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羨州臉不紅氣不喘,揉瞭揉額角,劍眉微皺,“這也沒多少啊。”
額,這是在裝十三嘛,一定是!
盛裕豎起大拇指,“你牛,行瞭吧!”
霍羨州晃瞭晃空蕩蕩的酒瓶子,“再叫人送酒過來。”
他一開口,一股濃鬱的酒味撲面而來。
盛裕暗道不好,可已經晚瞭,霍羨州吐的天昏地暗,差點把魂都吐出來瞭。
要命的是,他都這樣瞭還維持著潔癖的人設,沒有吐一星半點在自己身上,全招呼在盛裕身上瞭。
可憐盛裕才剛換的衣服,上身不到十分鐘,就這樣瞭……
生平第一次他真切的體會到瞭什麼叫欲哭無淚,他仰著頭無語問蒼天。
“霍羨州,你瘋瞭!”
這一聲嘶吼隻能將他心中之萬一的怒火表達出來,他氣的快吐血瞭。
霍羨州揉瞭揉被他喊疼的耳朵,不滿的說,“你叫我做什麼?”
冷靜,冷靜,不要和一個喝醉的人計較。
盛裕找瞭幾個服務員過來,有人收拾一地狼藉,有人照顧霍羨州,他自己則是灰溜溜的回到瞭他的休息室洗澡。
幸好這裡是他的第二個傢,哪怕他一天換一百套衣服也沒問題。
……
甜甜已經睡著瞭,隻不過小傢夥嘴巴緊緊的抿在一起,看上去不是很開心的樣子。
她今天晚上一直不肯吃飯,非要等霍羨州過來一起吃。
左等右等,霍羨州一直沒來,甚至連個電話都沒打過來,她用自己的電話手表給霍羨州打電話也沒人接聽。
最後薑寧費瞭老大的力氣哄,承諾明天給她買一個佈娃娃,她才肯吃飯洗澡睡覺。
折騰瞭一天薑寧也很累,正想睡覺,突然她的手機響瞭,來電顯示——盛裕。
薑寧記得他是霍羨州的朋友,開酒吧的。
她猶豫瞭一下還是出去接電話瞭,“喂……”
電話那邊一片嘈雜的聲音,聽上去格外的喧囂,不用猜也知道在酒吧。
“薑寧,霍羨州喝醉瞭,你能過來把他接走嗎?”
“額,我……我懷孕瞭,不太方便。”薑寧壓低聲音說,“麻煩你幫忙把他送回去吧。”
餘夢盯她實在是盯的太緊瞭,大晚上的,她很難脫身,既然是朋友,讓盛裕送一下應該沒事吧。
誰知道盛裕立刻拒絕瞭,“不行,我酒吧這裡太忙瞭走不開,還是你來一趟吧,我可以幫你把他送上車。”
“那……好吧,在我沒到之前,麻煩你照顧一下他。”薑寧無奈答應瞭。
但其實她自己都感覺到瞭,她之前的拒絕更多的是刻意避嫌之下不想輕易答應,在盛裕明確拒絕之後,她沒有其他路可以走,立刻答應瞭。
趁著餘夢還沒出來,薑寧立刻給溫昕打瞭個電話。
她這邊剛掛完電話,餘夢的身影已經出現在病房門口瞭,跟個幽靈一樣,“薑寧,你在跟誰講電話?”
“是溫昕,公司有個項目出問題瞭,這個項目之前是我負責的,她讓我回去看一眼。”薑寧不習慣說謊,一說謊臉就會紅,一看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