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晴嚇的縮瞭縮脖子,後退瞭兩步,這才開,“我不在乎你有多少個女兒有多少個親人,反正你的妻子隻有我一個,這就夠瞭。”
說完之後她踩著高跟鞋扭著腰走瞭。
薑寧看著眉頭又皺起來瞭。
溫晴如今也到瞭孕晚期,肚子很大還穿著高跟鞋,這樣實在有些危險。
她倒不是擔心溫晴,而是擔心溫晴一旦出事瞭,甜甜怎麼辦?
走廊裡又隻剩下霍羨州和薑寧兩個人。
兩人四目相對,神情都非常復雜,一時之間誰都沒有說話。
突然,急救室的門開瞭,搶救結束。
薑寧搶先一步沖過去,焦急的問,“醫生,我女兒怎麼樣瞭?”
“病人的病情暫時穩定下來瞭,但是骨髓移植必須盡快。”主治醫生摘下口罩,面色非常沉重,“我們醫生現在能做的就隻有用藥物暫時控制病情,但隨著時間推移藥物帶來的效果隻會越來越差,今天這種情況也許還會發生。孩子年齡太小瞭,以前又做過骨髓移植手術,她的身體完全對抗不瞭病毒入侵,就像是狂風暴雨下的一棵小草。”
“謝謝醫生。”
薑寧和霍羨州異口同聲的道謝,兩人的目光不自覺在空中相遇,又一觸即分。
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瞭,他們必須盡快按照溫晴說的做,否則誰都不知道下一次甜甜還能不能醒過來。
是夜,甜甜睡著瞭,薑寧輕手輕腳的下床,毫無意外的在天臺找到瞭霍羨州。
天臺沒有燈,但是今天的月亮很圓很亮,可以看清楚。
他手指夾著一支香煙,地上凌亂的丟著好一些煙頭,看來他抽瞭不少。
一見到薑寧,他立刻將手中的香煙熄滅瞭,低聲問,“寧寧,你怎麼來瞭?”
薑寧扯瞭扯嘴角,想要扯出一個笑容,卻還是失敗瞭,她幹巴巴的說,“我們盡快把離婚證領瞭吧。!”
當年霍羨州給瞭薑寧一紙離婚協議,沒多久他就在餘夢的要挾之下離開瞭薑寧。
離婚協議和離婚證差別不大。
再加上霍羨州回國後薑寧沒多久就跟他和好瞭,兩人一度還堅持,哪怕全世界反對,他們也要在一起。
是以離婚協議薑寧撕掉瞭,她和霍羨州在法律上還是夫妻關系。
霍羨州早就料到薑寧是來跟他說這個的,可是早就料到並不代表他不傷心,如果不傷心他也不會大晚上的一根接著一根的抽煙。
月光給他的臉鍍上瞭一層柔和的月光,他回頭看著薑寧,強忍著心疼,露出瞭一個溫柔到極點的笑容,“好呀。”
在這兩個字落地的時候,薑寧仿佛聽到瞭心碎的聲音。
不止她心碎,還有霍羨州。
她眼睛酸的厲害,但是不想再在霍羨州面前流淚瞭,她匆匆轉身想要離開。
走之前還不忘叮囑,“已經很晚瞭,你早點休息吧。”
霍羨州嗯瞭一聲,在薑寧走到消防入口的時候,他突然喊住瞭她。
“寧寧,我…我今天不回去睡瞭。”
薑寧愣住瞭,好一會兒才點頭,“好,我知道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