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沐風在看清楚辦公室內的情況後,聲音戛然而止。
雖然看到的隻是兩人的側面,但寧沐風卻是一眼將兩人認瞭出來。
因為男人是斜躺在沙發上的原因,看起來就仿佛是阮清主動俯身去吻的經理一般。
兩人的姿勢看起來曖/昧無比。
甚至寧沐風稍微來晚一點的話,說不定還能看到更加過分的畫面。
畢竟他那永遠清雅禁欲的小叔襯衣都已經被解開瞭三扣,露出瞭大片胸膛。
而那位連他碰一下都露出厭惡神色的少年,卻主動的去親吻面前的男人。
甚至是在辦公室就這般肆無忌憚,連辦公室的門都不關。
私底下更是不知道......
寧沐風的眼神直接就暗瞭下來,臉上的笑容也淡瞭。
也對,這人本來就是個給錢就可以隨便對待的‘員工’而已。
能攀上他小叔自然是不會放過。
門口寧沐風的視線雖然淡淡的,卻很難讓人忽視。
阮清察覺到寧沐風的視線後,狀似有些難堪,眼眶直接就紅瞭,單薄的身體微微顫抖。
他下意識就想要推開面前的經理。
王清深深的嫉妒著寧沐風的一切。
嫉妒著他的幹凈,嫉妒著他的傢世。
實際上這份嫉妒何談又不是一種自卑,自卑到瞭骨子裡去。
自卑著自己隻能活在臟污不堪的泥潭裡,永遠也無法光明正大的站在陽光下。
甚至是都沒有資格站在陽光下。
因為王清永遠也無法變的幹凈,他從出生起就帶著滿身臟污。
而寧沐風卻幹凈的不染一塵,幹凈的就像是天邊遙不可及的月亮。
誰都可以看到原主骯臟的一面,但寧沐風不可以。
這是王清無法接受的。
然而經理卻沒有給阮清推開他的機會,禁錮著阮清的手用力的幾分,讓阮清隻能倒在他的身上。
經理就好似沒有看見寧沐風一般,繼續與吻著眼前的少年。
甚至是更加過分瞭幾分。
他直接捏住阮清的下巴,抬高瞭幾分,吻的炙/熱,又不容拒絕。
而且經理的目光幽深,眼裡帶著明顯的威脅和警告。
仿佛在告訴阮清,如果推開他,後果不是他想看到的。
有剛剛那位客人的前車之鑒在,阮清就是想掙紮也不敢掙紮瞭,隻能僵硬著身體,任由經理親吻他。
甚至是微微側過頭,完全不敢去看門口的人的表情。
隻是拽著經理襯衣的手指因為太過用力,已經開始泛白瞭。
寧沐風看著吻的難舍難分,當他不存在的兩人,淡淡的出聲,“小叔,我爸讓你回老宅一趟。”
“最近小叔的行事作風有些過於張揚瞭,我爸似乎是有些生氣瞭。”
寧沐風看向經理一字一頓的開口,“特別是這兩天你與楚傢的事情。”
經理終於松開瞭阮清,摟著阮清的腰緩緩坐起瞭身。
剛剛側身還能自欺欺人的避開寧沐風的視線,可經理這一坐起來,幾乎就是正對著寧沐風瞭。
阮清身體更加僵硬瞭,他想要從經理懷中起來。
但是經理卻沒有給阮清機會,握著他的手細細把玩著,“我做事向來隨心所欲,我哥也不是第一次知道瞭。”
“怎麼?難道還需要我跟他報告一聲?”
寧沐風看著乖乖坐在男人懷裡的阮清,輕笑瞭一聲,“小叔,雖然你和寧傢早就分傢瞭,但別忘瞭若不是寧傢幫你壓下那些事情,你也走不到今天。”
“小叔,你還是好好想想該怎麼向我爸解釋楚傢的事情吧。”
“畢竟你如何寧傢從來不管,但如果連累瞭寧傢......”
