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血色愛情

作者:千盡歡 字數:7179

阮清打定主意要在三天內通關就是為瞭避開這個跳舞表演,結果萬萬沒想到還會出現這種意外。

阮清僵硬的回頭,看向對他說話的短發女孩,“鈴蘭出什麼意外瞭?”

還不等短發女孩回答,阮清就繼續開口道,“可是我腳也扭傷瞭,沒辦法跳舞,要不還是看看鈴蘭那邊能不能自己”

阮清的話還沒說完,短發女孩就直接搖瞭搖頭,打斷瞭阮清的話,“鈴蘭被警察帶走瞭,好像是鬧出人命瞭。”

“估計今晚都不一定能回來瞭。”

“可是我腳也扭傷瞭,醫生叮囑我最近幾天不能劇烈運動,我也沒辦法跳舞的。”

阮清睫毛微顫,一臉為難的開口,“你能不能跟領班說一下換成其他人?”

阮清是拄著拐杖的,走路都有些一瘸一拐的,短發女孩自然也發現瞭。

她頓瞭一下,也有些為難的開口,“還是你自己去說吧,領班那脾氣你也是知道的,你們這組業績一直有些”

短發女孩頓瞭一下,繼續道,“我估計是有點兒懸,你還是早做準備吧。”

雖然短發女孩沒有說完,但阮清明白瞭她的意思。

領班這個人脾氣已經不是不好的問題瞭,他對待他們這群員工可以說是十分的苛刻,平時不如他的心意就是各種針對。

‘花月’酒吧的領班並不隻是一個,領班手底下都管著不少的‘員工’,而領班的工資主要就是來源於自己手底下員工的工資提成。

如果說‘業績’好一點還好,他們的領班還會給一個好臉色,可偏偏王清這一組的‘業績’是最差的。

鈴蘭脾氣不好,經常會和客人起沖突,‘業績’自然也起不來。

而王清空有一張比大部分員工都好看的臉,‘業績’卻是組內最差的,連陪酒都沒人找他,導致領班對他十分的厭惡。

平日裡也是明裡暗裡的排擠王清。

在這‘花月’酒吧裡,經理定下的規則大過一切。

隻要沒有違反規則,就是員工被客人不小心玩死瞭,也沒有人會管的,更別提隻是微不足道的排擠瞭。

王清對此也隻能忍下來。

演出是第三類員工最喜歡的吸引客人的手段,按理說這種演出領班根本就不想排他才對,畢竟他一直覺得讓王清演出就是在浪費演出名額。

要不是規定第三類員工至少一個月有一次演出,說不定領班都能將王清從演出名單上劃掉。

估計今天遲到兩小時這事也是領班添油加醋的報給經理的,不然經理根本就不可能找他這樣的小人物。

可今晚為什麼讓他來換班演出?

領班不是恨不得一個月一次都不讓他上嗎?

阮清垂眸看瞭看自己的扭傷的腳,總不能是因為知道他傷到腿瞭故意排他的吧。

按領班那性格還真有可能。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申請換人怕是就有些不太可能瞭,畢竟對方明顯就是在故意針對他。

阮清看瞭看跳舞的舞臺沉默瞭,雖然覺得機會渺茫,但他還是想垂死掙紮一下。

“叮鈴鈴,叮鈴鈴。”就在阮清拄著拐杖準備去找領班時,他的手機鈴聲響瞭起來。

是領班的電話。

阮清接瞭起來,學著原主小聲的開口,“領班,我的腳扭傷瞭,我想申請一下”

然而阮清還沒說完,領班就打斷瞭他的話。

領班冷冷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鈴蘭出事瞭,你和鈴蘭換一下班,十分鐘後的演出你代替鈴蘭上,自己準備一下吧。”

“希望這次你不會辜負我給你的機會,否則我會直接向經理說明情況,將你從演出名單上除名。”

“好自為之吧。”

