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會的後臺十分的安靜,安靜到能清晰的聽到舞臺和觀眾的歡呼聲。
不知道是大傢都討厭原主,還是現在都在忙,阮清現在呆的休息室裡隻有他一個人。
阮清看瞭看四周後,安靜的聽著外面表演節目的聲音,然後找到瞭晚會節目的出場順序單。
現在是倒數第二個節目,而且已經過半瞭,就隻剩下一個節目瞭。
最後一個節目是舞蹈,時間為四分鐘。
就算加上現在這個節目,最多也就六分鐘左右。
六分鐘
現在最好的辦法是將演出名額還給寧沐風。
王清剛剛設計讓寧沐風不小心摔碎瞭他的水杯,然後非要寧沐風現在就買給他,才將寧沐風給逼出去的。
原主的設計不算高明,是個人估計都能看出來他的目的。
也就寧沐風脾氣好,不然但凡換一個人,大概都不會容忍原主那蹩腳的設計。
阮清根據原主的記憶計算瞭一下距離。
學校超市離的並不算遠,單程六分鐘是完全趕得回來的。
而且寧沐風已經出去有一會兒瞭,這會兒也許已經買到瞭水杯,在返程的路上瞭。
但寧沐風這個人性格溫柔,十分為他人著想,說不定會為瞭將名額讓給王清而拖延回來的時間。
阮清雖然很想立馬將寧沐風給找回來,但是他肯定不可能親自去的。
一是他去的話來回時間可能不夠,二是會崩人設。
系統說過,必須要在三個副本內還清欠下的積分。
而就這是第三個副本瞭。
阮清必須要在這個副本結束後,將欠下的所有積分還上,所以人設分肯定就不能夠被扣太多瞭。
他現在是嫉妒寧沐風的人設,想要將演出的名額還回去,就必須要找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
外面腳步聲響起,打斷瞭阮清的深思。
阮清掃瞭一眼休息室外不遠處正要走進來的負責人,立馬扯過旁邊原主的棒球帽戴上瞭,遮住瞭自己大半的臉和神色。
接著他微微垂下眸,看瞭看自己的腳,毫不猶豫的狠狠揉瞭揉腳踝。
因為常年不運動的原因,阮清的肌膚帶著一種病態的蒼白,給人一種冰肌玉骨的不真實感。
阮清這樣一揉反而泛起瞭好看的紅暈。
雖然對比十分的明顯,但不像太是摔傷瞭
王清準備的節目是舞蹈,跳舞還是在他‘工作’那裡學的,他也隻會跳舞。
如果想不上臺的話,就應該狠一點直接真摔,或者是將腿砸傷。
但這也就意味著會行動不便瞭。
如果真遇到兇手大概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雖然阮清跑得慢,但他還是不想放棄能逃跑的機會。
原主沒什麼關系好的朋友,而且休息室的燈光有些黯淡,隻要不仔細看的話,應該是不會被發現的。
阮清微微放心瞭些。
休息室外的人已經走進來瞭,是負責策劃這場晚會的負責人林安衍。
林安衍大概早就清楚原主的把戲瞭,對待原主的態度十分的不好。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沙發上低著頭的人,眼底充滿瞭譏諷,冷冷的開口,“準備一下吧,馬上到你瞭。”
阮清聽到這話後身體微微顫抖瞭一下,低著頭小聲的開口,“我可能沒辦法表演瞭,剛剛我不小心摔傷瞭腿”
阮清的聲音帶著難過和落寞,甚至是帶著一絲不甘心,但卻給人一種可憐兮兮的感覺。
就仿佛正在為不能上臺演出而難過一般。
阮清繼續小聲的開口,“你打電話將寧沐風叫回來吧,我不用他賠我水杯瞭。”
阮清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要將演出名額還給寧沐風。
林安衍聞言頓瞭一下,看著沙發上纖細單薄的身影眼底的譏諷更加明顯瞭,“都到這個份上瞭,還裝什麼裝,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阮清輕輕抿著唇,沒有說話。
林安衍本來準備繼續開口諷刺,但見人蜷縮在沙發上,那身影帶著幾分脆弱和可憐,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來瞭一般,就頓住瞭。
他帶著懷疑的語氣,冷冷的開口,“真摔傷瞭?”