寧沐風的話並未說完,但其中的狠意和威脅不容忽視。
而且他的語氣和經理一樣,都是溫和淡然,但兩人給人的感覺卻完全不同。
經理的溫和有些浮於表面,再怎麼微笑,都帶著一絲壓不下去危險的氣息。
而寧沐風因為他的長相,更偏向於溫潤如玉的君子,幹凈純粹,能讓人不由自主的放松警惕。
就仿佛他剛剛的話並不是在威脅,隻是在單純的闡述事實而已。
經理聽到寧沐風的話臉色都沒變一分,淡淡的開口,“好瞭,我知道瞭。”
但卻並沒有表示到底要不要回去。
“說完瞭?”經理看都沒看向寧沐風,依舊把玩著阮清的手指。
“說完瞭就出去吧。”
寧沐風掃瞭一眼姿勢親密的兩人,轉身幹脆的離開瞭辦公室。
這裡是‘花月’,是寧妄的地盤。
而寧妄就是這裡唯一的王。
在別人的地盤與別人的王起沖突,明顯就是找死行為。
寧妄這個人可從來不會顧及什麼親情,哪怕他是他的親侄子。
不過寧沐風才剛走出‘花月’的大門,就掏出瞭手機,撥通瞭一個電話。
“喂?楚逸先生嗎?”寧沐風壓低聲音,甚至是用瞭變音器,絲毫聽不出是他的聲音。
“我這裡有一份關於寧妄的資料,我想你應該會感興趣的。”
寧沐風說完便掛掉瞭電話,然後將資料發送瞭過去。
接著便直接拆掉瞭手機卡,隨手扔進瞭旁邊的下水道裡。
寧沐風扔完手機卡後側過身,回頭看著身後偌大的‘花月酒吧’四個字,露出瞭一個淡淡的笑容。
做壞事啊,從來就不能留下任何把柄。
不然一旦被人抓住,總是會變得十分的麻煩。
希望小叔你接下來還有心情和時間吃飯吧。
寧沐風倚著墻,等在瞭不遠處的陰影裡。
雖然他是一身白衣,但是因為角落有些陰暗,不註意看的話,也容易忽視他。
......
寧沐風走後,經理不輕不重的捏瞭捏阮清的指腹,還意味不明的摩擦瞭幾下,“現在沒人來打擾瞭。”
“繼續。”
顯然經理一點要回寧傢的意思都沒有。
阮清抿瞭抿唇,僵硬的伸出手搭在經理的肩膀上,動作緩慢的朝經理靠近。
近到能感受到經理灼/熱的呼吸。
近到經理也能聞到身前人身上那股若有若無的幽蘭花香。
雖然很淡,但卻恍若能點燃所有的欲/念。
對於阮清的緩慢,經理忽然就有些不耐煩瞭。
他摟著阮清腰間的手更緊瞭些,少見的帶著幾分強勢和侵略性。
經理的視線落在眼前人被眼淚濕潤的眸子上。
眼前人長長的睫毛掛著淚珠,如羽翼般顫動,精致的臉被眼淚潤濕,臉上帶著幾分失神。
明顯是有些心不在焉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經理自然是知道懷裡的少年在想什麼。
少年與他那小侄子之間的事情他自然是查過。
嫉妒著寧沐風那小子的幹幹凈凈?
這大概是他見過的最好笑的笑話瞭。
他們寧傢從來就沒有人能幹幹凈凈的。
真以為穿一身白色就能幹幹凈凈瞭嗎?
不過是以幹凈的外表來掩蓋骯臟至極的內心罷瞭。
寧沐風之所以在少年心裡特殊,不過就是因為裝的足夠成功而已。
可惜他最不喜歡少年看別人瞭,哪怕隻是嫉妒也不可以。
再則,別以為寧沐風那小子看少年的眼神他看不懂。
寧沐風,楚逸,還有其他人。
可真能勾引人......
