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翠有些疑惑地四處張望瞭一下,都沒有看到珍珠的身影。
她心中莫名有些慌亂,隨後走到一旁賣米皮的小攤前問道:“這位小哥,請問你看到剛剛在這的小姑娘瞭嗎,身形和我差不多,衣服顏色也是類似的淺藍色,頭上戴瞭一朵粉色絹花,長相很可愛的。”
那小販想瞭想,有些好不意思的用帕子擦瞭擦手,指著一處道:“是不是剛剛站在這裡的,我有印象。”
“對對對,就是站在這邊。”倚翠有些激動,小販手指的位置正是她和珍珠分開的地方。
榆縣很少看到這般皮膚白凈的女子,因此小販之前便也多打量瞭幾眼。
但他為難地瞧瞭倚翠一眼:“不好意思啊,剛剛有客人來買米皮,所以我也不知道她去哪瞭。”
正說著,一個中年男人走瞭過來:“要一碗米皮。”
“好嘞!”小販立馬過去招呼:“客官吃得辣不辣?”
倚翠皺瞭皺眉,心中的不安更加放大瞭一些。
珍珠明明答應瞭她要在這裡等著的,怎麼會突然就不在瞭。
難道是她等久瞭所以先回去瞭,不,不太可能......
如果是珍珠的話,吃多瞭去找茅廁還是挺有可能的。
倚翠百思不得其解地站在原地等瞭一會,但也還是不見珍珠的跡象,又問瞭問周圍的人,總算在街對面的店鋪裡問到瞭一點線索。
這是一傢成衣店,裡面客人不多,因此比較清閑。
女子笑著說:“我看到那個小姑娘瞭,因為她身上的衣服很好看,款式很新穎,跟你這身差不多,人也長得翹,頭上還戴瞭朵絹花對吧。”
倚翠急忙點頭:“是啊,那你看到她去哪瞭嗎?”
那女子想瞭想,指瞭一個方向:“好像跟人往那邊去瞭。”
“和人走瞭?什麼人?”倚翠一臉的迷茫,順著女子指的方向看過去,那邊是一條小道。
“我也是匆匆看瞭一眼,就看到瞭背影,也是一個女人,就沒有註意瞭。”
倚翠聽到對方這麼說,道瞭謝,正準備走,旁邊店裡的人卻也搭瞭話。
“我不知道是不是你們說的那個人,不過剛剛看到有位婦人好像摔瞭一跤,是一個小姑娘跑過去扶起她,然後就扶著她往那條路上走的。”
成衣店的女子一想,露出恍然的表情:“是啊,我記得那個小姑娘,確實和她身邊的那個女人靠的很近呢。”
倚翠向兩人道瞭謝,慌忙跑到瞭那小路的路口去瞧瞧,可依舊不見任何人。
沒辦法,她隻能順著這條小路往裡面走瞭走,並試著叫喊瞭兩聲:“珍珠,珍珠,你在嗎?”
交叉的路口邊,兩人推著裝柴火的板車走過去,奇怪地看瞭倚翠一眼。
倚翠頓時噤聲,急得跺瞭跺腳。
她四處望瞭望,裡面的小道交錯復雜,她也不敢走得太遠瞭,此刻真是心急如焚。
這個珍珠到底去瞭哪裡啊!
這時,路邊一個男子突然看到瞭倚翠,不懷好意地笑著:“喲,小姑娘在找人嗎,要不要哥哥幫你一起找呀。”
他說話流裡流氣的,表情也有些猥瑣,一邊打趣一邊朝她走近瞭一些。
倚翠面色繃緊,察覺到自己一個人不太安全,立馬轉身拔腿就往大道上小跑瞭過去,回頭瞧見那男子撇撇嘴卻沒有追上瞭來,這才松瞭口氣。
但經過這麼一著,她心中更加慌亂。
最終她咬咬牙,給瞭那成衣店的女子兩文錢,讓她若是瞧見珍珠回來瞭,就讓珍珠到成衣店裡等著,自己則趕緊往客棧那邊跑瞭回去。
沈傾雲此刻已經醒瞭,她感覺到睡瞭一覺起來後,整個人都有精神多瞭,肚子也沒再不舒服。
寒霜摸瞭摸水壺,還是溫熱的,便替她又重新倒瞭一杯熱水。
沈傾雲喝瞭一口醒醒神,問道:“我睡瞭多久瞭,珍珠還有倚翠呢,她們還沒有回來嗎?”
寒霜有些無奈:“沒呢,想來是玩的高興瞭,忘瞭時間,應該有一個多時辰瞭。”
沈傾雲點點頭,沒說什麼,難得有這樣的機會,她們多逛逛也無妨的。
下一刻,門被推開,倚翠氣喘籲籲的走瞭進來,四處張望瞭一眼:“小姐,你醒瞭。珍珠呢,珍珠回來瞭嗎?”
沈傾雲心中一跳:“什麼意思,你和珍珠沒在一起嗎?”
倚翠想到自己是看到瞭寒玉,抿瞭抿唇說道:“我和珍珠走散瞭......”
沈傾雲神色一愣,卻也不遲疑,立刻吩咐道:“寒霜,寒清回來瞭吧,叫他和你一塊跟著去找珍珠,我在客棧等你們的消息。”
寒霜點點頭,立刻到旁邊房間找瞭寒清,三人即刻去瞭她們分散的那出。
問過成衣店的人,珍珠還是沒有出現。
三人走回小路上,寒霜帶著倚翠,寒清則單獨一人,分別去往不同的方向各自行動。
巧的是,這次還是碰上那個流裡流氣的男人,他吹瞭聲口哨,從頭到腳打量著她們說道:“喲,又帶來瞭一個,還是已經找到瞭?”
倚翠面色鐵青,根本不想理會他。
那人卻跑上來糾纏,見到兩人四處亂走,笑得不行:“哎喲,哥對這塊熟啊,你們兩個叫聲哥哥,要去哪,我帶你們!”
寒霜面色一動,直接一個飛踢將那男人踹到地上。
那男的坐地上蒙瞭一瞬間,隨即破口大罵:“個臭娘們兒知不知道我是誰啊,我虎哥,敢打我,你不要命瞭是不是!”
下一秒,一把鋒利的短刀橫在他的眉心處,利刃反射的寒光叫他瞪大瞭眼。
“再吵一句,我挖瞭你的眼睛。”寒霜冷冷說道。
“你,你......”那男人想要掙紮,就見寒霜猛地朝他眼睛刺過來,立馬閉上眼大喊:“別!別挖我的眼睛!”
寒霜的動作頓住,冷聲問道:“有沒有看到一個淺藍色衣裳的女子,頭上戴瞭粉色的絹花,身影跟她差不多的。”
那男人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看到短刀還橫在他面前呢,咽瞭咽口水:“好,好像看到瞭。”
“到底有沒有看到!”寒霜將刀逼近,厲聲詢問。
“看,看到瞭!我看到瞭!”那男人都要被嚇傻瞭,沒想到一個其貌不揚的小姑娘身上戾氣這般重:“她跟一個婦人走瞭,我不認識她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