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 詭異血影

作者:千盡歡 字數:6769

我這麼可愛,你真的不考慮考慮訂閱嗎?廁所的窗戶有點兒高,阮清翻的有些費力,此時他已經顧不上會受傷瞭。

因為一旦耽擱的時間太久,那個高大的男人一定會進來查看的。

他現在必須盡快離開這裡。

那個江肆年和顧照西都不對勁。

雖然不確定兩人是不是隸屬於直播間的殺手,但阮清偏向於兩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江肆年在電梯那時的速度太快瞭,快到有些詭異,那不是一個普通人能做到的速度。

而且他的眼裡沒有絲毫對生命的敬畏,太過於符合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殺手瞭。

至於顧照西?呵!誰收到有人借五十萬會是這種反應呢?

還是一個隻見過一面的陌生人。

溫柔不代表就是人傻錢多的冤大頭,顧照西看起來可不是什麼傻子,既然不是因為溫柔,那必定是有所圖謀。

而原主一個社恐宅男,有什麼可圖謀的。

無非就是兩點,這張和他差不多一模一樣的臉,以及剛被選中為直播間目標。

無論是哪一點兒,對於阮清來說說不是什麼好事。

酒吧的廁所並不是在邊緣,就算是翻窗出去也不意味著就離開瞭酒吧的范圍。

酒吧廁所後面是一條長長的走廊,是酒吧的後臺。

走廊上偶爾有穿著服務生制服的男男女女走過,阮清沒有絲毫緊張,自然無比的走在走廊上,落落大方,絲毫沒有心虛的模樣。

隻是偶爾有人好奇的看幾眼阮清。

不過因為阮清帶著口罩,倒也沒有太引起別人的註意。

酒吧後臺不少出口都有人把守,阮清在陰暗處觀察瞭一下,若是有人想要出去便會遭到阻攔,讓客人從大門處繞道離開。

這也正常,畢竟怕有人還沒付款就直接走小門離開瞭。

不過也不是沒人從小門離開,隻是很少。

就在阮清想要摸清楚到底是什麼人才能從小門離開時,本有些安靜的後臺喧鬧聲瞬間響起,同時傳來大量的腳步聲。

他跑路被發現瞭。

阮清立馬閃到一扇門後面,站在瞭角落的陰影裡,與黑暗融為一體。

因為他身體嬌小,就算有人站在這門口的位置,也很難察覺他就站在門後。

“裡裡外外仔細檢查一遍!”

有人拿出對講機,對著另一邊通知,“封鎖風雅所有出口,嚴查負一樓,一樓,二樓,以及三樓!調取所有可調取的監控!務必要將人找到!”

對講機另一頭立馬回復,“收到!”

出不去瞭。

阮清透過門的縫隙看著外面的人十分冷靜。

雖然酒吧調動瞭大量的人在排查,但似乎並沒有怎麼驚動客人,這樣排查自然就慢瞭下來。

風雅酒吧並非隻是一傢酒吧,而是一所娛樂場所,差不多有五層。

隻有第一層才是酒吧,第二層是棋牌室一樣玩牌的地方。

而第三層似乎是……風月場所?

