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大概才早上四五點的樣子,天都還隻是灰蒙蒙亮,除瞭窗外的鳥叫聲,再也沒有其他什麼聲音瞭。
而鳥叫聲不知何時也停瞭下來,仿佛是受到瞭驚嚇一般。
似乎就在那腳步聲響起的時候
整個世界安靜極瞭。
反而顯得那腳步聲尤為的明顯。
還伴隨著窸窸窣窣衣服輕微摩擦的聲音。
隨著那腳步聲的靠近,讓人從心底升起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
恍若是有什麼危險在悄然靠近。
阮清聽到開門聲後臉上沒有任何變化,哪怕是已經聽到瞭對方走近的聲音,也沒有露出任何異樣。
就仿佛還在睡夢中一般。
連心跳和呼吸都控制的十分平穩。
進來的人壓低瞭腳步聲,目標很明確,因為那腳步聲沒有停歇的就徑直走到瞭阮清的床邊。
接著腳步聲消失瞭,衣服摩擦的聲音也消失瞭
世界陷入瞭一片死寂。
是要動手瞭嗎?
阮清被子下的手死死握緊瞭剪刀。
剪刀並不算大,隻是那種小巧的剪刀,如果不能一擊擊中要害的話,絕對會被反制。
雖然可以使用‘幻魂鈴’進入對方的身體,但是在還沒弄清楚最佳選擇目標時,阮清並不想就這樣浪費一次機會。
畢竟要是對方意志力極強的話,說不定還會直接失敗。
所以最好是找到機會,直接一擊斃命。
冷靜。
現在還不夠近
然而,一分鐘過去瞭。
兩分鐘過去瞭。
五分鐘過去瞭。
阮清:“?”
哪怕已經過去瞭五分鐘,床前依舊沒有任何的動靜。
就好似剛剛的一切就是阮清的幻覺一般。
不,肯定是存在的。
他床邊一定有人。
阮清相信自己的聽覺和判斷,他並沒有貿然的睜開眼睛去確認,而是依舊宛若還沒睡醒一般。
時間一分一秒的再次過去。
阮清沒有放松警惕,冷靜的握著剪刀,等待著對方的舉動和最好的時機。
然而等瞭半天,也依舊沒有等到什麼動靜。
房間內安靜的仿佛根本就不存在什麼人一樣。
阮清握著剪刀的手都有些酸瞭。
是放棄動手瞭?
還是說來的人並不是要殺他?
事實上房間內確實有人,如果阮清睜開眼睛的話,就能看到他的床前此時正站著一個男人。
男人容貌俊美,眼眸深邃,視線卻宛如惡狼一般,帶著幾分危險的感覺。
正死死地盯著床上熟睡的人。
床上的少年正處於熟睡中,睡容乖巧安靜,沒有任何的防備。
絲毫不知道自己處在怎麼樣的危記險中。
大概就算是被人弄死瞭,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天真的可笑。不止是來參加葬禮可笑,就是他那堅持要查清楚楊辰風死因,也同樣可笑。
不過
男人充滿危險的視線掃過床上人的精致如畫的眉眼。
少年是側著睡的,隻能看到他的側臉。
少年睫毛又長又翹,此時正閉著眼睛,陰影打在眼下十分的好看。
再加上黑色的頭發散落在白色的枕頭上,形成瞭一種黑與白的強烈的視覺沖擊。
但卻沒有減損少年的絲毫美麗,反而讓他帶著幾分凌亂和散漫的美感。
漂亮到驚心動魄。
