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間的觀眾看著李書陽遞過去的礦泉水瓶也愣住瞭,接著更是被李書陽那句‘是瓶口太小瞭嗎’給驚到瞭。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大不大什麼的,真的是我能聽的嗎?(小臉一黃jpg)】
【我覺得應該夠大瞭,我老婆我瞭解,肯定夠瞭(一本正經jpg)。】
【你可別污蔑我老婆!哪裡夠大瞭!?才一礦泉水瓶,根本就不夠!請拿盆來好嗎!?】
【其實大不大沒什麼區別,反正也用不上,老婆隻需要躺著享受就好瞭,剩下的我來(狗頭)。】
【你們有病吧?隨便扯著一個漂亮的就喊老婆?賤不賤啊?你們是沒有自己的老婆嗎?他是我老婆,ok?】
【救命!我已經開始腦補他乖乖的拿著塑料瓶開始口口口瞭,好想看啊啊啊!!!】
因為體質和長相問題,被人註視著這種事情阮清早就習慣瞭。
但這還是第一次被所有人註視著……那裡。
阮清瞬間僵直瞭身體,下意識想要擋住,但又覺得有些不太妥,隻能抿著唇,有些窘迫的站在瞭原地。
氣氛在這一瞬間也變得有些怪異,讓阮清十分的不自在。
最終他側目,冷冷的睨瞭李書陽這個始作俑者一眼。
檔案室內的幾人本來還覺得自己的視線十分的失禮,但當幾人將視線移到少年的臉上時,紛紛愣住瞭。
少年如畫的眼尾因為之前哭過的原因,還是微紅的,而現在精致的臉上也泛起一絲紅暈,昳麗無比。
檔案室的不少人都在李書陽那個方向上,在少年睨過來時,眾人能清晰的看到他的鳳眼尾微微翹起,眼角還點綴著一顆淚痣,勾出一個又純真又妖媚的弧度,而且他耳墜上的流蘇還隨著他側目的動作微微晃蕩,帶著一股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媚。
那一眼似乎是要看到人的心底去一般,勾人入魂的感覺也不過如此。
可偏偏少年此時的臉上帶著幾分窘迫,又透露出幾分幹凈青澀的氣息。
就仿佛是在……害羞?
隻是被男人看瞭幾眼‘那裡’就……害羞?
檔案室的幾人皆是一臉微怔,直勾勾的看著站著的少年。
對於身處黑暗裡的人來說,那份幹凈純粹十分的要命,沒有人能拒絕。
就恍若黑暗裡的光芒之於飛蛾。
直播間的觀眾也直接就沸騰瞭。
【啊啊啊!我沒瞭!他居然在害羞!!!】
【大不大我不知道,但絕對是純情小處/男!沒錯瞭!我賭五百積分!他絕對是純情小處/男!】
【我也覺得!長成這副模樣居然還沒有體會過極致的快樂!還沒有身經百戰!太浪費瞭!讓我來!!!】
阮清被幾人看的十分的不自在,下一秒面無表情的坐瞭回去。
桌子擋住瞭阮清的身影,幾人這才收回瞭視線,繼續自己之前的事情。
隻有李書陽仿佛看不懂氣氛一般,他眨瞭眨眼睛,“蘇清哥哥,你還沒有回答是不是因為瓶口太小瞭呢。”
他說完還不等阮清回答就繼續開口道,語氣十分的真誠,“要是太小瞭的話你,我可以去給你找一個大一點的。”
阮清面無表情的拿起桌上的筆記本,“不用瞭,也不是那麼急。”
“啊?可是憋久瞭對身體不好的,你真的不用這個嗎?”
