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聞言放在身側的手微僵瞭幾分。
下一秒他精致的臉色浮現出一絲茫然,似乎是有些不明白楊辰謹的話是什麼意思。
而楊辰謹就那樣笑意盈盈的看著他。
阮清抿瞭抿唇,移開瞭視線,遲疑的開口道,“你要是......喜歡這件襯衣的話,我可以送給你......”
楊辰謹自然是看到瞭眼前人的僵硬和不自然,也清楚他想要裝傻。
既想要看資料,又什麼也不想付出,天底下可沒有這樣的好事。
楊辰謹輕笑瞭一聲,再次在阮清面前蹲下,“大嫂穿襯衣的樣子很好看。”
“但我......”楊辰謹說著伸出手,修長白皙的食指從眼前人的衣領的位置,緩緩往下滑。
最終滑到瞭阮清的胸前,不管是語氣,還是動作都曖/昧至極。
“更喜歡大嫂不/穿衣服的樣子。”
和剛剛的隱晦完全不同,這一次楊辰謹的話十分的直白。
直白到沒有給阮清任何裝傻的餘地。
就他連眼神也帶著濃濃的侵略性。
好似他的手並不是隔著衣服往下滑,而是直接將眼前人的衣服扒光瞭一般。
阮清下意識的往後一縮,避開瞭楊辰謹似乎想要的越加過分的手指。
因為阮清本就是蹲在地上的,這一縮就直接跌坐在瞭地上,那單薄纖細的身影看起來有幾分脆弱可憐。
似乎是被楊辰謹的話驚嚇到瞭。
楊辰謹垂眸看著眼前細白手指撐著地毯的漂亮少年,視線下移瞭幾分,落在瞭少年的胸前。
大概是因為剛剛被他手指的刺/激,那裡有瞭幾分微妙的變化。
夏天的襯衣本來就十分的薄,穿在少年身上有些寬大瞭。
但因為他跌坐在地上有些往後傾斜的原因,襯衣變的十分的貼身,胸前顯出瞭一絲形狀,將襯衣撐起瞭些許。
哪怕其實少年身上的襯衣絲毫不透,也勾人至極。
讓人想要直接俯身上去,讓那變化變的更加明顯一些。
或者是更加過分一些,就在這昂貴的地毯上對他為所欲為,將他的白襯衣徹底染臟。
也將他整個人徹底染臟。
這裡是四樓。
屬於楊傢人的四樓。
哪怕是少年大聲的求救,也不會有任何人會來救他,直到他聲音變的甜膩粘稠,變的支離破碎。
最終隻能可憐的嗚咽出聲,求著他放過他。
阮清看著眼前眼神有些不對勁的男人,有些頭皮發麻,十分的想要轉身就跑。
但是他不能。
這已經不是崩人設的問題瞭,而是要考慮眼前的這個男人允不允許他逃跑。
如果激怒瞭他......
阮清隻能假裝沒看見楊辰謹危險的眼神,狀似臉色有幾分難看的開口,“我可是你大嫂。”
“大嫂又如何?”楊辰謹眼神微微收斂瞭幾分,一臉無所謂的開口,“楊辰風已經死瞭,大嫂恢復單身瞭不是嗎?”
“那和誰在一起又有什麼區別呢?”
楊辰謹垂眸,笑的一臉溫文爾雅的看著眼前的人,“我能給你的,可比楊辰風能給你的多得多。”
“大嫂不如考慮一下我。”
“不用瞭,關於辰風哥哥的死因我自己會查的。”阮清冷冷的扯瞭扯嘴角,“就不麻煩二弟瞭。”
阮清的語氣在‘二弟’上加重瞭幾分,提醒著他兩人的身份。
這並不是單身不單身的問題,而是不應該對自己的嫂子有想法的問題。
不過顯然楊辰謹根本不在意這一點,他輕笑瞭一聲,倒也沒有因為拒絕而生氣,“那大嫂你加油。”
楊辰謹說完善意的提醒道,“不過你隻剩下六天的時間瞭,如果到達大哥葬禮的那天,大嫂還沒找到離開楊傢的方法......”
