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有玩傢現身上傳視頻,其他玩傢見狀立馬蜂擁而至。
整場副本遊戲都可以作為視頻上傳的,甚至可以設置隻有通關積分購買才能觀看,這樣也是積分得到的途徑之一。
玩傢們看需要支付三積分才能觀看,也沒有猶豫就支付瞭,畢竟這可是玩兒崩瞭一個副本啊。
然後看完的玩傢沉默瞭。
因為視頻是跟隨玩傢本人的,並不會是整個副本的直播,實際上就是玩傢個人的直播錄屏。
看瞭半天,他們壓根就沒看懂這個副本是什麼情況。
第一晚進去就差點兒被獵人殺瞭,原因居然是撞見獵人辦事情。
這離譜的前所未見。
而且也沒看出來哪個是大佬的小號啊?
倒是那被欺負的NPC,有些美的不似真人。
不過長的美也沒什麼用,在副本中活不過三天罷瞭。
玩傢們繼續往下看,依舊沒看出來。
就完全避開瞭一切關鍵劇情,比如屋內明顯在打鬥,他在墻外移動離開瞭。
接著就聽其中一個男人的話,去醫院瞭。
不是,為什麼就要去醫院瞭?
為什麼又要聽那個男人的話,佈置炸彈瞭?
啊?忽然就被殺的隻剩下四個瞭?
等等,為什麼就要為瞭見一個NPC和那怪物醫生拼瞭?
好不容易堅持到他們要等的NPC來瞭,一看就要進入關鍵點瞭,玩傢們一臉麻木的看著那玩傢被人拖下瞭樓。
拖的遠離的醫院。
然後爆炸瞭。
然後就……通關瞭。
不止沒看出來哪個是大佬的小號,甚至沒看出來他們到底在幹什麼。
不少玩傢總感覺自己像個冤大頭,三積分買瞭個寂寞。
但問題是這視頻確實又是恐怖直播間的錄屏,所以也怪不瞭玩傢。
三積分花都花瞭,總不能白花,一群玩傢拿著放大鏡開始線索。
遊戲論壇再次蓋起高樓,這次是在討論到底誰才是大佬的小號。
“我覺得是那個抱著美人跑的那個男人,感覺他全程都在掌控全局,去醫院是他說的,炸醫院也是他說的。”
“但是如果他是大佬,應該不至於被那怪物醫生打成那樣啊?”
“要是這樣說,就隻有一個人沒被那怪物醫生錘爆,就是那位女玩傢,這樣一看她應該更像才對。”
“可是排行榜上靠前的女性大佬就一位,那幾天她在高級副本,還直播出來瞭。”
“等等,這個恐怖直播間副本,我記得之前沒有女玩傢進入過吧?為什麼這個蘇小真能進入?會不會她其實就是大佬開的小號?”