阮清上瞭三樓後,才後知後覺的註意到這一點兒。

三樓的燈光帶著暖意,而且顯得有些陰暗,音樂也十分的舒緩曖昧。

在陰暗的角落若隱若現的顯示著兩個人影糾纏在一起,偶爾還傳出幾聲曖昧的喘息聲。

阮清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走,想要找機會混上四樓。

剛剛搜查的人說瞭,重點是負一樓和一二三樓,那麼四樓和五樓必然不在這其中。

然而就在阮清轉身準備走時,搜查的人已經搜查到這一層瞭。

來不及瞭。

阮清站在陰影裡看著排查的人不斷靠近,轉身朝三樓深處走去。

不是所有人都喜歡做什麼都暴露在別人眼下,所以三樓除瞭那曖昧至極的大廳,更多的是一個一個的房間。

阮清一開始走的還十分自然,後面越走越快。

走廊拐彎處,一個男人緩緩走瞭過來。

阮清側目看瞭一眼不遠處排查的人,摘掉瞭口罩,快速拉住瞭迎面走來的男人,一個轉身踢開旁邊沒有關門的空房間,將男人壓在瞭床上。

阮清朝男人俏皮的眨瞭眨眼睛,微微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

然後扯亂自己的衣服,狠狠揉瞭揉眼睛和自己的臉,接著在男人錯愕的視線下,單手捂住男人的嘴,傾身親瞭上去。

中間隔瞭阮清的手,而阮清則親在瞭自己的手上。

“篤篤篤。”雖然門沒有關,但敲門聲忽然響起。

最糟糕的情況發生瞭,門外的人並沒有因為房內在進行某種不和諧的事情而離開,而是帶著歉意的開口。

“您好,雖然不太好,但可能需要打擾您一些時間,我們這邊需要排查一下,稍微我們會奉上補償。”

被忽然按倒的男人瞬間明白現在是什麼情況瞭,很明顯眼前這個女孩正是他們排查的目標。

風雅可不是一傢簡單的酒吧,而酒吧的主人顧照西更不是普通人能得罪的存在。

隻要有點智商,一般人都不會為瞭一個不認識的女孩去得罪顧照西。

但男人看著身上的少女遲疑瞭。

少女眸子純純的看向他,容貌不似凡人,鳳尾微微勾起,長長的睫毛如羽般顫動,看起來仿佛是林間偶遇的勾人心魄的妖精,又帶著一股易碎感,垂眸間莫名有一種柔弱可憐的感覺。

此時正可憐兮兮的看向他,漂亮的眸子裡寫滿瞭祈求。

阮清對於男人的沉默松瞭口氣。

“幹什麼!?沒看見正在辦事嗎?”房間內一道媚意勾人的女聲響起,帶著些許的不耐煩。

床上的女人直起身,回過頭狠狠的瞪瞭一眼門口打擾她好事的人。

然而卻因為如畫的眼尾微紅,臉上也帶著絲絲紅暈,身影纖細單薄,絲毫沒有任何威懾力,反而給人一種勾人入魂的感覺。

說是女人,其實說是女孩更加準確,少女臉色潮紅,眸子裡氤氳著水汽,瀲灩無比,呼吸好似也有些急促,仿佛剛剛正在經歷過什麼不可描述般。

在場的不少人都直接看直瞭眼。

男人也看呆瞭,但他反應很快,他扯起床上的被子將身上的人罩住,表情雖然沒有什麼變化,但帶著幾分冷意,“看什麼看!還看?這就是風雅的待客之道嗎!?”

門口的人終於回過神來瞭,領頭的人臉漲紅一片,歉意的鞠躬,“抱歉先生。”

說完門口的人便進入房間快速檢查瞭起來,連床底下都沒有放過。

床雖然很大,但床上的東西一目瞭然,隻有男人和女孩,很明顯不是他們要找的目標。

排查人排查完後再次道歉,然後火速退出瞭房間,十分貼心的將門給帶上瞭。

聽到關門聲響起,阮清才從被子裡鉆瞭出來,朝著眼前人笑瞭笑,“謝謝你。”

男人也微微一笑,“然後呢?”

“嗯?”阮清有些不明所以的抬頭看向男人。

男人挑眉,嗓音輕慢的開口,“你不會以為我就是為瞭聲謝謝,就和顧照西那個瘋子作對吧?”

“我是個商人,虧本的買賣我可不會做。”

“而且沒人告訴你,和一個男人呆在一張床上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嗎?”