“嗯。”阮清點完頭後遲疑瞭一下,微微伸瞭伸腳露出腳踝,然後快速收瞭回去。
因為阮清收的太快,林安衍隻看見瞭一抹粉紅色一閃而過,並沒有看清楚到底有沒有受傷。
但想來眼前這個人費盡心思才能代替寧沐風演出,肯定是不可能輕易放棄的。
林安衍冷哼瞭一聲,拿出手機,打通瞭寧沐風的視頻通話。
對方很快就接通瞭,下一秒屏幕上露出瞭寧沐風俊美秀氣的臉。
他那邊似乎是有些吵鬧,“安衍,怎麼瞭?”
林安衍看著對面的畫面愣瞭一下,疑惑的開口道,“你不在學校?”
“學校超市裡沒有那種杯子,所以我到外面來瞭。”寧沐風的聲音溫潤如玉,仿佛玉珠落玉盤般清脆動聽,帶著一股幹凈溫柔,聽起來讓人感覺十分的舒服。
亦如他的長相一般,俊美卻不帶絲毫的攻擊性,給人一種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的感覺。
看到他的人都會覺得校草這個名頭他實至名歸。
林安衍聽完皺瞭皺眉,沉聲道,“你現在在哪兒?五分鐘之內能趕回來嗎?”
“可能不行。”寧沐風搖瞭搖頭,接著臉上浮現出一絲疑惑,“是發生瞭什麼事情嗎?”
林安衍有些煩躁的開口,“王清剛剛摔瞭,可能沒辦法跳舞瞭。”
“摔瞭?”寧沐風聞言皺瞭皺眉,明白瞭林安衍的意思,他有些為難的開口道,“我現在離學校有些遠,五分鐘內肯定是趕不回來的。”
寧沐風說完頓瞭一下,想瞭想開口道,“你問問王清會不會鋼琴之類的,我的鋼琴還在學校,可以借給他用一下。”
“也就你好心。”林安衍冷笑瞭一聲,冷冷的開口,“我可不管他會不會,反正是他自找的,今天這演出他自己想辦法解決。”
“我都說過瞭沒有那個金剛鉆,就不要攬那個瓷器活。”
“而且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的,他既然選擇搶瞭你名額,那他就要自己承擔後果。”
林安衍說這話時絲毫沒有壓低聲音,也絲毫沒有顧及到阮清就坐在他旁邊的沙發上。
顯然他就是故意說給阮清聽的。
阮清的心微微沉瞭沉,明白今晚的演出他是必須出場瞭。
畢竟原主的自尊心實際上很強,聽到林安衍這番話,估計就算是真的受傷瞭也絕對會出演。
兇手會是林安衍嗎?
就在阮清若有所思時,休息室外忽然跑進來一名學生,“林哥不好瞭!林哥!大事不好瞭!”
林安衍側身看向那同學,沉聲道,“怎麼瞭?”
那學生急切的開口解釋,“小琪她演出不瞭瞭,剛剛小琪傢裡給她打電話,說是她媽媽進搶救室瞭,她聽到這個消息直接奔醫院去瞭。”
那同學說完頓瞭一下,繼續開口道,“小琪也不是故意要放鴿子的,林哥你也知道,小琪她媽媽身體一直不好,這次進瞭搶救室怕是”
林安衍能理解,媽媽都進搶救室瞭,就算是任小琪留下,估計也沒心思表演瞭。
今晚真是狀況百出。
林安衍想瞭想,冷靜的開口,“讓主持人說一下情況,直接閉幕演出。”
林安衍說完看向瞭阮清,意思已經很明顯瞭。
阮清:“”
阮清在心底嘆瞭一口氣,站起身壓低瞭幾分帽子,隻剩下白皙光滑的下巴還露在外邊才罷手瞭。
接著便假裝腳傷一瘸一拐的走向瞭舞臺那邊。
那背影看起來有幾分可憐兮兮的樣子。
不瞭解情況的人大概還會以為他是被人欺負。
林安衍皺瞭皺眉,再次冷哼瞭一聲,平時陰鬱不討喜,出事瞭就知道裝可憐。
晚瞭!
