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男玩傢的提議,阮清並沒有太猶豫就同意瞭。
倒不是貪圖有人帶他過副本,而是現在整個遊戲主城區都在找他,再留下來顯然是不太合適。
還不如跟著這個小隊進入遊戲中。
這樣大大降低瞭暴露的風險。
畢竟他是跟著小隊的人過來的,別人隻會以為他是這個小隊的人。
至於有小隊窩藏他的這種情況,阮清相信基本上沒人會懷疑。
四十萬就算是最親近的人都有可能會出賣,更別提他這種臨時加入隊伍的人瞭。
不過阮清在走之前,提交瞭一個視頻到四個懸賞任務中。
這種找人的懸賞任務是分為兩種的。
一個是將人交給發佈懸賞的人,這種能拿到全部的懸賞積分。
而第二種隻是提交線索,如果線索是真的,那麼也能獲得一定的積分,隻不過沒多少而已。
阮清提交完便看到賬戶餘額多瞭四千積分。
而他提交的隻不過是第一次進入遊戲主城區到處逛的視頻。
視頻隻有十秒左右的時間,也沒有露出什麼標志性建築,絕對無法判斷他到底在哪兒。
就算是判斷出他在哪兒瞭也沒用,因為那隻不過是當初去過的地方。
和他現在的地方沒有任何的聯系。
完全沒什麼暴露的風險。
小隊很快就定好瞭一起下副本的人,加入瞭組隊模式。
在休息瞭一晚上後,小隊便直接選擇瞭進入副本。
至於他提交的視頻會引起什麼反應,那就不關他的事瞭。
......
【歡迎各位玩傢進入副本《末世逃生》。】
【這本是一個祥和安寧的世界,來來往往的人們臉上都帶著幸福的笑意。】
【但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街上忽然開始出現人咬人的現象。】
【就在大傢以為被咬的人已經死亡時,倒在地上的人卻很快站瞭起來,開始無端攻擊其他路人。】
【就這樣咬人的人變的越來越多,事態也變得越來越不可控制。】
【這時人們才反應過來那些被咬的人已經不是人瞭,而是一種吃人的怪物——喪屍。】
【在所有人都還沒來得及準備的情況下,末世降臨瞭。】
【副本任務:存活七天。】
【支線任務:殺死喪屍可獲得積分。】
......
末世來臨第一件事應該先做什麼。
很多人都說,是先殺死隊伍裡的聖母,其次就是戀愛腦。
直接殺死有些太過瞭。
但阮清很認同末世先拋棄聖母和戀愛腦的這種說法。
因為隊伍裡如果有一個拎不清的聖母,極有可能會帶著整個隊伍玩兒完。
僅僅就是因為聖母那虛假又無用的憐憫之心。
憐憫和同情是沒錯的,但是要分清楚情況。
如果對自己和隊友都沒什麼影響,那自然是可以救人的。
但如果救人會讓自己和隊友陷入危險中,還在隊友不同意的情況下還一意孤行要去救人,就十分的讓人反感瞭。
沒人有資格替別人做決定,哪怕是救人也不行。
可以拿自己的生命去救人,但卻不能讓別人去承擔救人的後果。
但聖母大部分都不會思考救人的後果的。
戀愛腦也不遑多讓,說什麼都聽不進去,滿腦子都是情情愛愛,仿佛愛情就是他的全世界一樣。
這種人在某些關鍵的時刻,也有可能會拉著全隊的人給他的愛情陪葬。
比心狠手辣的人還要可怕幾分。
所以末世來臨一定要遠離這兩類人。
然而這次阮清扮演的......就是一位聖母NPC。
原主名叫時清,第二大學在讀的大二學生。
是學校出瞭名的校草。
但他出名並不隻是因為他長的好看,而是因為他是一個溫柔又同情心泛濫的人。
他見不得有同學難過,見不得有同學受苦,經常會出手幫助他們。
原主傢世十分的好,又是傢裡嬌生慣養的獨子,父母給予的並不算少,都還算是在他能承受的范圍內。