楊辰謹停頓瞭一下,微笑著開口,眼神看起來毫無溫度,“會死哦。”
“來參加葬禮的人都會死。”
楊辰謹說的十分的風淡雲輕,就仿佛隻是在和人閑聊‘今天天氣真好’一樣。
可他的話卻殘忍至極。
要知道來參加葬禮的人,少說也有上千人。
但沒人會懷疑他話的真實性。
楊傢早上的態度已經表明瞭楊傢的有恃無恐和殘忍無情。
阮清直接瞪大瞭眼睛,身體控制不住的抖瞭抖,漂亮的眸子裡也帶上瞭一絲驚恐。
他張瞭張嘴,卻仿佛被嚇到瞭一般,一句話也沒能說出來。
楊辰謹說完撿起地上的資料,緩緩站起瞭身,“當然,隨時歡迎大嫂來找我。”
“畢竟成為瞭我的人瞭的話,就可以不用死瞭。”
阮清睫毛微顫,雖然臉上還帶著害怕和驚恐,但他心底卻微微松瞭口氣。
剛剛楊辰謹的眼神他都以為他要對他動手瞭。
好在他似乎是喜歡讓他自己送上門。
楊辰謹將資料放回瞭桌上,便不再管阮清,而是大步走向瞭門口。
似乎是準備離開房間。
而阮清看向瞭就那樣放在瞭桌上的資料,直接陷入瞭沉默。
這楊辰謹是故意的吧。
光明正大的釣魚?
可偏偏他不得不裝作被釣的樣子。
就算不真的去偷看,也得要表現出猶豫想看的樣子。
畢竟原主肯定會十分的想看。
阮清狀似隱晦的回頭,看向瞭楊辰謹走向門口的背影。
楊辰謹並沒有回頭看他,而且也快走出書房瞭。
阮清等瞭快半分鐘,在腳步聲都聽不到瞭之後,才小心翼翼的站起身。
他先是看瞭看四周,見真的沒有任何人在瞭,才悄悄的靠近瞭辦公桌。
然後遲疑的伸出瞭手。
就在他的手快要碰到資料時,門口傳來一聲熟悉的輕笑。
接著楊辰謹的聲音響起,“對瞭,有一件事忘記提醒大嫂瞭。”
“楊傢的規矩是十點就回房間休息。”
“所以十點之後千萬不要出門哦。”
阮清聽到輕笑聲後就渾身一僵,立馬收回瞭手,一臉慌亂的轉過身看向瞭倚在門上的男人。
楊辰謹說完看著局促不安的站在辦公桌前的少年。
大概是心虛的原因,漂亮的少年緊張極瞭。
他長長的睫毛止不住的輕顫,雙手都不知道怎麼擺放瞭,就那樣手足無措的在身前交纏在一起。
那模樣像極瞭做瞭壞事,被抓到的小朋友一般。
隻不過這人可不是什麼小朋友,而是漂亮的驚人的大朋友。
全身無一不透露著勾人的大朋友。
就連交纏在一起的細白的手指都好看的令人移不開視線。
楊辰謹頓瞭一下,再次微笑著提醒道,“大嫂,千萬不要試圖挑戰楊傢的規矩。”
“不然真的會被扔進霧裡的。”
楊辰謹這話是提醒,也是警告。
顯然他剛剛看見他試圖偷看資料瞭。
阮清表情僵硬的低下瞭頭,更加的舉足無措瞭。
楊辰謹說完便再次離開瞭。
這次阮清沒有再試圖去拿資料瞭。
他猶豫的看瞭一眼資料,最終深呼吸瞭一口氣,走出瞭房間。
管傢不知何時已經等在瞭門口,他見阮清出來,朝阮清禮貌的行瞭個禮,“鬱先生,二少爺讓我帶您下去。”
仔細看的話,就能看出管傢的態度更加的尊敬瞭。
阮清就知道,哪怕沒有監控,楊辰謹也絕不會讓他輕易看到那份資料的。
從頭到尾隻不過是在釣他而已。
估計他要是堅持看,管傢也會阻止他。
更或者沒人阻止他,但卻因為他看瞭資料觸犯瞭禁忌,被楊辰謹處罰。
到時候會如何完全就看楊辰謹的心情瞭。
所以就算剛剛楊辰謹不出聲,阮清也沒打算真的去看那份資料。
因為他一旦看瞭資料,顯然就是將把柄親自遞到楊辰謹的手上瞭。
阮清跟著管傢下瞭樓,走之前阮清用餘光將四樓的構造記下瞭。
