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聞言眼底帶著一絲錯愕的抬頭,有些懷疑是自己聽錯瞭。
然而他眼前的閻辭並沒有低下頭,隻是淡淡的垂眸看著他,似乎是等著他的動作。
顯然阮清並沒有聽錯。
這個男人是真的不願意低下頭。
所以他想親他的話,就必須踮起腳尖去親。
而踮起腳尖容易站不穩。
最好是搭著男人的肩,或者是攥著他胸前的衣服,更或者是摟著他的脖子去親。
那將是相當親密的動作。
而且還是完全由他主動的。
阮清的身體微僵,手指捏緊瞭衣角,看起來更加的無措瞭。
但是他又不得不做。
一是因為原主的人設,二是因為他不做的話,說不定會刺/激的閻辭直接發瘋。
沒有任何東西束縛的閻辭會瘋到什麼程度誰也不知道。
到時候隻會更加的麻煩。
阮清沒有扶著閻辭,而是攥緊瞭自己的衣袖,在深呼吸瞭一口氣後,輕輕踮起瞭腳尖。
大概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阮清精致的臉早就紅成瞭一片,眸底泛起一層水光,帶著青澀誘人的氣息。
踮起腳尖主動去親人也好似用盡瞭他全身的力氣。
然而哪怕是阮清踮的很高瞭,高度還是有些不夠。
再踮高的話肯定會站不穩的。
阮清就那樣僵在瞭原地,臉更紅瞭幾分,紅的恍若滴血,襯的他整個人瀲灩無比。
可偏偏閻辭沒有任何低下頭的意思,就那樣垂眸淡淡的看著阮清。
看的讓人更加的羞恥。
踮腳尖太久瞭是會軟的。
阮清抬頭看著眼前的人抿瞭抿唇,有些手足無措的縮瞭回來,最終他歪瞭歪頭,快速在男人的脖子上親瞭一口。
接著便退開瞭。
也許那都不算是親。
因為觸之即離。
快的閻辭都來不及感受,隻感覺有什麼東西碰瞭一下他的脖子,宛如羽毛輕輕滑過瞭一般。
帶著一絲溫熱柔軟。
也帶著一絲癢意。
癢的閻辭身體下意識緊繃瞭起來,也癢的讓他從心底升起瞭一股凌虐的感覺,想要抓著眼前的小少爺盡情的欺負他。
讓他為自己戲耍他的行為付出代價。
閻辭摸瞭摸自己被親的地方,垂眸看著眼前的小少爺,本就深邃的瞳孔更加幽深瞭幾分。
帶著某種危險的氣息。
阮清大概是有些心虛,他羞愧的低下瞭頭,紅著臉小聲的開口,“你,你隻說瞭親你......”
言下之意就是,是他自己沒有說親哪裡的。
那麼親哪裡都可以瞭。
阮清低頭低的太快,並沒有看到閻辭的眼神。
不過就算是看到瞭大概也沒辦法做什麼。
兩人武力值相差實在是太大瞭,硬碰硬他沒有任何的勝算。
閻辭看著眼前明顯在耍賴的小少爺扯起嘴角,意味不明的‘呵’瞭一聲。
看來這位小少爺還沒認清楚現在的局勢。
不過沒關系,現實很快就會幫他認清的。
閻辭淡淡的掃瞭一眼捂著手腕的男人,直接退到瞭旁邊,絲毫沒有提醒任何人的意思。
仿佛別人的死活和他沒有任何的關系。
“謝謝,謝謝你們。”被放進來的女人哽咽的朝超市裡的人道謝,“謝謝你們願意放我們進來,謝謝。”
進來的幾人估計是沒有聽到剛剛超市裡的人反對開門,還以為大傢都同意瞭。
他們最應該感謝的人本來應該是那個開門的男人,但是沒人敢上去去感謝。
因為那個男人看起來有些可怕。
幾人都有些害怕,因此幾人都對著超市裡的其他人感謝。
對於幾人的感謝,超市裡的人沒有接話,畢竟他們是不同意放他們進來的。
但被放進來的人還是非常感激的表達自己的謝意。
剛剛說可以給錢的那人也很遵守信用,將身上的錢和卡都拿瞭出來。
大部分人都沒動,隻有兩人拿走瞭錢和卡。
大概是覺得現在的亂隻是一時的,要不瞭多久就會恢復成以前的世界。
