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裡突然閃過四年前那晚第一次溫存的畫面,林初夏不禁蹙起瞭眉頭。
那晚黑燈瞎火,什麼也看不清。
但是,她能觸摸到一具年輕男性的身體。
還有男人的左胸上,那顆令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痣。
而她現在,在江末寒的身上,莫名其妙地找到瞭當年那晚被擁抱的感覺。
“是不是這裡痛?”江末寒的問話,拉回瞭林初夏的思緒。
他把她放在瞭床邊坐好,還幫她看瞭看腳踝。
“嘶——痛……”
他溫熱的大手,剛一觸及她腳踝上紅腫的地方,她便蹙起瞭眉頭喊疼。
江末寒突然轉開話題,說道:“你看看你背後有什麼?”
林初夏下意識地轉頭。
耳畔傳來骨骼咯吱一聲,她再回頭時,腳踝已經不痛瞭。
“你動動腳腕試試。”江末寒微笑著起瞭身。
林初夏翹瞭翹腳,不僅疼痛感消失,還能自由活動,簡直神瞭!
“你的醫術好厲害!”她驚贊。
“你隻是脫臼瞭而已。”江末寒有些忍俊不禁,卻不忘關心道,“你傢裡有沒有跌打類的藥膏?如果有的話,你睡覺前再擦點藥,消消腫就行瞭。”
江末寒說著從她手裡拿走燈泡,走過去扶起地上的凳子,踩上去幫她換燈泡。
他身段挺拔,舉起手換燈泡時,衣擺往上縮瞭縮,露出瞭一小部分塊壘的腹肌,還有凹陷的肚臍。
男人身上所有感性的細節,都巨細靡遺的映入她的眼簾。
林初夏頓感赧然,連忙主動閃避視線,不好意思再繼續盯著人傢瞧。
“換好瞭,你去開下燈看看。”江末寒提醒道。
林初夏羞得連忙起身,去開瞭燈。
“你的臉怎麼紅瞭?”江末寒從凳子上下來時,看瞭林初夏一眼。
見她雙頰泛紅,還以為是她身體不適,於是主動走到她跟前,抓起她的手腕替她把脈。
一種酥麻的感覺,瞬間擾亂瞭林初夏的心。
還未等江末寒把完脈,林初夏慌忙將手從他大掌裡掙脫。
“我沒事,就剛剛摔倒給痛的。”她給自己找瞭個借口搪塞。
“以後要小心點。”江末寒叮囑。
林初夏赧然地揚起嘴角直點頭:“嗯。”
“那我先回去瞭,晚安。”江末寒接著說。
林初夏想起瞭什麼,連忙說道:“你稍等一下。”
她隨即去瞭廚房,從冰箱裡拿出一個瓶子。
“江先生,不,是末寒,這是我自己做的外婆菜,你要是不嫌棄,就帶回去嘗嘗。”
林初夏將手裡的瓶子遞瞭過去。
江末寒微笑著點瞭下頭,雙手接過林初夏遞來的瓶子。
雖然她還是不適應叫他的名字,但是他也不再強求她必須把稱呼糾正過來。
離開林初夏的傢,江末寒將瓶子放在瞭車上,直到第二天開車去公司才看到瓶子沒帶回傢,索性拿下來帶去瞭辦公室。
中午,助理陳傑提著私廚做好的飯菜上來,看到江末寒辦公桌上放著咸菜蘿卜幹,忍俊不禁道:“大少,您這是山珍海味吃膩瞭,喜歡上農傢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