如果承受不瞭,他就會去找能承受的人幫忙。
對方若是不願意幫忙,他就會勸說對方,直到對方願意幫忙為止。
阮清回憶瞭一下原主勸說的話和方式,直接就沉默瞭。
......這哪裡算是勸說,這分明就是在道德綁架對方。
但大部分人都不覺得,隻覺得原主善良,哪怕是被原主道德綁架的人也覺得他善良。
如果是在和平的時候,也許原主真的算是一個溫柔又善良的人。
可末世來瞭。
在末世裡,這份善良就成瞭罪惡。
沒有能力卻非要救人也不再是善良,而是一個傻子。
原主自己聖母也就算瞭,可怕的是他還有一個是非不分的戀愛腦追求者。
原主就是個體質較弱的普通人,就算聖母也沒有太大的能力,直接不理會他就行。
但愛慕原主的那個戀愛腦卻是個小混混。
小混混叫閻辭,是大學附近小混混的頭目,身手十分的好,性格狠厲無情,打架鬥毆完全就是傢常便飯。
但這樣的人在這末世反而比普通人都要有能力。
也比普通人都更適合這末世。
按理說閻辭這樣的人,是不會喜歡原主這樣的人的,更不可能為瞭原主變成戀愛腦。
但架不住原主十分的溫柔,且溫柔的不分對象,在路過小巷子時看到閻辭打架受傷,就給他送藥。
甚至看到他打劫別人還給他送錢,一送還送的不少,幾乎是原主一個月的生活費。
閻辭大概是被原主感動瞭,雖然原主勸說瞭他無數次,他也沒有停止打架,但從此再也沒去打劫過。
還會找時間來陪著原主來上課,就為瞭能多看原主一眼。
是整個大學公認的戀愛腦瞭。
畢竟他一個初中畢業的混混,竟然肖想傢世學識樣樣都不俗的校草。
顯然已經是為瞭愛情沒什麼腦子瞭。
哪怕原主無數次拒絕瞭他,他也依舊如此。
阮清卻覺得閻辭這個人有些貓膩。
打架一般隻是定性為尋滋挑事,並不如打劫的罪名重。
甚至閻辭這個人還十分的聰明,哪怕他打架進警察局瞭,最多也隻被拘留過三天。
都達不到留下案底的程度。
阮清隱晦的掃瞭一眼旁邊站著的男人。
男人身上帶著一股桀驁不馴的氣息,甚至是給人一種瘋狂的感覺。
感動?
他怎麼覺得這個閻辭是把原主當成......冤大頭瞭?
不,冤大頭都感覺有些抬舉原主瞭。
閻辭分明就是把原主當成瞭提款機,還是說一聲就能輕易拿到大量錢的那種。
要知道原主一個月的生活費可不低,但原主幾乎大半都給他瞭。
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閻辭這個人確實表現的十分的戀愛腦。
一副沒瞭原主就活不下去的樣子。
而且還有些瘋。
阮清倒是希望閻辭隻是單純的把原主當成瞭提款機,不然這兩人加起來簡直就是最糟糕的組合瞭。
直接集齊瞭末日死亡flag。
在學校爆發喪屍時,閻辭正陪著原主在學校上課,還是閻辭保護著原主的。
不然原主估計在喪屍闖入教室時,就因為跑上去關心而被咬死瞭。
兩人發現瞭學校的情況後,跌跌撞撞的逃離瞭學校。
畢竟學校的人口實在是太密集瞭,不是一個適合久留的地方。
在在兩人從學校逃出來時,就因為原主想要救人,讓被咬的人混入瞭隊伍中,無意間害死瞭不少人。
雖然是對方隱瞞瞭被咬的事實,但人卻是原主救的。
所有人都將那些人的死算在瞭原主的頭上,同行的不少人都對他產生瞭不滿和怨恨。
哪怕是原主曾經幫助過的人也不例外。
畢竟大部分人類都是自私的,在生命都受到威脅下,那些小恩小惠早就不那麼重要瞭。
如果說這是演電影或者電視劇,原主和他的戀愛腦追求者說不定能踩著隊友的生命活到大結局。
但這是在無限恐怖遊戲的副本,也是某種程度上的現實。
