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雖然牢固的不像是玻璃,但是也經不起觸手如此猛烈的撞擊。
就連這棟別墅也承受不起。
在觸手的撞擊下,整棟別墅都開始狠狠的搖晃瞭。
別墅裡的其他玩傢並不知道觸手到底在撞擊哪,隻以為觸手是想要撞毀這棟別墅。
玩傢們一臉驚恐看著窗外巨大的觸手,連連後退。
玩傢們有想過呆在房間不安全,但沒想到先不安全的竟然是這血紅色的藤蔓。
畢竟在第一晚的時候,血藤也隻不過是纏繞著楊傢別墅而已。
而且一晚上都沒有動彈半分,仿佛真的就是植物一樣。
可偏偏今晚就活過來瞭。
玩傢們沒有多少心裡準備,皆是膽顫心驚的看著血藤撞擊著別墅。
內心祈禱著楊傢的別墅足夠牢固。
如果說血影他們還勉強能應對幾分,可這幾乎能輕易碾壓整個楊傢別墅的存在,他們要怎麼對付?
站在血紅色藤蔓面前,就像是在面對整個天地般那麼無力渺小。
窗外血紅色的觸手融合的越來越大,哪怕是對於宛如城堡的別墅來說,都巨大無比。
在空中瘋狂搖晃,好似將將楊傢別墅吞噬瞭一般,,給人無盡的危險和壓抑。
駭人至極。
靠窗那邊的玩傢最能直觀的感受到觸手的可怕,甚至有玩傢感覺呼吸都有些困難,渾身細胞都在叫囂著快跑。
玩傢遵從瞭自己內心的想法,開門便朝著其他別墅的方向跑去。
就連平頭玩傢也是如此的選擇。
面對這觸手還不如去面對那詭異的血影。
這兩種東西雖然相似,但卻顯然不是一個等級的存在。
面對血影還有存活下來的可能性,可面對這詭異的觸手絕對活不下來。
好在那觸手撞擊的是這棟別墅,隻要去其他的別墅裡就會安全很多。
沈白月的房間就在阮清的不遠處,她因為晚上受傷的原因,白天一直呆在房間內沒有出來。
她看著朝著她不遠處方向撞擊的觸手,心底升起一個不好的預感。
再加上那血影砰砰的砸門聲,顯然是出事瞭。
沈白月輕輕打開瞭一絲自己的門,透過門縫看向瞭不遠處。
她不遠處的房間門口圍滿瞭血影。
沈白月在確定後就關上瞭門,垂下眼眸,面無表情的握瞭握的自己的右手。
哪怕是經過瞭一天的休息,也依舊有些無力。
根本就不足以支持她於血影戰鬥多久。
但沈白月拿起瞭晾衣桿,毫不猶豫的打開瞭房間的門。
然後趁著血影的註意力都在砸門身上,悄無聲息的走瞭過去。
顯然晾衣桿是不如劍鋒利的,想要殺死血影十分的困難。
需要用上五倍或者是十倍的力量,才能將血影勉強打散。
而且這邊的動靜還在源源不斷的吸引血影過來。
沈白月一個人想要去救下房間內的少年十分的困難。
好在此時她身邊多瞭一個人,是之前救下他們的男人封野。
兩人合力解決瞭門口的血影。
撞擊聲還在響起,但房間的門卻怎麼也打不開。
就在兩人邊解決被吸引過來的血影,邊想辦法開門時,房間內的撞擊聲停瞭下來。
但沒過多久,便傳來瞭更加猛烈的撞擊聲。
那撞擊的頻率還加快瞭好幾倍。
兩人都有些急瞭,但是不管兩人怎麼努力,也無法將門給打開。
楊傢別墅顯然在晚上的時候是不允許從外面打開門的,除非房間的主人違反瞭楊傢的規則。
兩人隻能急切的砸門,鬧的動靜比血影還大。
企圖以暴力將門破壞掉。
就在兩人瘋狂砸門時,不遠處猝不及防的響起瞭響指的聲音。
接著‘滴’的一聲,門便開瞭。
兩人下意識側頭看去。
沈白朝正倚在自己的房間門口看著兩人,顯然剛剛的響指是他打的。
沈白月見沈白朝看過來,帶著幾分慌亂的低下瞭頭。
封野看瞭一眼後就收回瞭視線,立馬推開門進入瞭房間內。
沈白月也急急忙忙跟瞭進去。
然而房間內......空無一人。
兩人心底一咯噔,立馬看向瞭窗邊。
好在玻璃窗隻是被撞的出現瞭大量的裂痕,還沒有完全破碎。
不存在是被窗外的觸手給拖出去瞭。
不過哪怕房間內已經沒人在瞭,窗外血紅色的觸手依舊在撞擊玻璃,就仿佛是發瞭瘋一般。
兩人沒時間去管那觸手,沈白月和封野在房間四處找瞭一圈,都沒能將人給找到。
倒是在浴室找到瞭一個被打開的通風管道。
通風管道下還堆放著凳子和雜物,剛好足夠觸及到通風管道。
顯然他們要找的人極有可能是從通風管道爬進去瞭。
通風管道並不算小,就是容納一個正常體型的成年男子都綽綽有餘。
沈白月和封野想也不想就從通風管道爬瞭進去。
沈白朝見狀打瞭一個哈欠,直接回房間睡覺去瞭。
仿佛別墅內的喧鬧聲與他無關。
就好似剛剛出手幫忙也隻不過是因為砸門聲太大吵到他休息瞭一樣。
......
