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瞭,我先泡一會兒。”雲弈峰自言自語道。
有下水的聲音傳來。
緊接著,雲弈峰還悠閑自在地哼起瞭小曲。
林初夏此刻聽著他那哼得悠哉悠哉的小曲,想出去揍他的心都有瞭。
可是,現在給她一萬個膽子,她也不敢。
最主要的是尷尬。
林初夏下意識地抱緊胸,生怕胸上的浴巾一不小心就掉瞭,讓這兩個大男人看光。
然而,她這不由自主地一抱,讓兩座白皙的山峰,就像發生瞭地殼運動,聳得更高。
溝壑也從浴巾邊緣往上深陷,那已經在兩座山峰頂端分別結好的兩顆小果子藏在浴巾裡,也仿佛呼之欲出般,誘人采擷。
江末寒眸色漸深,隻覺鼻孔裡有火在燃燒,不知不覺中一股熱流湧出。
林初夏緩緩睜開雙眼,抬頭的那一瞬,與他四目相對。
看到他在流鼻血,她驀地心疼,情不自禁地抬起手,輕輕地幫他擦拭。
他的臉很燙,目光像火在灼燒。
江末寒直勾勾地盯著她。
她指腹的清涼,反而成瞭這把火的燃料。
這已經是極限瞭!
在她面前,他一直都很君子。
可現在,他做不到“君子坐懷不亂”。
就在他不受控地捧住她的面頰,低頭想要碾上去時,那隻清涼的小手,捂住他的唇。
林初夏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做出這種下意識地抵抗,他已經將她拉進懷裡貼在那結實的胸前。
她甚至能感覺到,男人的身體繃得很緊。
雲弈峰的小曲還在耳邊環繞,就像時時刻刻在提醒著她,不要再輕易陷入江末寒營造的溫柔鄉中。
萬一,這是萬劫不復的深淵,最終痛苦的,隻有她一個人。
江末寒眼神陰鬱地看著林初夏,她如此直白地拒絕,也徹底刺痛瞭他的心。
他就說嘛!
如果這個女人喜歡他,怎麼可能不跟他表白?
如果這個女人喜歡他,怎麼可能會拒絕他的吻?
林初夏再次抬起眼簾時,才發現江末寒眼中的光,在逐漸暗淡,像是自尊心受到瞭某種程度的嚴重打擊。
兩人相互對視著,誰也沒說話。
直到雲弈峰的小曲哼完,有水聲響起,腳步聲逐漸遠去,她才慢慢地將手從他唇上拿開。
“我、我先回去瞭……”她從石凳上下來,輕輕推開他的胸膛,好像剛剛的事情,什麼也沒發生一樣。
她剛要走,手腕卻突然被他捉住,傾身壓過來,逼迫她往後退回,後背硬生生地撞在瞭大石頭上。
“你什麼意思?”他低啞著問,有些不甘心。
林初夏下意識地用另一隻手,捂在胸口出,微微蹙起瞭眉頭:“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聽不懂,你也應該知道,我想要對你做什麼?”他突然無理由地逼問。
把之前在她面前塑造的溫文儒雅的君子形象,親自撕瞭個粉碎。
“我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林初夏訥訥地開瞭口,不敢直視他那雙情緒復雜的黑眸。
而他也在第一時間,接上瞭她的話:“我也不是那種隨便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