“初級玩傢也不可能進入這個副本呢?他們這是被遊戲系統臨時拉進去的吧,所以有女玩傢也正常啊。”
“難道隻有我一個人覺得,那個NPC真的是絕美嗎?(弱弱的開口)”
“其實我也覺得,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心臟的漏跳瞭一拍,怎麼會有人長的這麼好看的。”
“我也……”
“本來我以前一直對花瓶這種東西沒有什麼好感,除瞭抱大腿和添亂什麼也不會,但如果花瓶是長這個NPC這樣,我隻會覺得自己為什麼是個廢物,都不能給美人抱大腿。”
“再好看也是個NPC,別想瞭,你又沒有道具和實力把他帶出來。”
整棟正在討論副本的樓瞬間就歪掉瞭。
那NPC的容貌,就算是在遊戲空間裡也沒有玩傢能比擬的。
要知道遊戲空間內可是可以兌換變美的道具的,隻要擁有足夠的積分,想要什麼都可以。
所以會有部分玩傢兌換變美的東西,去抱有實力玩傢的大腿。
而少年明顯是沒有使用任何變美道具的,也就是說他本身就長這樣。
美的不可方物,也美的驚心動魄。
……
【恭喜玩傢阮清通關副本《恐怖直播間》】
在阮清扣下扳機那一刻,遊戲系統冰冷的機械音開始播報瞭。
阮清的身影也瞬間換瞭一個地方,這是一片純白的空間,似乎看不見盡頭,也沒有其他人在。
而且阮清在上個副本所受的傷全部消失不見,不管是脖子上的割傷,還是太陽穴的槍傷。
宛如之前受傷就是幻覺一般。
阮清並沒有第一時間去查看遊戲界面,也沒有去看四周,而是輕輕皺瞭皺眉,伸手揉瞭揉自己的太陽穴。
雖然太陽穴已經完好無損,但那痛感仿佛依舊存在一般。
他知道這是心理上帶來的幻覺,但一時間也無法避免。
阮清揉完感覺好些瞭,才打開瞭遊戲面板查看。
【恭喜玩傢通關副本《恐怖直播間》,獎勵積分300。】
【恭喜玩傢答對《恐怖直播間》的主人,獎勵積分500。】
【恭喜玩傢成功摧毀副本《恐怖直播間》,獎勵積分2000。】
【積分結算:2800。】
阮清垂眸,修長的手指輕輕點瞭點眼前的透明光屏,“一般玩傢通關獎勵是多少積分?”
【此副本為中級晉升副本,100積分。】
這次系統冰冷的聲音並不是是在阮清腦海裡響起,而是在空間響起,聽不出來到底是哪裡發出來的。他是他們的三倍麼……
果然風險越大,收益就越大。
阮清若有所思,“普通玩傢沒有系統吧?”
系統:【沒有,隻有特殊玩傢遊戲才提供專屬系統服務。】
系統說完聲音一頓,最終忍不住出聲,【你是怎麼知道直播間的主人名字的?】
阮清聽到系統的問題忍不住笑瞭,“我哪知道直播間主人是誰啊?”
大概是阮清知道系統的疑惑,繼續開口道,“你想太多瞭,我並不確定直播間的主人是誰。”
系統不信,畢竟他將名字都完整的答對瞭,若是不知道,不可能答出來。
阮清見系統沉默,微微挑眉,“我是真不知道。”
“之所以知道這個名字,是因為在樓梯我假裝摔倒的時候,從溫禮身上順走瞭他的筆記本,上面寫的就是關於那巨大眼睛的研究,上面提到瞭這個名字而已。”
系統:【那你為何能確定是這個名字,而不是溫禮。】
明顯溫禮更加符合才對,這就是這個副本最大的陷阱。
阮清輕笑著搖瞭搖頭,“我不確定啊,這個名字和溫禮都有可能。”
系統一頓,【你是猜的?】
二分之一的概率,也不是不可能猜中。
“猜?”阮清輕笑瞭一聲,“就我那差不多沒有的運氣,我能猜中嗎?”
他從來就不會把希望寄托在那虛無縹緲的運氣上。
畢竟他從來就沒運氣好過。
就在系統想再次開口時,阮清開口問道,“系統,如果我最終提交的答案是錯的,這個副本我能通關嗎?”
系統:【……能。】
這個副本隻要殺瞭溫禮這個關鍵NPC,不管是否猜對都可以通關。
當然,毀掉那眼睛也可以,但是那眼睛基本上是不可能毀掉的。
阮清聽到系統肯定的回答繼續開口,“所以就沒什麼問題瞭,我從看到任務是找出直播間主人時,我就在想一個問題,提交直播間主人,和殺瞭直播間主人是不是都能通關?”
系統:【……】原來那麼早就開始瞭麼?
阮清輕笑,遊戲自然是從進入副本的那一刻就開始瞭啊。
他懷疑的對象有兩個,一個是奇怪的眼睛,一個是溫禮這個特殊的存在。
那個名字和溫禮都有可能是直播間主人,具體是誰他不知道,也很難分析出來。
但又何必去確定到底是誰?
