窣窣過後,額頭的溫熱一觸即逝,“晚安,大寶貝。”
片刻後,“晚安,小寶貝們。”
爸爸隔著被子親瞭親他的小寶貝們,寶寶們收到瞭親親,慢慢給出瞭回復。隻是帶著傻笑重新躺好的爸爸和已經沉睡的媽媽,都不知道……
……
阮嬌嬌在全世界有很多房產,可以說幾乎所有發達國傢都有屬於她的房子。夏國境內就更不說用瞭,很多經常會去的城市不僅房子多,還在常住的傢裡配備瞭管傢、保姆、司機、園丁。
這些人也不是拿著工資,長時間處於清閑狀態,管傢會幫她處理這個城市的人際關系,逢年過節的人情往來,員工們每天要打掃一遍傢裡,偶爾還要去幫著維護別的房產,以時間一長會破敗。
關於阮嬌嬌留在房子裡的一些私人物品,管傢們一月一大查,一禮拜一小查,都會按照手頭上的冊子慢慢清點過去,以免發生監守自盜的事情。
阮嬌嬌的淘購是個好東西,上面那個人才板塊,可以看見她招收到所有有天賦的人的忠心值,如果出現大變化,就可以直接換掉人。
國內外那些產業的負責人全部可以看見,全部都維持在90分以上,幾年過去,隻有上漲,沒有下跌,阮嬌嬌對他們一直都很放心。
阮嬌嬌管不到所有人,不會也不願意勞心勞力去管,她給瞭那麼多工資和福利,下面的主管當然會幫她打理的井井有條。
公司裡出現有問題的人,不是沒發生過,查出來後該辭退的辭退,該賠錢的賠錢,該坐牢的坐牢,結果都讓阮嬌嬌很滿意。
不過這樣的事情,隻發生在公司裡,在她傢做工的保姆傭人手腳都很幹凈,這讓阮嬌嬌特別欣慰。
隻是這種欣慰持續瞭幾年,突然就被打破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