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臺這邊的樓梯間是連窗戶都沒有的,無處可藏。
隻要樓下的人一上來,就一目瞭然瞭。
阮清深呼吸瞭一口氣,將天臺的門輕輕的推開瞭一條縫。
視線可見范圍內......沒人?
但顯然天臺上是有人的,一直有窸窸窣窣以及說話的聲音傳來的。
推開門後人聲更加的清晰瞭幾分。
隻不過不是在天臺門的正對面,而是在進入門後左拐那一面。
天臺門的這個位置是在靠近角落的地方,正對面和左面的空間都十分的大,背面則直接就是邊緣,沒辦法站人。
而門的右面卻是有差不多一米寬的空間能站人的。
阮清想也不想就直接擠入瞭門縫中,然後悄無聲息的拐到瞭門的右邊那一面。
甚至是因為腳傷移動不方便,他直接在地上一個翻轉快速藏到瞭右邊。
大概是天臺上的人太專註,整個過程阮清都沒有被發現。
樓梯上的那人在阮清剛藏好後也走上來瞭,聽腳步聲也是去瞭左邊那面。
阮清不敢冒頭去看,一時間也沒辦法確定來的人到底是誰。
而且人聲有些小,再加上天臺此時的風也十分的大,吹的左面的聲音零零碎碎的,有些聽不真切。
隻能大概判斷似乎是起瞭什麼爭執。
“你......他瞭?”
“你真的......?”
“所以.....”
聽起來實在是太零碎瞭,不止是聽不出是誰在爭吵,甚至都聽不出在為什麼而吵。
阮清努力聽瞭一會兒後就放棄瞭,他看向瞭身後的高臺。
如果爬上這個高臺的話,也許就可以聽清楚瞭。
就算是聽不清楚,也能看清楚是什麼人。
天臺的高臺隻不過是因為門的原因修建的,不算太高,也不算太矮。
大概有兩米左右。
阮清思考瞭不到一秒就再次放棄瞭,就是他腿沒受傷,他可能也爬不上去。
哪怕是利用他旁邊那堆積的雜物也不行,畢竟那堆雜物裡最高的就是那把壞掉的椅子瞭。
就算踩著也夠不到高臺。
所以想要看到左面的人,就隻剩下繞過去悄悄的看這一個選擇瞭。
但這樣被發現的風險就會很大。
阮清微微猶豫瞭一下,最終還是悄無聲息的往那邊移動瞭過去。
因為腳扭傷的原因,阮清移動的很慢,生怕發出什麼聲音。
然而他阮清都還沒移動出右邊那面,他身後就傳來瞭刺耳的手機鈴聲。
“叮鈴鈴!叮鈴鈴!”
阮清心跳直接一滯,後背瞬間就冒出瞭冷汗,他猛的回頭看向瞭身後的那堆雜物。
手機鈴聲是從那堆雜物裡傳出來的。
糟瞭。
那零零碎碎的人聲已經停下來瞭。
顯然也聽到瞭手機鈴聲。
阮清現在的位置根本就沒辦法立馬離開,也無處可以躲藏。
阮清下一秒立馬坐在瞭地上,手環住雙腿,眼淚也瞬間就出來瞭,浸濕瞭他的眼眶和臉頰。
接著他便側目,臉上帶著淚痕一臉茫然的看向瞭那堆雜物。
就仿佛他一直坐在這裡哭,然後被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驚到瞭一般。
整個過程都沒有花上兩秒。
多虧剛剛在楚逸辦公室哭太多瞭的福,阮清本身看起來就像是哭瞭很久,眼眶都紅的不像樣子。
加上當眾被楚逸這位院長叫走瞭好幾個小時,應該不會被人懷疑什麼。
手機鈴聲已經停瞭下來。
阮清的心微微提起,餘光關註著四周,特別是他左邊拐角處。
本來阮清以為人會從拐角處出現,卻沒想到頭頂傳來瞭細微的聲音。
阮清有些愕然的抬頭,看向瞭身後的高臺。
那阮清費力都上不去的高臺,此時邊緣正屈膝半蹲著一個人,正冷冷的看著他。
是林安衍。
似乎是他在聽到瞭鈴聲瞭一瞬間,為瞭快速到達這邊,就直接從天臺另一邊跳瞭上來。
