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黑瞭下來,整個西山小區燈火通明,走廊上也是有燈的。
此時的走廊上,兩個男人面對面而立,其中一個男人抱著一個少年,而另一個男人帶著黑色的帽子,臉上的表情皆是一滯,氣氛十分的尷尬。
空氣在這一刻都仿佛凝固瞭,走廊上變得寂靜無聲,寂靜到似乎都能聽見其他樓層住客的交談聲和腳步聲。
兇手看著被陌生男人抱著的妻子甚至都有些沒反應過來,臉上浮現出些許的茫然。
為什麼他美麗的妻子會被別人抱著?
而且男人剛剛用的是他的聲音?
不對,男人用的是‘楊天昊’的聲音?
阮清自然是聽到電梯打開瞭聲音瞭,在電梯打開後抱著他的男人就停瞭下來,身體似乎還有些僵硬。
顯然是電梯裡出來瞭什麼人。
而正是這個人讓男人變得緊張不安。
是認識男人或者是周清的人?
還是說是兇手回來瞭?
因為電梯裡走出來的人沒有說話,離的也算不上近,此刻也沒有走動,阮清很難判斷到底是什麼人。
試試就知道瞭。
阮清仿佛是不知道情況一樣,沒有絲毫停頓,依舊掙紮著想要下來,精致的臉上帶著生氣,冷冷的開口,“楊天昊!你放我下來,我不走。”
兇手:“!!!”我日/你媽!!!
兇手的眼神瞬間兇狠瞭起來,也明白瞭現在是什麼情況瞭。
楊天昊是男主人的名字,男主人已經被他殺瞭,而這個男人趁他離開的時候,效仿瞭他的方法,也偽裝成瞭男主人。
此時正在偷他美麗的妻子!!!
兇手的眼裡帶著幾分殺意,就仿佛下一秒就要掏出一把刀,將眼前的男人直接剁碎一般。
不是仿佛,而是兇手確實就是這樣想的,他拿出水果刀,一步一步走近男人。
敢趁他不在偷他妻子,就要做好被剁碎的覺悟。
對於偷人老婆這種事情,男人沒有絲毫心虛的樣子,他僵硬的是兇手回來肯定就沒辦法直接將鄰居帶走瞭。
而且還極有可能會暴露他們裝男主人的事情。
到時候他們誰也討不瞭好。
美麗的鄰居還在生氣的掙紮,但現在這種情況下,男人也沒辦法先安撫鄰居。
男人對上瞭兇手兇狠的視線,微微的搖瞭搖頭,他抬頭示意瞭一下兇手,接著看瞭看懷中掙紮的鄰居。
本來準備動手的兇手頓住瞭,他本來不太擅長看人臉色的,但這一次他詭異的懂瞭男人的意思。
如果他現在動手的話,將會直接暴露一切。
包括他偽裝男主人的事情,也包括他殺瞭男主人的事情。
到時候別說是和妻子幸福的在一起瞭,說不定妻子知道自己丈夫死瞭都可能會自殺。
畢竟妻子那麼柔弱,肯定會幹出這種事情的。
而且就算是妻子不自殺,大概也會時時刻刻想殺瞭他為男主人報仇。
兇手的腳步直接停瞭下來,停在瞭兩人不遠處的位置。
男人見兇手停下來微微松瞭口氣,接著頂著兇手帶著殺意的視線,用男主人溫潤的聲音安撫懷裡生氣的鄰居,“好好好,不走,阿清說什麼就是什麼。”
“那我們現在回傢吧,等阿清什麼時候想走瞭,我們再走。”
兇手見狀眼底的殺意幾乎快要化為實質瞭,要不是顧及著男人懷中的阮清,大概兇手已經拿刀捅上去瞭。
男人卻沒有太在意兇手陰翳的眼神,抱著阮清就往回走,重新回到瞭屋內。
兇手也跟到瞭門口,死死的盯著兩人,仿佛一旦情況不對勁就會立馬動手一般。
屋內還和剛剛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男人溫柔的將阮清放在瞭沙發上,“阿清,你先坐會兒,我有點兒急事需要處理一下。”
男人說完轉身走出瞭屋子,還輕輕帶上瞭門,隔絕瞭屋內和屋外。
而等在門口的兇手見男人出來,直接毫不留情的一刀捅瞭過去,絲毫不顧及這是容易被人撞見的走廊上。
阮清坐在沙發上,心底有幾分的茫然。
那人不是兇手嗎?