他可不是寧沐風,不吃他這一套。
林安衍看著阮清的背影有些煩躁的扯瞭扯衣領。
做錯瞭事本來就應該自己承擔後果。
他才不會後悔!
也不會心軟!
寧沐風此時正站在路燈下,剛剛因為林安衍側身的原因,沙發上蜷縮著人也入瞭手機的攝像畫面。
他看著沙發上纖細單薄的人愣瞭一下,眼底浮現出些許疑惑。
這人是誰?
休息室的光線不太好,再加上沙發上的人帽銜也壓的很低,寧沐風想瞭半天也沒能想起來這人到底是誰
記憶中也完全找不到這個人。
就在寧沐風想要仔細看看時,沙發上的人站瞭起來,很快就消失在瞭畫面中。
寧沐風也無從再分辨瞭,但結合剛剛對面林安衍的反應,寧沐風心底浮現出一個有些離譜的猜測。
他有些不確定的開口道,“他是王清?”
林安衍聽到寧沐風的聲音,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將視頻通話給關瞭,他看向手機開口道,“你脾氣可真好,他都那樣算計你瞭,你還不記仇。”
顯然這話也就告訴瞭寧沐風剛剛那人就是王清。
寧沐風溫柔淡然的笑瞭笑,“也不是什麼大事,隻不過就是個演出而已。”
“安衍你也知道的,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不會參加。”
寧沐風說完頓瞭一下,語氣帶著擔憂的開口道,“不過他既然摔傷瞭腿,就還是別讓他上臺瞭。”
“你和大傢說一聲,我馬上趕回來,相信大傢會理解的。”
“給我十分鐘就可以瞭。”
林安衍聞言掃瞭一眼舞臺入口那邊,“他已經上去瞭。”
“這樣啊。”寧沐風的笑容淡瞭幾分,他想瞭想開口道,“那你註意著些,別鬧的大傢都不愉快瞭,畢竟王同學還傷著。”
“我這邊已經買好水杯瞭,馬上就回來瞭。”
“嗯。”
阮清已經走到舞臺入口處瞭,他掃瞭一眼外面會場大廳。
會場是那種階梯型的座位,一排比一排高,來的學生十分的多,多到已經坐不下瞭。
因為沒有座位的緣故,不少學生都直接站在瞭後面或者過道裡,密密麻麻的將整個會場都擠滿瞭。
大部分的人情緒還十分的激動,揮舞著手中的熒光棒,完全不亞於那種當紅的明星開演唱會。
這些人明顯都是沖著寧沐風來的,可見寧沐風在衡明大學的人氣有多高。
而愛慕寧沐風的人越多,就越難找出兇手。
因為每一個愛慕寧沐風的人都可能有嫌疑,這不異於大海撈針。
估計是必須要出事才能找到關於兇手的蛛絲馬跡瞭。
但阮清並不想做這個線索。
哪怕從此被兇手盯上,他也必須要活著離開舞臺,隻要兇手想要殺他,就必定會露出馬腳來。
舞臺上此時打瞭兩束圓形的燈光,一束打在瞭報幕的主持人身上,另一束打在瞭舞臺中央的鋼琴上。
昏黃的燈光映襯著華麗的鋼琴,恍若在等待著主人的到來。
那是屬於寧沐風的私人鋼琴。
他為瞭演出效果,特意從傢裡搬到學校來的。
顯然就算表演的人換成瞭原主,晚會的工作人員也沒有將鋼琴給撤下去。
可以看出幾乎所有人都在表達對原主的厭惡和排斥。
大概就算原主設計拿到瞭演出名額,大傢也隻是在看原主的笑話罷瞭。
阮清沒有過多的看鋼琴,而是隱晦的看向瞭觀眾席。
兇手可能就在其中。
甚至極有可能就在觀眾席的前幾排裡。
那裡是最佳的觀看位置,兇手應該不會錯過。
隻是不知道兇手有沒有提前知道寧沐風的演出已經換人瞭。
這個副本兇手殺人和之前的不同,他殺人都是將目標偽裝成各種意外死亡。
