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璇讓幾人繼續訓練,她則跟著老管傢白福去瞭白府門口。
這會兒,白傢門口已經熱鬧起來,遠遠看著,聚集瞭不少人。
白鶴霖帶著一群穿著破爛的乞丐,坐在白傢大門口,吸引瞭不少圍觀的百姓。
白三爺已經去瞭,好說歹說,讓白鶴霖不要在門口鬧。
但還是擋不住白傢大爺像個無賴一樣,坐在地上大哭大鬧。
“大哥,有什麼事情進府再說,這兒這麼多人看著,影響也不好不是?”白鶴宇臉上掛著笑意,好言好語地勸說道。
白鶴霖一把甩開白鶴宇,就是不進白府,隻拿著一個破碗,坐在白府門口。
他身旁,一群看著孔武有力的人也都穿得破破爛爛,拿著碗要飯。
白鶴霖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說道:“三弟,你可算是回來瞭,你什麼都不知道啊,白璇那個妖女,她蠱惑瞭娘,讓娘把大哥趕出瞭傢門,大哥現在連飯都吃不上瞭,隻能做瞭乞丐,在這大街上乞討。”
“呀,大伯吃的是金子麼,耗費這麼大?”
少女清冷的聲音從門內傳來,緊接著,一道白衣翩然的身影走瞭出來。
眾人不禁看向白璇,這位就是傳說中的白三小姐,真是美貌如仙啊!
白三小姐不但容貌傾城,更是武藝高強,智計無雙啊!
從前橫行霸道的忠勇侯府一傢,就是白三小姐扳倒的。
白三小姐揪出忠勇侯貪腐,除掉薛文昱,可是為上京城百姓做瞭一件天大的好事啊!
“這位白三小姐就是咱們上京城赫赫有名的女子,不但扳倒瞭忠勇侯府,還收瞭五個紈絝子弟為徒!如今那幾個紈絝,都已經改邪歸正瞭。”
“真的嗎?這位白三小姐有這麼厲害?”人群中,有新到上京城的人不瞭解白璇,不由好奇地問道。
“真的!我也聽說瞭。”不等開口之人說話,已經有人接過話道。
“我這兒還有小道消息,聽說白三小姐聰慧過人,已經得到瞭陛下信任,現在是陛下面前的大紅人。”
“厲害!厲害!那可真是太厲害瞭!”眾人不吝贊嘆道。
百姓們的註意力,逐漸從白鶴霖身上,轉移到瞭白璇身上。
“見過白三小姐。”百姓們紛紛朝著白璇行禮,以示敬意。
白璇微微一笑,朝著眾人拱瞭拱手回禮,這才神色淡淡地看向坐在地上的白鶴霖。
“大伯,你走的時候,祖母不是讓人給你送瞭五百兩銀子嗎?”白璇臉上笑意不變,眸中神色卻是一片清冷,“祖母還每個月都讓人給你送去月例呢,咋就混得這麼慘,連飯都吃不上?”
祖母雖然表面上把這個不爭氣的兒子趕出瞭傢門,但暗地裡還是放心不下,一直讓人給白鶴霖送錢送東西。
白璇也能夠理解,白鶴霖雖然不是祖母親生的兒子,但畢竟是祖母傾註瞭那麼多心血養大,並盡心培養的兒子。
祖母是個重情義之人,放不下白鶴霖也是人之常情。
可惜,白鶴霖不但不珍惜這份情分,還受人蠱惑,反過來對付白傢。
就憑白鶴霖軟弱的性格,若是當真沒錢吃飯瞭,隻會回來跪著求祖母原諒。
他如今帶著這麼多乞丐在白傢門口要飯,分明就是鬧事兒,給白傢難堪。
“逆女!你這個逆女!”白鶴霖一見白璇,就恨得牙癢癢。
他用手指著白璇,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把我這個大伯趕出白傢也就算瞭,還逼我辭瞭官,如今我淪落為乞丐,都是你害的。”
白鶴霖厲聲控訴,隻讓四周都是一靜,百姓們都有些不相信,白三小姐通情達理,不像是會把自己大伯逼到絕路上的人。
“不是大伯自己逼迫祖母,要祖母選我,還是選你的嗎?”
白璇輕輕彎下腰,目光冰冷盯著白鶴霖,勾唇冷笑,“不好意思哦,祖母選瞭我。”
“你!你不孝!”白鶴霖冷冷盯著白璇,怒聲道,“你逼迫自己大伯辭官,淪為乞丐,就是天大的不孝!”
大皇子的人說瞭,讓他想盡一切辦法,毀掉白璇的名聲。
隻要事情成瞭,就讓他官復原職。
等日後大皇子做瞭太子,還要把盧宏才從刑部尚書的位置上拉下來,讓他做刑部尚書。
白璇冷笑一聲,面無表情地道:“我孝不孝你說瞭不算,你被祖母趕出白傢,不孝的人是你!”
“還不是你蠱惑瞭母親,母親聽瞭你的妖言妖語,才會將我趕出白府?”
白鶴霖怒目看著白璇,每當想起他被白璇趕出府,就恨不能撕瞭這妖女。
白璇神色冷漠地說道:“大伯,我現在可是真正的朝廷命官,不但教授公主學武,還教授皇子讀書識字,你要是再敢說我是什麼妖女,影響我聲譽,影響公主和九殿下聲譽的話,我會讓刑部以污蔑誹謗罪,抓你坐牢的。”
白璇的聲音又輕又冷,就像是高山上冷硬的寒冰,帶著深徹透骨的寒意。
白鶴霖有短暫的怔愣,像是被嚇到瞭,但隨著身旁一個乞丐暗暗擰瞭一把他胳膊,他頓時跳瞭起來。
“蒼天啊!白傢怎麼會養出這樣白眼狼的女兒啊!”
白鶴霖仰天長嘆一聲,捶足頓胸,嚎啕大哭道,“你從小沒瞭爹娘,我作為你的大伯,一直把你當做親生女兒一般對待,沒想到你如今長大瞭,當瞭瞭不起的官,竟然無情無義,六親不認,害得養你的親人這般田地,你的良心被狗吃瞭嗎?”
大皇子的人說瞭,讓他在白傢門口好好做一番戲,盡情地說白璇的不是。
白璇正要開口,白老夫人凜冽的聲音在門口響起:“你說誰無情無義?誰六親不認?”
眾人不禁回過頭去,隻見白老夫人拄著拐杖,在閻嬤嬤的攙扶下,一步一步,步履沉穩地走瞭出來。
璇兒以女子之身,撐起整個白傢,為白傢重新贏得瞭榮耀,已經很是不易。
她絕不允許再有人中傷璇兒,尤其還是白傢的人。
白鶴霖雖然已經被趕出白傢,但在眾人眼中,還是她兒子,她還是有教訓他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