阮清確實是從通風管道跑瞭。
在幾分鐘之前,阮清看到玻璃窗上的裂縫後一驚,渾身汗毛直立,冷汗瞬間就出來瞭。
沒有出現裂縫之前也隻是看著駭人。
是一種視覺效果造成的恐懼,帶著一種自己意識上的主觀感。
但是在裂縫出現後,那股恐懼立馬達到瞭頂峰,令人毛骨悚然。
那是一種不可名狀,也難以名狀的恐懼。
和《恐怖直播間》副本中那眼睛給人的感覺十分的相似。
給人一種極度危險的氣息。
阮清下意識的後退瞭幾步,艱難的咽瞭一口口水。
就在阮清準備移開視線走人時,他看著玻璃上的裂痕一頓。
甚至是拿起望遠鏡仔細的看瞭看。
確實不是他的幻覺。
玻璃窗上的裂痕真的有些不對勁。
不,出現裂縫的根本就不是玻璃,而是玻璃外某種透明的東西。
就好似是修仙文裡面寫的那種結界一樣的東西。
怪不得一個普通的玻璃窗能堅持這麼久。
連別墅都在狠狠的搖晃瞭也沒立馬破碎。
顯然就是那層透明的東西將整個楊傢別墅給保護瞭起來。
不過在血紅色的觸手再一次撞擊玻璃窗後,那裂痕蔓延開來,變大瞭幾分。
顯然是堅持不瞭多久瞭,門外的血影也越來越多。
再留下也隻有一個結果。
阮清並不怎麼怕死,也不是多怕失去清白。
但是被這種非人類和觸手玩/弄什麼的......還是算瞭。
阮清看瞭看似乎還能堅持幾次撞擊的裂痕,小心翼翼的往旁邊床那邊挪動,生怕激怒瞭那觸手。
那觸手本來準備狠狠的再次撞擊,但見阮清在緩緩的靠近,猛的停瞭下來。
接著在窗外瘋狂的扭動著自己碩大的身體。
看起來異常的興奮。
它興奮的扭動瞭幾下身體後,安靜瞭下來,也從碩大的身體裡分出一根小小的觸手,輕輕的扒在玻璃窗上。
全然沒有之前撞擊玻璃窗的粗暴和狂躁,反而帶著一絲小心翼翼和溫柔。
明明沒有臉,也沒有五官,更沒有什麼眼睛。
但那副姿態就仿佛是在偷窺自己的心上人一樣,還帶著幾分羞答答的感覺。
隻不過可惜它這副模樣並不會讓人覺得可愛,隻會讓人覺得恐懼和害怕。
阮清沒有理會觸手的異常,他甚至連看都沒有看一眼。
見觸手停瞭下來,直接就加快瞭幾分速度,拿起瞭他放在枕頭底下的小刀。
小刀不可能對血影和觸手造成什麼傷害,畢竟他的力氣完全不足以切碎血影。
但也不是用來自殺的。
在有選擇和退路的情況下,阮清不會懦弱到去自殺。
雖然並不會真正的死亡,但這也意味著將通關的希望寄托在瞭別人的手裡。
還是寄托在一個極度不靠譜的變態手裡。
說到底,他隻信他自己而已。
阮清拿到小刀後就拽起旁邊的一個小包,將自己需要的東西都放瞭進去。
接著毫不留情的轉身進入瞭浴室,然後踩著凳子爬上瞭通風管道。
窗外的觸手:“!!!”
