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王不由微微一愣,神色淡然道:“本王什麼也沒做。”
“刑部尚書今日仗義執言,都是王爺的緣故吧?”白璇問道。
今日刑部尚書盧宏才敢和忠勇侯當面叫板,都是因為這個男人在背後支持。
“盧尚書不過是公事公辦而已。”蕭王道。
白璇目光不變盯著眼前男人,繼續說道:“也多謝王爺幫我搞定店鋪掌櫃,以及我手底下那些武衛。”
薛冰雨信誓旦旦請求皇帝宣這些人進宮作證,就說明她是成功收買瞭他們的。
他們卻又改瞭口,白璇能想到的,就是這個男人做瞭什麼。
蕭王看著沒怎麼言語,但自從盧宏才和他一起出現在刑部大牢,一直到進入宮中,其實已經掌控瞭整個大局。
白璇的希望是放在十七王爺身上的,蕭王的重點,則是在店鋪掌櫃和左衛府的武衛。
蕭王沒說什麼,忽然,清晨起風瞭。
“咳咳咳……”蕭王猛地咳嗽起來,連忙掩住嘴唇。
“王爺身上有寒疾,折騰瞭一夜,手爐都涼瞭,趕緊回傢吧。”
“你是在關心本王?”蕭王目光緊緊盯著眼前女子,開口問道。
白璇沒回答這個問題,開口道:“老醫仙已經答應醫治你,隻是眼下還缺少一味藥,等我找到那味藥,就能治你的寒疾瞭。”
這會兒,天色已經漸漸亮瞭,大街上有瞭行人腳步的聲音。
“你不必為我如此。”蕭王淡淡道,“皇陵守衛森嚴,沒有陛下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你要去皇陵,困難重重。”
白璇不由一愣,藥蛇的事情,這男人已經知道瞭。
“那就跟皇帝老兒一起進去,等他去皇陵祭拜先祖的時候。”
白璇輕輕踢瞭踢腳下青石板路面,語氣凜然如冰。
“或者,不要那味藥也行。”蕭王忽然湊到白璇耳邊,輕語道,“本王想要你。”
白璇:“什麼?”
“沒什麼。”蕭王自嘲一笑,微微轉過眸去。
白璇隻當做沒聽到,翻身上馬:“走瞭,王爺也趕緊回去吧。”
蕭王看著馬背上女子,還是忍不住提醒道:“白侍郎被降瞭官,你回白府恐怕……”
“無妨。”白璇挺直身子看向地上男人,霸氣十足道,“我大伯也就那些本事瞭,無非向祖母告狀而已。”
蕭王見她心中有數,也就不再多說什麼,站在原地看著她背影消失在拐角處,這才離去。
白璇一口氣趕回白府,老管傢白福如先前一般等在那兒。
白老夫人因為刑部出事一夜沒睡,這會兒被老大一陣鬧騰,不禁有些心煩意亂。
直到見著白璇安然無恙地回來,老夫人一顆心才稍微安瞭下來。
“逆女!你還有臉回來?”
白鶴霖抓起桌上一個茶杯,就朝著白璇腦門兒上扔去。
白璇伸手,一把將茶杯握住,下一瞬,滿滿的一杯茶水沿著原路,砸向白鶴霖。
杯子砸在白鶴霖官帽山,茶水淋瞭他一臉。
白鶴霖驚得從椅子上跳瞭起來,怪叫道:“娘,今日白府有她沒我,有我沒她!”
“璇兒,這是怎麼一回事?”
白老夫人雖然相信孫女兒,但看著老大被降瞭官,心中多少還是有些不安。
白傢門庭已經大不如前,如今老大又從刑部侍郎降到瞭左司郎中,以後的日子怕是更不好過。
“祖母。”白璇徑直走到老夫人身邊,語言直白地說道,“大伯不聽孫女兒之言,為討好忠勇侯,未經審問私放薛文昱,導致被陛下抓到瞭錯處,降瞭官,如今大伯回來,又以區區小事叨擾祖母,實在毫無擔當,還請祖母傢法伺候。”
白鶴霖嘴角抽搐,不可思議地看著白璇:“你害我被陛下降瞭官,還要母親對我傢法伺候?”
“沒錯!”白璇冷冷瞥瞭白鶴霖一眼,面無表情地說道,“就是要讓祖母狠狠地打你一頓,將你打清醒,否則,這白傢遲早毀在你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