領班說完並沒有給阮清說話的機會,直接就掛掉瞭電話。

阮清拿著被掛斷的手機沉默瞭,顯然領班就是在故意針對他,為瞭取消他的演出名額真是煞費苦心瞭。

而他腳受傷的消息極有可能就是一開始遇到那個少年告訴領班的,畢竟那少年一直在邊鄙夷王清,邊嫉妒著王清的長相。

阮清自然是不怕被取消演出名額的,但原主肯定不會,原主要是聽到領班這話,肯定是不顧腳上的扭傷也要強撐著上去演出的。

阮清看著舞臺上跳著熱舞的員工,再一次沉默瞭。

想要不上臺演出的話,除非是真的傷到沒辦法動彈瞭,但那不異於找死。

畢竟暗處還有一個對他虎視眈眈的兇手,要是他真傷的沒辦法動,那也沒辦法躲開兇手的陷阱瞭。

要麼就發生點兒什麼意外,讓整個演出都停止。

阮清快速思考著可能性,但最終還是放棄瞭。

動靜鬧的太大的話,肯定會驚動那個經理。

就算是查不出是他幹的,也說不定會直接連坐在場所有的人,到時候他也沒辦法離開。

那個經理別看一副笑瞇瞇的模樣,但他就是個笑面虎,做事向來就是無情狠辣,連坐這種事情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而鬧事瞭之後嫁禍給別人這種事情,阮清也做不出來。

阮清沉默瞭幾秒後,最終拄著拐杖緩慢的走向瞭跳舞那邊的後臺。

反正他腳傷瞭,站上去隨便動動也不會有人懷疑他在混。

到時候被領班從演出名單上除名也正好,那樣三天後也不用再上臺演出瞭。

舞臺後臺的人看到阮清拄著拐杖都有些詫異,但在看到阮清工作服胸前寫著的‘玫瑰’後很快就能理解瞭。

估計是他們領班故意的。

玫瑰這個名字在酒吧還是十分出名的,一是因為這個名字,二是因為他那不討喜的性格,所以不少人都知道他,也清楚他的‘業績’如何。

眾人明白瞭之後就收回瞭視線,沒有一人站出來為阮清打抱不平,甚至是沒人上來關心一下阮清。

就仿佛壓根就沒看見他一般。

阮清也毫不在意,呆在角落等待著上臺。

這種演出三天才有一次,一次演出是兩場,而t字的舞臺越靠近外面越容易被更多人看到,一般出場都是有順序的。

阮清看瞭看自己的位置,就在最外面。

看來領班是存瞭心要讓原主出醜瞭。

阮清想瞭想,拿著位置牌找到最靠近裡面的那位員工,眼底帶著糾結和不舍,但最終還是陰鬱的開口道,“可以和你換換演出位置嗎?”

“我怕出意外,我腳扭傷的有些厲害。”

