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棠懟完,甩著包包隻身離開,懶得跟他們同坐一輛車回去。
聶鴻運若不是有把柄落在她手上,隻怕她現在也不敢在他們一傢子面前造次。
看到陸晚棠就這麼走瞭,聶鴻運攥緊拳頭,一拳打在瞭車門上,硬生生地把車門打瞭個凹坑。
周綺舒連忙捂住聶鴻運的手,心疼不已:“兒子,你別這樣!你要是實在看不慣那個女人,你就派人把她綁起來,關在傢裡的地下室,不讓她出去。”
“關她有什麼用?”聶鴻運皺起瞭眉頭,“我的手下告訴我,他們有打聽到,陸晚棠現在還任職陸氏集團的總經理。如果陸晚棠突然消失,陸氏集團就全落入俞堇姝一個人手裡瞭。”
“她倆是母女,怎麼就說是落入俞堇姝一個人的手中呢?不是說,陸晚棠才是陸氏集團的繼承人嗎?兒子,你是什麼想法?”周綺舒心裡有想法,但她現在更想聽聽兒子的意見。
聶鴻運悶哼:“她倆可不是親生母女,陸晚棠是個私生女。俞堇姝把陸晚棠嫁給我,隻不過是為瞭拿彩禮去填陸氏集團的大窟窿!”
“啊?”周綺舒驚愕瞭,“兒子,這話可不能亂說啊!”
“我托我道上的朋友打聽過瞭,這事如假包換!”聶鴻運打包票道。
周綺舒心裡涼瞭一大截:“要是……俞堇姝帶著咱傢給的那筆彩禮跑瞭,把陸氏集團那爛攤子扔給陸晚棠,我們豈不是虧大瞭……”
“放心吧!她不會跑的,俞堇姝那老女人,也盯上瞭‘新城’項目。孰輕孰重,那老女人拎得清。”聶鴻運微微瞇起瞭眼睛。
周綺舒若有所思地問:“這個項目,我聽你爸提起過,聽說有一千多個億……俞堇姝難道想拿下這個項目,以小吃大?”
“我和爸已經商量好瞭對策,到時候,我們拉俞堇姝跟我們一起入夥,先兩傢聯手,然後讓俞堇姝先墊資,再把她逼入絕境,我們再乘勝出擊,一並吞瞭陸氏集團。”聶鴻運野心勃勃地說道。
周綺舒聽明白瞭個大概,但心裡總有一種說不上來的不安。
另一邊。
陸晚棠並未回公司,而是帶著助理,來回在每位小股東那兒奔波。
她得出面,把小股份收回來,讓江末寒成為陸氏集團最大的股東,到時候江末寒才有權利幫她掌控整個陸氏。
忙碌瞭一天,雖然僅僅隻收回瞭一部分,但目前江末寒持股比俞堇姝多兩個點,總體來說還算樂觀。
她剛進辦公室,俞堇姝的助理,便拿瞭一份合同過來給她。
“大小姐,董事長讓您在上面簽個字。”男人一邊說著,一邊翻開到末頁,掏出鋼筆,呈給陸晚棠。
往常遇到這種情況,隻要是董事長讓簽的,她都不會看一眼,立馬把字簽瞭。
可是今時不如往日,處處充滿算計,她不得不多個心眼。
“文件你先放這裡,我有空再看看。”陸晚棠淡然。
男人緊繃著臉,嚴肅道:“董事長交代瞭,您一回來就得簽好,我還得拿回去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