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紅直接被熏到作嘔，差點吐出來。
旁邊的葉嫣扶著她，“忍著點。”
“太惡心瞭……”
是很惡心。
葉希掃瞭眼面前的下水道，上面躺著幾具喪屍屍體，已經泡得發爛，蛆蟲蒼蠅圍繞著屍體的臉，上面的肉已經腐爛到露出臉部骨頭，發黑，發臭。
不僅是喪屍屍體，還有一些動物屍體。
流浪貓流浪狗的。
跟這些一樣，全都腐爛發臭，像一坨爛肉。
要不是還有個外形，都分辨不出來是什麼東西。
“忍忍吧，城市下水道肯定不會有什麼好東西。”
龍亮還特意從包裡掏出一盒殺蟲劑，對著大傢四周圍，高一點的地方噴噴，問劉紅：“怎麼樣？X菊的，味道不錯，好點瞭吧？實在不行那就隻能上X神花露水瞭。”
“咳咳咳……夠瞭……”
劉紅被這種惡臭夾雜香味的氣息，熏得夠嗆，連忙按住龍亮的手。
這裡的環境又陰暗潮濕，耳邊都是水流聲，滴水聲，還有一些分辨不出的其他聲音。
葉希微微蹙眉，看瞭眼飄著屍體的下水道，對其他人說：“都小心一點，不要下水，把手電筒都拿出來照明，註意觀察四周。”
他們直接是每個人手腕處戴著一塊圓形的燈，能夠照清楚三米內范圍的東西。
這個下水道中間流水的地方，就足足有兩米寬，直掉對岸墻壁，大概是四米的寬度。
他們現在繼續前進的臺面，一米寬。
下水道水面距離他們走道的位置，四十公分左右。
按照屍體沉下去不動的樣子，最多也就深五十公分。
可以很明顯看出來，污水不算多。
這主要還是因為城市停擺，大概率流下來的是雨水。
“感覺這下水道比起上面還是安全很多，起碼不用擔心從旁邊突然躥出來什麼高級變異喪屍。這麼狹窄的通道，要真有喪屍，也是要面對面直接幹瞭……臥槽，變異鼠！”
龍亮這嗓子一嚎，所有人瞬間警惕起來，目光都轉過來，順著他手電筒照射的地方看過去。
一隻奶貓那麼大的老鼠，正站立在對面岸邊，直勾勾地盯著它們看。
劉紅直接翻瞭個白眼，“那是普通老鼠，哪裡是什麼變異鼠？我又不是沒見過變異……臥槽？！”
話還沒說完，就見那隻老鼠轉過身，居然露出另一個腦袋來！
這隻老鼠居然前後兩個腦袋銜接在一起！
其他人都看愣瞭。
周輝直接就甩瞭個雷電過去，滋啦啦的一下，那兩個腦袋的老鼠直接渾身抽搐，燒焦一樣倒在地上，沒瞭聲息。
“不是變異鼠。”
謝寧聲線冷淡，告知所有人：“距離我們進入凱中集團外圍，還有幾百米，除瞭地面，下水道並沒有查探到變異喪屍、變異獸以及變異蟲的存在。”
“那是實驗老鼠。”
周輝嘖瞭一聲，“這玩意就有一些搞生物實驗的，就喜歡搞什麼雙頭鼠能不能活的實驗，還有什麼移植子宮到公老鼠的身上。真是惡心死瞭。”
“可不是嘛！”
江雲哲接茬道：“前些年接的一個任務，說有人搞違規實驗，隊長帶我們去做任務抓人，就在廢棄的化工廠找到一個實驗室，裡面專門拿一些貓狗做實驗，把貓狗腦袋互換，看看能不能成活。被抓的人是個科學瘋子，嚷嚷著說自己做的是換頭手術實驗，以後對世界都是有貢獻的，還說自己已經拿人做過實驗，並且成功瞭。
我們當時聽到這話，嚇瞭一跳，趕緊審問他成功的案例在哪裡。他沾沾自喜帶我們去找，結果在屋子的地下室，找到他老婆和八歲兒子的屍體，被換瞭腦袋，放在床上，早就死得不能更透，屍體都開始腐爛。那瘋子還說自己試驗成功瞭，他們隻是在睡覺……”
“太可怕瞭吧？”
劉紅聽得頭皮發麻，忍不住抓緊葉嫣的胳膊。
葉希挑眉看她，“這就可怕瞭？人體蜈蚣你沒見過？”
“好瞭小希，這種話題咱們還是不要說瞭吧。”
葉嫣趕緊阻止妹妹，再聽下去，她都忍不住想跑瞭！
“以前看電視電影，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包括那些瘋狂科學傢的變態實驗，我也沒少看。但是一直覺得離自己很遠，包括末世……結果現在末世就降臨瞭，喪屍出現瞭，那還有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出現，也不算奇怪。”
龍亮撓瞭撓頭，嘿嘿笑道：“剛才是我大驚小怪瞭。還以為那就是變異老鼠。”
“變異老鼠個頭跟成年土狗一樣大，我們見過的。”
劉紅說，“牙齒又尖又長，眼睛紅得要滴血一樣，並且怕火。”
“晶核跟鵪鶉蛋那麼大，沒啥意思。”
“……”
轉移話題後。
氣氛就沒顯得那麼恐怖瞭。
但說實話，就下水道這惡劣的環境，很難不讓人往什麼恐怖可怕的方向去想。
龍亮和劉紅都把皮繃緊瞭，不停用燈光掃量兩側和上方，去觀察情況。
忽然，走在最前面的謝寧停下腳步，頓住瞭。
葉希低聲問他，“怎麼瞭？”
“之前還有所懷疑，現在基本能確定，這凱中集團內，至少有兩隻精神系五級變異喪屍。”
“嗯？”
她疑惑，“是你察覺到什麼瞭？”
“嗯，再往前幾步，我們就直接進入凱中集團的內圍，我感受到查探的精神絲線。”
他把手電筒往正前方一照，示意葉希看，“抬頭往上。”
葉希看過去，就發現頭.頂上方，出現絲絲縷縷和之前謝寧釋放出來很接近的精神力絲線，不過這些絲線全都是黑色的，像蜘蛛網那樣細，如果不是視力好，或者說有精神系異能者在身邊，根本就發現不瞭這些東西！
她眉頭緊擰，“豈不是我們進入這個范圍，很容易就被它發現？”
“不要碰到就行。”
謝寧沉聲道：“現在嚴飛他們在外面吸引火力，其他變異喪屍的註意力應該也在那邊，這些精神力絲線雖然存在，但十分微弱，隻要不去觸碰，尚且可以避開。”
“我是沒問題，因為能看見，但是他們……”
葉希轉頭看向包括葉嫣在內的其他人，不由得心一沉，“他們都看不見這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