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玄闌哪怕腦海中想的東西十分的不雅,但是臉上卻絲毫不顯,連眼神都沒有透露半分。
任誰都無法猜到他在想什麼,哪怕是阮清也沒有註意到。
謝玄闌在阮清比劃時就看懂瞭阮清的意思,他看瞭看不遠處喪屍,又看瞭看阮清指的那輛車。
那輛車雖然離得近,但車門是關閉瞭的,車上也沒有人。
謝玄闌看向阮清。
——你有那輛車的鑰匙?
阮清搖瞭搖頭。
——沒有,但我可以開。
謝玄闌見狀沒有說什麼,而是看向瞭另外一輛車。
阮清順著謝玄闌的視線看瞭過去。
那輛車的駕駛座上正坐著一個喪屍,但因為系著安全帶的,喪屍被困在瞭駕駛座。
而且那輛車的車門還是打開瞭的,鑰匙也肯定就在車上。
隻需要將那喪屍處理瞭就可以直接開走車。
但問題是那輛車離他們有些遠,而且直線根本就跑不過去,中間隔瞭兩排車。
想跑過去就必須繞著跑,這無疑是在找死。
阮清收回瞭視線,朝謝玄闌無聲的搖瞭搖頭,表示自己跑不過去。
但謝玄闌並沒有理會阮清的搖頭,而是無聲的開口問道。
——會開木倉嗎?
阮清遲疑瞭一下,最終還是輕輕點瞭點頭。
原主不一定會,但也沒人敢說他就一定不會。
開木倉並不難,難的是敢開和打準而已。
謝玄闌在阮清點頭後,繼續張瞭張口。
——我抱著你跑過去。
顯然謝玄闌的意思是他抱著他跑過去,而他負責開木倉殺死靠近的喪屍。
阮清覺得這有些太冒險瞭。
謝玄闌敢信任他能打的準,可他不敢信任他的速度。
因為謝玄闌一旦沒有在喪屍包圍過來之前跑到車面前,那他們兩個就完瞭。
然而謝玄闌並沒有給阮清搖頭的機會,他在說完後就將木倉塞到瞭阮清的手裡,直接將阮清給打橫抱瞭起來。
接著就沖瞭出去。
甚至在碰到車後,踩著車頭一躍而起,從車上幾個跳躍就跳瞭過去。
整個動作宛如行雲流水般,幹脆利落。
哪怕是懷裡抱著一個人也沒有影響到他絲毫。
而阮清則是毫無防備,根本沒想到謝玄闌隻是在通知他,在被抱起來後他瞪大瞭眼睛,下意識拿著木倉,摟緊瞭謝玄闌的脖子。
原本阮清以為謝玄闌給他木倉是為瞭殺死靠近的喪屍的,但謝玄闌的速度超過瞭他的認知。
快的有些離譜瞭。
以他這個速度估計跑到瞭車面前,其他喪屍都還沒追上來。
給他木倉應該是讓他殺死駕駛座的那隻喪屍的。
動態情況下開木倉和靜態情況下開木倉,難度顯然不是一個等級的。
怪不得謝玄闌敢信任他。
藏在車裡的幾人本來以為兩人已經死瞭,沒想到兩人竟然再次出現瞭,幾人立馬死死的盯著兩人。
想要看看他們想做什麼。
幾人的直播間也同樣如此。
【草!這個男人是誰?為什麼這麼帥?帥的有些離譜瞭啊喂?那個大跳是人類能做到的嗎!?】
【臥/槽,你別光看那個男人,你看看他懷裡抱著的少年,沃日,這是人類該有的長相嗎!!!?就是畫都畫不出來吧!?】
【果然這種大型晉級副本就是驚喜多多,隨便兩個普通路人都美的令人窒息,主播你以後多參加點兒這種晉級副本吧!求求瞭。】
【前面的,你想主播死就直說吧,真的沒必要說的這麼委婉的。】
整個恐怖無限的玩傢和觀眾都知道,大型晉級副本是同等級副本中最難的。
但又是不得不經歷的。
當玩傢的實力被遊戲主系統評定為可晉級時,就必須在一個月內進入大型晉級副本。
如果能從晉級副本中活著出來,那麼等級就會提升,之後進入的副本也會是對應難度的副本。
如果沒能從晉級副本中活著出來,也可以花積分兌換替死傀儡。
替死傀儡所需要的積分十分的貴,但在這種晉級副本中卻隻需要兩千積分。
如果積分不足的話,還可以用一個月時間去其他副本攢積分,然後再來參加晉級副本。
這是整個遊戲裡遊戲主系統最當人的地方瞭。
不過哪怕如此,也沒有玩傢會在不是自己晉級的時候,選擇進入晉級副本。
因為晉級副本的難度,真的超出同等級副本的兩倍以上瞭。
初級升中級還好,中級升高級簡直就是地獄級難度,完全不亞於高級副本的恐怖,沒有那個實力就完全是在給遊戲主系統送積分。
就像這幾人這次,進入副本就直接在爆發瞭喪屍的學校,差點上來就死出副本瞭。
不過現在也沒好到哪裡去,直接被困在瞭這個地下車庫。
阮清並不知道那幾人是玩傢,他摟著謝玄闌的脖子,目不轉睛的盯著那輛車。
那輛車的車窗是沒有關閉的,在距離車已經不遠瞭時,阮清果斷的舉起瞭手中的木倉,瞄準瞭車裡的喪屍。
“砰!!!”的一聲,子彈正中那喪屍的太陽穴。
本來還在掙紮的喪屍瞬間直直的倒在瞭方向盤上。
而木倉聲也將整個車庫裡的喪屍都引瞭過來。
不過此時已經不重要瞭,因為他們已經跑到車旁邊瞭。
謝玄闌在阮清開木倉後就詫異的看瞭他一眼,似乎是沒想到他能打中一般。
實際上謝玄闌不是驚訝懷裡的人打中瞭,而是驚訝他能在喪屍掙紮的情況下,還能直直的打中太陽穴。