而且手段極其的高明。
如果兇手不知道換人瞭,那表演的中途出事的可能性就比較低瞭。
畢竟沒有提前準備的話,大庭廣眾之下並不好下手。
可如果兇手提前知道瞭,那這場演出就會危險至極。
說不定他會死在舞臺上。
舞臺上主持人正在報幕,他報完後便走下瞭舞臺,路過阮清時還側目掃瞭他一眼,眼底充滿瞭和林安衍如出一轍的譏諷。
阮清沒有理會主持人的諷刺,仔細在腦海中記下瞭前三排的學生後,就拿著剛剛路過後臺時順手拿的笛子,緩緩走上瞭舞臺。
阮清是會鋼琴的,但是寧沐風的鋼琴他可不敢碰。
本來就搶瞭寧沐風的演出名額瞭,要是再碰寧沐風的鋼琴,估計他真的很難活著離開這個舞臺瞭。
後臺的燈光師見有人走上來,可不管換沒換人,努力履行自己的職責,直接將燈光打在瞭阮清的身上。
臺下觀眾看清楚舞臺上的人後,歡呼聲弱瞭下去,質疑聲開始響瞭起來。
“這是寧沐風?怎麼感覺不太像呢?”
“我也感覺不太像,而且寧沐風似乎沒有穿過這種顏色的衣服吧?最近換風格瞭?”
“換什麼風格啊,這人就不是寧校草吧?這人是誰啊!?寧校草呢!?”
“不是,不是說這個晚會的閉幕演出是寧沐風嗎!?這他媽是誰啊?上來表演還帶個帽子?怎麼見不得人?”
“不知道啊,我聽小道消息說,今晚的閉幕演出就是寧沐風啊?”
“這不是欺騙我們嗎?我可就是為瞭寧沐風來的,結果你告訴我不是寧沐風演出???”
“就是,浪費老子的時間!真就無語瞭!”
“滾下去!”
觀眾開始直接罵起來瞭,不少人情緒都有些激動,甚至還有人直接離場瞭。
阮清沒心情理會那些叫囂著讓他滾下去的聲音。
他走到鋼琴旁邊,將麥克風調整瞭一下高度,接著將墨綠色的笛子放到瞭唇邊。
下一秒悠揚的笛聲響起。
流暢宛轉,如歌如泣,宛如一縷清風緩緩吹入人間,吹起千層激蕩,餘音繚繞直上,似要吹入人心底一般。
因為麥克風的原因,放出來的聲音實際上有些輕,再加上會場的吵鬧,幾乎要聽不見瞭。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剛剛還吵吵鬧鬧的觀眾稍微平息瞭一些,又嫌棄又有些認真的聽著。
“吹的還像算有幾分水平,不過還是沒有寧校草的鋼琴彈得好。”
旁邊聽的認真的同學聞言立馬一臉嫌棄的開口,“就是,就是,誰想聽他吹笛子啊!”
“吹的也就那樣吧,跟寧校草比差遠瞭,真不知道他怎麼有勇氣代替寧校草來演出的。”
雖然觀眾們一臉的嫌棄,卻還是看向瞭舞臺上的少年。
舞臺上的少年穿著有些寬大的衣服,看起來纖細單薄,因為帶著帽子的緣故,隻能看到露出來的白皙的下巴。
雖然看不見長相,但不少人直覺舞臺上的人長相絕對不會差。
昏黃的燈光打在少年身上,恍若帶著些許溫柔和繾綣,讓人內心格外的平靜。
就仿佛時間在不知不覺間變慢瞭一般。
觀眾逐漸安靜瞭下來,就算是說話也是小聲的竊竊私語,不再像剛剛那般反應那麼激烈。
阮清實際上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輕松,他的註意力也不在吹笛子身上,而是時刻高度警惕著四周。
他進入副本後沒有喝過任何東西,也沒有碰過什麼東西,不可能因為中毒之類的問題導致死亡。
如果兇手要殺瞭他的話,就隻剩下利用會場的東西殺瞭他瞭。
兇手會利用什麼呢?