如果是兇手的話,在他喊出楊天昊時應該不可能那麼淡定才對吧。
距離太遠聞不到味道,也聽不見來人的聲音,阮清並不好判斷走出電梯裡的到底是誰。
因為看不見,再加上開門就撞上兇手的緣故,阮清的精神一直處於高度緊繃的狀態,這讓阮清的大腦開始有些不舒服。
他坐在沙發上微微往後靠瞭靠,找瞭一個舒服一點的姿勢,緩緩閉上瞭眼睛。
不知道過瞭多久,廚房的方向再一次傳來瞭抓痕的聲音,難聽至極。
“呲呲呲——”
阮清聽到聲音後大腦瞬間清明,他直接睜開瞭眼睛,看向瞭廚房的方向。
剛剛男人不是說已經將老鼠給處理瞭嗎?
難道不隻是一隻老鼠?而是有好幾隻?
老鼠是群居動物嗎?
這有些涉及到阮清的知識盲區瞭,他拿出手機,憑借感覺摸索著打開瞭手機搜索,慢慢輸入瞭他的問題。
手機的語音是打開瞭的,在阮清按下搜索時,手機裡傳來瞭機械的聲音。
[老鼠是群居動物,它們往往都是會成群結伴的生活在一起,而且很有集體榮譽感。出門覓食都是成群結隊的,而且它還有一個特點,那就是繁衍速度非常快。]
雖然確定瞭老鼠是群居動物,但阮清心底卻總有一股揮之不去的怪異感,讓他有些不太舒服。
甚至是讓他心底莫名其妙有些發慌。
進入這個副本不過才大半天,就讓阮清從心底生出一股無力的感覺。
因為眼瞎的緣故,他擅長的基本上都直接被封死瞭,不管是觀察別人的微表情微動作,還是配合環境使用催眠暗示。
就仿佛是被遊戲故意針對瞭一般。
廚房裡‘呲呲呲’的聲音再次傳來,打斷瞭阮清的沉思,這次的聲音甚至比之前更加明顯瞭幾分。
讓人從心底控制不住的生出一股厭惡的感覺。
阮清的眼前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見,聽力卻更加的敏銳瞭幾分。
在那‘呲呲呲’的聲音停下後,沒過幾秒,就傳來瞭其他的聲音,就好似是什麼東西被推開的聲音。
接著便是有什麼東西在地上拖拽的聲音,非常緩慢,但十分的難聽。
窸窸窣窣,零零散散,聲音仿佛很遠,又仿佛在逐漸向阮清靠近,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除瞭那詭異的聲音,甚至阮清還聽見瞭細微的水滴落在地上的聲音。
那聲音聽起來很空曠,在這安靜的客廳十分的明顯,讓人無端的頭皮開始發麻。
阮清越來越覺得不太對勁,甚至心底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廚房裡的存在,真的是老鼠嗎?
阮清捏緊瞭衣袖,本就白皙的手指被他捏的更加泛白瞭。
不管是不是老鼠,這屋子肯定是不能再繼續呆下去瞭,如果真的隻是老鼠確實沒什麼問題,可一旦不是老鼠……
阮清相信自己的直覺。
然而就在阮清正準備抱著沙發上的小孩站起來時,離開屋子時,大門外傳來瞭腳步聲。
那腳步聲在門口停瞭下來,接著響起瞭鑰匙的聲音。
似乎是有人回來瞭。
而在門外腳步聲響起時,廚房裡那零零碎碎的聲音也停瞭下來,仿佛剛剛就是阮清的幻聽一般。
門開瞭,有人走瞭進來,正在朝阮清緩緩走近。
但除瞭腳步聲和衣服摩擦的聲音,阮清再也沒有其他什麼聲音瞭,也無法判斷回來的到底是誰。
阮清抬頭看向腳步聲停下的方向,漂亮的眸子霧蒙蒙的一片,精致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疑惑,“是老公嗎?”