把兩個都毀掉就是瞭。
所以他給那群玩傢下的暗示就是,炸掉醫院,炸掉眼睛。
不過可惜,炸掉醫院似乎並不能毀掉眼睛。
不過他倒是沒有太意外,畢竟被黑霧侵蝕的獵人都那麼難殺死,就可以猜到眼睛本身有多強大瞭。
“溫禮死瞭,眼睛沒毀掉,所以我提交瞭那個名字。”
阮清微微一笑,“當然,要是眼睛毀掉瞭,溫禮沒死,那我提交的名字就會是溫禮。”
若是溫禮是直播間主人,那麼殺死瞭溫禮他就通關瞭,若他不是直播間主人,那他提交的名字就必然是直播間主人,他也能通關。
反之亦然。
所以隻要直播間主人出自這兩個猜測,那不管直播間的主人是眼睛還是溫禮,他都能通關副本。
而且若是這兩個答案都是錯的。
那還有一個蘇小真,以及那個奇怪的玩傢。
阮清在開槍那一瞬間微偏瞭一分,並不會立馬死亡,如果不能通關,蘇小真還有百分之五十救他的可能性。
畢竟他的催眠,雖然不如溫禮的逆天,卻也會動搖幾分內心,哪怕隻是幾分,他都有一絲生還的可能性。
所以在這三重算計的情況下,他通關的可能性為百分之九十九。
他可不是賭徒,從來不做沒有勝算的豪賭。
而且這個世界哪有那麼多偶然,隻不過一切都是精心算計過後的結果。
系統一頓,幾秒後開口,【那群玩傢如果看不懂你的暗示,你這計劃還能成功嗎?】
那溫禮根本就不可能被拖住,計劃極有可能會在一開始就被扼殺在搖籃裡。
“你在說什麼,怎麼可能看不懂呢?”阮清無辜的眨瞭眨眼睛,“畢竟我給的是催眠暗示啊。”
他把催眠暗示和暗語全部融入瞭文字中,隻要仔細去看那張紙,就會收到他的暗示。
就是怕玩傢不夠聰明,看不出來他的暗語。
他可是連玩傢的智商都考慮進去瞭的。
系統一頓,【那你怎麼確定他們有這個實力拖住溫禮?】
阮清輕笑,“我從實驗室順走瞭藥劑,從溫禮身上順走瞭筆記本,從紀言身上順走瞭木倉,從江肆年那裡順走瞭藥,從顧照西身上順走瞭錢,從許澤身上拿回瞭手機。”
系統:【……?】他拿瞭這麼多東西?
而且這些東西和剛剛的問題有什麼聯系嗎?
阮清繼續開口,“可是有兩個人,我拿不走他們的東西,一個是蘇小真,另一個就是抱著我跑的那個男人。”
蘇小真挾持他離的那麼近,他的直覺讓他不能動手,一旦動手絕對會被蘇小真發現。
因為那個女人就算是刀架在脖子上也在警惕著他。
而那個男人也同樣如此,就算是抱著他跑,也依舊警惕著他,讓他沒辦法動手。
這兩人的警惕就仿佛是下意識的,時時刻刻都在警惕著四周,那是普通玩傢不可能擁有的。
所以他敢斷定,這兩人的實力絕對不低。
自然是有可能拖的住溫禮的。至於溫禮的弱點,在紀言從床底偷襲時他就知道瞭。
是太陽穴。
溫禮太傲慢瞭,甚至都不做什麼掩飾。
雖然他因為催眠不可能殺瞭溫禮,但是他殺自己卻是可以的。
兩顆腦袋相貼,木倉的沖擊力能瞬間擊穿他和溫禮。
雖然他的速度可能在拿出木倉的一瞬間就被阻止,可誰讓蘇小真送瞭他‘時表’呢。
也許殺不瞭溫禮,但他卻能殺瞭自己,所以他才說出瞭那句讓溫禮和他一起去死。
系統幽幽的開口,【你的工作是小偷嗎?】
見一個偷一個。
而且還會用鋼絲開鎖。
阮清一頓,“不是,隻是習慣瞭。”
阮清嘆氣,“你要是經常被人囚禁,房間內又沒有任何有用的工具,隻能從來的人身上偷,那你也能和我一樣熟練。”
系統:【……】
阮清感嘆完,點瞭點屏幕,“給我看看能兌換什麼道具。”
系統利落的刷出瞭遊戲商城。
阮清看都沒看其他的,直接看向瞭能遮掩體質的道具。
沒找到遮掩體質的,倒是有一個遮掩氣息的道具,應該是異曲同工。
看清楚那串零的阮清:“???”