實際上世界應該不會恢復瞭,起碼七天內都不可能恢復,隻會越來越危險。
大街上再次出現瞭扭曲又搖搖晃晃喪屍,身上都帶著血跡,漫無目的的遊蕩著,看起來異常的可怕。
不管是剛剛的那幾隻喪屍,還是外面那幾隻喪屍,看起來大部分都是學生。
這邊是學校附近的街道,實際上人應該比較多,但因為事情發生的時候正在上課,又是在早上。
所以這邊人口才沒那麼密集。
但這邊喪屍很快就會多起來的。
因為學校的喪屍一旦找不到‘食物’,肯定就會往校外活動過來。
不過超市裡的人都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畢竟沒人覺得這場動亂會持續太久的時間。
大部分人都認為隻要在這裡呆個幾小時,國傢就會出面解決的。
超市裡有人拿出手機,想要打電話給傢裡報個平安。
卻發現手機不知道為什麼沒有瞭信號,根本就打不出去。
打報警電話也一直都是占線的狀態。
顯然打的人非常的多,已經完全打不進去瞭。
不止是報警電話如此,其他官方救援電話也同樣如此。
那男人打瞭好幾次都沒打通,咒罵瞭一聲,“真是晦氣。”
不止是那個男人,其他人也發現瞭手機沒有信號瞭,“奇怪,為什麼手機都沒信號瞭?”
“估計是附近的信號塔出現瞭問題吧?”旁邊的大叔沉重的嘆瞭口氣,“畢竟都亂成這樣瞭,也沒人去維修。”
其他人也一一試過瞭,沒人打通過,最後隻能放棄。
阮清對於沒有信號並沒有太大的意外,他看瞭一眼手機後就將手機放回瞭兜裡,接著隱晦的看瞭看那個被咬傷的男人,心底覺得有些不妙。
因為他離其他人太近瞭。
如果真的變異肯定會傷及無辜的。
而且他的手已經開始泛著烏黑瞭,變異是遲早的事情。
哪怕是他人設的問題,阮清也不希望有無辜的人為他的行為承擔後果。
必須要讓人註意到男人的傷口才行。
但貿然接近的話,肯定會讓自己陷入危險中。
畢竟誰也不知道男人還有多久變異。
現在變異的時間除瞭知道和受傷的程度有關,其他影響因素還未可知。
阮清微微垂下眸,用餘光打量瞭一下四周。
視線最終落在瞭不遠處架子上的尖銳物品上。
那是半把剪刀。
大概是店傢用來拆卸東西用的,隻有半把,但卻更適合做武器瞭。
閻辭剛剛殺死喪屍時他註意到瞭,喪屍的弱點是腦袋。
隻要瞬間刺穿喪屍的太陽穴,應該就可以殺死瞭。
阮清掩下眼底的神色,下一秒直接站起身,通過架子那裡,緩緩走到瞭那個男人的面前。
接著溫柔的開口,聲音帶著一絲擔憂,“那個,你是受傷瞭嗎?”
“我給你包紮一下吧。”
雖然阮清一副關心的模樣,但男人卻捂著手腕,下意識的往後退瞭退,反應異常激烈的開口,“滾開!!!”
男人的反應顯然是有些不對勁,他的神色甚至還帶著一絲慌亂和驚恐。
好似是害怕別人發現什麼。
超市裡的人見狀都皺起瞭眉頭,有些懷疑的看向瞭男人。
視線最終落在瞭男人帶血的手腕上。
男人說完也反應過來自己的反應有些太激烈瞭,他在眾人的視線下僵硬的放下捂著手腕的手,有些不自然的開口道,“......我,我不喜歡別人靠近我。”
然而現在卻沒人相信他瞭。
如果不是有問題,反應根本就不會這麼大才對。
阮清抿瞭抿唇,長長的睫毛輕顫,他看著男人溫柔的安撫道,“你別害怕,你已經安全瞭,我隻是想給你處理一下傷口。”
“我不需要!”男人回答的很快,快的帶著一絲急切。
好似生怕說慢瞭阮清就會強行給他包紮一樣。
這下超市的眾人更加的懷疑男人瞭。
剛剛被閻辭踹瞭一腳的社會青年一直沒說話,也沒敢找閻辭的麻煩。
甚至都不敢說一句。
但他看到這一幕後,冷冷的開口,“你被喪屍咬傷瞭?”
