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霍銘澤說，“你一直喜歡光明磊落的競爭。”
“不會！”莫笛看緊霍銘澤。
霍銘澤一雙深海一般的眸子期待地望著莫笛，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比起光明磊落的競爭，我更喜歡你的以牙還牙。對於手段卑劣的人，我們繼續光明磊落隻會陷自己於不利。我們可以有菩薩心腸，更要有金剛手段。”莫笛說。
霍銘澤激動地看著莫笛：“老婆，你不怪我？”
“我怎麼會怪你？如果是我，我也會這麼做。”莫笛說，“與其夜夜防賊，不如主動出擊。”
霍銘澤高興地擁著莫笛：“老婆。”
虧他還藏著掖著。
安瞭心，他突然就有瞭很強的分享欲望，和莫笛說道：“老婆，接下來，八十名會員會聯合更多的會員，顧氏的股票會繼續下挫。顧天爵自己的屁股都擦不幹凈瞭，也就沒有時間和精力來打霍氏的主意瞭。”
“對。”莫笛十分認同。
霍銘澤接著說：“也是顧天爵自己黑瞭良心，不止旅遊項目有問題，在會員頭上撈錢。顧氏還有更大的問題。”
“什麼問題？”莫笛好奇地問。
“想知道？”霍銘澤滿臉笑，故作神秘。
“嗯。”
“顧氏做的農產品深加工的項目也有問題。他們用次果冒充好果榨成果汁，再在包裝和代言上面下功夫，以昂貴的價格沖向市場。我已經讓人在收集證據瞭。”霍銘澤說。
“幹得漂亮！”莫笛誇贊。
霍銘澤唇角勾得老高，像是受到老師表揚的小學生：“老婆，要獎勵。”
莫笛心領神會地笑：“什麼獎勵啊？”
霍銘澤在莫笛臉上親瞭一口，又拍瞭一下她的腰：“快去洗澡，我已經洗白白瞭，在床上等你。”
莫笛笑著去洗澡。
洗完澡吹完頭發出來，看到霍銘澤用被子把自己裹成瞭一個蛹狀。
莫笛哭笑不得：“你幹嘛啊？”
“我看宮廷劇那些被寵幸的妃子，就是這麼裹著被送進皇帝寢宮的。”霍銘澤煞有其事地說。
“噗。”莫笛要笑死瞭，“你居然還看宮廷劇？”
“有時候見你看，我就瞟瞭瞟。”霍銘澤說。
“我是看她們的飾品。”莫笛笑說，“有的有質量的宮廷劇啊，飾品真的很考究，真的很還原。”
“老婆，快來。”霍銘澤催促。
莫笛笑著走過來，笑看著霍銘澤：“你沒穿啊？”
“你猜。”霍銘澤一臉神秘。
“人傢宮廷劇就不穿。”
“嘿嘿。”霍銘澤嘿嘿笑。
他突然掀開被子一把把莫笛拉到床上，他的被子一下子蓋住莫笛：“老婆，我來瞭。”
次日。
莫笛睡到九點醒來，還在霍銘澤懷裡。
霍銘澤擁著她睡。
莫笛一動，霍銘澤就睜開眼睛：“你醒瞭？”
“你今天不去公司嘛？”莫笛睡眼惺忪地問道。
年後他好忙，天天都去公司的。
“不去。”霍銘澤笑說。
“忙完啦？”莫笛問。
“嗯。該顧天爵忙瞭。”霍銘澤意有所指。
“哈哈。”莫笛爽朗大笑。
這個感覺，痛快！
……
顧氏集團大樓門口。
顧天爵的車子才停下，一群起訴的會員就圍瞭上來：“顧總，請你給我們一個說法。”
“什麼說法？”顧天爵心裡的火氣比炸彈還要炸裂。
前幾天他去找他們，他們一個個裝死避而不見，現在來跟他要說法？
他顧氏的市值天天蒸發，他找誰要說法？
一名會員說道：“我們現在才突然反應過來，顧氏讓我們簽訂不平等的保密協議，是在欺負我們嗎？”
另一名會員說：“欺詐消費者，原價退還會費，難道不是應當應分的嗎？”
顧天爵看到有很多人在錄視頻，強行壓下火氣，他說道：“諸位，我們顧氏一向誠信經營，沒有欺騙過任何人。關於你們旅遊體驗不好的事情，確實是我們的工作人員疏忽。
因為我們公司大，旗下的員工有些我們監管不到位，導致有的員工利用職務之便鉆瞭空子，收受回扣，導致大傢的住宿和夥食下降。
這件事情，我向諸位承諾，後續絕對不會再發生瞭。
另外，關於保密協議20萬違約金的事情，我也在這裡向大傢承諾，不必賠償。”
又一名會員沖出來：“20萬的違約金本身就是威脅，就是不合理的，需要你來承諾，大不瞭我們就打官司。”
“就是，我們打官司。”
顧天爵：“……”
他無奈地說道：“諸位，你們的會費也已經退給你們瞭，相當於之前給你們體驗瞭幾次免費旅遊免費食宿瞭。我覺得，我們可以心平氣和地坐下來好好聊聊這件事情，沒必要上桿上線。”
立即有人抓字眼：“顧總說我們上桿上線？我們維護自己的利益有錯嗎？”
“對，堅持維權到底！”有人把橫幅拉開來。
上面留瞭一個微信群號，歡迎想要退費的顧氏旅遊會員加入。
顧天爵看到橫幅，瞳孔微微一縮。
他之前想要找這些起訴會員私下溝通，就是擔心事情發展到這一步。
現在還是來瞭。
他立即往大樓走進。
有人攔，他扒開人沖進大樓，然後報警：“你好，警察局嗎？顧氏集團大樓前有人鬧事，請你們立即過來處理一下。”
顧氏大樓前旅遊會員鬧事的事情又上瞭新聞。
沒有意外，開盤以後顧氏的股票繼續下跌。
鬧著退費的會員也越來越多瞭。
助理沖進顧天爵辦公室，頂著挨罵的風險硬著頭皮匯報：“總裁，現在退費的會員太多瞭，怎麼辦？”
顧天爵沉聲：“態度客氣誠懇，好好和他們解釋，實在堅持退的，就給他們退。”
會員要退費這種事情，原先就約定好的，可以退。
現在風口浪尖，他們要是不退，隻會把事情鬧得更大，對顧氏更不利。
……
顧氏的股票又下挫瞭一個星期。
從過年到現在，短短兩個多星期的時間，顧氏股票從33塊跌到瞭14塊。
顧天爵看著市值，滿面愁容。
霍銘澤狠啊！
用最低的成本，制造信任危機，讓大傢失去對顧氏的信心，重創顧氏。
不要緊，顧氏底子還算厚，農產品深加工的項目現在還在大把撈錢。
過一陣子，大傢淡忘瞭這個事情，顧氏的股票自然會漲起來。
而霍銘澤，南郊的項目一出事，他這輩子就徹底完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