經理大拇指停留在瞭阮清被他親的紅潤的薄唇上,意味不明的微微摩/擦瞭幾下,接著低頭再次吻瞭上去。
阮清已經回過神瞭,但也隻能僵硬的任由經理親吻。
經理親吻瞭幾下後,似乎是有些不滿足於隻是唇齒相貼,他伸出舌頭輕舔吮吸少年的薄唇。
待阮清的唇全是他的氣息,才伸出舌頭侵入他的牙關,在他唇邊肆意廝磨。
就在經理準備更加過分時,他西裝褲裡的手機猝不及防的響瞭。
經理並不想理會,但是手機卻鍥而不舍的響起。
經理渾身冷氣的松開瞭阮清。
阮清眼底閃過一絲可惜,默默將東西塞回瞭衣兜。
經理不耐煩的抓瞭抓頭發,接通瞭電話。
“你最好有重要的事。”
不知道對面說瞭什麼,雖然經理的臉色沒變,但是眼底冷瞭幾分。
經理掛掉電話後,撫瞭撫阮清散落的頭發,在他唇上輕輕吻瞭一下,“今晚不需要你工作瞭,我讓人送你回去。”
阮清頓瞭一下,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的點瞭點頭。
經理說完,直接讓一直跟著他的保鏢送阮清回去。
保鏢還是第一次接這種工作,不過他卻沒有輕視半分。
畢竟能讓經理這麼在意的人,可沒幾個。
然而兩人才剛走出‘花月’的大門,就遇到瞭三個老熟人。
池一凡,林安衍,以及總是跟在兩人身邊的那名玩傢。
池一凡看著從‘花月’員工通道走出來的阮清,有些疑惑的開口,“王清同學?”
“你在這兒做什麼?”
阮清身體直接就僵住瞭,他慌亂的抿著唇,想要解釋,卻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解釋。
池一凡看瞭看‘花月酒吧’的牌子,還不懂阮清回答,就立馬露出一個懂瞭的表情,“哦~懂瞭,懂瞭。”
“沒想到王清同學也是性情中人啊。”
林安衍則是淡淡的掃瞭一眼池一凡,沒有說話。
和兩人在一起的還有之前那位玩傢,他也從那場爆炸中活下來瞭。
那玩傢看著‘花月酒吧’四個字皺瞭皺眉。
如果隻是單純去酒吧的話,出來應該是走大門才對吧。
剛剛這位NPC走的可不是大門。
而且這人是沒有住在學校的,早上的課基本上也都沒有去上過。
再加上那天價的違約金......
池一凡有些好奇的開口,“王清同學經常來這個酒吧玩兒嗎?”
阮清僵硬的點瞭點頭,“嗯。”
“那這裡肯定很好玩咯?”池一凡眼神一亮,“那王清同學你帶帶我們吧,我長這麼大還沒去過酒吧呢。”
阮清聞言臉色一白,“不瞭,我今晚還有......”
“走,走,走,好不容易都到門口瞭。”池一凡說完,根本就不給阮清拒絕的機會,直接挽住阮清的手就往酒吧裡沖。
林安衍不知道在想什麼,最終跟瞭進去。
而旁邊的保鏢見狀,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比較好。
這位玫瑰顯然是怕學校那邊知道他在這裡工作,可偏偏剛出來就遇到瞭同學。
他如果過去幫忙的話,肯定更加暴露玫瑰的身份。
畢竟他還穿著‘花月’的保鏢制服的。
別看都是黑色西裝,但西裝上是有‘花月’的標識的,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來怎麼回事。
可如果玫瑰回到‘花月’,哪怕穿的不是‘花月’的工作服,說不定也會被人認出來的。
保鏢一時間有些進退兩難。
他想要打電話給經理,但是經理的手機卻是一直在通話中。
他的電話根本就打不進去。
顯然經理此刻應該在忙。
但玫瑰這邊的事情也很重要,保鏢讓其他保鏢去二樓經理辦公室,去跟經理說明情況。
然而讓保鏢沒想到的是,經理已經離開‘花月’瞭。
要完。
保鏢想瞭想,最終讓‘花月’的工作人員將認識玫瑰的客人快速清場,然後換上一些屬於‘花月’自己的人。
接著命令所有人都不允許透露玫瑰的身份。
經理不在‘花月’,實際上也輪不到一個保鏢做主。
但這位保鏢已經跟在經理身邊十年之久瞭,很多命令都是他傳達的。
雖然明面上隻是個保鏢,暗地裡卻也相當於‘花月’的二把手。
再加上一樓大廳上還掛著‘禁止任何人觸碰玫瑰’的規則,沒有人敢輕視和玫瑰有關的任何命令。
所以保鏢的指示一下去,‘花月’的員工僅僅隻花瞭不到三分鐘時間,就直接將有可能認識玫瑰的客人清場。
沒辦法清場的就隔離開來,讓雙方不能碰上。
整個過程都沒超過五分鐘。
而且也沒有引起任何人的註意。
畢竟玫瑰之前在‘花月’並不出名,隻需要將以前認識他的,以及上一次看演出的客人請出去就可以瞭。
池一凡進入酒吧後一臉的驚嘆,“這就是酒吧嗎?好熱鬧啊。”
“怪不得王清同學連楚院長的課都不上瞭。”
阮清低著頭,細白的手指攥緊瞭衣袖,並沒有接話。
好在酒吧的燈光閃的十分的頻繁,而且有些黯淡,似乎並沒有人看出來阮清的僵硬。
池一凡掃瞭一圈後,目光停在瞭大廳墻上的規則上,“哎?那是什麼?”