社會青年雖然說的是疑問句,但卻是用的肯定語氣。
超市的其他人見狀神色驚恐瞭起來,立馬往後退瞭退,企圖遠離那個男人。
男人神色微僵,他咬牙道,“沒有,我不是被喪屍咬傷的,我的手是剛剛逃跑時撞到瞭東西,不小心撞傷的。”
社會青年完全沒信男人的鬼話,而是看著男人冷冷的質問道,“那你為什麼不讓他包紮?”
男人張瞭張口,囁嚅出聲,“我......我隻是怕你們誤會。”
“如果隻是簡單的傷口的話,那就把你的傷口給我們看看。”社會青年的態度十分的堅決,“不然就請你出去。”
男人聞言身體微僵,下意識捂著自己的手腕,他自然是不敢給大傢看的。
因為他手上的牙印本身就非常的明顯。
再加上過去瞭些時間,牙印那裡已經開始腐爛瞭,連帶著附近的肌膚也開始變的烏青。
一看就是被感染瞭。
也許要不瞭多久,他就會變的和外面那些隻知道咬人的怪物一樣,毫無理智。
跟死亡沒什麼區別。
男人低下瞭頭,掩藏下瞭眼底的怨恨。
怨恨那個少年為什麼要讓他被發現。
男人更怨恨為什麼被咬的人是他。
他明明他都已經安全瞭,他明明不想死。
被咬也不一定就會變成那種怪物,隻要......隻要去醫院,肯定就會變好的。
為什麼要讓他被發現。
為什麼大傢都要針對他。
因為男人低著頭,誰也沒有註意到男人出現瞭變化,他的眼球開始泛白,異常的凸起,裡面還不滿瞭血絲。
不過數秒的時間,男人的表情也變的扭曲猙獰,閉合不瞭的嘴角開始流下惡臭的誕液,看起來十分的可怕。
甚至連他的身體也開始變的僵硬,身上還散發著腐爛的氣息,看起來可怕至極。
顯然男人已經被感染成喪屍瞭。
阮清離的十分的近,他很快就察覺到男人的不對勁瞭。
然而已經晚瞭,男人已經張著大口,朝他撲過來瞭。
這一切都發生的十分的突然。
阮清瞪大瞭眼睛,瞳孔微縮,精致的臉上帶著一絲慌亂,下意識後退瞭幾步。
阮清也沒辦法男人變異的竟然會如此之快,他想拿出剪刀刺上去,可是他大腦雖然反應過來瞭,身體的反應卻根本跟不上。
阮清死死抿緊瞭淡粉色的薄唇,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男人朝他撲上來,好似被嚇傻瞭一般。
其他人看到這一幕直接尖叫瞭出聲,“啊!!!”
“他變異瞭!!!他變成喪屍瞭!大傢快跑啊!!!”