靠近最裡面的位置因為快要靠近吧臺瞭,那邊是喝酒的區域,不止是看的人要少很多,就連大屏幕也有些拍不到。

所以大部分員工都削尖瞭腦袋想往外面鉆。

但這順序並不是運氣來決定的。

每一次演出之後都會有客人投下屬於自己的彩頭,這既是票數,也是員工的一份收入,因為那些票數都是可以兌換成工資的。

而票數越多就越靠外面,位置也就越好。

原主向來都沒什麼人喜歡他,票數少的可憐,都是在最靠近裡面的地方演出的。

鈴蘭卻不同,他雖然脾氣十分的差,但在這‘花月’酒吧內卻十分的受歡迎,每一場演出他獲得的彩頭都是最多的。

也是每次演出都站在最外面的人。

阮清也知道原主要是得到最外面的位置肯定會欣喜若狂,他換位置的舉動肯定是有一些崩人設的。

但阮清心底有一個猜測。

他崩人設似乎並不是以自己的行為來判定的,更像是在別人的眼裡有沒有崩人設。

原主性格陰鬱孤僻,基本上沒什麼朋友,也沒什麼人瞭解他,所以在場的人說不定會以為是他腳傷的問題,才想要換位置的。

畢竟腳傷是很容易出意外的,那影響的可不隻是演出,極有可能是會被領班問責的。

那他換位置這個舉動在其他人眼裡明顯就情有可原瞭。

果然阮清問出這句話後大傢隻是詫異的看瞭他一眼,在看到他拄著拐杖時,就瞭然的收回瞭視線。

而被阮清問到的那為少年則是欣喜若狂的同意瞭,立馬將自己的順序換給瞭阮清。

‘花月’酒吧的規則中並沒有不允許演出的員工換位置,隻要雙方都願意,可以隨意交換位置。

阮清見狀微微松瞭口氣,站在最裡面的話,基本上是沒什麼人看的,情況要好得多。

十分鐘很快就過去瞭,上一場演出的員工已經緩緩走下臺瞭。

顯然是輪到阮清他們這一組瞭。

上場跳舞演出肯定是不可能拄著拐杖的,阮清隻能自己一瘸一拐的走上去,上去之前還摘下瞭口罩。

畢竟演出也是不能帶著口罩和帽子的。

舞臺的燈光隨著音樂的節奏閃的十分的頻繁,而且因為舞臺要比一般的地方都要高些,站上去幾乎能看清楚整個酒吧瞭。

‘花月’酒吧十分的豪華,觥籌交錯,富麗堂皇,就連頭頂上的吊燈大概都是價值百萬以上的。

雖然隻是一個酒吧,卻處處透露著奢華和高雅,可以看出這酒吧的後臺絕對不簡單。

紙醉金迷也大概不過如此。

阮清收回視線,微微低著頭跟著前面的員工,緩緩走到瞭自己的位置上。

他這邊果然沒什麼人,面前的吧臺也就隻坐瞭一兩個人。

而且還都是背對著舞臺,自己喝著自己的酒。

客人們都聚集在另一邊,他這邊也基本上沒什麼人看。

阮清松瞭口氣,演出的時間為十分鐘,隻要熬過這十分鐘就好瞭。

在員工們站定時,臺下傳來激烈的歡呼聲,氣氛空前的高漲,音樂也直接切換瞭下一首。

排在阮清前面的少年不經意的回頭看瞭一眼,結果直接就愣住瞭,就是音樂聲響起來瞭也沒回過神來。

阮清並沒有註意到他,在音樂聲響起後,他回憶著腦海中的舞蹈,僵硬的跟著音樂聲抬手伸腿。

明明是勾人的熱舞,明明是差不多的動作,卻被他跳出瞭廣播體操的感覺。

甚至是動作還完全跟不上節奏,慢的還不是一拍半拍。

已經慢的幾乎看不出跳的是這個歌曲的舞蹈瞭。

不過大概不慢也看不出來。

畢竟能把魅惑勾人的熱舞跳出小學生上體育課的感覺,大概就算跟上瞭節奏,也不會讓人聯想到是這種擦邊的熱舞。

阮清也有些的尷尬,他隻有原主的記憶,但身體完完全全就是他自己的。

而他隻會華爾茲那類的交際舞。

他完全沒有學過這種舞蹈,關節也不夠靈活,所以就算是他有原主的記憶,也完全跳不出來。

而且大腦知道是一回事,手上的動作是另一回事。

因為阮清身體的反應能力本身就比較遲鈍,身體也不太靈活,很多動作都完全做不出來,連比劃都比劃不出來。

