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霍羨州說婚紗照不是留到現在看的,而是留給以後,等他們都年邁的時候再來看,一起回憶他們年輕的時光。
所以婚禮不可少,婚紗照也不能少。
薑寧拗不過霍羨州,當然主要也是因為她覺得霍羨州說的有道理,她下才積極的聯系熟悉的攝影團隊,定下拍攝婚紗照的相關事宜。
每個周五的晚上,霍羨州都會翻來覆去的折騰薑寧,恨不得把她折騰的不能動彈。
早上薑寧是真的起不來,但又不得不起來。
霍羨州把她抱到衣櫃前面,寵溺的說,“寧寧,看看你今天穿什麼衣服,我拿給你。”
薑寧隨手一指,突然帶落瞭一個小盒子。
盒子掉在地上,哐當一聲,一枚簡單的銀色戒指露出來瞭。
薑寧落地,將戒指撿起來,疑惑的說,“我的戒指怎麼會在你這裡?”
這是母親死遁之後,她趁薑明生不註意,偷偷跑到母親房間拿的。
因為在那之前,母親曾經說過這枚戒指屬於她。
那個時候所有人都跟她說母親死瞭,她心裡難過,就想拿到戒指睹物思人。
霍羨州眼睛也落在戒指上,這一瞬間他腦子裡面閃過很多念頭,一些被他刻意忽視的東西,就像是隱藏在水底的冰山一樣,慢慢浮出水面。
他接過戒指,低聲說,“寧寧,在我們結婚後不久,有一次你心情不好在酒吧喝酒,被人嚇藥,我帶你去酒店,我們發生瞭關系,這是那天晚上你落下的。”
“那個時候大傢都以為我毀容瞭,我也想隱瞞這個事情,所以撿瞭這枚戒指也不敢給你,就找瞭個盒子裝著,想著以後找個機會再還給你,結果忘記瞭。”
想到他們第一次的瘋狂,薑寧臉上是幸福的紅暈,她靠在霍羨州懷裡沒說話。
“寧寧,我想我有事情要和你母親談一下,你可以把她叫進來嗎?”霍羨州低沉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
薑寧不明白他想幹嘛,但是看到他的態度這麼認真,她還是乖乖去叫瞭。
“有什麼事不能吃瞭早飯再說啊,你們小夫妻真是,想一出是一出。”餘夢一邊抱怨,一邊進來瞭。
人老瞭,嘴就會變得很碎,薑寧和霍羨州已經深深領會過,並不介意。
霍羨州將銀戒指遞給餘夢,既期待又忐忑的問,“媽,你認識這個嗎?”
“這個怎麼在你這裡?”餘夢把戒指拿過來仔細看瞭看,越看越驚訝。
霍羨州肉眼可見的緊張瞭,他壓低聲音問,“這戒指和我媽媽有關嗎?”
雖然是問句,可是他的神情卻帶著幾分肯定。
餘夢拿著戒指翻來覆去的看,仿佛手中拿著的是失而復得的寶貝。
“對,這是你媽當年給我的那枚,她讓你長大瞭後拿著這枚戒指去找賀老,他會解答你心中的疑惑。”
“我當年走的幫忙,沒有把裝戒指的木盒帶走。回國後寧寧把木盒給我瞭,裡面的東西都在,但是戒指不見瞭。”
薑寧知道她說的木盒,就是當初她以放過薑珺為代價拿到的母親遺物,裡面有一份霍羨州和霍城山的親子鑒定。
小時候她偷戒指太緊張瞭,當時不認識字也什麼都不懂,偷瞭戒指就跑瞭,什麼都沒註意。
所以現在到底什麼情況?州哥的身份之迷要解開瞭嗎?
餘夢依舊在回憶往事,聲音帶著一種歷史車輪滾滾而來的沉重感。
“當年季雲一直懷不上孩子,我心急如焚,用薑明生的精子給她做試管嬰兒,但是沒有告訴她,她一直以為孩子是霍城山的。”
“後來你出生瞭,霍城山要求做親子鑒定;季雲找到我,說她覺得很心慌,問我你到底是不是霍城山的孩子。”
“我當時一時糊塗,不想讓她被霍城山欺負,就利用職務之便,把檢驗樣本換成瞭薑明生的,後來出來的結果果然是親子關系。”
“那個時候我一直覺得我幫閨蜜解決瞭一個大麻煩,但是現在回想起來,好像季雲就是寵那時候開始變得…我也不知道怎麼形容,就是變得和從前很不一樣。”
“她近乎病態的保護你,走到哪裡就把你帶到哪裡,不肯把你交給保姆;我當時還以為她是好不容易生瞭一個兒子太高興瞭,也沒有在意。”
“有一天她帶著你開找我,給瞭我這枚戒指,說等你長大瞭,就把這枚戒指交給你,讓你拿著這枚戒指去找賀老。”
薑寧插嘴,“可是媽媽,我記得小時候你說等我長大瞭,把這枚戒指給我。”
“傻孩子,那是逗你的。”餘夢笑瞭,“你小時候總是想要這枚戒指,我不這麼說怎麼哄你?”
好像還真是這樣,薑寧想到有時候甜甜吵著鬧著要她的珠寶首飾,她也是這麼哄孩子的。
大人一句玩笑話,隻有孩子會當真。
薑寧面上一紅,沒忍住笑瞭。
突然她想到瞭什麼,抬頭看向霍羨州,低聲說,“州哥,要不今天不拍婚紗照瞭,你去找那個賀老吧。”
霍羨州摸瞭摸她的頭,笑的格外寵溺,“那麼多天都等過來瞭,何必在乎今天這一天?更何況賀老在哪裡都不知道,不著急。”
剛剛餘夢聽到薑寧的話臉色都變瞭,此時聽到霍羨州這麼說,神色才稍微緩和一些。
她深以為然的點頭,“婚紗照都約好瞭,怎麼能改時間呢,拍完婚紗照再去找人不遲。”
薑寧沒說話,乖乖點頭。
她完全理解霍羨州的感受,他的身世折磨瞭他許久,他一定很想弄清楚,所以她才說出今天去找賀老,改日再拍婚紗照的話。
不過一想到一切就要水落石出瞭,薑寧的心情也變得開心起來瞭,她拉著霍羨州出去吃早餐,還不忘叮囑,“州哥,拍攝照片非常辛苦,一定要多吃點。”
“好,你也要多吃點。”霍羨州寵溺的說,眼神卻變得幽深起來。
他和霍城山做瞭親子鑒定,確認自己不是他的孩子。
這麼多年他一直懷疑當年那場大火是霍城山導致的,是不是也和他的身世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