站在門口的那男人雖然穿著有些隨意,但容貌俊美,棱角分明,周身氣質斐然,帶著一股令人無法忽視的傲慢。

此時男人正低頭看向阮清,深邃的眸子幽暗不見底。

明明男人沒什麼表情,卻無端讓人從心底升起一絲不安。

阮清看清楚男人的眼神後在心底暗自叫遭。

他微微低下頭避開男人的視線,仿佛受到瞭驚嚇一般,然後不顧疼痛的站起來扶著門,手上一用力,想要將門給關上。

原主本身就害怕見到人,所以阮清這一舉動並沒有什麼不對。

而門外俊美的男人似乎是還沉浸在剛剛的畫面中,沒有反應過來,見門關上就下意識的伸出手去擋,根本沒有考慮這樣做的後果。

阮清渾身發軟,力氣並不大,但是門順著關上的力道也絕對不算小。

然而眼前的男人就算手被門夾,表情也沒有絲毫變化,仿佛根本沒有感覺到疼痛一般,依舊呆愣的看著眼前美麗的少年。

阮清見門被一隻指節分明的大手擋住,泛著水光的眸子驟然瞪大,手中下意識更加用力瞭幾分,想要強行將門關上。

此時男人也反應過來瞭,他並沒有收回手,反而一反手用力扳著門,阻止瞭少年將門關上。

阮清力道太小瞭,根本無法與男人對抗,門不但沒有關上,甚至還被男人強硬的推開瞭幾分。

再繼續下去門絕對會被推開的,阮清無助的咬瞭咬下唇,身體控制不住的微顫,他死死盯著眼前男人,“你……幹什麼?”

雖然少年努力做出一副兇狠的樣子,但因為眸子濕漉漉的,看起來就仿佛是在撒嬌的小奶貓。

而且少年的聲音軟軟的,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害怕,帶著一絲顫抖,像羽毛一般撩向人的心底。

男人這次終於回過神來瞭,他他看著眼前異常美麗的少年張瞭張口,一時間竟沒有說出話來。

他也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剛剛下意識就伸手瞭。

不過男人意識到瞭自己似乎是嚇到少年瞭,他沉默瞭幾秒後,最終吐出一句話,“……該交房租瞭。”

阮清聞言微愣,似乎是沒想到男人是來收租的,他有些為難的再次咬瞭咬下唇,聲音帶著緊張,“……晚點兒我會打您卡上。”

說完便想關上門。

然而男人並沒有給他機會,扳著門的手絲毫沒有放開的意思。

“請等一下。”

男人絲毫不見一開始又踹門又嘲諷的姿態,他看著眼前美麗的少年下意識放緩瞭語氣,“剛剛我有些失禮瞭,你……沒事吧?”