五十萬?而且還沒有兌換資格?
阮清數瞭三次,確定是五十萬,而不是五千,也不是五萬。
他看瞭看自己的2800,陷入瞭沉默。
他不理解,為什麼遮掩個氣息能賣這麼貴?比他借錢還離譜。
系統出聲提醒道,【因為這道具能讓副本boss,以及NPC認為玩傢是自己人。】
阮清懂瞭,那啟動道具時幾乎就沒有任何危險瞭,畢竟boss和NPC肯定不會攻擊玩傢瞭。
阮清翻瞭半天,都沒能找到自己想要的。
要麼貴出天價,要麼兌換資格都沒有,畢竟他還是個新人玩傢,玩傢等級不同能兌換的道具商城也不同。
阮清找不到就放棄瞭,“系統,遊戲不是說是公平的嗎?我身體本來就弱,還成為瞭特殊玩傢,再加上這個體質,我根本無法正常進行遊戲。”
“這個副本你也看到瞭,因為我這個體質,遊戲難度更是上升瞭不少,這對我來說根本就不公平。”
他死亡的可能性本來就比所有玩傢都要大,結果還要被這個詭異的體質拖累。
就比如說上個副本,要不是他體質問題,絕不會招惹那麼多獵人,也不會那麼快就暴露在獵人眼中。
而是有足夠的時間去調查,找到真相,畢竟他猜測遊戲前三天應該都還算安全,說不定三天時間足夠他找到線索瞭。
而不是時間全花在怎麼保全自己,還要努力去思考線索。
危險程度高太多不說,又廢體力又廢腦力,要不是他足夠聰明,說不定都死瞭好幾次瞭。
系統大概也覺得不太公平,【已將玩傢的問題上報,遊戲系統給予瞭玩傢一次兌換道具機會。】
【道具:紅月(b級道具)
兌換積分:5000。
作用:戴上後,隱藏特殊體質。】
阮清看著兌換所需要的積分驚瞭,“才b級道具就需要這麼高的積分?”
他有點後悔瞭,不應該為瞭計劃穩一點就用掉瞭s級道具,太浪費瞭。
系統解釋,【此道具為特殊道具,沒有使用限制,而且原兌換積分為五萬。】
阮清很心動,但是,“我沒有那麼多積分。”
【鑒於你情況特殊,遊戲系統允許你賒欠,但必須在三場遊戲內補齊積分。】
系統停頓瞭一下,【要兌換嗎?】
阮清沒有絲毫猶豫,“兌換。”
在阮清話音落下後,他的積分餘額瞬間變成瞭-2200。
而他手上也多瞭一個……耳墜?
最頂上是宛如一顆紅寶石的耳釘一樣的東西,而下面墜著流蘇。
阮清:“……”為什麼會是耳墜?