林安衍本來以為有人偷聽,結果看清楚後低下的畫面後直接愣住瞭。
他的正下方,正坐著一個少年。
少年如綢緞般柔順的頭發因為他抬頭散開,露出那張精致瀲灩的臉,白皙到近乎透明,他漂亮的眸子瞪大,帶著些許茫然。
風微微吹過,揚起他的碎發,美的像一副絕美的水墨畫卷。
大概是因為少年哭瞭很久的緣故,眼眶和眼尾都紅的宛如被上好的胭脂染上瞭顏色,更是給他增添瞭幾分昳麗,宛若枝頭開的正艷麗荼蘼的桃花。
而且他此時眸子和臉頰都是濕濕的,看起來十分的脆弱。我見猶憐也不過如此。
林安衍的心瞬間就一滯,他頓瞭一下,接著直接撐著高臺的邊緣一躍而下。
“你怎麼在這裡?”
“被楚院長罵哭瞭?”
同為物理系的學生,那堂大課顯然這一屆物理系的學生都在。
林安衍也是物理系的,所以自然是知道這個人被楚院長給叫走瞭。
隻是沒想到會偷偷躲在這裡哭。
要不是手機鈴聲響瞭,他都沒有發現。
阮清見林安衍這樣說反而松瞭口氣,雖然不知道眼前這人是不是兇手,起碼暫時他應該不會死。
阮清狀似是被人發現在哭,有些狼狽的擦瞭擦眼淚,接著低下頭埋在手彎裡,並沒有理會林安衍。
雖然眼前的人哭的十分的可憐,但是林安衍並沒有憐惜的意思,他看著阮清直白又無情的開口,“楚院長的課你都敢翹,被罵的不冤。”
另外兩名同學因為不是直接越過高臺的原因,慢瞭林安衍一些,不過現在也過來瞭。
阮清沒有抬頭,隻是用餘光看瞭看。
兩人都是之前負責晚會的工作人員,其中一個是經常跟在林安衍身邊的男同學。
林安衍是學生會主席,而這位男同學則是學生會副主席,池一凡。
而另一個之前晚會負責打雜的男同學。
是......玩傢?
因為趴著的緣故,看不太清楚,阮清也有些不太確定,但感覺八九不離十。
玩傢們向來就不會刻意的隱藏自己。
畢竟他們不需要像他一樣維持人設,就算有什麼與原主不一樣的舉動,副本也會將這些異常給模糊掉。
就在林安衍看著坐著的人準備再次開口時,雜物堆裡的手機鈴聲再次響瞭起來。
“叮鈴鈴!叮鈴鈴!”聲音甚至是顯得有些詭異,吸引瞭三人的註意。
林安衍掃瞭一眼雜物堆,“你手機?”
阮清頓瞭一下,微微搖瞭搖頭。
三人本來還以為是阮清的手機,沒想到他居然搖頭瞭。
幾人朝雜物堆裡看去,皆是有些疑惑不解。
首先衡明大學的天臺基本上都是鎖著的,除非有鑰匙,不然根本上不來。
再則,一般情況下,就算是掉瞭手機,也不可能掉在雜物堆裡面去才對。
那手機就在那壞掉的椅子下面。
顯然不可能是有人不小心掉的,更像是被人故意扔進去的。
林安衍看向雜物堆皺瞭皺眉,他旁邊的池一凡立馬走過去將手機給撿瞭起來。
池一凡拿起手機,不是手機鈴聲,隻是鬧鐘而已。
手機顯然是靜音狀態,但就算是在靜音狀態下鬧鐘也還是會響的。
池一凡點掉鬧鐘,手機屏幕顯示出瞭原本的界面。
上面有不少的未接通話。
手機有密碼鎖,不能直接打開。
但是在鎖屏的界面卻能看到電話和短信之類的。
池一凡點著那些通知往上翻瞭翻,不知道他看到瞭什麼,下一秒直接瞪大瞭眼睛。
他抬頭看向眾人,帶著幾分結結巴巴的開口,“是,是剛剛......跳樓的那同學的手機。”
在場的人聞言,立刻知道池一凡為什麼會是這樣的反應瞭。
不對勁,太不對勁瞭。
剛剛警察調查後給出的結果是,男同學因傢庭和個人的雙重原因,才導致一時想不開自殺的。
可問題在於,男同學跳樓自殺的那一面在左邊那面,可這邊是右邊。
一個想要自殺的人,就算是想扔手機,也絕不會刻意繞到這邊來扔才對。
那麼,這個手機......是誰扔的?