副本裡沒人會那麼傻的留著他和戀愛腦。
哪怕普通NPC能容忍,玩傢們也絕對不會容忍。
在生死線上掙紮求生的玩傢們,早已失去瞭作為人類的心軟,如果隊伍裡有一個會拖累全隊的聖母,玩傢絕對會毫不猶豫的下手。
雖然副本禁止玩傢對NPC下手,但在這末世想要弄死一個人再簡單不過瞭。
最理想的狀態也不過是玩傢們直接無視他,陷入危險也不會救他。
顯然阮清這次不止是與NPC站在瞭對立面,甚至還和玩傢站在瞭對立面。
而且末世裡人實在是太多瞭,除非落單或者隻有幾個人,不然四千積分都不夠他崩人設扣的。
奇怪。
總感覺......遊戲對他的惡意更大瞭幾分。
阮清抿瞭抿下唇,現在的情況最好是找個機會和閻辭分開。
閻辭這個人就像是一條瘋狗,末世前打起架來就有些不要命。
更何況這是末世。
要知道末世可沒有什麼道德法律能約束他瞭,而且錢財在末世也成瞭一堆廢紙,僅憑他心中那點兒愛來束縛他?
根本不可能。
和他分開的話,情況反而要好很多。
一個沒有能力的聖母,對隊伍造不成什麼威脅和傷害。
隊友可以直接忽視他,他也不可能做出偷偷摸摸放人進來這種無腦的事情。
聖母什麼的,做做樣子就可以瞭。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自保的武器。
以及去試試那個支線任務到底是什麼情況。
支線任務隻說瞭擊殺喪屍可獲得積分,但並沒有說擊殺多少喪屍獲得多少積分。
似乎需要自己去嘗試。
這說不定是一個刷積分的好機會。
就在阮清抱著膝蓋坐在角落若有所思時,不遠處傳來瞭“砰砰砰”的拍門聲。
聲音直接吸引瞭在場的所有人的視線,也包括阮清的。
阮清抬起頭,朝發出聲音的方向看瞭過去。
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是一個超市,超市的玻璃門外有幾個人正在瘋狂的拍打著大門,臉上帶著驚恐和害怕,邊拍還邊時不時的回頭看向四周。
“開開門!!!”
“求求你們開開門!讓我們進去!”
“我們沒有被喪屍咬過!求求你們開開門!放我們進去好不好?求求你們瞭!”
此時超市裡差不多就幾十個人,都是從各個地方跑過來的,有社會精英,有小混混,最多就是學生瞭。
因為這附近就是阮清就讀的大學。
不少同學都剛從學校跑出來。
其他人臉上雖然面露不忍,但猶豫瞭幾秒後,最終還是咬牙移開瞭視線。
超市的玻璃門並不好關,他們是用東西卡死的,取瞭的話會非常不方便再卡上。
再則外面的人身上帶著血跡,誰也不知道那血跡到底是誰的,如果對方隱瞞瞭自己被咬,那麼超市裡的所有人都會有危險。
所以最好的選擇就是不開門。
這附近並不隻是這一個躲藏的地方,門外的人可以選擇去其他的地方。
大部分人都是這樣想的,就連剛從大學裡跑出來的學生也這麼想。
但那群學生卻下意識看向瞭角落裡的少年,接著便怔住瞭。
就連站在少年旁邊的閻辭也同樣如此。
角落裡坐著的少年眉目如畫,鳳眼尾微微翹起,勾出一個瀲灩昳麗的弧度。
這種長相本應該媚意十足,但是少年卻並不是如此,反而給人一種幹凈溫柔的感覺。
精致的臉也絲毫不帶有攻擊性。
是那種溫暖的恍若陽光照在身上的感覺,在這個滿是瘋狂的世界裡,仿佛是唯一的溫暖,讓人忍不住心生向往。
讓人下意識就沒有那麼害怕喪屍瞭。
也讓人下意識不那麼抵觸少年不分情況的救人瞭。
就好像少年合該就是如此,高高在上的憐憫著眾生。
看過去的同學們半天都回不過神來,時清似乎......變的更加好看瞭。
忽然被看的阮清:“......”