池一凡有些疑惑的將加紅加粗的文字念瞭出來,“禁止任何人觸碰玫瑰?”
“奇怪,為什麼不能碰玫瑰啊?”
阮清聞言更加的僵硬瞭,眼裡也帶著幾分不知所措和慌亂。
旁邊一位送酒的工作人員狀似不經意聽見瞭一般,微笑著解釋,“這位先生,玫瑰花在我們‘花月’酒吧有特殊的含義,是不可以隨意觸碰的。”
‘花月’這邊能將認識玫瑰的客人清場,但是那由經理制定的規則卻是沒人敢改的。
池一凡看向阮清,微微笑瞭笑,“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玫瑰是個人名呢,原來是花啊。”
阮清聞言抿唇,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怎麼可能呢。”
林安衍見狀,眼底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嘲弄。
池一凡也笑瞭笑,“是啊,怎麼可能呢。”
“王清同學,你不是很會跳舞嗎?”池一凡興趣盎然的看向舞臺上正在跳舞的員工,“說起來我還沒見過你跳舞呢,你要不要給我們跳一個?”
阮清臉色更白瞭,小聲的開口,“可能不太方便,我腳......扭傷瞭。”
池一凡聞言,有些懊惱的點瞭點自己的頭,“瞧我這記性,都忘記你腳還扭傷著呢。”
“那還是算瞭,不然加重瞭腳傷就不好瞭。”
池一凡沒有再說什麼瞭,而是十分好奇的看瞭看四周,最終視線落在瞭吧臺的位置,“這邊太吵瞭,我們去那邊吧。”
阮清聞言狀似松瞭口氣,吧臺那邊的客人是最少的。
基本上都是純粹的來喝酒的。
池一凡招呼著所有人坐瞭下來,然後開始點酒。
他點的酒高濃度的也有,低濃度的也有,甚至還有飲料。
估計是準備什麼都點一下,想喝什麼喝什麼。
要知道‘花月’的酒大部分都是比較昂貴的,全點一遍絕對要花不少錢。
顯然池一凡也是不缺錢的人,幾乎將酒都點瞭一遍。
池一凡邊點還邊回頭看向阮清,“王清同學每次來這邊是去跳舞呀,還是喝酒呀?”
“......喝酒。”
這裡能上臺跳舞的隻有第三類員工,除瞭喝酒這個選項阮清別無選擇。
“哎?真的嗎?原來王清同學也很會喝酒呀。”池一凡似乎是有些驚訝,“那你一定要試試這個。”
池一凡說完便將其中一杯高濃度的酒,直接推到瞭阮清的面前,
阮清微微垂眸看著眼前的酒。
看來這個池一凡不止是知道原主在這裡工作,甚至還知道原主並不是很會喝酒。
實際上原主在‘花月’隻喝過一次酒。
就是在原主第一次下定決心做第三類員工時。
從此以後,原主基本上再也沒有喝過酒瞭。
畢竟也沒什麼客人找他陪酒。
而池一凡推過來的這杯酒,和當初原主喝的一模一樣。
池一凡調查過他?
那天換衣間裡的男人難道是他?
“你試試看這個,這個對於會喝酒的人來說絕對超贊,我最喜歡喝這個瞭。”
池一凡說完一臉期待的看著阮清。
阮清則是臉色直接泛白,他抿瞭抿唇,顫顫巍巍的伸手,準備拿起面前的酒。
然而有人先他一步將酒拿走瞭。
玩傢拿著酒朝阮清笑瞭笑,十分禮貌的開口,“不好意思,這杯可以給我嗎?我也很喜歡這種酒。”
“我拿橙汁跟你換,可以嗎?”