阮清:“……不用。”
李書陽想瞭想,開口道,“你是怕被人看到嗎?你放心,蘇清哥哥,我可以給你擋住,絕不讓別人看見。”
阮清真想將手中的筆記本直接砸李書陽頭上,他忍瞭忍,沒忍住,最終冷冷的吐出一個字,“……滾。”
“好吧。”李書陽見狀收回瞭瓶子。
瓶子裡還有些水,李書陽直接打開喝光瞭,邊喝還邊偷偷瞄向阮清某處,那表情看起來有幾分遺憾的模樣,讓阮清看的更想把筆記本砸他頭上瞭。
檔案室的氣氛再一次恢復瞭正常,繼續查找這資料,以及交換情報。
然而幾人還沒在檔案室呆多久,走廊上不遠處的鈴鐺聲就響瞭起來。
那是玩傢們在過來時佈置下的,隻要路過走廊拐角處就會觸碰到鈴鐺的線,而鈴鐺聲就會響起。
現在鈴鐺聲響起來瞭,也就意味著有人往這邊來瞭。
或者說是……有鬼往這邊來瞭。
眾人眼神一凜,檔案室不安全瞭,所有玩傢不再耽擱時間,拿上有用的資料和筆記本,趁鬼來之前推開檔案室的門,朝鈴鐺聲響起的相反的方向跑去。
阮清也和玩傢們一起離開瞭檔案室。
他本來想跑在最後,然後找機會脫離隊伍,但裴衍和季之垣,以及李書陽都跑在瞭他旁邊,阮清根本找不到機會離開。
甚至是因為看他體力不支跑不動瞭,裴衍直接將他打橫抱瞭起來。
阮清想要掙紮,餘光卻在看到瞭他們身後不遠處追過來的鬼老師,瞬間繃直瞭身體,下意識摟緊瞭裴衍的脖子,也不敢再掙紮瞭。
畢竟以他的速度,他根本跑不過那鬼老師。
慢瞭一步的季之垣和李書陽淡淡的看瞭一眼抱著阮清的裴衍,最終目光幽深的移開瞭視線。
太陽已經開始西移瞭幾分,整個天空都泛著晚霞般的紅暈,但看起來卻沒有什麼美感,反而透露著一絲危險和不詳。
一旦到瞭晚上,陰氣會更加的重,鬼的實力也會大大的提升,到時候會更加的難對付。
他們必須在天黑之前找到辦法,將身後一直緊追不舍的鬼老師解決掉,否則等到瞭晚上怕是就更難解決瞭。
那鬼老師似乎是被什麼利器給剁碎過,一旦動作太大身體都會四分五裂,如果將他身體的部位分開的話,會不會要好對付一點?
玩傢們相視瞭一眼,躲到瞭不遠處的食堂,在二樓靜靜的等待著那鬼老師的到來,準備試試看他們的想法行不行的通。
如果行不通,還可以及時逃跑,畢竟那鬼老師的速度算不上快,也隻有他一隻鬼,食堂的餐桌又比較多,他們可以輕易甩掉他。
當然,這個計劃主要是玩傢們來實現,並沒有讓阮清也參與,直接讓他呆在瞭食堂二樓比較安全的位置。
上食堂二樓處的樓梯是那種旋轉式的,那一整塊都是鏤空的,所以站在二樓邊緣可以看清楚整個一樓大廳,也可以透過窗戶看清楚食堂大門外面的空地。
阮清站在二樓的欄桿,看瞭一眼旁邊的教學樓,這裡是他當初來吃飯的那個食堂。
也是離高一(一)班最近的食堂。
阮清掃瞭一眼樓下的人,以及食堂不遠處搖搖晃晃走過來的鬼老師,死死握緊瞭欄桿,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等待著機會。
隻要鬼老師被玩傢們纏住,那就沒辦法再一直追著他瞭。
……
如果是一群鬼玩傢們可能還隻能逃跑,但看著搖搖晃晃走進食堂的鬼老師一鬼,玩傢們直接絕動手瞭。
等他們動手才發現,這鬼老師的身體雖然總是會四分五裂,但是卻強的離譜。
這種程度在中級副本裡差不多已經是大boss瞭,然而在這個副本卻似乎隻是一個小嘍囉而已。
那宋鈺和考場裡最後出現的鬼到底有多強?