爆炸?漏電?吊燈?
阮清吹著吹著似乎聽到瞭細微的聲音,就像是什麼斷裂瞭的聲音。
而那個聲音就在他頭頂上。
是吊燈!
觀眾席也有人似乎是發現瞭什麼,驚恐的大汗,“小心!!!”
“快躲開!!!”
“啊啊啊!!!”
因為阮清一直警惕著四周,倒也沒有措手不及,他頭也沒有抬一下,聽到聲音後就直接快速往後退去。
他判斷自己是可以避開的,最多就是被吊燈砸下來的碎片傷到,絕對不會致死。
應該不會出什麼事。
然而讓阮清沒想到的是,有人比他的動作更快。
觀眾席上有同學發現不對勁後,直接快速爬上瞭講臺,狠狠將阮清給推開瞭。
而阮清註意力在避開吊燈上,想避開那同學的手也來不及瞭,直接被對方推個正著。
下一秒,‘嘭——!!!’的一聲巨響傳來。
阮清剛剛頭頂上的水晶燈,砸下來瞭,正好砸在瞭底下的鋼琴上。
阮清則被那同學推的穩不住身影,狠狠的摔在瞭地上。
頭上的帽子被吊燈碎片直接打掉瞭,頭發微微散開,露出瞭他原本的模樣。
但阮清無暇顧及到這一點,剛剛那人推開他的力道實在是太大瞭,再加上那同學的重量,他狠狠摔在瞭地上,頭部也受到瞭不小的撞擊。
“唔”疼痛刺/激的阮清下意識仰起瞭頭,頭發微微散開,眉頭皺成瞭一團,眼前瞬間變的模糊,眸子裡也泛起水霧。
頭部的疼痛短暫的讓他無法思考,也根本顧不上將身上的人推開,隻能瞇著眼睛,躺在地上緩解疼痛。
不止是頭受到瞭撞擊,就連腳踝也因為反應不及時,直接扭傷瞭。
這次腳是真傷到瞭。
那推開阮清的男同學反應過來後,立馬將阮清給扶起來瞭,“同學你沒事”
男同學的話才說到一半,就戛然而止瞭。
不止是男同學,就連整個會場都瞬間陷入瞭死寂。
死寂到宛若掉一根針都能聽見一般。
舞臺上的人因為摔倒在地,衣服翻起瞭一部分,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膚和不盈一握的纖腰。
雖然觀眾席和舞臺的距離算不上近,但卻可以清晰的看到阮清因為劇烈的疼痛泛起紅色的眼角。
阮清的眸子被眼淚濕潤,長長的睫毛沾著淚珠如羽翼般顫動。
而且因為水晶燈,正好有一塊碎片擦著阮清的臉而過,劃破瞭阮清的臉。
傷口並不深,隻是擦破瞭一點皮,但是流出瞭一絲血跡。
阮清本來就白皙的皮膚,被這絲血跡襯的更加白皙瞭,看起來有幾分妖冶,卻又因為眸子裡蒙著一層水霧,看起來又帶著幾分破碎感。
但卻又眼尾和淚痣的原因,看起來給人一種又純又欲的感覺。
舞臺上不止是一個吊燈,其他吊燈此時已經打開瞭。
昏黃的燈光從頭頂灑下,鋪在阮清的身上,就宛如給他披上瞭一層恍若朝霞般的光暈,美的驚人。
眾人的視線不由自主的落在瞭阮清泛著紅暈的眼尾上。
真漂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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