......
通風管道是共用的管道,甚至可以通向一二樓和其他的別墅。
不過是垂直通向的,高樓層去往低樓層隻需要滑下去就好,但低樓層想往高樓層爬的話,可行性就不太大。
因為沒有工具的話是很難爬上去的。
通風管道和夜晚十點之後的別墅差別不大,都猶如一個巨大的迷宮。
甚至是比別墅更讓人難以摸清楚方向。
如果記不住路或者是不做標記,絕對會迷失自己。
因為通風管道內視線受到極大的限制,阮清也不敢托大,邊找路邊做下記號。
他仔細的找瞭找,通風管道並沒有連接四樓的通道口。
看來楊傢主別墅的四五六樓是完全獨立的體系,哪怕是通風管道也不相通。
通過通風管道也不可能上到四樓去。
因為血紅色觸手撞擊的緣故,不少玩傢都跑出瞭房間。
阮清此時正在三樓走廊的上面,透過縫隙看到瞭這一幕。
但他並沒有求救,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甚至是在有人進過他下面時還停止瞭動作,防止被人發現。
因為撞擊聲來自這邊主別墅,吸引瞭大量的血影過來。
玩傢們紛紛朝其他的別墅跑去。
不少血影也被玩傢引瞭過去。
短短十幾分鐘,除瞭那種害怕的堅持呆在房間內的玩傢,主別墅這邊已經沒什麼人在瞭。
血影的身影也看不見瞭。
阮清此時已經爬到瞭三樓通靠近樓梯的位置瞭,這處是通風管道的連接口。
他從包裡拿出望遠鏡,確定附近都沒有什麼血影瞭,才拿出一個平板。
這個平板仔細看的話,就能發現正是當初楊辰言在大廳摔碎的那個。
雖然還有裂痕,不過已經可以勉強使用瞭。
就是有些卡頓和不太穩定。
不過已經足夠瞭。
阮清在平板上操作瞭幾下。
然後靜靜的等待著什麼的到來。
大概不到十分鐘,一個詭異的血影出現在瞭三樓走廊的盡頭,正緩緩朝阮清的方向走來。
阮清拿出小刀將通風管道連接處撬開一塊,然後在血影到達他正下方後,直接抱著平板幹脆利落的跳瞭下去。
沒有絲毫的害怕和猶豫。
下方的血影瞬間接住瞭他,將他抱在瞭懷裡。
然後快速朝著走廊另一邊走去。
因為血影的身形都不算小,完全將阮清的身影給擋住瞭,從後面看時基本上看不見他的存在。
實際上抱著阮清的並不是血影,而是類似於血影那種形態的紅色機器人。
機器人模仿著血影的姿態,不註意看的話,幾乎能以假亂真。
阮清之前在制作機器人時自然不隻是制作瞭一個,而是三個。
甚至還順帶制作瞭一個小小的玩具。
在路過通往四樓的樓梯時,阮清再次在平板上點瞭點。
一個宛如銀白色蜘蛛的東西從他的包裡爬瞭出來,接著爬到瞭地上,順著樓梯快速的爬瞭上去。
再透過是四樓的門縫,直接消失瞭。
蜘蛛的顏色淺淡,而且十分的小,毫不起眼。
哪怕是它動起來,也很難察覺到它的存在。
阮清運動完全不行,但機器人顯然是彌補瞭這一點不足。
可惜那別墅裡的機器人似乎都還在研發階段,沒有裝載任何的武器。
不然要是裝載瞭武器的話,哪怕是遇上血影也不用怕瞭。
阮清在到達其他別墅後,便找瞭一個地方藏瞭起來。
然後拿著平板操控著蜘蛛,以及觀察著蜘蛛傳過來的畫面。
四樓此時空蕩蕩的,沒有任何人存在,大部分房間的燈也沒有開。
但書房的燈卻是開著的。
阮清控制著蜘蛛往四樓的書房快速爬去。
書房裡此時正站著三個人影。
在蜘蛛剛進入書房門口時,楊文閔就仿佛是察覺到瞭什麼,雙眼微微瞇起,接著視線銳利的看向瞭門口的方向。
阮清直接僵住瞭。
被......發現瞭?