在場的人眼底帶著驚駭,幾人相互看瞭一眼,心底浮現出一個可怕的念頭。
那男同學真的是跳樓自殺的嗎?
池一凡握著手機,艱難的咽瞭一口口水,“說起來,有一件事我一直很在意......”
所有人都朝他看瞭過去,包括地上坐著的阮清。
池一凡緩緩開口,“大概是在兩天前的時候,那會兒正是下午剛下課。”
“寧沐風從我們物理系教學樓下經過,而這位男同學正在樓上給花松土。”
“不知道他是不小心的,還是故意的,在寧沐風走過來時把土弄掉瞭一些。”
“正好就掉在瞭樓下寧沐風的身上。”
阮清對於這一幕有印象,因為是下午的原因,原主正上完課準備離開,結果就看到瞭這一幕。
當時寧沐風穿著一身白色的休閑衣服,看起來幹凈到不染一塵,結果直接就被土給弄臟瞭。
當時男同學見狀立馬道歉瞭。
寧沐風還朝樓上那同學溫潤淡然的笑瞭笑,似乎並沒有在意。
不過顯然寧沐風不在意,但有人替他在意瞭。
“之前摔樓梯死的那位同學,他被寧沐風救過一次。”池一凡繼續開口道。“我清楚的記得,三天前在食堂門口。”
“三食堂門口那裡是有臺階的。”
“當時那同學大概是沒註意到臺階,直接踩空瞭,而寧沐風就在他旁邊,下意識就拉瞭他一把,他才沒有摔下去。”
池一凡說著說著再次咽瞭一口口水,“然後他就......摔樓梯死瞭,警察調查後說隻是個意外。”
“還有那位突發性疾病死亡那位同學,我親眼看到她之前,不小心坐過寧沐風圖書館的專屬座位。”
“然後她在上課時,就那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死瞭。”
“警察也說隻是個意外。”
“還有,他......”池一凡看向瞭地上坐著的阮清,眼底甚至是帶上瞭一絲害怕。
“他搶瞭寧沐風的演出,結果十幾年都沒有出事的吊燈就......”
池一凡沒有再說下去瞭,但在場的人不需要他說也知道後續。
十幾年都沒有出事的吊燈,直接就砸下來瞭。
如果不是坐在第一排的男同學那一推,王清可能也和那幾位同學一樣‘意外死亡’瞭。
可意外瞭這麼多次,真的是意外嗎?
雖然沒有任何證據,但在場的幾人覺得這不是單純的意外。
極有可能這幾人都是死於他殺。
而死因,也許僅僅就是因為和寧沐風沾上瞭關系。
寧沐風這個人帶著一股魔力,就算是他性格溫和淡然,十分的平易近人,也依舊宛如是誤入塵世間的謫仙,幹凈的不染一塵。
讓人無法拒絕他。
喜歡他的人中藏著一個變態的愛慕者,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但僅僅是和寧沐風一點點小小的接觸就直接殺人......
隻是想想就讓人不寒而栗。
池一凡看著一臉駭然的幾人咬瞭咬牙,將所有人的疑惑都說瞭出來,“這未免也太過巧合瞭。”
“這些真的......隻是意外嗎?”