在場的不少玩傢臉色都有些難看,雖然還沒和那兩位正面對上過,但基本上每位玩傢心裡都有數瞭。
遇上瞭大概隻能逃跑,不然就隻有死路一條。
畢竟大部分玩傢已經在鏡子中領教過一次那兩位的可怕瞭。
還活著的玩傢都不是什麼新人玩傢瞭,在合作的情況下,還是將那鬼老師的身體給打散瞭。
接著幾位玩傢便顧不上其他,拽過碎塊就往各個方向分開跑。
鬼老師的身體就算是四分五裂瞭,但碎塊都仿佛還擁有意識一般,掙紮著想要回去,那力道大的好幾位玩傢差點沒拽住。
好在分開的碎塊完全不如合起來強大,還在可控住的范圍之內,玩傢們直接聯合起來,將所有的碎塊都分散的困在瞭某個地方。
或是綁在大石頭上扔入水中,或是直接挖坑用大石頭壓住,在確定碎塊都無法掙脫後,玩傢們才松瞭口氣,快速返回瞭食堂。
結果就發現本應該呆在二樓的少年……不見瞭。
食堂大廳雖然大,但是沒什麼遮擋物,一眼就可以望到頭,並沒有發現少年的身影。
方清遠皺瞭皺眉,看瞭看四周,“會不會是去廁所瞭?”
畢竟之前少年就說內急,去廁所也情有可原。
季之垣比方清遠早回來幾分鐘,他聞言直接搖瞭搖頭,“找過瞭,廁所沒有。”
李書陽直接拿出手機,打通瞭阮清的電話,然而手機裡傳來的卻是‘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候再撥。’
顯然通過電話聯系這條路走不通。
食堂雖然能一眼望到盡頭,但是也隻限於吃飯的大廳,要藏人還是很難找的,畢竟這棟食堂還有好幾層,包括後廚和包廂。
玩傢們再次找瞭一下廁所沒找到人後,直接將整個食堂上上下下都找瞭一圈,幾乎是把每一個角落都翻遍瞭,也沒有找到人。
其中幾位玩傢不幹瞭,他們時間這麼寶貴,可不想浪費在找一個npc上。
而有幾位玩傢卻依舊堅持找人,將食堂找瞭好幾遍,沒找到後又離開食堂繼續找。
直播間的觀眾見狀直接驚瞭。
【線索還沒找多少呢,已經開始找起人來瞭,這樣真的好嗎?命都要沒瞭還惦記著人傢小男生啊?】
【能有這個待遇也就是我老婆瞭,要是換一個人失蹤,其他人估計都不帶看一眼的。】
【還是太年輕,人傢小男生可是大boss的心上人,有什麼好擔心的?他們自己出事那校霸都不會出事。】
【就是因為是大boss心上人才擔心啊!不快點找到說不定我老婆都變成破佈娃娃瞭!那頭頂不得綠成呼倫貝爾草原?】
……
阮清並不是出事瞭,他是自己離開的。
他看瞭一眼樓下專註的對付老師鬼的玩傢,趁沒人註意到他,直接從食堂的另一邊樓梯離開瞭。
那鬼老師被拖住,隻剩下一個宋鈺還能追蹤到他,阮清在路過食堂外的噴水池時,毫不猶豫的將手中的時表給扔瞭下去。
時表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度,接著直接沉到瞭水池底部,連帶著時表裡的符紙,隻剩下水波蕩漾開來。
而阮清直接朝高一(一)班的方向快速走去,連看都沒回頭看一眼。
沒有鬼老師追蹤他,他也不需要宋鈺的符紙瞭。
教學樓裡也沒有瞭往日的熱鬧和整潔,不少教室都泛著血跡,教室裡亂糟糟的一片,仿佛經歷瞭生死打鬥一般。
教室裡的同學們也一個也見不到瞭,估計要麼已經出事瞭,要麼是找地方藏瞭起來。
這也就證明這教學樓這邊並不安全。
阮清警惕著四周,小心翼翼的朝高一(一)班走去。
在快要走到門口時,阮清停瞭下來,閃身藏到瞭拐角處走廊的圍墻處蹲下,讓圍墻擋住瞭他的身影。
因為此時高一(一)班的教室裡……有人。
是好久都沒見到的蕭時易和莫燃。
阮清想瞭想準備直接進去,這兩人都是他的小弟,應該是會幫他的。
至於召喚的作用,隨便騙騙他們就好瞭。