男人雖然一副歉意的模樣,但是視線卻帶著強烈的侵略性,落在阮清臉上似乎讓他更加不安瞭。

“沒事。”阮清小聲說完後就伸出手,快速將男人的手推瞭出去。

然後將門給關上瞭。

甚至還反鎖瞭門,仿佛男人是什麼洪水猛獸一般。

被關在門外的男人一頓,站在原地沒有動,隻是低頭看著自己剛剛被少年觸碰的手,深邃的眸子更加幽深瞭幾分。

好軟……

……

在裡面反鎖瞭門的情況下,就算是有鑰匙,從外面也是打不開的。

若不是阮清一開始等死耽擱瞭時間,絕不可能出現這種沒反鎖門的紕漏。

剛剛的動作已經耗費瞭阮清大量力氣,男人的視線被門隔絕後他身體一軟,已經顧不上門外的人有沒有走瞭,順著門就滑落在瞭地上,微微平息委屈又想哭的情緒。

那男人阮清是有印象的,在進入副本後系統會導入關於NPC的一些信息,讓他能更好的扮演NPC。

那個男人是這房子的房東,應該說是這棟樓的房東。

說是收租也沒什麼問題。

畢竟原主這個月的房租已經拖延瞭十幾天瞭。

不過男人就算是房東,阮清也沒有放下心來。

原主並不瞭解房東,隻在當初租房簽合同時見過一次,所以並不能排除男人不是恐怖直播間的殺手。

就算他不是,阮清也必須要警惕他。

因為男人剛剛態度的轉變,和看他的眼神讓他再熟悉不過瞭。

那眼神就和以前那些變態狂一開始看他的眼神一樣。

阮清打破瞭心底的最後一絲僥幸,果然就算在這個破遊戲中他的體質也依舊詭異。

阮清跌坐在地上差不多一分鐘,才平復好瞭情緒,他垂眸看向男人剛剛扔進來的東西。

是六個饅頭。

阮清記得今天是樓下賣饅頭的阿姨給他送饅頭的日子,所以才沒有反鎖門。

看來是阿姨拜托房東替她送上來的。

裝著饅頭的塑料袋沒有系緊,因為房東扔的粗魯,已經有一個饅頭滾出來瞭,雪白的饅頭落在灰色地板上十分的礙眼。

這個房間雖然看起來有些破舊,卻被主人收拾的十分幹凈,所以地上也不是很臟。

但阮清是有潔癖的,所以他十分的嫌棄的看著饅頭。

然而阮清現在沒得選,腹部的不適感明顯就是已經餓瞭太久的癥狀。

原主因為社恐,從不出門,沒有工作,所以也沒什麼收入。

隻靠著在網上接單遊戲陪玩勉強活著。

但最近他作為鍵盤俠那些評論被人扒出,爆出他就是個渾身散發著惡臭的猥瑣男,導致他在遊戲中被其他玩傢針對。

基本上已經沒人找他陪玩瞭。

沒人找他也就意味著沒有任何收入。

所以房租才拖欠瞭差不多半個月。

這六個饅頭還是他僅剩的三塊錢買下的。

而且這具身體起碼餓瞭兩天以上,再不進食估計都不需要恐怖直播間的殺手動手瞭。

阮清強忍著疼痛和厭惡,動作緩慢的撿起地上的饅頭。

大概是對於現狀太過委屈,又不小心牽扯到摔傷的地方,阮清眼眶裡的眼淚再次搖搖欲墜。

阮清實在是無法在短時間內控制這具愛哭的身體,他忍住心底的煩躁,深呼吸一口氣,努力壓下情緒和眼淚,眼眶泛紅的再次小聲的安慰自己,“不哭,不哭。”

狹窄破舊的房間內少年蹲在地上,如琉璃寶石般的眸子裡蒙上瞭一層水霧,眼底浮現出些許委屈,笨拙的安慰著自己,渾身散發著可憐又無助的氣息。

就仿佛被欺負的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一般,十分惹人憐愛,恨不得抱懷中好好哄著,不讓他受一絲委屈。

屏幕上的彈幕這一次直接一邊倒瞭。

【嗚嗚嗚,他真的好可憐,我好想抱抱他。】

【那個煞筆有病吧!沒事踹什麼門!好好開門不會?】

【他就不懂禮貌兩個字怎麼寫嗎!?就算小可愛該死也不能這麼粗魯吧!?】

【大傢頂住啊!再想日他也絕不可能活過三天啊!】

就在彈幕一片罵聲中,屏幕中的少年坐回到椅子上,拿出一個饅頭小口的啃著。

少年吃東西的速度很慢,也很文雅,宛如抱著松果的小松鼠一般,引得人不由自主的將視線落在他身上。

阮清邊啃饅頭邊擺弄著手裡的手機,若有所思。

饅頭隻有六個,一天一個足夠六天的量瞭,熬七天也不是不可能。

但阮清腹部的不適感並沒有因為啃完一個饅頭就消失。

饅頭算不上多大,對於一個餓瞭差不多兩天的人來說,一個根本就不夠。

阮清抿唇,看著桌上剩下的五個饅頭有些猶豫不決。

他遲疑瞭一下後,最終還是拿起瞭一個饅頭。

在已經被選中的情況下,他要是沒有足夠的體力,根本活不到第七天。

而且隻有在身體狀態完好的情況下,他的大腦才能夠快速的運轉。

隨著饅頭下肚,阮清終於覺得好受瞭很多,腦子也更加清晰瞭些。

這個副本名為恐怖直播間,明顯是什麼直播。

那麼觀眾是誰?

殺人狂,還是普通人?

在不確定的情況下,阮清做好瞭最壞的打算。

那就是他的一舉一動都極有可能在殺人狂的視線下。

阮清吃完饅頭後倚在椅背上微微仰頭,閉上瞭眼睛,半天都沒有動作。

就好像是睡著瞭一般。

時間不緊不慢的過去瞭四個小時,椅子上的少年終於動瞭。

阮清緩緩睜開眼睛,眸子裡絲毫沒有剛睡醒的迷離,他拿出手機看瞭看。

凌晨一點二十三分。

阮清拿起床上的衣服直接套在瞭T恤和睡褲的外面,帶上瞭口罩。

接著在房間角落拿起一個有些破舊的斜挎包,利落的將剩下的饅頭系緊放進去,順帶抓起瞭一把小刀放兜裡,然後背起包就輕聲往門邊走。

整個過程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原主也經常在半夜出門,因為那時基本上遇不到什麼人。