屬於‘楊天昊’溫潤的聲音在他左邊不遠處響起,“嗯,我的事情處理完瞭。”
阮清雙眼微不可察的瞇瞭一瞬間,進來的是兩個人?
阮清並沒有聽出來是有兩個人,是他聞到瞭淡淡的血腥味。
在兩個方向。
一個在他的左邊不遠處,另一個在他的右邊不遠處,兩人都離他離的不遠不近。
不會是誰也沒能殺瞭誰吧?
事實正如阮清所想的那般,男人和兇手確實誰也沒能殺瞭誰,兩人引以為傲的戰鬥力在此刻顯得十分的無用,就算是拼盡瞭全力也沒能將對方給殺死。
反倒自己身上帶瞭一身傷,狼狽不堪。
再打下去估計就是誰都沒辦法活著回來,到時候妻子/鄰居顯然就屬於別人瞭。
而且因為經歷瞭被偷妻子/偷鄰居的事情後,兩人根本就不放心少年一個人呆在傢裡。
誰知道會不會又有哪個不知死活的東西來將妻子/鄰居偷走。
所以兩人打瞭半小時都沒能殺瞭對方後,男人便提出瞭暫時停手,兇手也同意瞭。
想殺對方各憑本事,不必急於這一時。
畢竟要是真被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給別人做瞭嫁衣,兩人大概得氣的直接砍死自己。
兩人臉色難看的看瞭彼此一眼,接著便一臉厭惡的移開瞭視線。
男人看向阮清柔聲道,“阿清,已經不早瞭,今天辛苦你瞭,你先去休息吧。”
現在已經是十點多瞭,他知道美麗的鄰居一般這個時間點就會去睡覺瞭。
阮清點瞭點頭,“你也早點睡,明天還要工作呢。”
阮清說完,便摸索著想要抱起沙發上的孩子,準備將孩子抱到臥室去睡。
“阿清,我來吧。”男人見狀直接搶過瞭沙發上的孩子,生怕阮清直接將孩子抱到他自己的臥室。
阮清也沒有爭,直接走向瞭臥室。
阮清並不太擔心小孩的安危,一般在有人牽制的情況下,都是比較安全的,小孩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
有兩個變態在比一個變態要安全的多,變態一般都偏執到不會與人共享愛人。
阮清微微放松瞭幾分精神,直接休息瞭。
副本才剛開始,必須要養足精神。
而另一邊,九名玩傢正聚集在一起,準備去調查這個‘小西’到底是誰。
他們這次的身份是外來遊客,慕名前來這個省旅遊,暫時在西山小區的酒店裡休息,休息的時間正好是十天。
為瞭不浪費時間,玩傢們兩人一組分開進行調查,約定瞭兩小時後在酒店大廳的某個角落裡集合。
黃毛玩傢將自己查到的線索分享瞭出來,“查到瞭,這個小西似乎不是人,似乎隻是西山幼兒園小孩子過傢傢的扮演遊戲中的人物。”
“什麼扮演遊戲?”,精英男玩傢聞言一凜,立馬開口問道。
黃毛玩傢搖瞭搖頭,“不知道,西山小區的居民似乎對此都不太瞭解,隻知道是一個小孩子喜歡的扮演遊戲,其中最重要的人物就是這個‘小西’,小孩子們都爭搶著要扮演。”
其他玩傢聞言紛紛皺瞭皺眉,這和他們調查的差不多,西山小區的居民似乎都不清楚是一個怎樣的扮演遊戲。
這很不正常。
但是天色已經晚瞭,在副本中晚上要比白天要更加危險,而且兩人一組並不安全,也就沒有玩傢莽撞的去西山幼兒園進行調查瞭。
但現在他們九位玩傢聚集在瞭一起
等等!!!