也漂亮的有些不可思議。
男人的視線緩緩向下,最終落在瞭少年的薄唇上。
少年的唇色很淡,並不是那種不點兒紅的紅潤,反而是帶著一絲病態的淺淡色。
而且他的唇形很漂亮,看起來就十分的柔軟。
似乎很適合用來接吻。
不過大概稍微用力一點就會腫起來。
也許還會泛起好看的紅暈。
男人盯著看瞭很久,莫名其妙的放輕瞭動作,坐到瞭床邊。
床十分的柔軟,因為男人的坐下,床直接陷下去瞭些許。
但床上的少年似乎是睡的十分的熟,並沒有因此就被吵醒。
畢竟床十分的大,少年睡的偏中間,感覺不到邊緣的細微動靜也很正常。
男人輕輕的捏起少年白皙如玉的下巴,微微將少年的頭抬高瞭幾分,露出瞭少年的全臉。
漂亮又乖巧。
容貌精致到極致完美,美的不似真人。
哪怕還沒有睜眼,就已經昳麗到讓人完全移不開視線的地步瞭。
可以想象少年睜眼是怎樣的一副光景。
男人的視線頓瞭一下。
他那一無是處的廢物大哥,眼光倒是不錯
大概是因為下巴被人勾住,睡夢中的少年似乎是睡的不太安穩,有些不自在的動瞭動。
他長長的睫毛如羽般顫動,仿佛是要醒過來瞭一般。
男人見狀手上的力道下意識的放輕瞭幾分,直到少年再次陷入沉睡。
男人見少年再次睡熟後,手指靠近少年的唇邊微微用力瞭幾分。
少年淡紅色的唇被迫微微張開瞭些許,露出潔白的皓齒,隱約能看見裡面的粉紅色。
軟軟的,濕濕的。
勾人至極。
就仿佛在勾引人吻上去狠狠的吮吸一般。
男人鬼使神差的將自己的手指探瞭進去,隻是接觸瞭一點點,記溫濕的觸感瞬間就傳來瞭。
果然很軟
軟的恍若有什麼東西從心底破殼而出,瞬間如野草般瘋長,流竄著全身。
讓男人瞬間有瞭奇怪的情緒,似煩躁,似興奮。
這股情緒來的洶湧又陌生,又無法形容出來。
就仿佛宛如死水的心底,忽然投入瞭一顆小石頭,漣漪一圈一圈的蕩開。
止不住,也蕩不休,甚至是越來越大。
打破瞭一直以來的平靜,讓男人幾乎快要忘記自己為什麼過來瞭。
這不正常,很不正常。
明明隻不過是一個祭品而已。
還是沒什麼太大作用的最下等祭品。就算是死在獻祭之前也沒人會管。
他就應該直接捏碎他的喉嚨,扭斷他的頭,將他渾身的血液都抽走,當做差強人意的小點心。
而不是像現在這般,生怕力道重一點都將人弄醒瞭。
男人雖然覺得自己不正常,但卻面無表情的用修長的手指再次輕輕的觸碰柔軟的地方。
整個場景看起來就恍若是床上的少年張著嘴,在主動吮吸他的手指一般。
看起來充滿瞭某種曖/昧的意味,色/氣無比。
男人絲毫就沒有顧慮到床上的少年實際上是他的嫂子。
也絲毫沒有覺得在自己大哥死後,在大哥的房間這樣對待大嫂有什麼不對。
裝睡的阮清:“”
因為男人隻是伸手,阮清一點兒動手的機會都沒有。
而且男人的手離的那麼近,就算是他攻擊過去,也極有可能被擋下。
到時候就不得不使用道具瞭。
阮清隻能忍瞭,就當自己真沒睡醒。
但在男人越發過分時,阮清還是會假意不舒服的微動幾下,仿佛要醒來的模樣。
每當這個時候男人都會停下動作,生怕他會醒來的樣子。
這人到底是誰?
會是楊傢的人嗎?