結果阮清才剛抬腳,就聽到瞭兩人的交談聲,整個人也僵在瞭原地,下一秒立馬蹲下。
……
莫燃背靠著窗,一隻腳踩著椅子坐在桌子上,露出一個瘋狂的笑容,“蘇哥能仰仗的隻有蘇傢而已,隻要殺瞭蘇知惟和他父母,他就隻能依靠我們。”
甚至都不需要搞垮蘇傢的公司,畢竟蘇清從未學過什麼管理,他想接手公司也不可能,就算是接手瞭他也管理不瞭那麼大的公司,依舊要找人求助。
蕭時易皺瞭皺眉,沉穩的開口,“他父母不是問題,但是蘇知惟不好殺。”
莫燃眼底惡意滿滿,“蘇知惟靠的也不過是那黑霧,與我們沒什麼區別。”
蕭時易想瞭想,開口道,“他在這所學校呆瞭十年瞭,研究的肯定比我們更透徹,就算我們現在吸收瞭那群鬼學生的力量,我們的勝算也不大。”
“誰說不大?他那位可愛的弟弟可是也想殺瞭他來著。”莫燃看向蕭時易,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隻要他們反目,我們再坐收漁翁之利的話,勝算就大的多瞭。”
“隻要殺瞭蘇知惟,他弟弟也不足為懼,畢竟他連第一高中都離開不瞭,到時候我們帶著蘇哥離遠一點就好。”
莫燃說著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就算不反目也無所謂,畢竟蘇知惟的弱點可是十分明顯的啊。”
蕭時易臉色一沉,冷冷的開口,“我不同意。”
蘇知惟的弱點誰都很清楚,蘇清就是蘇知惟的弱點,但同時也是他們的弱點。
也就莫燃這個瘋子才能想出這麼瘋狂的事情。
莫燃挑眉,“你在怕什麼?我與你合作不就是為瞭蘇哥?我怎麼舍得殺瞭他,就是傷一下我都會心疼的。”
莫燃說著誇張的捂住心臟,做出一個心疼的表情。
蕭時易冷冷的開口,“但會嚇到他。”
“隻是嚇到而已,反正在床上也會嚇到,有什麼關系。”莫燃一臉的無所謂,說完這句話後一頓,看向蕭時易,笑出瞭聲,“你該不會以為……我們兩個人一起不會嚇到他吧?”
“還是說……事成之後你也想殺瞭我,一個人獨占他呢?”
莫燃的聲音與之前的瘋狂大不相同,帶著輕柔,卻無端透露著一股殺意和危險,讓人遍體生寒。
莫燃說完還不等蕭時易開口便露出一個笑容,直接跳下瞭桌子,一副哥倆好的模樣攬住瞭蕭時易的肩膀,甚至還親密的拍瞭拍,“開玩笑的,我怎麼可能懷疑蕭哥你呢?對吧?畢竟蕭哥你最講信用瞭。”
莫燃說完摸瞭摸下巴,“不過蘇哥畢竟隻有一個,而我們有兩個人,確實是不太好分。”
莫燃提議,“不如……我一三五,你二四六,周日一起?”
莫燃越說越激動,臉上的表情也越發燦爛,仿佛已經想象到瞭那畫面一般,語氣也充滿瞭興奮,“蘇哥肯定會喜歡的。”
蘇清:“……”謝謝,我不喜歡。
蘇清覺得這兩人已經瘋瞭。
他並沒有站起身,而是借著墻壁的遮掩,準備直接離開,畢竟現在還進去完全就是在送上門去,他還沒傻到這種地步。
還不如離遠一些,將這兩人引開再去高一(一)班,反正他還有時間,隻需要在三小時內完成就好。
實際上筆記本上記載的召喚儀式並沒有限制時間和地點,但阮清猜測那面封印瞭神明的鏡子,極有可能就在高一(一)班教室後面的那堵墻裡。
在高一(一)班進行召喚的話,成功率肯定要高的多。
不管成功與否,召喚都是要付出代價的,阮清自然是想要一次成功。
隻要知道那‘神明’的名字,他就立馬提交副本答案走人。
然而阮清才剛轉身,就對上瞭一顆血紅色的眼球。
那眼球仿佛是被人扣出來的一般,還泛著血色,在地上慢慢朝著他的方向蠕動著,阮清剛剛要是再回頭慢一點,那眼睛也許就會直接爬到他身上去。
阮清瞪大瞭眼睛,瞳孔微縮,被嚇的直接跌坐在瞭地上,發出瞭細微的聲音。
而那顆眼睛依舊在朝他蠕動。
那是屬於那鬼老師的眼睛!
