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身上的外套紐扣被全部割斷,散散的披在身上,露出瞭他一開始穿的那件黃色T恤。
借著不遠處的燈光和月光,紀言可以清晰的看到少女眉目精致如畫,長長的睫毛如羽般顫動,陰影打在眼下十分的好看。
看起來異常乖巧,也讓人忍不住心癢癢的。
阮清大抵是太過害怕,身體僵直的站著,一動也不敢動,看起來好不可憐。
因為外套散開,隻留下一件T恤,而且T恤也被刀稍微割破瞭一點點。
所以胸前的幅度清晰可見。
紀言看著毫無起伏的T恤微怔,愣愣的開口,“真平啊……”
阮清:“……”
就在紀言準備放下刀,準備伸手更加過分時。
“咔嚓!”身後小巷子的入口處忽然傳來瞭其他聲音,以及急促雜亂的腳步聲,在這寂靜的小巷子顯得無比刺耳。
紀言聽到聲音後,眼疾手快的摟住少女的腰往懷裡一帶,接著摟著人腰的手微微收緊,兩人幾乎緊緊帖在瞭一起。
阮清的身影幾乎完全被他高大的身影遮擋,除瞭腦袋,幾乎不露分毫。
紀言才冷冷的側過頭看向發出聲音的方向,眼底帶著冰冷的殺意。
幾個人站在小巷子的入口方向有些愣神,似乎是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場景。
他們一跑入小巷子就發現一個男人壓著一個少女在墻邊,男人拿著刀似乎是要行什麼不軌之事。
因為剛從燈光耀眼的街道跑進來,還沒有太適應黑暗,倒也沒看太清楚。
不過這種場景,眾人就是猜也能猜到是什麼情況。
“打擾瞭,我們立馬就走。”其中一人一看情況就有些不妙,並不想節外生枝,便給瞭其他人一個眼神。
其他人立馬明白瞭他的意思,不再看向那兩人,也仿佛沒有看見少女是被男人脅迫的一般,低頭朝小巷子深處快速走去。
那速度和姿態,就仿佛身後有什麼人在追他們一樣。
紀言冷笑瞭一聲,拿著刀的手狠狠一擲,刀瞬間脫手而出,朝著跑在最前面的那個人飛瞭出去。
在黑暗中幾乎看不清楚。
“小心!”幾人中有一位女性,她眼尖的看到瞭刀的反光,立馬瞪大瞭眼睛,提醒最前面的人。
最前面那個人聽到提醒,千鈞一發之際下意識在地上一滾,避開瞭將會刺穿他後腦勺的刀刃。
刀打瞭個空,直直打入瞭他旁邊的墻壁。
男人抬頭看著刺入墻壁差不多快三分之一的刀,艱難的咽瞭一口口水。
這力道要是打在他腦袋上,絕對能直接刺穿他大腦。
紀言摟著阮清,手中把玩著和剛剛一模一樣的刀,態度輕慢的開口,“我讓走瞭嗎?”
沒人看清楚紀言手中的刀是怎麼出現的,包括被紀言摟著的阮清。
要不是扔出去那把刀還在墻上插著,估計還以為剛剛是幻覺。
那幾人臉色十分難看,大概是沒有想到就是走個小巷子都會有生命危險。
幾人對視一眼,就在其中一人準備說什麼時,紀言再次動瞭。
他將懷裡的人外套好好拉上,甚至想扣上扣子。
不過可惜扣子已經被他用刀弄壞瞭,而他也就穿瞭一件襯衣,也就隻能再次拉瞭拉阮清的外套。
在確保別人看不見什麼後才放開瞭阮清,輕柔的摸瞭摸他的臉,“乖乖等著我,我要是發現你跑瞭,我可是會生氣的。”
紀言的語氣很輕,但其中的強勢卻不容忽視,讓人知道他說的絕不是假的。
而惹他生氣的後果絕對是阮清不想看到的。
紀言說完便拿著刀,慢條斯理的走向瞭那幾人。
就仿佛這個世界根本沒有法律的約束,想殺人就殺人,殺瞭人也不需要付出代價。
也許也確實如此,畢竟殺人都能開直播瞭。
毫無秩序可言,全憑隨心所欲。
在原主的記憶力並不是這樣的,這個世界是有法律的,可是所有人卻仿佛根本不知道什麼恐怖直播間。
也不知道這個世界有人肆無忌憚的想殺人就殺人。
就仿佛有誰將這一切都給掩蓋瞭,抹掉瞭一切不合法的存在。
那幾人見狀就是不想與紀言為敵也不行瞭,因為紀言根本沒有給他們離開的機會。
幾人隻能相視一眼,合力朝紀言打瞭過去。
那幾人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打,能打的隻有三四人,其他人皆隻是勉強應敵。
其中有兩人的身手確實可以,在一群人圍攻下,暫時也沒讓紀言占到什麼便宜。
不過這隻是暫時的,阮清很清楚,隨著時間的推移,紀言絕對能殺瞭這幾人,因為那幾人不過是在人數上暫時占據瞭一點兒優勢。
而盡管如此也隻是勉強與紀言看起來敵對而已。
紀言和那個江肆年一樣,對生命漠視至極,是個純粹的瘋子,他的打法沒有任何花裡胡哨,招招致命,就仿佛本就是為瞭殺人而生。
圍攻紀言的幾人身上逐漸掛瞭彩,血跡染紅瞭衣服,再繼續下去絕對會死在這個陰暗的小巷子裡。
之前出聲提醒人的女人並沒有加入戰鬥,旁邊的同伴大概是因為她沒有武器,拔下墻上的刀遞給瞭她。
但是她似乎也沒有勇氣沖上去幫忙。
隻是拿著刀放在身前,身體瑟瑟發抖,甚至連刀都有些拿不穩,隻能一臉恐懼的看著戰鬥。
若是打的離她近瞭,她立馬害怕的連連讓開。
大概是沒有看到自己讓開的方向,一不小心就站到瞭阮清不遠處。
阮清看瞭看快堅持不住的幾人,又側目看瞭看旁邊膽小的女人,悄無聲息的靠近瞭幾分。
然後借著夜色握住女人顫抖的手,一個轉身,就架在瞭自己白皙的脖子上。
女人本來全神貫註的看著戰鬥,絲毫沒想到會有人碰到自己,直接下意識尖叫出聲,掙紮著連連想要後退。
不過她身後就是墻,隻退瞭一兩步就被墻給擋住瞭。
阮清就知道女人肯定會受驚,但好在他反應也不慢,他握住女人的手沒有放開,順著女人的腳步也後退瞭兩步。
所以刀雖然架在他脖子上,卻並沒有真的傷到他。
女人的尖叫聲打破瞭局面,不管是那幾人還是紀言皆看向瞭尖叫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