玩傢說完將自己面前的橙汁推瞭過去。
玩傢雖然說是自己喜歡,但在場的人都知道玩傢在替阮清解圍,包括阮清。
阮清看著玩傢微怔,微微點瞭點頭,小聲的回答,“可以。”
【舒服瞭,主播幹的漂亮。[打賞50積分]】
【什麼玩意啊,人傢小男生一看就不太會喝酒,還給人傢那麼烈的酒,神經病吧!】
【說實話,要不是我老婆已經讀大學瞭,我還有一種他在逼迫未成年喝酒的感覺,火氣一下子就上來瞭,要是我在現場肯定一巴掌就扇過去瞭。】
【明明上一次這個池一凡見我老婆還不是這個態度啊?那時候還溫柔體貼的,他今天是吃錯藥瞭嗎?】
池一凡見玩傢拿走酒杯,倒也沒有再給阮清新的酒,而是將所有的酒都推到瞭那玩傢面前。
“你喜歡喝就給你吧。”
“放心,我請客,隨便喝。”
池一凡就那樣淡淡的看著玩傢,似乎是想讓他將酒喝完一般。
玩傢看著面前的酒微頓,要是普通人,這些酒全下肚的話,估計得直接死在這酒吧裡。
但他也沒有說什麼,拿起酒就直接一飲而盡瞭。
畢竟他現在的人設實際上就是兩人的跟班,得罪不起兩人。
阮清在玩傢喝瞭四五杯後,從玩傢面前拿過瞭一杯酒。
他睫毛輕顫,朝那玩傢笑瞭笑,“我也喜歡喝這個。”
倒不是阮清想喝,而是他不喝這個池一凡顯然不會善罷甘休的。
池一凡在看到阮清拿起酒後移開瞭眼睛,看向瞭阮清。
阮清拿起酒小小的呡瞭一口。
又苦又辣又澀。
對於不喜歡喝酒的人來說,絕對是異常的難喝。
阮清呡完那一口後,直接閉上瞭眼睛,準備直接將那杯酒一口氣喝幹瞭。
然而他才剛閉上眼睛,手中的酒杯就被人搶瞭。
阮清有些茫然的看向池一凡。
池一凡拿著從阮清手中搶過的酒杯,微微笑瞭笑,“腳還傷著就喝酒啊?”
“醫生跟你說的忌酒這麼快就忘記瞭?”
池一凡這話說的好似逼迫阮清喝酒的不是他一般。
阮清再次勉強的笑瞭笑,“是,是啊,我忘記瞭。”
阮清說完有些坐立不安,過瞭一會兒後小聲的開口,“我去一下廁所。”
吧臺旁邊就有廁所,他們所坐的這個位置能一眼就看見廁所入口處。
所以池一凡和林安衍也沒有說什麼。
阮清走到廁所後洗瞭洗手,順帶用冰冷的水沖瞭沖臉。
等時間差不多瞭他才從廁所出來。
然而巧合的是阮清從廁所出去時,大廳的另一邊響起瞭喧鬧聲,將吧臺前坐著的人的視線吸引瞭過去。
而就在幾人轉頭的瞬間,剛走出來的阮清被人拽住瞭手,瞬間就被人拖到瞭墻角。
阮清猝不及防被這麼一拽,直接就被嚇到瞭,結果發現拽他的是寧沐風。
阮清狀似想起辦公室的畫面後瞪大瞭眼睛,有些慌亂的掙瞭幾下,想甩開寧沐風的手。
結果根本掙不開。
阮清隻能故作鎮定的冷冷開口,“寧沐風你幹什麼!?”
寧沐風沒有說話,而是以手撐著墻,將阮清困於墻壁和他之間。
讓阮清無處可避。
寧沐風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的人,臉上沒有瞭往日的笑容,“你什麼時候勾搭上我小叔的?”
阮清慌亂的開口,“關你什麼......”
然而還不等阮清說完,寧沐風便打斷瞭阮清的話,“你真臟。”
阮清聞言精致的臉色浮現出一絲難堪,他垂眸避開寧沐風的視線,也沒有辯解什麼,而是冷冷的開口,“讓開。”
寧沐風並沒有讓開,他視線落在瞭眼前的人被吻的紅潤的唇上,目光幽深瞭幾分。
半響他帶著壓迫感的俯身,微微靠近瞭阮清,“你不是一直嫉妒我不染一塵嗎?”
他說完還不等阮清反應,便湊到瞭阮清的耳邊,壓低聲音沙啞的開口,“你很臟的。”
“所以,要不要將我也染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