剛剛光顧著去看道具的資料去瞭,阮清根本沒有註意到是耳墜。
不過就算是註意到瞭,大概也沒得選。
阮清面無表情的拿起耳墜,直接從左耳耳垂按瞭下去。
因為就那樣直接強硬的按下去的,血跡瞬間流瞭出來,沾在瞭阮清手指上。
【要進入遊戲主城空間休息一下嗎?完成一局遊戲後可以休息七天。】
阮清之前已經聽系統說過遊戲主城空間瞭。
玩傢在通關遊戲後可以選擇進入遊戲主城空間,七天後再進行遊戲,那是一個玩傢聚集地,玩傢之間不能攻擊,算是安全區。
而且也可以通過積分向別的玩傢購買想要的東西,甚至是關於遊戲副本的一些信息。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吃住免費嗎?”
系統:【不免費。】
“進入下一個副本吧。”阮清聽完想都沒想就開口瞭,畢竟他現在並沒有積分。
……
【歡迎各位玩傢進入副本《第一高中》。】【曾經第一高中是市裡最好的一所高中,老師和藹可親,同學們友好相處。】
【但是從某天開始,第一高中變的有些奇怪。】
【似乎總有學生莫名其妙的消失。】
【任務:存活十天或者找出‘祂’。】
【友情提醒:每位玩傢隻有一次指認機會,一旦指認錯誤,將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哦~】
阮清垂眸,看著手機上關於副本資料微微蹙眉,怎麼又是找人?
總有學生莫名其妙的消失?
又是殺人狂?找出兇手?
看來依舊是懸疑副本。
阮清這次需要扮演的角色是高一剛入學的新生NPC。
這個NPC的性格囂張傲慢,每天隻做兩件事。
第一件事就是欺負別人,第二件事就是帶著自己的小弟一起欺負別人。
被他欺負的對象也沒有任何規律。
有時候是欺負同學,有時候是欺負老師,有時候自己的人也不放過。
反正全憑原主的心情。
按理說原主這性格應該早就被人給打死瞭才對,可偏偏他有一個非常強大的後臺。
他的母親是首富,他的父親是高官,可謂是涉及瞭商政兩方面,大部分人都會給他父母幾分薄面。
而且因為原主的父母工作忙碌,給予不瞭原主陪伴,就在物質上瘋狂彌補,幾乎是沒有底線的溺愛原主,也就養成瞭原主那無法無天的性格。
張揚跋扈,傲慢無禮。
所以原主不管在哪裡,幾乎都是橫著走,身邊也擁護著一堆小弟。
而且原主還不是蠢貨,知道什麼樣的情況父母能擺平,什麼樣的不能擺平,他就算是欺負人也絕不會越過殺人那條線。
甚至是致人傷殘都沒有,基本上都是人格尊嚴,以及身體上的霸凌。
所以到現在為止都還沒有鬧出過什麼大事。
本來原主這個成績應該是進不瞭這所全市最好的高中的,但誰讓他有一個好父母,走關系硬是把他給塞進來瞭。
總是霸凌別人啊……
阮清這個身份沒有比上一個副本好到哪裡去。
原主根本沒有任何顧忌的在欺負別人,什麼時候惹到那位殺人狂瞭也不好說。
說不定已經成為殺人狂的目標瞭。
此時阮清正在教學樓的洗手間內,下一節課就是體育課瞭。
阮清打開水龍頭,先是洗瞭洗手,接著用手捧著水再洗瞭洗臉,企圖用冰冷的水讓自己清醒一點。