阮清在腦海中將原主知道的楊傢人都過瞭一遍。
楊傢傢族十分的龐大,但楊辰風這一傢總共是五口人。
上面楊辰風有一位爺爺和一位父親,下面還有兩位弟弟。
這幾人原主都不熟。
原主隻遠遠的見過這幾人,隻記得當時楊傢人那無視的眼神。
似乎根本就沒有看到他一般。
而且原主是昨天才到的楊傢,並沒有見到楊傢任何人。
也就是說原主幾乎沒什麼關於楊傢人的記憶。
所以阮清很難猜測出眼前的人到底是誰。
而且他也不敢直接睜開眼,不然若是激怒瞭男人,那就麻煩瞭。
男人看著皺著眉頭,睫毛輕顫的少年,不得不將自己的手指抽出來。
畢竟床上的人呼吸都變瞭幾分,要是再不抽出來少年肯定就會醒過來瞭。
男人目光幽深30340記;看瞭看自己微濕的手指,用大拇指輕輕捻瞭捻。
那溫濕的觸感仿佛依舊停留在他的指間一般。
男人的喉結無意識的上下動瞭動,接著視線移到瞭少年的薄唇上。
因為他剛剛的動作,少年的唇色泛起瞭好看的粉紅,宛若染上瞭上好的胭脂,紅潤光澤,更加令人移不開眼睛瞭。
男人微微傾身,朝床上的人靠近瞭幾分。
似乎是想要看的更加清楚,也似乎是想要低頭吻上去。
阮清察覺到男人的靠近心底反而松瞭幾分。
隻要男人靠近他,他就有把握直接刺中對方的心臟。
哪怕不能一擊斃命,也肯定能幹擾幾分對方的意志力。
到時候他使用道具也肯定要容易很多。
男人離的越來越近,就在男人準備彎下腰時。
“啪!!!”的一聲,樓下大廳玻璃破碎的聲音驟然響起。
似乎是有人打碎瞭什麼玻璃制品,比如花瓶什麼的。
而且因為男人進來時沒關門的原因,那聲音就顯得格外的大,還無比的刺耳。
直接打破瞭大清早的安靜。
男人在聽到聲音後動作一頓,側目冷冷的掃瞭一眼門外,下一秒身影消失在瞭床邊。而阮清則是長長的睫毛微顫,仿佛是被這聲音吵醒瞭一般。
在身體微微動瞭動之後,阮清緩緩睜開瞭眼睛。
大概是因為剛睜開眼的原因,眼裡恍若有流光宛轉散開。
阮清睜開眼後用餘光隱晦的掃瞭一眼房間,除瞭他似乎並不存在第二個人瞭。
雖然沒有看到人,但阮清很清楚,在那玻璃破碎聲響起時,剛剛坐在他床邊的人就悄無聲息的藏瞭起來。
速度奇快無比。
甚至是沒有發出什麼聲音。
阮清根本就無法判斷出那人到底藏在哪裡瞭。
甚至是都不太確定那人到底還在不在這個房間內。
現在有兩個壞消息。
第一個壞消息是,他被人盯上瞭。
而第二個壞消息是,盯上他的存在,極有可能不是什麼人類。
起碼絕對不是普通的人類,應該是類似於西山小區副本吃瞭蠱蟲肉的那種人類。
還好剛剛沒有直接動手,不然傷不到對方半分不說,說不定還會暴露自己不是鬱清。
要知道鬱清雖然有些傲嬌毒舌,但是本質上還是單純善良的。
也沒經歷過什麼大風大浪。
所以在無緣無故的情況下,根本不可能做出拿剪刀殺人的事情。
至於為什麼判斷對方不是人類。
阮清實際上在聽到玻璃破碎聲的第一時間,就微微睜眼瞭。
然而什麼也沒看到。
很顯然一秒不到的時間,那人就已經離開瞭,或者是藏起來瞭。
這不是人類能達到的速度。
除非那人就藏在瞭床底下。
畢竟他床邊離哪裡都不近,想要藏起來起碼需記要一兩秒的時間。
也隻有藏到床底他才看不到。
最重要的是,如果隻是一個單純的殺人副本,用得著永安工會那樣大費周章的騙新人玩傢入會嗎?
哪怕是上個副本王清擁有特殊能力,大概都不至於如此。
這個副本絕對有什麼古怪的地方。
永安工會是想從這個副本得到什麼嗎?
道具?還是力量?