再加上腳上的扭傷,蹦蹦跳跳都有問題,轉個圈都轉的搖搖晃晃,做的完全就是手忙腳亂的樣子。

甚至是手和腳完全的不協調,跳的就宛如軍訓時同手同腳走正步的感覺

這還是阮清非常努力的結果瞭。

因為阮清低著頭,努力在跟上節奏,並沒有註意到不知何時臺下幾乎所有人都看向瞭他。

臺上的少年長相精致到極近完美,眼角點綴著淚痣,鳳眼尾微微翹起,勾出一個又純真又妖媚的弧度。

頭頂曖昧的燈光隨著音樂節奏照在他身上,有幾分忽明忽暗的美感,襯的他精致的臉更加昳麗,他長長睫毛微微顫動,光影映在眼下,美的宛如話本裡走出來勾人的妖精。

可偏偏他漂亮的眸子透露出幹凈純粹,渾身散發著青澀的氣息,與這個舞臺格格不入。

不,甚至是和整個‘花月’酒吧都格格不入。

在演出的時候是唯一可以不用穿工作服的時候,但也會有員工選擇穿工作服。

畢竟穿著制服跳著勾引人的熱舞,也能引起某些人心底的欲/念。

而臺上的少年就是穿著工作服的。

大概是因為身影比較纖細,工作服穿在他身上有些寬大瞭,再加上舞臺比較高,在他抬手的時候從下往上看,依稀能看見他白皙的肌膚和不盈一握的纖腰,讓人根本移不開眼睛。

甚至是忍不住遐想連篇。

這比直接露出來還要勾人一些,甚至是讓人想要扒掉他的衣服。

而且少年顯然是不太會跳舞的,四肢都有些不協調,但這份青澀懵懂卻更加給他增添瞭幾分致命的吸引力。

宛若從腐爛的淤泥裡開出的蓮花,幹凈到不染一塵,仿佛能蕩滌人心底的一切污穢。

有客人愣愣的將視線放在瞭臺上的人胸前。

玫瑰?

當真是人如其名,他就仿佛開的正艷麗的玫瑰,昳麗到讓人著迷,勾起人心底最原始的欲/念,想要將他掠奪和占有。

不,與其說是玫瑰,不如說是誤入瞭狼群的美麗羔羊,

他這副幹凈青澀姿態比真正的誘惑更能勾起人心底的陰暗,想要讓他幹凈漂亮的眸子染上欲/望的色彩,想要將他玷/污,想要將他徹底染臟。

從上到下,從外到裡

忽然的切換歌曲驚醒瞭臺下的客人,酒吧的空氣瞬間就變的有些躁動瞭起來,客人們紛紛朝酒吧吧臺的方向擠瞭過去,神情激動,臉上帶著抑制不住狂熱。

有客人為瞭搶奪更靠近吧臺的位置開始推攘,甚至是大打出手。

就宛若是大明星的瘋狂私生粉一樣。

來酒吧的客人極少會有不喝酒的,本就是紙醉金迷的場所,喝瞭酒後心底的隻會更加的瘋狂,場面瞬間變的有些失控。

就連‘花月’的規矩在這一刻都被不少客人拋在瞭後腦,不少人想要爬上舞臺。

阮清根本就沒想到會這樣,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阮清看著一臉瘋狂擁過來的人群,精致的臉上帶著幾分茫然和無措,他看著瘋狂的人群抿瞭抿淡紅色的薄唇,有些害怕的往後退瞭退。

然而他的身後也是同樣的情況。

甚至是舞臺的入口那邊也爬上來瞭一些客人,他根本退無可退,隻能帶著幾分無助的站在臺子的中間,攥緊瞭自己的手指。

醉酒的人是沒有理智可言的,隻會跟著自己心底的欲/望走。

不少人已經忘記瞭‘花月’的規則之一,就是在員工進行演出時,不允許客人觸碰舞臺,更不允許客人爬上舞臺。

客人會喝酒,但‘花月’酒吧的保鏢在工作時間是不會喝酒的。

保鏢們見客人想要爬上舞臺立馬上去阻攔,見溫和的阻攔無效後,直接開始強硬的阻攔。

然而失控的客人實在是太多瞭,保鏢們就算是強硬的阻攔,場面也有些失控。

酒吧的聲音比平日裡吵鬧數倍,驚動瞭二樓的人。

經理站在走廊上看向酒吧大廳,此時的酒吧大廳已經鬧成瞭一團,看起來毫無秩序,與之前那個帶著幾分高雅的酒吧截然不同,更像是喧鬧的菜市場一般。

經理看著舞臺上可憐兮兮的人,笑容淡瞭幾分,“誰讓他上臺的?”