阮清不敢再操縱蜘蛛動作瞭。
就在楊文閔準備走過來時,巨大的撞擊聲響起,整棟別墅再一次搖晃瞭一下。
阮清見狀立馬趁機操控著蜘蛛離開瞭門口的位置,藏進瞭沙發縫裡。
楊文閔沒有再看向門口,而是轉身看向瞭窗外的血紅色觸手,一臉的威嚴,“這幾天是誰壓制它的?”
明明楊文閔穿著的是普普通通的灰色睡衣,頭發也有些散亂,但是壓迫感卻沒有絲毫的降低。
不茍言笑的模樣讓人望而生畏。
蜘蛛隻有攝像功能,並沒有聲音錄入功能。
不過阮清可以讀唇語,問題倒是不大。
但因為怕被發現,阮清沒敢再控制蜘蛛靠近三人。
好在他現在的角度也還算不錯瞭,雖然看不見楊辰言和楊辰謹的正面,但是足夠看清楚楊文閔的正面。
所以阮清也看清楚瞭楊文閔在說什麼。
在楊文閔話音落下後,楊辰謹上前瞭一步,表情帶著幾分嚴肅,沒有瞭白日裡的溫和,“是我。”
楊文閔回頭看向楊辰謹,淡淡的開口,“那你說說看,它這是怎麼瞭?”
楊辰謹頓瞭一下,沒有說話。
顯然是回答不上來這個問題。
他甚至都不知道哪裡出瞭問題,明明他還沒來得及做什麼。
難道是因為......他當初控制瞭一下它?
當初他確實控制瞭一下它,將鬱清給拉入瞭霧中。
可在白天和他雙重壓制的情況下,它不能感知到一切才對。
它明明連意識都沒有。
到底是哪裡出瞭問題......
楊辰言和楊辰謹也有些不安,倒不是怕楊傢的‘造神’計劃出現問題。
而是怕他們的‘換神’計劃出現問題。
這事一旦出現閃失,那人也許真的會死。
楊辰言捏緊瞭拳頭,努力控制住那股不穩定的情緒,維持著自己的身形。
隻不過哪怕他努力去控制,身形也有瞭一瞬間的不穩定,垂在身側的手也瞬間泛起的紅色。
雖然那紅色消失的十分的快,但阮清也還是看到瞭。
他皺瞭皺眉,就連楊辰言和楊辰謹也是那種東西嗎?
也許不隻是楊辰謹和楊辰謹,說不定就連楊文閔也是。
楊文閔在楊辰謹沉默後,直接將桌上的茶杯狠狠向瞭楊辰謹。
下手沒有任何的留情。
楊辰謹並沒有避讓,頭上瞬間被茶杯砸出瞭一道傷口。
但下一秒傷口便愈合瞭,連血跡都仿佛會倒放一般,在傷口愈合之前回到瞭傷口內。
除瞭倒在他身上的茶水,再也看不出他曾經被砸傷過瞭。
楊文閔抬起下巴,帶著幾分高高在上的開口,語氣十分的冷,“我決不允許‘造神’計劃出現任何問題。”
“否則,下一次將會是你們的葬禮。”
楊文閔冷冷的掃瞭一眼兩人,身影瞬間消失瞭。
不,不是消失,是仿佛融化成血液瞭。
然後瞬間出現在瞭別墅外。
就連楊辰言和楊辰謹也同樣如此。
阮清立馬掀起窗簾的一個小角,看向窗外。
但是可惜他現在不在主別墅那邊瞭,就算看出去也是不會動的觸手。
阮清沒有任何的猶豫,讓機器人抱起他就往主別墅那邊趕去。
機器人的速度並不慢,而且阮清也走的不是很遠,很快就回到瞭楊傢主別墅。
窗外楊文閔三人已經和那血紅色的觸手打起來。
楊文閔三人顯然是不敵那觸手的。
所以三人似乎也並不是要戰勝它,而是企圖拖住它。
然後將裂痕的地方修補好。
這絕對是一個好機會。
阮清毫不猶豫的走向瞭四樓的樓梯。
在到達四樓的大門後,阮清拿出手機上管傢的動圖對準瞭權限的位置。
大門打開後,機器人抱著阮清悄無聲息的上瞭四樓。
阮清先去瞭四樓的書房,然後開始翻找桌上的文件。
大概是自信不會有人能上四樓,或者是無所謂資料會不會被人看到,大部分資料都是那樣直接擺在桌上的。
阮清也終於明白這個副本到底是怎麼回事瞭,也明白瞭永安公會的人到底想幹什麼瞭。