超市裡的人立馬瘋狂逃竄。
甚至有人跑到大門口那裡,慌亂的打開瞭玻璃門,想要離開這個超市。
阮清看著近在咫尺的喪屍,他知道自己避不開瞭。
但他還有道具,倒也不至於死在這裡。
就在阮清要使用道具時,他被人拎著後衣領往後扯瞭扯,下一秒就落入瞭一個高大的懷抱中。
而剛剛還朝他撲上來的男人頭上插著一根筷子。
那筷子就是普通的木制筷子,筷子直接從額頭貫穿瞭男人的腦袋,隻剩下閻辭手裡握的那部分還在外面瞭。
額頭是頭骨,堅硬無比,僅憑一隻沒有削尖的筷子就插瞭進去,可以看出閻辭的力道有多大。
大到有些離譜瞭。
阮清垂下眸,身體微微顫抖,衣袖下指節分明的手指都被他握的有些泛白,好似被剛剛那一幕嚇到瞭一般。
閻辭面無表情的收回瞭自己的手,摟著阮清往後退瞭幾步。
少瞭閻辭的支撐,男人的身體僵硬的倒在瞭地上,泛白的眼球突出,哪怕是死亡也沒有閉上眼睛。
閻辭從幾人出現在門外就註意到男人被咬瞭,自然時時刻刻註意著男人的情況。
但他卻沒有提醒嬌貴的小少爺。
畢竟總要經歷些什麼,才知道他能依靠的隻有他。
閻辭在那男人倒下後,便垂眸看向瞭懷裡的小少爺。
少年身體微微顫抖,眼尾泛著紅暈,眸子裡泛起一層水霧,精致的小臉泛白,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脆弱和無助。
給人一種可憐至極的模樣,和剛剛膽子大到敢戲耍他完全不同。
但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卻很難引起人的同情和憐惜,反而加劇瞭閻辭心底的那絲凌虐感,更加想要......凌/辱少年。
畢竟小少爺以往總是一副溫潤如玉的模樣,看起來虛假至極。
反而是末世來瞭之後,這副害怕的模樣讓人移不開視線。
也變的有些勾人瞭。
閻辭的視線落在瞭少年淡粉色的薄唇上,就在他摟著少年腰的手微微用力時,傳來瞭‘砰’的一聲。
那是撞擊玻璃的聲音。
阮清下意識看瞭過去,剛剛的動靜將大街上的喪屍引瞭過來。
而剛剛因為有人慌亂想要逃出去,將玻璃門的卡栓給打開瞭。
那人看到外面撲過來的喪屍,瘋狂想要將玻璃門給卡住。
但是越慌亂就越卡不上。
門外的喪屍大概是聞到瞭人類的味道,全部撲瞭過來,瘋狂撞擊著玻璃門。
玻璃門直接被撞開瞭一條縫,甚至有喪屍從那個縫裡伸進來瞭一隻手。
想要抓住玻璃門內的活人。
那人眼淚都嚇出來瞭,身體也嚇的開始顫抖。
那人害怕的想要松手,但卻被社會青年制止瞭,“不要松手!”
一旦松開手,門外的所有喪屍都會進入超市。
社會青年邊說邊跑到瞭玻璃門,幫忙抵著玻璃門。
然而喪屍的力氣極大,再加上有喪屍的手伸瞭進來,根本就沒辦法將玻璃門給抵上。
社會青年咬牙,看向瞭害怕的瑟瑟發抖的大傢,“大傢一起幫忙,不然喪屍進來瞭誰也活不瞭。”
不少人害怕的渾身無力,根本不敢上去幫忙。
但也有不少人知道讓喪屍進來會是什麼後果,立馬跑到門口幫忙抵著門。
還有人找到工具,瘋狂打擊著那隻伸進來的手。
想讓喪屍將手縮回去。
然而喪屍就好似不知道痛一般,哪怕被打的血肉模糊瞭也沒有收回去,依舊興奮的朝玻璃門內伸著手。
那是看見瞭食物的興奮。
阮清看瞭看旁邊無動於衷的閻辭,掙紮瞭幾下,卻沒能掙開閻辭的手。
他小聲的開口,“那個......”
閻辭收回瞭視線,輕輕碰瞭碰自己的薄唇。
意思很明顯,想讓他幫忙依舊要付出代價。
而且因為剛剛的事情,閻辭還直白的開口道,“親這裡。”
阮清本來因為喪屍白瞭的臉泛起瞭紅暈,他張瞭張口,“我是想說,你可不可以放開我......”
閻辭頓瞭一下,松開瞭摟著阮清腰的手。
阮清不再管閻辭,他跑到超市的區域看瞭看,最終找到瞭賣刀的區域。
然後拿起遞到瞭使勁用棍子砸喪屍的那人手中。
那人隻是看瞭一眼刀,並沒有註意看遞刀的人,就下意識接過刀。
接著喪屍的手砍瞭過去。
大概是砍到瞭骨頭,並沒有能一刀將喪屍的手砍掉,反而是刀卡在瞭骨頭上。
那喪屍的手都被砍瞭大半瞭,依舊還在動。
看起來駭人無人。
那人抽回瞭刀,咬牙再次砍瞭下去。
這次終於砍斷瞭。
其他人見狀立馬用桿子將喪屍推瞭出去,將玻璃門給關上瞭。
接著一堆人抵著人,一個人將門給卡上。
門終於卡上瞭,眾人狠狠的松瞭口氣,這才發現遞刀的人是阮清。
不少同學都有些詫異,校草竟然會遞刀?