阮清洗完後,撐著洗手臺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鏡子裡的纖細少年頭發看起來十分柔順,精致如玉的臉上帶著水珠,順著臉緩緩滑落,襯得肌膚白皙如玉,長長的睫毛如羽般顫動,一雙大大的眼睛純純天真,卻因為眼尾和淚痣的原因,看起來給人一種又純又欲的感覺。
而少年耳邊宛若紅寶石的耳墜讓他添瞭幾分色彩,流蘇隨著少年動作輕輕搖晃,讓少年看起來更加昳麗。
這副不爭氣的模樣怎麼去欺負別人。
阮清扯起嘴角,努力做出一個囂張的表情。
大概是第一次做出這種表情,還有些不太熟練,根本看不出來囂張,反而給人一種俏皮可愛的感覺。
甚至比平日裡都要更加吸引人的註意。
阮清:“……”
阮清對著鏡子練習瞭一下,努力瞭半天,還是不行。
他這張臉實在是很難做出那種囂張的感覺,而且他自己也不夠熟練。
怎麼看都感覺是在賣萌或者撒嬌一樣的。
阮清想瞭想抬起幾分下巴,雙眼微微瞇起,面無表情的看著鏡子。
嗯……
傲慢的感覺應該……還可以吧……
阮清微微松瞭口氣,抽出旁邊的紙擦瞭擦臉上的水珠,在腦海中開口,【系統,每次遊戲必須導入我自己的數據嗎?】
就算是有‘紅月’,可這張臉依舊容易引起別人的註意,甚至還因為戴上紅色的耳墜更加惹人註目瞭。
隻要不瞎,估計都會註意到他。
說不定比原主更加容易招惹到那個殺人狂,這可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不過好在原主這次身份還算強硬,一般人應該不敢欺負他,在這一點兒上還是比上一個副本強的。
系統解釋道,【玩傢每次進入遊戲都是本人進入,玩傢可兌換調整容貌的道具。】
特殊玩傢也不例外,隻是遊戲系統模糊瞭其他人對特殊玩傢的映象,替換瞭原本的NPC。
阮清並沒有積分去兌換,他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若有所思,已經在思考毀容的可能性瞭。
以往因為體質問題,就算是毀容瞭也根本沒用,那群瘋子仿佛根本不在意他的美醜,甚至毀容的舉動反而會惹怒他們。
現在有瞭‘紅月’,毀容應該就不會再讓人一眼註意到他瞭吧。
“蘇哥。”洗手間外有男生喊瞭一聲,打斷瞭阮清的思考。
那男生是原主的小弟之一,原主霸道至極,他上廁所是不允許其他人在場的,所以都讓小弟先清場,然後守在門外。
男生的聲音帶著幾分興奮,“體育課要開始瞭。”
體育課,正是原主欺負同學的手段之一。
比如讓同學站在操場中間,他故意用球砸過去。
比如在人跑步故意讓小弟去撞人。
可謂是劣跡斑斑。阮清皺瞭皺眉,緩緩走出瞭洗手間。
欺負人……
他還真不太會啊。
畢竟他一向都是被欺負那個。
然而阮清沒註意的是,鏡子裡的他似乎……慢瞭一秒。
阮清走出瞭洗手間,門外等著四五個男生,皆把校服穿的有些流裡流氣的,看起來並不太像乖學生。
除瞭原主。
原主實際上看起來就是一副乖學生的模樣,因為他每天都要回傢,而他的父母不知道何時回來。
原主向來知道怎麼為自己謀取最大的利益,他並沒有多愛父母,他愛的是父母帶給他的一切,所以在父母面前一向比較乖巧。
門外的幾人看著少年走出來微愣瞭一下,有些回不過神來。
蘇哥之前……長這樣嗎?
阮清見狀抬起下巴,冷冷的開口,“看什麼?”
