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聽清楚男人在說什麼後的笑容僵在瞭臉上,他深呼吸一口氣,一臉感激的開口,“先生,您說得對,我也很感激您幫瞭我,等我脫困瞭我一定會奉上重金感謝您今日之恩。”
阮清的聲音依舊是女聲,隻是那股勾人的媚意消失瞭,帶著絲絲清脆,並沒有因為排查的人走瞭就暴露自己。
“你還是不懂。”靠著床坐著的男人輕笑著搖頭,落在阮清身上的目光帶著幾分曖昧和放肆。
男人容貌俊朗,直挺的鼻梁,刀削般的輪廓,棱角分明,就算是在笑著也給人一種很冷的感覺,他見眼前的少女沉默,繼續輕慢的開口,“顧照西可不是好惹的,他現在已經封鎖瞭風雅吧?你以為就憑你自己能離開?”
“隻要你聰明一點兒,付出一些微不足道的報酬,說不定會有好心人帶你離開。”男人的視線在阮清身上放肆遊移,最終落在瞭阮清精致的臉上,意有所指的笑瞭笑,“你說是嗎?”
如果是其他人這樣的姿態和表情大概會顯得十分猥瑣下流,但是男人做起來卻隻是看起來像霸道總裁一般,讓人想要順著他的思路走下去。
仿佛他並不是在逼迫,隻是在真誠的提供一下建議罷瞭。
阮清沉默不語,仿佛心底正在掙紮一般。
男人勾起嘴角,知道少女的心裡正在掙紮,這種時候再加一把火候……
男人直起身,兩人的距離瞬間離的極近,近到男人能清晰的聞到少女身上的幽香。
像梨花香,又有些像蘭花香,給人一種空谷幽蘭般的感覺。
幹凈清澈,仿佛能蕩滌人心底的一切污穢,卻又能勾起人心底陰暗角落的欲念。
男人瞬間就沒有那個耐心再繼續勸說瞭,反正少女現在除瞭依賴他,別無選擇。
那麼他就是再過分一點兒又能如何?
男人伸手摟著少女不盈一握的腰,一個用力將人壓在瞭身下。
少女明亮的雙眸此時波光瀲灩,長長的睫毛如羽般顫動,如綢緞般的頭發柔順的散在純白的枕頭上,白皙的脖子之下被有些凌亂的衣服包裹,他倒影在少女的眼中,仿佛他就是她的全世界。
男人目光幽深的看著眼前人,半響後大拇指摩擦眼前人紅潤的薄唇,微微靠近瞭幾分,幾乎與少女的呼吸交錯,鼻翼相貼,顯得曖昧不已。
阮清沒想到男人會忽然動手,等他反應過來時男人已經壓在他身上瞭。
這個距離太不妙瞭,阮清伸出手想要推開男人。
結果他才剛伸手,就被男人的另一隻手狠狠攥住手腕壓在瞭頭頂,控制的他不能再動分毫。
男人捏住少女下巴的微微抬高,用一種接近命令的語氣開口,“吻我。”
阮清有些慌亂,側頭擺脫男人的手,結結巴巴的開口,“那個,這種事情總得講究循序漸進吧,我們才剛認識,而且我,我現在……”
“紀言。”男人打斷瞭少女的左顧右盼,伸手撫開少女散亂的頭發,“你叫什麼?”
