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氏的財報一發佈，很多割肉的股民又炸瞭：
“氣死，割早瞭，好氣。為什麼不早點發佈財報？瘋瞭嗎？”
“兄弟，現在還進去嗎？”
“進個屁，給券商當長工嗎？一進一出，多少手續費。觀望吧，反正出來瞭。”
“兄弟，我進去瞭。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大不瞭虧點手續費，我就不相信不翻紅。”
“對對，我也進去。”
“兄弟們，沖啊！撿錢啦。”
很多割肉的股民，看到顧氏的財報以後，又紛紛入場瞭。
下午開盤一個小時，顧氏的股票從跌9%反彈到漲2%。
看著凈賺11個點，顧天爵的助理滿心歡喜，走路帶風，跑到顧天爵辦公室匯報喜訊：“總裁，股票漲回來瞭。”
“嗯。”顧天爵並沒有多高興。
他手裡拿著簽字筆，用筆帽那端一下一下敲擊著桌面，他半瞇著眼睛想，霍銘澤的下一招，會是什麼呢？
……
霍氏總裁室。
肖牧敲門進來，不慌不忙地問：“總裁，顧氏發佈第四季度財報，股票又漲回來瞭，我們要進行下一個計劃嗎？”
“不急，讓子彈先飛一會兒。”霍銘澤平靜地說道。
“好的。”肖牧唇角帶笑。
他跟瞭霍銘澤很多年瞭，他們一直配合得十分默契。
不用霍銘澤說，他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現在讓顧氏的股票再漲一漲，那些割肉的股民又再沖進來，等到他們進行下一個計劃，股民對顧氏就會更加的失望。後續大概率不會再相信顧氏。
下午兩點半，顧氏的股票漲到8%瞭。
有人歡喜有人憂：
“要死啊，開工第一天，就給我玩這樣的驚悚。”
“對我來說是驚喜，我也不會買股票，就是覺得顧氏還行，跌9%的時候我進來的，現在小賺17%。”
“樓上的兄弟，拉仇恨不是這麼拉的，這樣拉會被人打死的。”
“氣死我瞭，跌9%的時候我割肉瞭。反彈的時候我掛單瞭，差一分錢沒進來，現在漲8%。”
“我就這麼一路看著它往上漲，是我不配啊！”
“幸好我在它跌9%的時候加倉瞭。”
“兄弟們，現在還能進嗎？明天行情怎麼樣啊？還有半小時。”
“盲猜明天又是暴漲。利潤上漲百分之五百多是什麼概念，自己想。”
“對，果斷進瞭，無非就是少賺點，今天進瞭，就不會錯過明天的行情。”
“……”
兩點四十分，霍銘澤拿起座機，撥瞭個內線：“肖牧，開始！”
“好勒，總裁。”肖牧整個人都很興奮。
三分鐘以後，一條新聞快速登上瞭熱搜：
#八十名旅遊會員聯合狀告顧氏。
#春節後上班第一天，海城法院受理瞭一起集體訴訟案件。
新聞裡，有人接受媒體采訪，對著鏡頭義憤填膺：
“顧氏這麼大的集團竟然坑蒙我們普通老百姓的旅遊會費，良心何在？”
“還我們血汗錢。”
“虛假宣傳，堅決抵制！”
“看看，這是他們的宣傳單，天藍海藍，波瀾壯闊。這是我們實際去的地方，這是海嗎？這麼個水溝溝，看看這都是什麼顏色，有沙灘嗎？這就是一條小河，還是被污染的。”
“對對，再看看這個，他們宣傳單上面的花海。這是我們實際看到的花，這是花海嗎？三棵樹，叫花海？”
“還有吃的。這宣傳的一桌是10菜一湯，九葷一素。給我們吃的是什麼，看看，就這幾片菜葉子。”
“還有住的酒店，宣傳的五星級體驗。實際上呢，看看，這是學生宿舍才用的單人床。被子全是發黴的。”
“……”
新聞發酵得很快。
最後20分鐘的時間，顧氏的股票又從上漲的8%跌到瞭-5%。
有人是上漲的時候進去的，眼睜睜地看著股票下跌，出又出不來，一個個罵罵咧咧。
顧天爵的助理眼看著股票又綠瞭，心疼得要死，隻希望形勢能夠逆轉，明天開盤來個開門紅，他好盈利離場。
他走進顧天爵的辦公室，匯報道：“總裁，這個新聞熱搜壓不下來瞭，發酵得特別快，現在旅遊局已經介入瞭，法院也受理瞭官司。我們要怎麼做？”
顧天爵抬眸看向助理：“你有什麼想法？”
霍銘澤居然天真地以為挑起幾十個會員來鬧事，就能動搖顧氏？
“總裁，我的想法是，我們該應訴應訴。我們的項目原本就不算虛假宣傳，最多就是誇大瞭一點。誰傢的廣告不誇大？牛肉面裡面有牛肉嗎？老婆餅裡面是不是還得有老婆？那麼多美白祛斑的產品，廣告裡宣傳的塗抹瞭就一夜白，誰變白瞭？”助理說。
顧天爵挑瞭挑眉梢：“嗯。去私下找那些起訴的人談談，讓他們自己申請把會費退瞭。給他們白玩瞭一趟，還有什麼說的？”
助理立即豎大拇指：“總裁，這一招真高明。”
很快，顧氏集團做出瞭正面回應，顧氏誠信為本，從來沒有做過虛假宣傳。
不管是花還是海，都是有實物的。但確實實物拍出來沒有宣傳單那麼漂亮。
一個是攝影師本身水平不到位，二來，是實物和宣傳照肯定有一定的出入。
正面回應以後，他們的水軍立即出來帶節奏：
“離譜！拿宣傳單對照實物，想想也不可能一樣啊！”
“這是故意來找茬的吧？”
“出門在外，肯定是要將就一點瞭。”
“本來就是低價團嘛。3萬一年的會費，旅遊好幾次，還想住五星級，搞笑嗎？”
也有正常的人出來懟人：
“什麼叫低價團？三萬一年，你管這是低價團，閣下年收入多少啊？”
“我們國外旅遊一次，也才花兩萬好嗎？”
“既然是入會，那肯定就要比個人旅遊便宜，要不然，我為什麼要交三萬塊入會。一人三萬，十人30萬，10萬人呢。30億，這是多大的體量，顧氏就是玩資本的好嗎？”
顧天爵助理守著帖子，一看到這種評論立即刪。
這世上，總有很多清醒的人，能夠一語中的，看透內幕。
他們確實是集資。
一直在發展旅遊會員，年前就突破20萬會員瞭。
有瞭更多的錢，才能辦更大的事，才有機會崛起，拿到更好的項目，全面碾壓霍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