楊傢主別墅和旁邊的別墅實際上是相連的,隻不過相連處的門是關著的。
出入口也不在同一個。
但四樓開始就不一樣瞭,不再與其他別墅相連。
而是形成瞭一個獨立的別墅。
而且除瞭主別墅有六樓之外,旁邊其他別墅基本上都是三樓,四樓都很少見到。
顯然這是屬於楊傢嫡系的獨一無二。
而楊辰風這位大少爺並沒有這份殊榮。
阮清現在有些懷疑楊辰風的身份瞭,他實在是不像是楊傢的大少爺。
更像是一個對外的幌子而已。
不過目前還不清楚楊傢的具體情況,阮清也不敢輕易下定論。
下四樓時不需要再刷權限瞭,樓梯旁邊有按鈕,按一下門就打開瞭。
說是按鈕,實際上更像是一個機關。
如果不是管傢按下去,阮清都沒看出來墻上那個圖案能按下去。
阮清隱晦的看瞭幾眼,記住瞭機關的位置。
管傢將阮清帶下三樓後,朝他禮貌的再次行瞭個禮後就離開瞭。
阮清在三樓走廊上看瞭一眼大廳,玩傢們已經不見蹤影瞭。
應該是去找線索瞭。
阮清下樓隱晦的找瞭一圈,也沒能找到一個玩傢的身影。
楊傢別墅實在是太大瞭,沒有任何目標的去找人不異於大海撈針。
雖然進入那名玩傢體內的話,就能立刻知道他們在哪兒瞭。
但阮清想瞭想,還是放棄瞭。
現在才是遊戲副本開始的第一天,大量耗費自己的精神的話,後期肯定就沒有足夠的精神進入對方體內瞭。
那就相當於自己斷瞭自己的後路。
還是先自己去找找線索吧。
現在來楊傢參加葬禮的大部分客人,都在努力尋找離開楊傢別墅的路。
阮清本來準備隨便找一位客人一起,結果就看到瞭抱著娃娃下樓的沈白月。
沈白月也看到瞭大廳站著的人,她立馬朝阮清小跑瞭過來,然後小聲的開口,“鬱清哥哥,你是要找離開別墅的方法嗎?”
阮清輕輕點瞭點頭,頓瞭一下開口道,“要一起嗎?”
沈白月有些不安扯瞭扯娃娃的耳朵,抿唇小聲問道,“可以嗎?”
阮清再次點瞭點頭,“當然可以。”
雖然找到瞭一起的人,但阮清並沒有去那種他認為比較危險的地方。
比如四五六樓之類的。
畢竟他和沈白月都不是什麼戰鬥力強的人,一旦出事基本上是毫無反抗之力瞭。
連跑估計都沒什麼逃跑的機會。
想去那些地方,還是要靠那群玩傢,或者是找到更合適的機會。
楊傢的禁忌十分的多。
在不少地方都能找到寫在墻上或者是紙上的禁忌。
而且似乎並不是同一個人寫的。
很多地方寫的也十分的潦草,甚至是隻寫瞭一部分的都有。
那潦草的樣子就像是在逃命時,寫下來提醒其他人的一樣。
這極有可能不是楊傢第一次舉行葬禮瞭。
他們也可能並不是第一批來到這裡的客人。
沈白月肯定瞭阮清的想法,她見四下無人後拉瞭拉阮清的衣角,小聲的開口,“......楊傢隔一段時間就會死一位少爺。”
阮清聞言眼底閃過沉思。
顯然這葬禮也許根本就不是什麼重點,重點是楊傢利用葬禮吸引客人來參加葬禮。
目標就是他們這些客人。
所以他之前的猜測是對的,楊辰風也許真的不算楊傢嫡系的少爺。
單看那楊辰謹和楊辰言,顯然不像是會死的樣子。
而且楊辰謹還說過現在整個楊傢由他來掌管。
楊辰風顯然就是一個註定要死的工具人。
以此來吸引客人來楊傢參加葬禮。
然後借助葬禮做些什麼。
比如被當成圈養的食物之類的,或者是獻祭之類的。
更或者是在養什麼可怕的存在之類的。
阮清看著墻上‘不能在晚上大聲說話’的文字,拿出手機拍瞭下來。