“肖雅。”阮清動瞭動手,男人禁錮的很緊,他有些委屈的開口,“你捏痛我瞭。”
“現在認識瞭,不是嗎?”紀言輕笑,松開瞭禁錮少女的手,但並沒有起身,依舊保持著這個姿勢,“吻我。”
阮清沒有拒絕,隻是伸手揉瞭揉剛剛被他禁錮的手腕,一臉的委屈巴巴的開口,“你先坐起來好不好?你太重瞭。”
少女的嗓音有些清脆,仿佛玉珠落玉盤般悅耳,帶著絲絲撒嬌的意味,讓人根本不舍得拒絕她的任何請求。
紀言被說的心癢癢的,他緩緩直起身坐在瞭少女身邊,好整以暇的看著少女,等待著少女的動作。
阮清坐起身,他的衣服早就在掙紮中縮瞭上去,露出白皙如玉的大腿,衣服隻堪堪擋住瞭大腿根部,但這樣卻更令人忍不住遐想。
阮清直起身,跪坐在紀言身前,然後傾身朝紀言靠近。
看得出來少女很少做這種事情,臉上帶著絲絲緋色,令人移不開眼睛。
大概是紀言的視線過於強烈,眼前的少女不好意思的瞪瞭他一眼,“你把眼睛閉上!”
紀言挑眉,乖乖的閉上瞭眼睛,一副宛如等待公主吻醒的王子模樣。
直播間看著男人的樣子直接炸瞭。
【吻你媽瞭個頭!你算老幾?這門婚事我絕不同意!】
【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人,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普信男嗎?】
【我氣死瞭,他憑什麼這麼囂張?就因為幫瞭卿卿一下?】
【艸!我受不瞭瞭!他算什麼東西!?】
“砰!!!”的一聲,彈幕安靜瞭下來,整個世界也仿佛安靜瞭下來。
因為王子沒有等來公主的吻,反而等到瞭獵人的致命一擊,在不甘心中暈瞭過去。
觀眾們目瞪口呆的看著直播間的畫面,絲毫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發展。
剛剛阮清在讓男人閉眼時,直接快速拿起男人身後床頭櫃上的花瓶,快準狠的朝男人後腦勺砸瞭下去。
沒有絲毫猶豫,也沒有絲毫留情。
雖然觀眾們覺得砸的好,但是也隱隱感覺後腦勺一涼。
阮清拿著敲的已經破碎的花瓶,面無表情的看著男人倒下,與剛剛撒嬌的模樣恍若兩人。
阮清手裡的花瓶是床邊用來裝鮮花的。
因為敲的太用力,花瓶已經碎掉瞭。
但好在這是在床上,碎片掉在床上並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音。
而且這裡的房間隔音效果不差,這點兒聲音並沒有引起什麼動靜。
剛剛進入房間之前阮清就發現瞭,這是三樓最裡面,窗戶下面就已經是大馬路瞭。
所以他才選著瞭這間房。
阮清沒有浪費時間,一腳將礙事的男人踹下床,然後從包裡掏出小刀將床單裁成一條一條的。
這裡是三樓,直接跳下去的話不死也傷。
風雅酒吧地處繁華地帶,大門口就是繁華的街道,但這三樓算是風雅的最深處,外面是一條陰暗的小巷子。
阮清將佈條打結連成一條可以達到一樓的繩,接著一頭綁在床腳,一頭綁在腰上,然後緩緩從三樓窗戶那裡爬出去。
阮清的身體實在是太弱瞭,今天精神又一直高度集中狀態,到達一樓時已經氣喘籲籲瞭,甚至還出瞭不少的虛汗。
但是他根本沒有任何休息的時間,他必須馬上離開這裡。
小巷子的燈隻有深處有一個,而且十分陰暗,根本不足以照亮整條小巷子。
四周靜悄悄的,風雅的熱鬧宣化沒有沾染半分,就仿佛是在兩個世界一般。
往小巷子出口走是沒有燈光的。
阮清遲疑瞭一下還是緩緩朝黑暗裡走去。
夜色濃稠,四周漆黑一片,整個世界安靜極瞭。
可乍一聽又仿佛有什麼聲音一般。
窸窸窣窣,零零散散,仿佛黑暗中有什麼東西在靠近,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可等阮清停下腳步仔細一聽,那聲音又聽不見瞭。
阮清握緊斜挎包的背帶,鼓起勇氣回頭看去,身後一片漆黑中,什麼都沒有。
明明什麼都沒有,可是阮清卻覺得不對勁,甚至心底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阮清不安的加快瞭步伐,最後甚至不顧病弱的身體跑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