看......看他幹什麼?
阮清見所有學生都看向他,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
他看瞭看門外的幾人,頓瞭一秒才明白瞭。
他現在是聖母,看到這種場景肯定是不可能無動於衷的。
問題是他要是幫門外的人說話,說不定超市裡面的人能直接將他給扔出去。
顯然這個副本也依舊一上來就是直面死亡。
可不說肯定會崩人設的。
超市裡的人就有幾十個,一人扣一百積分,剛剛拿到的四千肯定就直接沒瞭。
而且這還是才剛進入副本而已。
他根本就沒有那麼多積分來扣。
這個副本極大的限制瞭崩人設這個問題。
除非讓自己落單。
可問題是落單面對喪屍基本上也沒有生還的可能性。
而且從玻璃門看出去,街道上還有喪屍在啃食地上的屍體,也有喪屍在撕咬著逃跑不及時的人。
看起來十分的恐怖駭人。
慘叫聲時不時的響起,聽的人心底發涼。
阮清頂著眾人的視線張瞭張口,有些生硬的小聲開口,“......要,要不放他們進來吧。”
雖然阮清的聲音並不大,但在場的人都看向瞭他。
接著便如那些學生一樣,直接愣住瞭。
角落裡坐著的少年漂亮極瞭,白皙的肌膚加上淡粉色的薄唇,美的雌雄莫辨。
大概是因為剛剛被喪屍嚇到瞭,少年的眼尾微微泛紅,再加上眼角的淚痣,給人一種楚楚可憐的感覺。
而且因為逃亡,少年身上不知道在哪蹭上瞭臟污,看起來臟兮兮的。
但卻沒有折損他的一絲美麗,反而給他平添瞭幾分破碎感。
超市的地上也很臟,但大概少年是太累瞭,根本顧不上臟不臟瞭,直接就坐在瞭地上。
那單薄纖細的身影好似散發著一絲委屈,看起來更加的可憐瞭。
但卻也更加的讓人移不開視線。
因為坐著的姿勢T恤寬大的T恤有些貼身,將少年纖細的身段完全顯露瞭出來,讓少年看起來莫名的有些......色/氣。
閻辭微微垂下眸,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地上的少年,眼底幽深瞭幾分,還帶著一絲探究。
阮清在說話時就低下瞭頭,並沒有註意到閻辭的視線。
他垂眸掩下眼底的神色,精致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憐憫的,語氣也充滿瞭同情和可憐,“放他們進來吧,外面現在沒有危險,放他們進來不會有事的。”
阮清也不想說出這種傻白甜的話,但是他別無選擇。
要麼說出來,要麼崩人設。
崩人設是絕對會扣積分的,但是說出來卻不一定會被扔出去。
阮清隻希望大傢直接無視他。
他旁邊的戀愛腦小混混也不要是非不分的就‘幫他’。
這樣皆大歡喜。
旁邊一個社會青年最先回過瞭神來,他滿臉的不同意,雖然少年長的很好看,但這種和性命相關的事情是絕不可能輕易讓步的。
社會青年直接冷冷的反問道,“他們身上都是血,你怎麼確定他們沒有被感染?”