手機沒有信號,但是拍照記錄還是沒問題的。
阮清拍完後拿出小剪刀,在旁邊加上瞭一條。
‘晚上二十二點以後離開房間會有危險’。
這是楊辰謹告訴他的。
應該不是假的。
但是阮清看到瞭很多提醒,都沒有看到這一條,所以他順手加上瞭。
阮清刻完文字後,就帶著沈白月去下一個地方瞭。
他準備先將楊傢的禁忌給記錄下來,以防無意間違反瞭什麼不知道的禁忌。
阮清用瞭一下午的時間,和沈白月將主別墅這邊刻下的禁忌都收集的差不多瞭。
其他客人也差不多,忙活瞭一下午,客人們臉上都帶著濃濃的疲憊和不安。
但是卻沒人找到離開別墅的方法。
甚至還因為有客人違反瞭禁忌,被傭人直接丟進瞭霧裡。
那淒厲的慘叫聲訴說著違反瞭禁忌的下場。
客人們憤怒不已,卻毫無辦法。
在這楊傢別墅裡,他們想要活下去,就隻能按照楊傢的規矩來。
阮清的體質很差,不停歇的走瞭一下午之後就不太行瞭,有些喘不過氣來,而且手腳也有些發疼。
渾身都有些無力。
甚至是額頭都有些發燙瞭。
阮清摸瞭摸額頭,果然不是他的幻覺。
是真的有些燙。
下午時分,太陽正直曬著楊傢別墅,溫度升高瞭不少。
五六月份的天氣如果不運動還好。
運動起來還是十分炎熱的。
阮清不敢再繼續走瞭,他的身體顯然是不支持他這樣運動的。
沈白月也看出來瞭阮清的身體不好,立馬和阮清回到瞭主別墅的大廳休息。
別墅裡面是開瞭空調的,進去就一陣陰涼,讓人感覺十分的舒服。
阮清坐在沙發上,微微平復著呼吸。
沈白月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瞭一條毛毯,蓋在瞭阮清的腿上。
阮清有些熱,他不想蓋。
但他也清楚,熱過之後忽然吹空調的話,是很容易感冒的。
所以阮清也沒有拒絕沈白月的好意。
兩人一邊吹空調,一邊拿出紙和筆將拍下來的禁忌整理瞭一下。
有不少都是重復的。
為瞭提高效率,阮清和沈白月是分開記錄各自拍下的。
而阮清在整理自己的時,其中有三條讓他覺得有些奇怪。
——不能穿紅色的衣服。
——不能去後山墓地。
——不能在葬禮舉行時留在別墅。
第一條還好理解一點,楊傢似乎很討厭紅色,幾乎沒怎麼在楊傢看見紅色的東西。
就連花園裡的花也沒有紅色的。
偏紅色一點的都沒有。
而‘不能去後山墓地’和‘不能在葬禮舉行時留在別墅’這兩條就更奇怪瞭。
這兩條完全沖突瞭。
葬禮舉行時,既不能去後山墓地,也不能留在別墅。
那就隻能是離開楊傢別墅瞭。
畢竟楊傢沒有霧的地方隻有這兩個,除此之外就沒有地方可以去瞭。
換句話說,如果在葬禮舉行時都沒能離開楊傢別墅的話,基本上是必死無疑。
那麼顯然葬禮的那天一定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
可惜葬禮那天到底會發生什麼就不好查瞭。
阮清和沈白月在主別墅這邊也沒有查到,估計是涉及到副本的核心瞭。
想查也許隻能去四五六樓查。
楊辰謹書房的辦公桌上放著的不止是那一份資料,旁邊還堆瞭不少資料,說不定其中就有什麼有用的線索。
但現在顯然不是上去的好時機,阮清也隻能先作罷,繼續和沈白月整理資料。
現在時間是下午五點半瞭,也快要到楊傢吃晚飯的時間瞭。
阮清和沈白月兩人加快瞭記錄的速度。
樓梯上傳來瞭腳步聲,阮清和沈白月都沒有抬頭看。