阮清精致的小臉直接就白瞭,身體也在微微顫抖,一副害怕極瞭的模樣。
畢竟兇手說不定也不會放過他。
任誰在這種死亡的威脅下也不可能淡定的下來。
雖然阮清表現的一副害怕的模樣,但實際上他在思考眼前兩人是兇手的可能性。
首先最大的問題就是,這幾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玩傢在這裡很正常,但另外兩人在這裡就有些不正常瞭。
這裡可是那同學跳樓自殺的案發地,一般人應該都不會來才對。
除非......是想抹除自己痕跡的兇手。
而且他剛剛可是聽到瞭爭吵的聲音,顯然是有人在吵架,可現在看著三人之間根本就不像是吵過架的樣子。
他們在隱瞞什麼?
而且雖然兩人表現的對於兇手毫不知情,但誰又能確定他們不是演的呢?
特別是這位副主席池一凡。
阮清覺得他的嫌疑比其他兩人的都要大一些。
池一凡剛剛的話雖然告訴瞭大傢這一切可能不是意外,但同時也透露出瞭一個非常關鍵的信息。
那就是,那幾位死者在與寧沐風發生接觸的時候,他就在現場。
而兇手知道這些事情,自然表明瞭他也在現場。
阮清若有所思的低頭,或者可以考慮從這方面入手。
隻要找到三位死者與寧沐風發生接觸時,有哪些人在場,就能先確定兇手的范圍,再一個一個調查。
阮清記得發生這些事情的場合,都是在那種公共的場合。
不管是圖書館,食堂門口,還是在剛下課的教學樓,學生都非常的多。
雖然公共場合方便調查監控,但這三個場合都在場的學生肯定也會非常的多。
阮清微微垂下眸,不過還有一個非常完美的排除方法。
那就是再找到與寧沐風發生密切接觸,但卻沒有死亡的學生的當時的場景。
因為沒有死亡,也就意味著兇手當時極有可能不在現場,可以以此來排除兇手的嫌疑。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現在知道瞭這些不是巧合,自己又成為瞭兇手的目標,自然也有理由光明正大的去調查兇手瞭。
學生會主席和副主席在衡明大學應該會擁有一些特權什麼的吧......
林安衍看著坐在地上微微顫抖的少年,心底莫名其妙有些煩躁,他冷冷的開口,“又哭,你除瞭哭還會什麼?”
“林哥。”池一凡不贊同的叫瞭林安衍一聲,接著在阮清面前蹲下,溫柔的開口安撫害怕的人,“王同學,你也別太擔心,我們會幫你的。”
“而且我們也一定不會讓兇手繼續逍遙法外的。”
“相信我們,好嗎?”
阮清遲疑的抬起頭,小小的點瞭點頭。
阮清點完頭後咬瞭咬下唇,淚水都在眼眶裡打轉,他小聲的開口,聲音帶著害怕和祈求,“我......可以和你們一起調查嗎?”
“我想和你們一起。”
池一凡溫柔的點瞭點頭,“可以的,我們一起查。”
“你放心,我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阮清低下頭,小聲的說瞭聲,“謝謝。”幾人首先先從天臺上查起,但除瞭這個不應該出現在雜物堆裡的手機,現場再也沒有其他什麼線索瞭。
這裡是大學,天臺上是有圍欄的。
阮清在那男同學跳樓的地上摸索瞭一下,什麼痕跡都沒有,也不存在什麼設計和機關。
難道那同學真的隻是單純被兇手推下去的?
兇手那麼謹慎的人,真的會這樣冒險嗎?