跟在經理身後的保鏢正想回答,便聽見經理淡淡的開口道,“把他帶上來。”

保鏢見狀立馬帶人去將場面控制住,也將阮清從舞臺上給帶瞭下來。

這個保鏢阮清知道,是一直跟在經理旁邊的那個。

他來接他顯然隻能是那位經理的意思。

阮清抬頭看向樓上,隻見那經理正居高臨下的看向他,神色淡淡,和往日裡沒什麼不同,看不出什麼情緒。

阮清見狀低下瞭頭,乖乖的跟著保鏢走瞭,甚至是怕旁邊的客人忽然沖出來,還伸手輕輕拉著保鏢的衣角。

顯然剛剛是被嚇到瞭。

保鏢察覺到自己的衣角被人拉著差點就下意識攻擊瞭,但見是阮清後保鏢頓瞭一下,沒有掙開,帶著他走向瞭二樓經理所在的位置。

就在保鏢準備尊敬的開口時,便看見經理的視線落在瞭他被阮清拉著的衣角上。

保鏢見狀頭皮瞬間一緊,立馬往旁邊跨瞭一大步,直接讓阮清的的手與他的衣角分離。

保鏢見經理將視線收瞭回去才松瞭口氣,尊敬的開口道,“經理,違反規定的客人太多瞭,要按規矩處理嗎?”

經理漫不經心的‘嗯’瞭一聲,接著便看向瞭阮清,“我似乎說過讓你在辦公室等我。”

經理的語氣依舊溫和,但卻無端透露出一絲危險,讓人有些頭皮發麻。

阮清低下頭,小聲的開口,“是領班讓我代替鈴蘭演出的”

“領班?”經理淡淡的看向旁邊的保鏢。

保鏢立馬上前一步開口解釋道,“是負責他們這種員工演出的。”

“哦。”經理淡淡的開口,“處理瞭。”

保鏢聞言頭低的更低瞭,“是。”

保鏢說完便直接離開瞭,顯然是去‘處理’去瞭。

阮清雖然不明白這個‘處理’是什麼意思,但以往被這位經理說瞭處理後的人,就再也沒有出現在‘花月’酒吧瞭。

而且以往處理的都是違反瞭規矩的人,領班這個操作按理說並算不上是違反瞭規矩。

雖然經理的視線淡淡的,沒有任何的壓迫感或者是侵略性,但阮清卻十分的不想和這個經理相處。

酒吧要營業至早上五點鐘,現在離五點還有差不多四個小時。

阮清就算是想走也走不瞭。

經理收回視線,居高臨下的看向已經被控制住瞭的大廳,“將他從名單上除名。”

旁邊的保鏢有些沒明白經理的意思,恭敬的開口問道,“是演出名單嗎?”

“所有名單。”經理淡淡的開口。

被所有名單除名也就意味著與‘花月’酒吧沒有任何關系,也不能再在酒吧工作瞭。

也就是說相當於被‘花月’開除瞭。

阮清心底實際上十分的開心,他本來也不需要靠這個掙錢,而且他最多也就呆十天,原主的錢已經夠用瞭。

但為瞭維持人設,阮清還是狀似有些慌亂的瞪大瞭眼睛,帶著幾分不知所措的開口道,“經理,為什麼要將我除名?是我做錯瞭什麼嗎?”

“我剛剛不是故意不聽您的話的。”

阮清精致的小臉上寫滿瞭祈求,可憐兮兮的小聲開口,“經理,我我真的很需要這份工作,您能不能原諒我這一次,我下次再也不敢瞭,以後我一定會聽您的話的。”

經理若有若無的輕笑瞭一聲,溫和的開口,“那就如你所願,留著吧。”

阮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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