阮清抿瞭抿下唇,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就......就算他被咬瞭,也不一定就會變異吧。”
“我覺得大傢隻是生病瞭,隻要找到治療的方式,一定還能救回大傢的。”
這麼腦殘的發言,應該不會有人搭理他的吧。
旁邊有人看瞭一眼阮清,臉上帶著猶豫,接著有些遲疑的開口,“他說的也有道理,要不我們把他們放進來吧。”
“畢竟也是一條人命。”
其他人也立馬符合,“確實,外面的喪屍還沒有過來,讓他們進來也沒什麼。”
“而且他們再這樣拍下去,說不定會引來更多的喪屍,到時候玻璃門說不定就擋不住瞭。”
阮清沒想到這些人會附和他,不過也正常。
現在才是喪屍爆發的第一天而已,大部分人實際上還保留著末世前的人性。
讓他們親眼看著活生生的人死去,他們也有些做不出來。
隻不過就是差一個帶頭的人先說出來而已。
但眾人的猶豫和應和,直接將現在的情況推向瞭最糟糕的地步。
阮清看向瞭其中一個男人的手腕,那裡正滲著血跡,甚至上面還有一個泛著烏黑的牙印。
顯然是被喪屍咬瞭。
被喪屍咬到或者是抓傷都會被感染,變異的時間就取決於被感染者的體質,以及被傷到的程度瞭。
如果是致命傷,幾乎立馬就會變異。
但如果隻是輕傷,變異一般就要慢一些。
那男人似乎是察覺到瞭阮清的視線,下意識將衣袖往下拉瞭拉,將那個傷口給遮掩住瞭。
這副心虛的模樣更是表明瞭男人的傷是喪屍造成的。
原主這個性子是不可能說出來的,因為他是真的覺得隻要還沒變異說不定就有救。
而那個男人一旦變異,在場的大部分人也許都會將這事套在他頭上,因為是他第一個提議的。
哪怕最終不是他做下的決定。
阮清從來不會小看人類的惡意。
他掃瞭一眼超市的佈局。
這傢超市並不算小,擁有上下兩層樓,如果一樓出瞭事情還可以往二樓跑。
不過似乎也不需要跑。
這裡是超市,有用的東西比想象中的還要多。
正好可以試試殺死一隻喪屍到底能得到多少積分。
阮清撐著地板站瞭起來。
然而他才站到一半,就眼前一黑,一陣頭暈目眩的感覺傳來,整個人直接半跪在瞭地上。
要不是他伸手撐著身體,甚至會直接倒在地上。
......原主還有低血糖?
似乎沒有吧?
阮清翻遍瞭原主的記憶,也沒找到原主有低血糖的事情。
說起來自從使用瞭那本書後,他就一種覺得不舒服,總有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阮清在腦海中疑惑的開口,【系統,這是怎麼回事?】
系統沉默瞭好幾秒,才遲疑的開口,語氣充滿瞭不確定,【......可能是你心臟病變嚴重瞭吧。】
阮清:“???”
【不是說讀取的隻是進入遊戲時身體的數據嗎?】
系統‘哦’瞭一聲,【那可能就是你原本身體的心臟病變的嚴重瞭。】
系統的這個理由十分的不走心。
阮清調查過,玩傢的身體就是進入遊戲前的數據,除非在副本中經歷瞭什麼不可逆轉的傷害,不然是不可能身體變差的。
而且似乎除瞭他,無限恐怖遊戲的玩傢都是死亡後才會進入的。
根本就不可能出現自己身體出現問題,影響到遊戲中的自己的這種可能性。
是有什麼不想他知道嗎?
本來眾人還在激烈爭吵著到底要不要放人進來,但在聽到角落裡的聲音後,眾人下意識的就看瞭過去。
接著就愣住瞭。
為瞭救幾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少年竟然下跪求他們?
閻辭看著半跪在地上的少年,薄唇抿起,“你就這麼想救他們?想到不惜不顧尊嚴的下跪?”
阮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