幾人這才回過神來,立馬低下頭,生怕惹的眼前的少年不高興。
其中一個染著黃頭發的男生膽子大一點,他朝阮清露出一個討好的微笑,“蘇哥,我們快走吧,體育課開始瞭。”
阮清沒有說話,轉身便往樓梯走去,幾人立馬緊隨其後。
等阮清和小弟們下去操場時,體育課已經開始瞭。
原主的性格是不會去上什麼體育課的,他喜歡的是體育課後半節課的自由活動。
阮清也不想上體育課,就直接走到瞭旁邊大樹下坐著,然後倚著樹看著操場。
那幾個小弟看瞭看,最終站到瞭班級的隊伍裡,和其他同學一起參加體育訓練。
他們的傢室可比不上蘇清,平時也就沾沾蘇清的光欺負人,在上課時還是盡量聽從老師的話的。
畢竟第一高中不少老師和領導都來頭不小。
現在大概是初夏,不冷不熱,陽光正好,而且這會兒是下午第一節課。
阮清沒什麼事可做,就那樣看著操場上的人,然而看著看著就有些困倦瞭。
畢竟上一場遊戲精神高度緊繃,還要時刻給人下催眠暗示,精神早就支持不住瞭。
雖然回到遊戲空間會消除一切傷口和疲勞,但是這種精神上的疲憊卻很難消除的。
這是遊戲第一天,而且是在大庭廣眾的操場上,應該不存在什麼危險,其他同學也不敢靠近他。
所以阮清仰起頭倚著身後的樹,放任自己閉上瞭眼睛。
阮清坐的位置離操場並不算近,因為他坐在操場兩端跑道外圍的大樹下的。
跑道很大,再加上操場兩端的草地,操場上的人基本上都看不清楚樹下坐著的是誰。
不過就算看不清楚,他們也知道是誰,就是那大名鼎鼎的蘇清。
明明才開學幾周,整個學校幾乎沒人不知道蘇清這個人。
就連上體育課的老師也知道,紛紛拉著自班學生往遠離少年那邊讓瞭讓。
操場上正在上體育課的班級並不止一個班,有好幾個班,而且體育課一般來說都是會跑操的。
做體育活動還可以離少年遠一點,但這跑操卻是一定會經過那個惡魔般的少年面前的。
說不定他就會像往常那邊,隨意的拿起石頭砸過來。
眾人跑到那一段時,速度都降低瞭不少,有些畏畏縮縮的跑瞭過來,也不敢抬頭看向少年,帶著幾分害怕,膽戰心驚的從少年面前跑過去。
哎?沒事?
眾人趕緊從少年面前跑過去。
有膽子大的同學抬起頭看向瞭少年,等他看清楚後他瞪大瞭眼睛,還不等他反應過來,腳下就一滑,直接摔在瞭地上。
其他人見狀以為是少年開始扔石頭瞭,瘋狂加速想跑過這一段,隻有那個摔倒的同學還直直的看著樹下椅靠著大樹的少年。
其他人也反應過來瞭,似乎不是少年在扔石頭,而是那同學單純的摔倒瞭。
其他人見那同學是那反應,紛紛朝少年看去,然後大部分人都愣瞭一下。
樹下坐著的少年容貌精致,眉目如上天精心描繪出來的一般,宛如初春時節,枝頭開的正艷麗荼蘼的桃花,看起來漂亮異常,他此時閉著眼睛,似乎是睡著瞭。
比平日裡少瞭幾分囂張傲慢,多瞭幾分乖巧高雅。
陽光透過樹葉打在少年的身上,光影交錯,讓少年看起來就宛如是天使。
可誰也沒有忘記少年那宛如惡魔般的性子,紛紛厭惡的收回瞭視線。
不知道多瞭多久,阮清被一聲驚呼聲吵醒瞭,他緩緩睜開眼睛,眸子裡還帶著濃濃的困倦。
他有些茫然的看向發聲處,似乎是有同學摔倒瞭。
他下意識的站起身,想上去幫忙。
不過他才剛邁出第一步,眸子瞬間就清明瞭,他現在可是在副本裡。
操場上黃毛的小弟已經發現自傢大哥睡醒瞭,他一手拿著球,一手朝阮清揮瞭揮手,興奮的大喊,“蘇哥,蘇哥,這裡。”
阮清見狀隻好調整瞭一下表情,緩緩走瞭過去。
黃毛見阮清過來,立馬將手中的鉛球遞到瞭阮清面前,“蘇哥,你來。”
阮清:“……”鉛……鉛球?
這個真的不會砸死人嗎?
而且他真的有力氣把這個扔出去嗎?
阮清看瞭看站在操場中央瑟瑟發抖的幾位同學,默默目測瞭一下距離。
起碼十米以上。
而鉛球的重量似乎是……五公斤?
阮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