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之嫁給煤老板 第220節

作者:果汁清酒 字數:2630

當年他們受過暨和北恩惠,在一次摸底行動中差點喪命,是暨和北及時出現救瞭二人。

因此在暨和北詐死時,兩人也默契地幫瞭大忙。

陳雨樂在計算機方面能力超凡。

當年暨和北能詐死成功就多虧他提前做瞭一段燒假人的視頻,他讓大哥陳飛龍及時將其他幫派跟警察聯合的消息傳到林爺耳朵,讓對方不能親自處理暨和北,再自告奮勇清理門戶,處理叛徒,還提出拍攝死亡視頻供大傢辦完正事圍觀。

而陳雨樂則將林爺要的處置視頻剪輯替換,因為當年設備畫面不夠清晰順利唬過瞭所有人。

在波仔被抓,林爺跑路到墨西哥後,二人便有退出四合會之意。

隻是虎爺暴脾氣又強勢,一旦有人退出就要規矩伺候,兩人便故意打架鬥毆跑去坐監。

某些時候,監獄比外面安全。

先前暨和北約裘康勝到深市見面,便點名要陳飛龍兩兄弟出來。

裘康勝當年靠著暨和北遞的消息重創四合會才能從見習督察一步步爬到總警司的位置,對這個並不過分的要求,他當然選擇投桃報李。

出來後的陳飛龍兩兄弟立馬到瞭內地。

目前兩人在暨和北前兩年在深市成立的保全公司上班。

不過說是保全,其實二人做的更多的是利用網絡技術調查暨和北的各個合作對象。

錄像帶一出,暨和北思前想後,便想到瞭兄弟二人。

相比冒然讓事務所去查,他更相信陳飛龍二人的本事。

都是刀口舔血過來的,他們對“權貴”少瞭那份望而生畏的感覺,查起來更放得開手。

暨和北沒瞞二人他想要查的對象,也將其中危險性詳細告知。

兄弟二人不僅不恐懼,還有種終於能夠大幹一場的興奮。

“註意安全,察覺到不對勁就先退。”

離開深市前,暨和北再次叮囑。

半個月後,陳飛龍傳來消息,說事情有進展瞭。

他們不動聲色放線索,警察順著線索查到一傢殯儀館,殯儀館的舊工作單上某兩個名字被火化瞭兩次。

這就意味著憑空多瞭兩具屍體。

恰好,殯儀館的館長就是褚傢沒什麼存在感的親戚。

前面就說瞭,褚正雄的兄弟姊妹資質有限,就算跟著他雞犬升天,也沒高到哪兒去。

褚正雄妹妹以前被塞到瓊州那邊的廠子,如今在瓊州安傢落戶,平時很少見面。

二弟現在是海市下面某個縣城的水利局局長。

三弟前兩年肺癌,死瞭。

殯儀館這位則是褚正雄的堂弟。

礙於褚正雄的地位,他很清楚自己能混到今天的位置是沾瞭對方的光。也清楚褚傢絕不能倒,便借著殯儀館的便利幫著處理瞭孫濤的屍體。

誰能想到,褚傢倒得如此之快!

暨和北一直在關註這樁案子的調查進度。

因為不確定誰可信,不確定誰敢查,那卷錄像帶始終捏在他手裡。

直到褚正國交代瞭替褚長捷處理屍體的全部過程,褚長捷身上背負的幾樁命案都被查得一清二楚,二審判死刑立即執行後,暨和北才隱約松瞭口氣。

到這時候,他終於敢相信錄像帶有見天日的可能瞭。

但他依然非常謹慎的等著。

他不敢拿自己一傢人的安危去賭。

一直到褚長捷被執行槍決,他再次聯系瞭裘康勝。

第90章

聯系裘康勝是他認為最穩妥的做法。

暨和北當然想跟政府打好關系,但不是跟特定的某個官員打好關系。

國內的政治架構一朝天子一朝臣,一朝得勢並非永遠得勢,地區派系更是復雜,局內人尚且不知道誰忠誰奸,外人怎能辨清?傻不隆冬摻和進去那註定淪為某個人或是某個派系的錢袋子。

當人錢袋子以為自己是座上賓?