這個副本,缺瞭大boss。
楊傢傢族所有人在十八歲以後都會舉行一個獻祭儀式。
這個獻祭儀式就是‘神降’。
將楊傢人的身體獻祭,想要讓‘神明’降臨人間。
但是這個獻祭從來就沒有成功過。
準確的說,應該是隻成功瞭一半。
‘神明’沒有降臨,但楊傢人在參加獻祭後就會得到‘神明’的力量。
而得到‘神明’力量的同時,也不再屬於普通的人類瞭。
參加獻祭過後的楊傢人一般會有為三種情況。
一種是完美融合‘神明’的力量,這類人就會成為楊傢的‘嫡系’。
目前隻有楊文閔、楊辰謹、楊辰言三人成功瞭。
第二種則是半融合,這類楊傢人被稱為楊傢的旁系。
楊傢旁系的力量強弱主要是看與‘神明’的契合度。
契合度高的會強一些,但卻也完全無法與楊傢‘嫡系’匹敵。
而且他們在白天會變的懼怕陽光,也變的暴虐,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隻想要殺掉所見的所有生物。
吸食人類的血液的話,這股暴虐的情緒才會好上很多。
而晚上則是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淪為那嗜殺的詭異血影。
所以楊傢人一直都在舉行‘葬禮’,吸引‘食物’過來。
一是為瞭獻祭,二是為瞭進食。
而第三種則是完全無法融合‘神明’的力量,這種人則會淪為沒有理智的血色怪物,會被丟進霧裡。
幾百年來,失敗的人實在是太多瞭,丟進霧裡後逐漸融合成為瞭一個沒有意識的怪物。
這怪物越來越強大,強大到在晚上的時候會妄圖想要吞噬整個楊傢。
也就是窗外的那個東西。
楊傢有獻祭保護的陣法,完全將楊傢的所有東西保護瞭起來,那怪物從來就沒有成功過。
詭異的維持瞭一個平衡。
但是這個平衡因為‘神明’的失蹤,被徹底打破瞭。
楊傢人從此獻祭都會淪為沒有理智的怪物,之前成功的楊傢人也變的越來越嗜血暴虐。
進食的需求變的十分的大,越來越難以滿足。
說不定終有一天,楊傢人都會變成那種沒有理智的怪物。
楊傢人沒有人想變成怪物。
所以楊傢開始瞭一個大膽的計劃。
他們想要利用那毫無意識的怪物,制造出一個新的‘神明’。
那怪物早就因為融合瞭無數的人擁有瞭無比強大的力量,堪比‘神明’的力量。
而那些力量本就是屬於‘神明’的。
隻要通過獻祭的陣法,再找到一個合適的容器,想要制造出一個‘神明’也不是不可能。
......沈白月就是那個容器。
而這次的客人全都是計劃中的祭品。
如果阮清沒有猜錯的話,永安公會的人就是為瞭那股‘神明’的力量而來。
可問題在於,如果融合瞭那股‘神明的力量’,絕對會被遊戲主系統判定為非人類的存在。
那就再也無法通關瞭。
是永安公會的人放棄通關瞭?
還是說他們有什麼方法,能夠讓遊戲主系統依舊判定為人類呢?
阮清雖然不瞭解那位副會長,但直覺告訴他是後者。
阮清看著手中的資料若有所思,到底是什麼辦法才能擁有瞭力量,又能讓主系統判定為人類呢?
這應該相當於是在找遊戲主系統的bug,肯定會得罪遊戲主系統的。
不過這份力量值得玩傢去冒險。
因為阮清也有些心動瞭。
如果擁有瞭這份力量......
桌上是有詳細的關於獻祭的資料的。
就在阮清準備看看到底要怎樣獻祭時,他不遠處的地面開始滲出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