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弈峰陪著林初夏,回到瞭車上:“鑒定結果,最快也要明天出來,你回去好好休息,今天我給你放一天假。”
“不用瞭。”林初夏深吸瞭口氣,努力緩解自己這糟糕的心情,“我不想回去面對末寒。”
看剛剛江海生那坦然的表情,她就已經明白瞭。
那份親子鑒定,假不瞭。
她和江海生鐵定是父女關系。
雲弈峰安慰道:“初夏,你要是心裡難受,就哭出來。”
“我沒事……”林初夏坐在副駕駛座上,偏頭望向瞭車窗外。
兩人回到圍棋道場,林初夏以加班為由,直到晚上十點多才回傢。
雲弈峰怕她因為心情不好,一個人開車回去不安全,強行送她到傢樓下。
林初夏下車時,他還千叮萬囑道:“這件事,你千萬不要跟末寒哥提,聽到瞭嗎?”
“嗯,我知道。”林初夏點瞭點頭,提起包包下瞭車。
其實,弈峰說得對,如果末寒知道瞭,到時候會怎麼看她?
這件事情,從她媽媽開始,就並不光彩。
而她,也成為瞭一個不光彩的私生女。
跟雲弈峰道瞭別,她跌跌撞撞地走到傢門口,掏出鑰匙開門時,豈料門突然自己開瞭。
她有些失魂落魄地抬起眼簾,對上瞭江末寒那張如沐春風般溫柔的俊容。
“工作到這麼晚,你一定很累吧!”江末寒伸過手去,將她手腕上掛著的手提包提走,而後還給她提瞭拖鞋,輕輕地放在瞭地上。
林初夏很是感動地看著江末寒,心口卻在隱隱作痛。
“初夏,你怎麼瞭?”江末寒見她臉色不大好,連忙伸手去摸她的額頭,而後又拉瞭拉她的手,“你手怎麼又這麼涼?”
他一直以為,她體質偏寒,所以才會這樣。
殊不知,她隻是傷瞭心,才會導致身體也跟著像生病瞭般惡寒。
“快進來!”江末寒連忙將她擁入懷裡,一邊伸手帶關門,一邊帶動著她往屋裡頭走,“我去給你拿熱毛巾。”
“末寒……”林初夏見他要走,心痛難耐地抓住他的手腕,“你抱我一會兒,好不好?”
“好。”江末寒點瞭點頭,回到她跟前,直接將她打橫抱起來。
林初夏下意識地抱住江末寒的脖子,將腦袋輕輕地靠在瞭他的頸窩上,輕輕地聞著他身上的草本香氣。
他應該是剛洗瞭澡,沐浴乳的味道和他的體溫,發生瞭某種化學反應,散發出荷爾蒙氣息,格外令她著迷。
“末寒……”她突然低低地喚瞭聲。
江末寒將她抱回房間,自己在大床上坐下,而後將她落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雙手緊緊地摟著她,跟她額頭抵著額頭,嗓音低啞迷人地應瞭聲:“嗯,我在。”
“你是真心喜歡我的嗎?”林初夏心中隱隱作痛地問。
江末寒微微離開她的額頭,目光灼灼地凝視著她的雙眼,語氣誠懇而真摯地回答道:“當然。”
他應下這話,又覺得這兩個字回答得遠遠不夠,頓瞭頓,又接著補充道,“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