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夏深吸瞭口氣,極其淡定道:“其實,我對末寒的八卦並不感興趣。更何況,我覺得,末寒不娶安若是對的。拿假懷孕這事,算計對方,本身就是特錯大錯。”
“你不覺得,這事應該要怪末寒哥嗎?是他隻睡不負責的。”
“既然,謝安若明知道末寒隻睡不想負責,那她還給末寒睡做什麼?是她另有所圖,還是她趕著犯賤啊?”
“安若她喜歡末寒哥,當然願意給末寒哥睡。”
“所以呢?”
“末寒哥既然睡瞭她,就要對她負責啊!”
“可你不是也知道瞭嗎?末寒他不想負責。”
“這件事,安若才是受害者吧?你為什麼要幫末寒說話?”雲弈峰不解地問。
林初夏理智道:“我沒有幫任何人說話,隻是實話實說,就算謝安若喜歡末寒,也不一定要非得跟末寒上床吧?其次,末寒想不想負責,關你什麼事?你要在我這兒對他批判一番?”
“我隻是想讓你看清楚,末寒哥是什麼樣的人。”雲弈峰苦笑,“我這不是怕你跟安若一樣,越陷越深,到最後愛得無法自拔,開始想要算計末寒哥,最終鬧得要自……(殺)……”
“雲弈峰……”林初夏直接打斷雲弈峰的話,“我不是那種女人。”
雲弈峰這才識趣的閉上瞭嘴。
林初夏推開瞭門:“晚安,我先回房去休息瞭。”
“晚安。”雲弈峰咧嘴一笑,抬起手來,跟她揮瞭揮。
林初夏隻身回到瞭自己的房間,抱膝坐在榻榻米上,腦海裡卻情不自禁地回想起瞭起初在溫泉裡所發生的事情。
她知道,那個時候江末寒一定是對她有性沖動,但是這種沖動是來源於什麼,她分辨不清楚。
男人和女人的生理構造不一樣吧!
男人哪怕沒有愛情,也能有那樣的沖動……
她那個時候,穿成那樣,隻怕是無心勾引到他瞭。
腦海裡盡是一些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
林初夏搖瞭搖頭,想將這些事情揮走。
最重要的是,她一定不能為他淪陷。
雲弈峰跟她說的那些話,她從來沒有考慮過。
她考慮的,一直都是她自己。
她配不上江末寒,所以不想去招惹江末寒,更加不想在江末寒的溫柔裡一腳陷進去。
這天晚上,她睡得渾渾噩噩,但並沒有影響她在棋場上正常發揮。
她和牧清瑩、紀曉靈,還有冉湘雲,一共四臺,對戰H國的四名女棋手。
一天連下瞭四局,這四局,她完勝。
讓對方女棋手輸得心服口服。
好在她們四人的綜合成績,讓她們晉級成功,可以參加明天的預賽。
林初夏從棋臺前起身時,無意間地抬眸,與觀眾席上的江末寒隔空遙望。
她也沒料到,自己會在茫茫人海中,第一眼就鎖定瞭他。
然而,江末寒卻在跟她對視後,淡定地收回目光,面無表情地起身離開。
她的目光,卻一直追隨著他的身影,直到他跟一個穿著和服的年輕女孩子面對面像是在說著什麼,她心裡才升起一種前所未有的失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