那群玩傢在禁錮住鬼老師身體時,極有可能根本就沒註意到他的眼睛。
所以鬼眼睛來找到瞭他。
教室裡的莫燃和蕭時易在聽到那細微的聲音後一頓,紛紛看向瞭發出聲音的方向。
莫燃直接用手撐著桌子,幾個利落的翻身出瞭教室,跑到瞭墻邊。
他看著地上還在動的血紅色的眼珠子皺瞭皺眉。
剛剛就是這眼珠子撞到墻發出的聲音?
蕭時易也走瞭出來,“怎麼瞭?”
莫燃微微仰起下巴,示意瞭一下地上還在蠕動的眼珠子,“不知道是誰的。”
“真惡心。”
莫燃說完便一腳直接踩爆瞭眼珠子,汁液濺落開來,看起來更加的惡心瞭。
蕭時易在莫燃踩下去時就後退瞭幾步避開,一臉厭惡的看瞭莫燃一眼。
莫燃收到蕭時易的視線後,一臉無所謂的收回瞭腳,絲毫沒有在意蕭時易的厭惡。
兩人看瞭看四周後轉身,緩緩走遠。
而藏在旁邊教室講臺給驚動瞭。
剛剛他跌坐在地上的聲音並不算很小,對於感知能力強的人來說,絕對能聽見。
所以他在聲音發出後也來不及去找地方藏,而是直接滾入瞭旁邊的教室,藏在瞭講臺桌子下。
好在他剛剛的位置就是正對著旁邊教室的門的,整個過程沒花到五秒鐘,他人剛剛藏好,莫燃就到達瞭他剛剛藏的那個位置。
莫燃和蕭時易走著走著忽然發現有些不對,停下腳步回頭看去。
那顆被踩爆的眼睛已經恢復成瞭原來的樣子,依舊在地上朝著某個方向蠕動,就仿佛剛剛是一場幻覺一般。
莫燃和蕭時易皺瞭皺眉,立馬走瞭回來。
能立刻復原的鬼,顯然並不弱,他們本來以為是考場裡的學生的眼睛。
畢竟他們之前吸收他們的力量時,也沒註意到底有沒有眼睛逃跑瞭。
可顯然這眼睛絕不是那群學生的,是那……老師的?
莫燃直接伸手撿起瞭地上的眼睛,也沒有嫌棄眼睛臟。
眼睛在莫燃手中掙紮,就算隻剩下眼球瞭,也帶著濃濃的怨恨和不甘,卻因為莫燃的力道根本掙紮不開。
但眼球卻沒有放棄,依舊朝著某個方向死死掙紮。
就仿佛是沒有思考的能力一般,也仿佛是那個方向……有吸引它的東西一樣。
莫燃和蕭時易相視一眼,皆想到瞭當初在考場裡發生的事情,想到瞭這位老師對少年的偏愛。
也想到瞭那根被拿走的頭發。
莫燃嘴角微微上揚,輕笑瞭一聲,眼底是按耐不住的興奮,接著便帶著幾分迫不及待,大步朝眼球掙紮的方向走去。
蕭時易也大步跟瞭上去。
眼球掙紮的方向是在旁邊的教室內,兩人直接踏入瞭教室。
教室內一目瞭然,能藏身的地方隻有兩個。
一個是講臺上的桌子底下。
一個是後面放雜物的櫃子。
但此時放雜物的櫃子是大開著倒在地上的,有沒有人一眼就能看見。
就隻剩下講臺上的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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