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江末寒的眼神很蘇,仿佛滿載星光般浪漫,又仿佛如沐春風般溫柔。
林初夏怔愣著,心情卻是復雜的。
她想推開他,但是被他的眼神鎖住,如同中瞭魔法般動彈不得。
他突然抬起頭,向她唇上襲來。
僅僅隻差那麼一毫,她使出渾身解數,猛地推開瞭這個男人。
江末寒也在被她這麼一推中瞬間清醒,才意識到這不是夢,而是事實。
他嚇得立馬松瞭手,坐起身來,耳根子一紅,看著她慌忙道瞭聲:“對不起。”
林初夏躲開他的目光,扯瞭扯衣擺,心情有些錯綜復雜,導致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早、早上好,沒關系,就是……我、我……去洗漱。”
她一邊說著,一邊邁開步子,往門口走。
江末寒見她離開房間,不禁皺著眉頭抓瞭抓碎發。
他剛剛是瘋瞭嗎?
居然以為是做夢,還想親她……
他在床上呆坐瞭許久,才起身去換衣服。
林初夏闖進來,叫他吃早飯時,他正光著上半身,裸露著健碩的胸肌和八塊腹肌。
她再一次看到瞭他左胸口上的那一顆痣,腦海裡閃過一些細碎的畫面,心中倏然變得很沉甸。
“吃、吃早飯瞭。”她轉過身去,支支吾吾。
“好。”江末寒應瞭聲,連忙把衣服穿好。
吃過早餐,江末寒先送林可可去的幼兒園,再送林初夏去公司。
林初夏的車昨晚停在瞭道場,打算下班後去接回來。
此時,車內就他倆。
“你出門的時候,戶口本帶瞭嗎?”江末寒一邊開車,一邊問道。
林初夏一臉茫然,不解地反問:“為什麼要帶戶口本?”
江末寒隨口接道:“你昨晚……”話說到一半,他又停瞭下來。
難道她醉酒不記得瞭?
“昨晚怎麼瞭?”林初夏追問,下意識地尋思著昨晚所發生的事情。
昨晚她先在雲弈峰的圍棋道場下棋,而後坐雲弈峰的車去找陸晚棠,再然後她好像喝醉瞭,是雲弈峰送她回的傢。
接著……
林初夏努力回憶瞭許久,才依稀記起自己好像開口跟江末寒提瞭離婚的事。
“不記得就算瞭。”江末寒嘴角微揚。
豈料,她接著說道:“是離婚的事吧?”
他剛揚起的嘴角,倏地僵硬。
“出門時忘帶瞭,中午我回去接,我們下午再去辦理吧!”林初夏自顧自地說道。
這件事情,確實不能再拖瞭。
再拖下去,謝安若的肚子都大瞭。
“好。”江末寒心不在焉地應瞭聲。
……
到瞭中午,林初夏特意回瞭趟傢去拿戶口本,結果開門一進傢門,看到徐媛和雲振華正高興地坐在一起吃午飯,她又不敢明目張膽地拿戶口本瞭。
“外公、外婆,我回來瞭。”她微笑著喚瞭聲。
“初夏,你回來怎麼也不提前告訴我一聲?你吃飯瞭沒有?外婆給你盛飯去。”徐媛見她進來,立即起身要去廚房盛飯。
林初夏連忙叫住徐媛:“外婆,不用瞭,我在公司已經吃過瞭。我就是回來拿U盤的,我把U盤忘傢裡瞭。你和外公先吃飯,我去房裡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