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我們現在住對門，少瞭到你那裡的車程時間，我的時間變多瞭，煮菜真的隻是想找些事來做罷瞭，真的！”

陸晚棠聽見自己的話在廚房裡回響著，那聲音——

很心虛。

“你應該吃得習慣我做的菜吧？我很希望今晚可以有點時間和你一起坐下來，好好吃頓飯啊。”

陸晚棠自言自語地說完，抬眼看瞭下時鐘——

八點瞭。

“加油吧！他幫你買瞭一戶房子，你煮些傢常菜回報他，也不算什麼。”

大聲教訓瞭自己一頓後，她不給自己任何後悔的機會，快步走出房子，走到他的31A。

習慣性地按瞭兩下門鈴，讓他知道她來瞭，這才拿出備用磁卡打開瞭門。

客廳裡沒人，她走向書房，果不其然看到他還在處理公事。

“八點瞭嗎？”江昀川抬頭看到她，身子是站起來瞭，目光卻又轉回瞭公事上，“我記得你會一點俄語，對不對？”

“對，日常會話沒有問題。”她有幾分實力就說幾分話。

她不謙虛、也不誇大，因為那都不是他喜歡的特質。

“下星期一宴會有個俄國企業傢會來，想談論私人銀行的問題。他會英文，但我希望讓他印象深刻，所以你準備一下俄文。”

“是。”

“吃飯吧。”江昀川邊松開領帶，邊走出書房，走向餐廳。

空空如也的桌上，讓他疑惑地回過身看她。

她一個沒註意，來不及收回的互絞十指及咬抿下唇的猶豫模樣，便直接撞入瞭他的視線裡。

“怎麼瞭？”他問，皺著眉頭。

“我……”陸晚棠結巴瞭一秒鐘後，她很快地看瞭他一眼。“我做瞭一些菜……”

“什麼意思？”他的聲音一凜，心一沉。

“你平常都吃傢常菜，所以我做瞭四菜一湯，你可以到我那裡吃。”陸晚棠鼓起勇氣說道。

除瞭他送給她磁卡鑰匙的那一天之外，他沒再到過她的住處。

“下一步是什麼？”江昀川凜起臉色，不客氣地問道。

陸晚棠的心被重擊瞭下：“我不懂你的意思。”

江昀川沒看她，走到他放雪茄的桌子前，拿起一根雪茄，點瞭一根長枝火柴，規則地以火焰上烤燃雪茄煙身。

在點燃雪茄時，火源頭不可直接接觸雪茄本身，否則便無法穩定火候，帶出雪茄的香味。

她也算是深諳此中之道。

她知道太熱切的舉動會逼走他，便不著痕跡地在他身邊待瞭這麼久，想以溫火感情慢慢地燃燒著他，逼出他的情感……

江昀川吸瞭一口雪茄，吐出瞭一口含著煙草香味的煙霧，在煙霧間冷冷地看著陸晚棠。

他以為他們之間的分際很清楚。

難不成她察覺瞭他幾次為她分神，忍不住就要開始得寸近尺瞭嗎？

江昀川開始在客廳裡走動著，手中雪茄濃烈的味道也隨之飄散在整間屋內。

“先是傢常菜，你接下來是不是打算要把你的東西準備一份放在我這裡，然後開始招待你的客人，宣告你已經徹底攻陷我這個人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