畢竟客人們調查線索上上下下的非常頻繁,他們已經習慣瞭這個聲音瞭。
然而這次似乎不太一樣,腳步聲在他們旁邊停瞭下來。
有人坐在瞭他們旁邊的沙發上。
熱鬧的大廳在腳步聲響起時,瞬間就安靜瞭下來。
阮清覺得有些奇怪,不經意的抬頭掃瞭一眼旁邊的坐著的人。
結果他拿著筆的手直接就僵住瞭。
是......楊辰言。
此時楊辰言正坐在沙發上,修長的雙腿交疊,就那樣高傲的看著阮清和沈白月。
哪怕他坐在沙發上,也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既視感,壓迫感十分的強烈。
比他說話時還要強烈幾分。
阮清僵硬的拿著筆,下意識低頭避開瞭楊辰言的視線,有幾分緊張無措的樣子。
顯然早上懟楊辰言的勇氣已經消失瞭。
隻能說不知者無畏。
經歷瞭一下午的調查,所有客人都知道楊辰謹和楊辰言這兩個名字,在這楊傢別墅意味著什麼瞭。
那是楊傢別墅真正的主人。
能一個念頭就決定他們生死的人。
大廳裡的客人沒人再敢說話,甚至有客人默默退出瞭大廳。
阮清和沈白月如果離開大廳的話,就會顯得十分的刻意。
說不定還會惹怒楊辰言。
阮清隻能裝作沒看見楊辰言,繼續和沈白月整理著資料。
好在楊辰言似乎也沒有說什麼,看瞭幾眼後就拿出瞭平板電腦。
似乎是玩起瞭遊戲。
但如果註意看的話,就能看見楊辰言的註意力實際上並不在平板上,而在旁邊穿著襯衣的人身上。
楊辰言本來覺得是自己沒睡好,才覺得暴躁。
但哪怕他已經睡好瞭,看到這位名義上的‘大嫂’,他也依舊會覺得煩躁。
特別是在看到少年直接無視他時,這份煩躁加深瞭幾分。
在少年和沈白月的手因為拿資料不小心碰到時,這份煩躁直接達到瞭頂峰。
楊辰言冷冷的放下瞭平板,就在他準備開口譏諷時。
少年忽然站瞭起來,傾身朝他這邊靠瞭過來。
楊辰言瞪大瞭眼睛,渾身僵硬的坐在沙發上,譏諷的話瞬間卡在瞭喉嚨裡。
他看著眼前靠近的少年,不知為何忽然變的十分的緊張,緊張的他有些不知所措。
這是以往都沒有過的情緒。
楊辰言的手下意識握緊瞭手中的平板。
眼前的少年越靠越近,近的幾乎快要碰到他的腿瞭。
也近到楊辰言能聞到少年身上那絲若有若無的幽蘭花香瞭。
明明很淡,但楊辰言覺得十分的香,香的讓人想要......
楊辰言身體更加僵硬瞭。
耳根也猝不及防的紅瞭。
心跳都開始不受控制的跳快瞭幾分。
甚至是僵硬的呼吸都停滯瞭。
楊辰言看著近在咫尺的人,手控制不住的抖瞭抖。
他,他,他想幹什麼?
為什麼忽然要靠他這麼近?
楊辰言僵硬著身體,一動也不敢動。
可偏偏少年還在朝他靠近,就仿佛是要坐到他的腿上,然後撲進他的懷裡一般。
然後......
然後......
楊辰言的耳根更加紅瞭幾分。
他微微抿著唇,緊張的手都不知道該怎麼擺瞭。
也緊張的腿都仿佛不是自己的瞭。
甚至就連心跳聲也大的他自己都能聽見。
楊辰言緊張的看著眼前的少年,眼底帶著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期待。
然後他就眼睜睜的看著少年越過瞭他,拿走瞭他旁邊桌上放著的資料。
拿走瞭......他旁邊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