九位玩傢!?
精英男玩傢看瞭看四周,數瞭兩遍都確定在場的隻有九個人。
在一般的情況下,存活天數如果剛好和遊戲玩傢的人數一樣多,或者是多出一人,那麼就會有一條隱藏的規則。
那就是極有可能副本的限制是一天死一位玩傢,如果找不到生路,剛好會在第九天或者是第十天全部死完。
也就說就算是進入副本遊戲的第一天,也不會絕對安全。
而這條規則卻有一個十分令人心動的地方,那就是觸發瞭死亡條件也不一定會死亡。
隻要找一個替死鬼代替玩傢死亡,玩傢就可以安穩活到第二天。
精英男玩傢低頭斂下眼底的神色,沒有說話,隨著眾人朝西山幼兒園的方向走去。
西山幼兒園離的並不遠,九人很快就到瞭。
幼兒園的大門已經被鎖上瞭,整個幼兒園漆黑一片,隻有保安室的傳出來燈光,看起來反而有幾分詭異的感覺。
九人面面相窺,最終決定過去查看一下。
九個人過去顯然是動靜太大瞭,肯定會被發現的,九人商量瞭一下,決定讓一個人過去看看情況。
誰也不知道貿然去查看情況會不會遇到危險,最終由一位新人玩傢去查看。
新人玩傢並不想去,但是得罪老玩傢說不定會死的更快,隻能顫顫巍巍的躬著身體,朝保安室摸過去。
保安室是有窗戶的,可以通過窗戶看到保安室內的情況。
新人玩傢到達保安室窗戶底下後,小心翼翼的探頭,眼底帶著害怕的朝保安室裡看去。
那模樣就仿佛是怕看到怪物一般。
然而新人玩傢並沒有看到什麼怪物,甚至是都沒看到什麼人。
保安室裡空無一人,隻有燈還亮著,就仿佛是保安下班忘記關燈瞭一般。
既然沒有人在,玩傢們決定翻進去找找線索。
然而玩傢們將保安室翻遍瞭也沒有找到線索,保安室裡什麼都沒有,隻有一本來訪日志文件,以及幼兒園門口的監控。
好在剛剛他們避開攝像頭過來的,並沒有被監控拍到。
日志文件和監控都沒什麼特別的,都是記錄的非孩子爸媽來接小孩的情況,以及找人的情況。
就在所有人準備離開的時候,監控錄像播放到瞭今天下午。
眾人看到屏幕上的少年愣瞭一下,監控錄像是黑白的,但卻絲毫沒有影響少年的艷麗。
清純與媚意在少年身上完美的集合在瞭一起,卻沒有一絲艷俗的感覺,反而美的無法形容,讓人根本移不開眼睛。
就算監控是黑白的,也可以想象的出少年有多絕色。
李書陽看到屏幕上少年熟悉的身影,轉動卡牌的手頓瞭頓,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微笑。
在綁定npc的卡不能用之後,他用瞭綁定隊友的卡牌,系統依舊提示‘無法綁定’,李書陽便用自己唯一一張追蹤的卡牌。
這次成功瞭。
果然是不可綁定的特殊npc啊
到達他這種等級的玩傢,已經可以隱約觸碰到遊戲的某些秘密瞭。
因為某些副本的特殊性,副本裡存在一種特殊的npc。
這種特殊npc會被遊戲系統抹去記憶,植入遊戲系統設定好的記憶,流轉在各大副本中,完成特殊npc的特定任務。
而上個副本的蘇清極有可能就是這種特殊npc。
李書陽看著少年的身影眼底充滿瞭愉悅,不知道他將遊戲系統的特殊npc拐走的話,遊戲系統會不會追殺他?
真是有些好奇呢。
不過下一秒李書陽就笑不出來瞭。
老公?
爸爸?