阮清掩下眼底的神色,狀似剛睡醒一般,眼底帶著一絲茫然。
但下一秒他的眼神就黯淡瞭下來,睫毛輕顫,身上帶著陰鬱和難受。
仿佛還在為自己的老公死亡而難過一般。
原主還是愛楊辰風的,不然也不會在明知道楊辰風還沒取消婚姻的情況下,就和他在一起瞭。
雖然楊辰風強調瞭無數次他和沈白月根本不熟,兩人隻是商業聯姻,但原主對於這事實際上一直有些痛苦和內疚。
覺得對不起沈白月。
哪怕是商業聯姻,也應該取消婚約後再在一起才對。
其實原主被他父母教的很好,他和楊辰風在一起隻是個意外。
原主一開始一直都在拒絕楊辰風,並表示必須要解除婚約才考慮和他在一起。
但有一次原主和楊辰風都喝醉瞭,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全都發生瞭。
兩人的關系也就不再清白瞭。
楊辰風事後跪著求原主原諒,說他隻是喝醉瞭,說他對不起原主。
原主這下也沒辦法瞭,畢竟錯誤已經犯下瞭。
但他一直想找沈白月表達他的歉意,不過卻一直沒有機會。
畢竟沈傢雖然不如楊傢,但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見到的。原主去沈氏集團蹲守過好幾次,都沒能見到沈白月。
原主並沒有放棄,結果沒想到楊辰風就先死瞭。
還死的那麼突然。
原主也就出現在瞭這裡,等著參加楊辰風的葬禮,送他最後一程。
阮清一臉落寞的看著被子好幾秒,神情有些恍惚,恍若是陷入瞭難過的情緒中一般。
過瞭好半響阮清才抬起頭,仿佛這才發現他房間的門是開著的。
他頓瞭一下,精致的臉上浮現出些許的疑惑,好似是在疑惑房間的門為什麼是開著的。
畢竟昨晚他睡覺時關上瞭門,似乎還反鎖瞭。
但阮清就像是有些不確定,露出一副想不起來自己到底有沒有關門的樣子。
最終阮清下瞭床,將大開的房門給關上瞭。
但阮清並沒有反鎖,而是就那樣隨便帶上瞭而已。
雖然這裡是三樓,旁邊窗戶就是別墅的花園,但如果跳下去肯定也會受傷的。
阮清向來不會將自己的路給堵死。
如果有什麼不對勁,他還可以趁機打開門沖出去。
阮清穿的是睡衣,他進入洗漱間洗漱過後,就去瞭換衣間。
這個房間是屬於楊辰風的,換衣間裡的衣服也是屬於楊辰風。
原主的衣服都是他昨天來303記40;時候自己帶來的,少的可憐,就擺在地上的行李箱裡。
畢竟原主隻在這裡呆七天,也隻帶瞭七天的衣服而已。
因為參加完楊辰風的葬禮後,楊傢人肯定不會再允許他住在楊傢老宅。
阮清不確定房間內有沒有人在,所以他並不想在房間內換衣服。
畢竟誰也不知道換到一半會發生什麼。
到時候跑都不方便跑出去。
但睡衣又十分的不方便,他總不可能一直不出去。
要是那人也在房間內,那呆越久就越不安全。
各種意義上都不安全。
雖然還不知道那人是誰,但僅憑剛剛那人的舉動,顯然就不是什麼正常人。
阮清掃瞭一眼浴室,最終拿起瞭一套幹凈的衣服,狀似進入浴室準備洗澡後再換上。
浴室的窗戶開的並不高,就算是阮清也可以輕易翻出去。
而且浴室是有門的,如果反鎖瞭的話,起碼能為他爭取到一些時間。
阮清動作很快,打開瞭水龍頭,都沒有用任何洗浴的用品,隻是快速沖洗瞭一下,就換上瞭衣服。
期間沒有發生任何的事情。
仿佛那人已經不在房間內瞭一般。
阮清雖然不確定那人還在不在,但不呆在房間內肯定是對的。
阮清餘光再次掃瞭一眼房間後,就直接走出瞭房間。
楊傢老宅實際上就是一座修建在瞭郊區半山腰的豪華別墅。
說是別墅,但實際上幾乎與一座城堡無異瞭。
大的有些過於超過想象瞭。
哪怕是花好幾天的時間,估計都很難將楊傢給探索完。