阮清有些不好判斷。
在天臺上沒找到什麼線索,幾人便下瞭樓,準備去晚會的現場看看情況。
阮清因為腳傷的原因,走的十分的慢,自然是跟不上幾人的步伐的。
林安衍皺瞭皺眉,有些不耐煩的開口,“真是幹啥啥不行,添亂第一名。”
他說完直接將阮清打橫抱瞭起來,然後大步朝著樓下走去。
阮清沒想到林安衍會忽然動手,他下意識縮瞭縮,抿著唇沒有說話。
大概知道自己是個累贅,也沒吵著要下來。
主要是阮清也想節約時間。
現在已經是下午瞭,沒多少時間調查瞭。
而且楚逸那邊還不知道到底和‘花月’談好瞭沒有,他今晚到底需不需要去‘花月’工作也還是個未知數。
雖然阮清乖巧的呆在林安衍懷裡,林安衍也還是不滿意的‘嘖’瞭一聲,冷冷的開口。“你手是斷瞭嗎?”
“不知道摟著我脖子分攤一下力氣?”
林安衍一臉的嫌棄,“你自己多重,你沒點兒數?”
阮清聞言僵瞭一下,似乎是有些難堪,但他還是緩緩伸手摟住瞭林安衍的脖子。
林安衍這才沒有再說什麼瞭,幾人朝著晚會會場那邊走去。
因為最近都沒什麼活動,會場這邊沒有任何人在。
作為學生會主席,自然是有會場的鑰匙的。
阮清看瞭看會場之前吊燈的位置,現在已經被新的吊燈給取代瞭,甚至是其他沒有出問題的吊燈也換瞭新的。
會場的頂部太高瞭,而且不開燈的話會十分的暗淡。
可開瞭燈就會非常的刺眼,也同樣的看不清。
燈光操控室在二樓,那裡也是離會場舞臺頂部最近的地方,幾人直接走瞭上去。
其他幾人身手好一些,甚至可以順著會場頂部的架子爬過去檢查,但阮清就不行瞭。
他隻能站在操控室裡,掏出望遠鏡仔細觀察會場頂部。
但可惜他們來的太晚瞭,不隻是吊燈,就連架子也被工作人員換瞭個遍。
以前的痕跡幾乎已經找不到瞭。
阮清在心底嘆瞭口氣,就在他準備拿下望遠鏡時,手忽然頓住瞭。
他立馬將望遠鏡移向會場觀眾席那邊的頂上,然後將畫面再次放大。
那裡是架著燈光和攝影機的位置。
而那裡似乎有被什麼東西擦過的痕跡。
會場的頂部是十分的不方便打掃清理的,日積月累自然會有些灰塵落在上面。
而那個位置有一處的灰塵......被擦掉瞭。
有人動過那個地方。
阮清立馬將這個發現告訴瞭另外三人,三人見狀有些驚訝。
畢竟那個地方已經在很靠後的地方瞭,與舞臺這邊離的比較遠,一般人都不會想到那裡會有問題。
估計警察來調查都忽略瞭那裡。
沒想到眼前的這人竟然會發現。
三人也不再耽擱時間,立馬去那個地方檢查情況。
然而除瞭那被擦掉的灰層,再也沒有其他什麼發現瞭。
也許是他們發現的晚瞭,已經被兇手清理幹凈瞭,也許是兇手就沒有留下其他痕跡瞭。
雖然還沒見過兇手,但幾人已經體會到兇手的可怕瞭。
殺人於無形之間,而且不會留下任何的痕跡。
幾乎是已經達到完美犯罪瞭。
阮清看到那處的痕跡,就知道自己之前的猜測是正確的。
兇手應該就是用某種機關讓吊燈砸下來的瞭。
他心底升起一絲疑惑,這樣的人真的會親自將受害者推下樓嗎?
而且會將受害者的手機亂扔嗎?
阮清總感覺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上哪裡不對勁。
會場顯然是找不到更多有用的線索瞭。
幾人準備去監控室查查監控。
林安衍再次將阮清打橫抱起,往監控室的方向走去。
然而這次幾人才剛走出會場,阮清就看到瞭不遠處有兩道熟悉的身影,還是在兩個不同的方向。
是......
楚逸和經理。
阮清直接就僵住瞭,按他們這個方向,除非是折回去,不然一定會撞上其中一人的。
更或者......兩人都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