李書陽看見屏幕裡的小孩對著少年叫瞭一聲‘爸爸’後,直接捏碎瞭手中的卡牌。
李書陽並沒有開直播,但同行的玩傢基本上都是開瞭的。
陸如風是副本裡出瞭名的魔術師,基本上有他在的副本,其他玩傢別想活著通關。
陸如風這個人對待玩傢瘋,對待自己也同樣瘋,觀眾們基本上都稱呼他為陸瘋子。
陸如風之前在副本中假扮萌新過副本的事情早就在觀眾的論壇裡傳開瞭,在有人發現陸如風繼續開小號進入副本後,立馬將這事發到瞭論壇。
不少觀眾都摸瞭過來。
結果副本開始還不到半天,就看到李書陽將卡牌捏碎瞭,直播間觀眾直接炸瞭。
【臥槽!!!陸瘋子不愧是陸瘋子,s級道具說毀就毀!這他媽擱誰能幹的出來!?】
【救命!一言不合的機會都沒有他就捏碎瞭,我直接驚的手中的杯子都摔碎瞭!】
【完瞭完瞭,魔術師更瘋瞭,主播還能活著出來嗎?不要啊,這可是我最喜歡的主播之一啊!】
【隻有我註意到陸神是看到監控錄像上的人才捏碎瞭卡牌嗎?有一說一,那少年真的美的慘絕人寰,不會是陸神看到人傢心動瞭吧?可是人傢老公孩子都有瞭哎。】
【我覺得不可能,但是陸神上一個副本我也在,我壓瞭鬼是想要那個npc的身體,把老底都給賠出去瞭,嗯,那個npc好像長的和這個npc一樣的好看,所以我還是先觀察觀察吧。】
捏碎卡牌的聲音並不算小,不少玩傢都看瞭過去,結果就看到瞭李書陽轉身離開的身影。
因為卡牌上的花紋是被遮掩瞭的,玩傢們並沒有認出來那卡牌是魔術師陸如風的,隻是有些茫然的看著他走遠。
現在落單絕不是什麼明智的決定,但有人要找死他們也不會阻攔。
玩傢們繼續查找線索,既然保安室找不到線索那就去幼兒園裡面看看。
幼兒園裡面漆黑一片,看不到一絲光芒,微風偶爾吹過,吹的樹葉輕輕晃動,在黑暗的遮掩下,就仿佛有怪物在裡面遊蕩一般,給人一種極度危險和不安的感覺。
不少玩傢都有些猶豫瞭。
最終玩傢們決定明天白天再過來調查,今晚可以再調查一下西山小區的居民樓。
既然副本的名字就叫‘西山小區’,那西山小區整個小區應該都屬於副本核心。
畢竟要是隻有西山幼兒園有問題的話,副本的名字極有可能就直接叫西山幼兒園瞭。
然而玩傢們在小區的廣場,以及小區的娛樂設施調查瞭一圈,都沒人知道關於小西扮演遊戲的具體內容。
甚至是眾說紛紜,什麼內容都有。
這讓玩傢們有些束手無策,連‘小西’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又何談去調查到底是誰殺瞭‘小西’,
看來明天必須得去西山幼兒園一趟瞭。
“叮咚!叮咚!叮咚!”門鈴聲猝不及防的響瞭起來,帶著幾分急切的感覺,在寂靜的夜晚顯得異常的刺耳。
男主人臥室裡,兩個男人正渾身飆著冷氣,恨不得下一秒就掏刀砍死對方,兩人在聽到門鈴聲後紛紛不耐煩的皺瞭皺眉。
兩人都很不想理會。
但是門鈴聲繼續響起的話,極有可能會將在隔壁臥室休息的妻子吵醒。
兩人不得不理會。
兩人不知道在哪找到瞭口罩戴上,接著走出瞭男主人的臥室。
一個去將客廳墻上的相片給取瞭下來,宛如扔垃圾一般扔到瞭廚房外面的陽臺上,一個走向瞭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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