你給別人搞錢,對方當然希望越多越好,一切來錢快的方式都在《刑法》裡寫著,手還能幹凈?

最後就變成什麼臟事惡事你全做,東窗事發對方隻要使出棄車保帥這招,你跌落深淵,他好好站在岸上。

搞ZZ的心都黑。

暨和北向來覺得自己不是蠢人。

他做什麼都很有自知之明,對自己的定位也非常簡單——隻是個生意人而已。

既然不圖政治地位,就更加不想攪風攪雨。

賺錢是他的興趣,是讓一傢人過得好的保障。

多賺他開心,少賺也還行。

富貴險中求是暨嫻的做派,不是他的。

何況,他如今積累的財富已經足夠一傢人一輩子花不完,何必趟那些渾水?

好在他也算居安思危,這麼多年涉及領域漸漸變多,某些方面已然不可替代,誰想給他使絆子都得掂量掂量。

畢竟作為納稅大戶,隻要他奉公守法,每一任市委班子為瞭政績都不可能為難他。

反倒會盼著他生意越做越大,最好能成為榕城的標志。

如此,他何苦鋌而走險投靠某些“領導”呢。

暨和北琢磨這事琢磨瞭兩個月。

方方面面都想瞭一遍,再三推敲各種可能,各個選擇的利弊。

最終,決定找裘康勝牽線搭橋,見見港城穆老。

穆老何許人也?

穆老大名穆永長,年近七十。

抗戰時期便為國奔走,在艱難的國際封鎖下,利用自傢的貨船給國內提供瞭多種被封鎖的戰略物資。

建國初期的國傢建設中也出瞭大力。

這些年,陸陸續續在內地捐贈瞭200多所學校。

可以說,整個港城能接觸到內地高層的或許不止穆老,但關系最鐵,意見能直達中央的隻有他。

更重要的一點,穆傢和裘康勝的根基都在港城。

就算牽線,錄像帶也不可能成為把自己綁上某艘戰船的把柄。

願幫則好,不願幫自己也並無損失。

左右他為之付出過努力,種種辦法都想過瞭,實在不行就隻能聽天由命瞭。

若隻他一人,無牽無掛,就算單槍匹馬也要把東西送到該看到的人手裡。

但他不是。

他有軟肋,他做不到把叢琦、孩子和爸媽置於危險之中。

所以,暨和北也給自己戴瞭緊箍咒,如果這次嘗試失敗,那這卷錄像帶便隻能塵封瞭。

裘康勝再次接到暨和北的電話很意外。

除瞭十年前的合作,暨和北回內地後兩人隻聯系過兩次。

他垂眸,看著熟悉的號碼思量瞭幾秒。

接通,態度熱情,還帶著微微戲謔問:“老弟,這次又想撈誰啊?”

暨和北輕笑:“不撈誰,但可能又要讓你幫個忙瞭。”

“你說。”

裘康勝早有心理準備,聞言並不意外。

他隻是好奇這次暨和北又有什麼事要跟他商榷。

“我想見見穆老。”

“哦?”

裘康勝眼底精光閃爍,穆老?

“方便讓我知道理由嗎?”

穆老畢竟不是普通人,暨和北這話便是要讓他牽線的意思。若是不弄清他的目的,到時候出岔子自己也脫不瞭幹系。

暨和北沒直說。

而是意有所指:“你還記得我離開港城前說瞭什麼嗎?”

怎麼會忘!

裘康勝神色一正。

頓時心裡便有數瞭:“好,我會想法子拜訪穆老,但以穆老的身份不可能遷就你,得你自己回港城一趟。”

“這是當然。”

特首都要禮遇的人,暨和北當然不會狂妄到以為能把對方約到深市。

“有消息通知我,對瞭,港城如今如何瞭?”

雖然隔著電話,對面看不到,裘康勝還是點瞭下頭:“你放心來,如今的港城跟當年不一樣瞭,林德彪出逃雷虎已死,猛仔生死不明,見過你的人不剩幾個,恐怕他們見到你都不一定認得出來,安全定然沒問題。”

相由心生,暨和北相貌其實未改變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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