但阮清並不打算再回來。

第一是他沒錢交房租,他也沒有時間把精力放在賺錢上。

第二是這個房間在五樓,如果有人破門而入,根本沒有任何逃跑的機會。

所以阮清打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在這房間呆七天。

阮清走到門邊並沒有直接開門,他側身透過貓眼先觀察瞭一下門外的情況。

確定門外沒有什麼人,阮清才輕輕扭動門把手,輕手輕腳的離開瞭房間。

走廊的燈光十分昏暗,照不亮遠處以及某些陰暗的角落。

這一層樓住瞭七八傢用戶,所以走廊很長,看起來有些像那種酒店似的。

走廊的盡頭就是電梯,在昏暗的燈光下有些看不清楚,在黑暗的遮掩下就仿佛是張著大口的怪物一般。

阮清抓著斜挎包背帶的手緊瞭緊,毫不猶豫的輕聲走向電梯。

就在他快要到達電梯時,一道低沉渾厚富有磁性的男聲在他身後不遠處響起。

“這麼晚瞭,你去哪?”

還不等阮清反應,那聲音便接著用似笑非笑的語氣道,“不會是因為交不起房租,準備跑路吧?”

似乎是在……原主的出租屋?

阮清還未睜眼就確定瞭這一點兒。

他嗅覺和感知向來靈敏,隻有原主的出租屋帶著一股廉價空氣清新劑和發黴的味道,很容易分辨出來。

此時他躺在床上,而他的旁邊也躺瞭一個人,因為旁邊有一道若有若無的呼吸聲。

淡淡的血腥味就是從旁邊的人身上傳來的。

阮清不用睜眼確定就知道旁邊的人是誰。

原主的房東,江肆年。

阮清也早就知道綁他的人是江肆年瞭。

他在掙紮時就發現瞭江肆年腰上有傷,還是致命傷。

隻要他假意掙紮再狠狠傷他的腰一次,未必不能掙脫。

但阮清沒有。

因為紀言,也因為溫禮。

紀言這個人和其他人都不同,其他人還會假裝紳士和禮貌,給人虛與委蛇的機會,但紀言卻完全不會,他做事仿佛全憑心而為,而且他很聰明。

當一個人有腦子又有武力值的時候,是最可怕的,阮清很難在他手上保全自己。

他從來就不想落在任何人手上,成為別人的籠中金絲雀。

失去瞭自由不說,還得時刻擔心主人不夠強而被迫易主。

至於溫禮,催眠的效果會影響他的大腦運轉,而且是隨著時間遞增的,和他呆在一起也絕不是什麼明智的行為。

所以阮清毫不猶豫的就選擇瞭跟江肆年走,畢竟江肆年身上有致命傷,想做什麼也做不瞭,有問題他也有機會逃脫。

這短短一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瞭,讓阮清連一絲喘/息的機會都沒有,身心都有些疲憊。

最主要的是,還沒一件事是在計劃之中的,關於副本的調查進度也少的可憐。

目前唯一能確定的就是江肆年,紀言,溫禮這三個人與直播間都脫不瞭幹系。

江肆年身份很好確定,應該就是恐怖直播間的殺手之一,基本可以排除他是直播間主人的可能性。

阮清當初找顧照西借五十萬並不是瞎扯的,主要目的有三個。

第一他想進入酒吧,趁著混亂逃跑,如果借少瞭他怕顧照西直接就轉賬瞭。

第二他想試探一下顧照西有沒有問題,如果是普通人被人借五十萬估計理都不理,可顧照西卻十分積極,很明顯有問題。

第三他就是想確定一下江肆年能不能看見直播間,所以他故意遮掩瞭那個‘萬’字,結果很明顯,他看不見。

一個看不見直播間,且腦子不大聰明的人,是直播間主人的可能性就非常低瞭。

至於紀言和溫禮,阮清更偏向於溫禮。

實際上阮清在知道自己被催眠後,想的就是怎麼不動聲色的解決掉醫生。

本來他以為很簡單,隻要他笑的夠多,醫生就死的夠快。

原本他是這樣以為的,可是江肆年失敗瞭,甚至差點兒被反殺。

他也差點兒因為判斷失誤死在醫生手裡。

當時他就是判斷醫生極有可能死在江肆年手上,才借著迷路的借口,探索處處透露著古怪的醫院大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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