楊傢別墅總的有六樓,其中三四五六樓都為楊傢人的住處。
來參加葬禮的客人要麼是住在別墅其他地方的,要麼是住在一二樓的。
隻有三位客人才住進瞭三樓。
原主就是其中之一,另外兩人則是沈傢人。
一個是沈傢千金沈白月,一個是沈傢大少爺沈白朝。
兩人也是來參加葬禮的。
原主昨天才剛住進來,就打聽到瞭這個消息。不過因為昨天沈傢兩人都到的有些晚,原主也不好意思去打擾。
而且現在楊辰風也已經死瞭,再說這些大概也沒什麼意義瞭。
所以原主準備遇上瞭就道個歉,如果遇不上就算瞭。
那兩人的房間離阮清的房間並不是很遠。
阮清沒有要去道歉的意思,甚至是還特意繞開瞭,開始查看起別墅的地形。
說來也奇怪,楊傢其他人似乎都是住在四樓五樓或者是六樓的,隻有楊辰風這位大少爺才是住在三樓。
而三樓顯然主要是用來招待像沈傢人這樣的貴客的。
楊辰風一直住在三樓就顯得有些怪異瞭。
而且副本信息上也寫瞭,楊傢人對於楊辰風死亡這件事沒有任何的悲傷。
如果是無用的信息副本應該不會刻意提及,有些古怪。
阮清在三樓轉瞭轉,發現別墅裡幾乎沒什記麼監控。
而且這別墅真的大的離譜,大到如果不熟悉的話,一不小心就會迷路。
想要仔細的探查哪裡有問題的話,工作量絕對十分的大。
除非找到相關的線索。
以副本名字來看,應該是和什麼詭異的血影有關。
血影?紅色的影子?
失蹤的傭人是被這血影吞噬瞭嗎?
這又和葬禮有什麼關系?
副本給出的信息十分有限,需要自己慢慢去查。
阮清走到要拐彎時,直接轉身走向瞭另一邊的走廊。
那邊的走廊下面就是別墅的大廳,中間是鏤空的,上面的樓層都可以站在走廊上看到大廳的情況。
阮清要找的,就是玩傢。
既然永安工會目標明確的進入瞭這個副本,那絕對是清楚這個副本是什麼情況的。
所以調查線索最快的方法,那就是接近永安工會的玩傢。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玩傢應該就住在一二樓。
如果蘇枕和李書陽也進來瞭,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選中一名玩傢附身。
這樣既能混入玩傢的隊伍打探關於副本的消息,又能幹擾兩人的視線。
最重要的是還方便脫身。
但是人選一定要慎重,如果對方意志力過於堅定的話,附身的時間就會很短。
而且還會大量損耗他的精神力。
這顯然得不償失。
他和那群玩傢應該是同一時間進入副本的。
玩傢們進入副本後,肯定沒什麼心情睡覺,此刻說不定已經聚集起來瞭。
阮清在拐角處看向大廳時,就看到瞭大廳偏僻的角落裡聚集的一群人瞭。
這時天才剛亮而已,來參加葬禮的客人基本上都還沒有起床。
所以這群人除瞭玩傢不作他想。
阮清掃瞭一眼樓下的人群,並沒有發現疑似蘇枕和李書陽的那兩位玩傢。
是沒有進入嗎?
不過永安工會似乎是騙瞭不少新人玩傢進來。
精神力低的玩傢並不算少。
阮清仔細將這群人給記下瞭。
大概是阮清的視線太過強烈,人群中有一位玩傢忽然抬起瞭頭,直直的看向瞭三樓走廊的拐角處,視線十分銳利。
大廳角落裡聚集的人確實就是玩傢,其他玩傢見狀男人看向三樓有些不解。
紛紛朝著男人看的方向看瞭過去。
那個地方空無一人。
其中一位玩傢疑惑的開口,“副會,怎麼瞭?”
“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被叫做‘副會’的男人冷冷的開口,“三樓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