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夏卻聽得波瀾不驚:“我覺得他不是那種人。”
雲弈峰頓時情緒有些激動:“我說你這個女人怎麼就這麼傻?你知道末寒哥,現在為什麼不回江傢嗎?因為他曾經跟他的小媽溫盈談戀愛的時候,跟溫盈上過床。如今,溫盈又被他老爸睡。他覺得惡心,才一直避開江傢的!”
“可這些都是過去式,跟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關系瞭吧?”林初夏反問。
雲弈峰不禁搔頭撓耳:“喂,你怎麼就這麼護著末寒哥啊?你不會真的陷進去瞭吧?”
“以後關於末寒的私事,你不要再跟我說瞭。我不管你跟我說他以前過得有多糟糕,那都是以前的事瞭。對於他這個人,我隻相信現在所看到的。”林初夏理直氣壯道。
雲弈峰怔住。
林初夏隨即起身離去。
雲弈峰看著她的背影,頓時有些惱火:“我是為瞭你好,你不聽我勸,最後吃苦頭的一定是你自己!”
林初夏對雲弈峰的話,充耳不聞,毅然選擇回到瞭江末寒的房間。
江末寒看到她進來,微笑道:“洗澡水我已經幫你放好瞭,你可以去泡個澡。”
他拿著毛巾在濕發上揉瞭揉後,將毛巾披掛在脖子上。
一頭亂發的他不減英俊,更顯一番平日裡看不到的那種帥氣,尤其穿著浴袍的他更是禁欲性感。
像他這種有錢又英俊的男人,其實已經快像恐龍一樣絕種瞭吧?
到此刻,她也終於明白,他為什麼要隱藏江氏集團太子爺的身份瞭。
“怎麼瞭?”
江末寒見她發呆,走到她跟前,微微俯身關問。
他身上的浴袍,松松垮垮,露出健碩的胸肌。
林初夏的目光,無意間掃過他胸肌上的那一顆痣。
腦海裡隱約閃過一個畫面……
四年前那晚,其實她也看到瞭男人胸前的那顆痣,才會誤以為對方是蘇北辰而從瞭對方的。
那晚她被蘇北辰下瞭藥,很熱很熱……
視野也很模糊。
可是唯獨這顆痣,是在她眼前晃動的。
一跳、一跳,跳到她心坎裡去。
“我、我去洗澡……”林初夏猛地回神,赧然轉身往浴室裡走。
“你……”沒拿衣服。
江末寒話還未說完,她便“乓”地一聲,關上瞭浴室的門。
看到如此冒失的她,他不禁笑瞭。
果不其然,她洗完澡後,將浴室門推開瞭一道縫,探著腦袋,喊瞭他:“那個……就是……我、我……忘記拿衣服瞭……”
“我去給你拿。”江末寒放下手裡的手機,從沙發上起瞭身,走過去拿行李箱。
她平常穿什麼睡衣,他是知道的。
“需要拿內衣嗎?”他關問道。
“不……不用。”林初夏否決,頓瞭頓,又補充道,“還是需要!”
如果不穿內衣,光穿個睡衣的話,會露點……會很尷尬。
江末寒卻沒給她拿內衣,隻是將睡衣和內褲遞瞭過去。
她匍匐在門邊,那種磨砂玻璃的浴室門,將她嬌小又婀娜的身形輪廓給勾勒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