他沒有被剛剛那一幕嚇到嗎?
明明喪屍都快撲他身上瞭。
仔細想想校草似乎隻是溫柔,倒也確實沒聽說過他膽子小。
但剛剛他不是說喪屍隻不過是生病瞭嗎?
不過被咬瞭還沒變異,和已經完全變異瞭的喪屍還是不能一概而論的。
畢竟前者還保留著人類的一切。
在沒有變異之前都還屬於人類。
而且剛剛要是不砍斷喪屍的手,他們這群人說不定都要死在這裡。
那同學看瞭看額頭上插著筷子倒在地上的喪屍。
......不過也可能是被嚇到瞭。
大傢也同樣是這個想法。
旁邊一位大叔雖然看起來很強壯,但他剛剛卻沒有上去幫忙抵門。
大叔看瞭看地上的喪屍,小聲的嘀咕,“要不是他非要把人放進來,也沒這麼多事。”
男人的嘀咕聲算不上小,在場的人基本上都聽見瞭。
大叔旁邊同樣沒幫忙的人小聲的應和,“確實,如果他不說救,也沒那麼多事瞭。”
兩人都隻說瞭阮清,卻沒敢說閻辭。
阮清睫毛輕顫,小臉泛白瞭幾分,但他卻什麼也沒說。
一直冷著臉的社會青年皺瞭皺眉,他不同意開門,但是也看不慣這種將事情完全推到一個人身上的行為。
更何況一個好好的人不上去幫忙,還指責幫瞭忙的人?
就在社會青年準備開口諷刺兩句時,那大叔再次小聲的開口瞭。
“剛剛喪屍撲向瞭他,他不會已經被咬瞭吧?”
社會青年頓住瞭,立馬看向瞭一直沒說話的少年。
少年身上是帶著血跡的,不過那血跡在進入這個超市之前就有瞭。
血跡染紅瞭他腰間好大一塊兒。
看不出到底是別人的血,還是他自己的血。
不過衣服倒是沒有絲毫的破損,也看不出到底是不是喪屍造成的。
阮清見眾人看過來瞪大瞭眼睛,精致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無措,“我沒有。”
“我沒有被咬傷。”
社會青年皺瞭皺眉,冷冷的開口,“剛剛那個男人也說瞭沒有。”
“而且被咬瞭的人是不會說自己被咬的。”
阮清立馬挽起兩隻袖子,將自己的手肘露瞭出來,“我身上沒有傷口,我真的沒有被咬。”
眾人看著少年白皙到近乎透明的肌膚,直接就愣住瞭。
因為少年的手肘纖細又細膩,沒有任何的瑕疵,就連體毛也沒有。
好看極瞭。
而且那上面確實沒有任何的傷口。
閻辭淡淡的開口,“隻是手上沒有而已,誰知道其他看不見的地方有沒有傷口。”
阮清瞪大瞭眼睛,震驚的看向閻辭。
明明他應該知道的。
知道喪屍根本就沒有碰到他。
是他在喪屍碰到他之前直接拉開瞭他。
大概是閻辭知道阮清的疑惑,他開口道,“當時太急瞭,我沒看清楚。”
阮清聞言抿瞭抿唇,漂亮的眸子裡泛起瞭一層霧氣,看起來帶著一絲脆弱和無助。
也帶著一絲被人冤枉瞭的委屈。
其他人都有些遲疑瞭。
無法確定阮清剛剛到底有沒有被喪屍傷到。
畢竟當時看見喪屍大傢都慌瞭,根本就沒有註意去看。
隻記得當時少年離的非常的近,而喪屍又撲向瞭他。
應該......沒有吧?
可是救他的小混混都這樣說,大傢都有些不確定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