還是在他抱著他快速奔跑的情況下。
要知道哪怕是他那群天天特訓的手下,也沒有幾人能做到這種程度。
少年似乎天生就適合拿木倉。
不過可惜少年的身體實在是太弱瞭,弱到連個普通人都不如。
如果隻是弱,還能經常訓練來變強,但少年似乎是體質就有問題,估計訓練也不太可能。
謝玄闌按下瞭心底的想法,快速跑到車面前,在放下阮清後便拉開瞭車門,一把將喪屍的屍體扯瞭出來。
阮清也沒有耽擱,在謝玄闌將他放下後,就立馬打開瞭後座的車門,快速坐瞭進去。
車鑰匙就插在車上的,謝玄闌直接啟動瞭車,接著一腳油門,在喪屍包圍過來之前,開著車往出口方向開去。
哪怕是有喪屍攔路,謝玄闌也沒有絲毫的減速,直接撞瞭上去。
喪屍的速度遠遠不如車快,謝玄闌很快便開出瞭地下車庫,駛入瞭外面的街道。
那一直藏在車上的幾人見兩人成功開出瞭車庫,立馬開車跟瞭上去。
他們之所以沒有開車出去,是因為找不到正確的出口,如果一旦找錯出口,從第二大學那個方向出去瞭,就完全是自投羅網。
因為那邊的喪屍實在是太多瞭,隻要數不清的喪屍圍過來,就能直接將路給堵死,哪怕是車也撞不出去。
這兩人不像是傻子,既然敢冒險開車,就一定會找到正確的車庫出口的。
阮清回頭看瞭一眼跟著他們的車,帶著幾分驚訝。
這幾人實在是太聰明瞭。
從一開始就知道不能走前面的那棟樓,而是選擇瞭藏在後面這棟樓,還懂得藏在地下車庫。
甚至還知道抓住機會跟著他們走。
這不太像是普通人該有的謹慎和思維。
不過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他們隊伍裡有一人比普通人聰明也說不定。
阮清在那輛車改變瞭方向後就收回瞭視線,看向瞭窗外。
外面早就是一片混亂瞭,街道上到處停著車,喪屍也在漫無目的的遊蕩著,憑借著本能追逐著活人的氣息。
不遠處時不時響起一聲慘叫,光是聽著就讓人心底發涼。
現在還是晚上,去哪都不方便,而且也不知道去哪才算安全。
不過遠離這個喪屍爆發的地方總是沒錯的。
謝玄闌開著車,往總部所在的方向開去。
然而情況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的多,哪怕是他已經開出瞭不遠的距離瞭,依舊能看到大街上遊蕩的喪屍。
這已經不是同一個區瞭。
怕是這整個市都淪陷瞭。
而且因為喪屍爆發的十分突然,路上正常行駛的車輛大概是為瞭避讓喪屍,一路上發生瞭數不清的車禍。
整個交通都陷入瞭癱瘓。
甚至很多路都已經被堵的走不通瞭。
估計想要開車離開這個市都困難。
謝玄闌在看到油快要沒有瞭後,找瞭一個沒有喪屍的地方停下。
晚上太危險瞭,最好是等到白天再繼續想辦法。
現在交通和通訊都全面癱瘓瞭,也無法聯系到外界,連請求救援都做不到。
謝玄闌停的地方是一個爛尾的居民樓區。
因為爛尾瞭,這邊基本上沒什麼人來,比起其他地方要安全很多。
但環境也惡劣很多。
整個居民樓都散發著難聞的氣息。
謝玄闌下瞭車就拿出手電筒,謹慎的照瞭照附近。
在確定沒有什麼危險後,才敲瞭敲阮清的車窗玻璃,示意他下車。
阮清沒有耽擱,立馬下瞭車。
謝玄闌用手電筒四處照瞭照,在閃過一個東西後,阮清頓住瞭。
他下意識拉住瞭謝玄闌的衣服,小聲的開口,“你再照照那邊。”
謝玄闌雙眼瞬間瞇起,將手電筒照瞭過去。
然而並不是謝玄闌想的有喪屍,他照過去的方向是一張居民樓的俯瞰圖而已。
像這種售賣的居民樓都會貼一張大大的俯瞰圖,基本上都是精修的圖片。
隻不過就是一種宣傳手段,居民樓修建起來會不會是那副模樣還不一定。
不,不是這個,阮清壓低聲音小聲的開口,“往左邊一點點。”
謝玄闌雖然不知道阮清是什麼意思,但他還是將手電筒左移瞭幾分。
左邊是一份地圖,是這個居民樓所處在這個市的地圖,旁邊還附帶瞭整個市的俯瞰圖。
在手電筒照上去時,阮清也終於看清楚瞭。
他在意的並非是這個居民樓的位置,而是他原主的記憶中找到瞭關於這個市的資料。
這個市名為A市,處於湖中心,是一個湖中島嶼。
隻有唯一一座大橋通往外面。
那座大橋出瞭問題的話,想要出去就可以說是難於登天瞭。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如果隻有這個市出現瞭喪屍,外界會怎麼辦?
這個副本的時限是七天,一般這種生存時效副本在後面一天,都會發生什麼變化。
這個變化基本上都十分的危險。
如果不找到生路,幾乎沒辦法從這個變化中存活下來。
比如上個副本的筆仙的鬼域在向白天融合,再比如上上個副本大少爺的葬禮。
那這個副本的第七天......會發生什麼?
阮清心底有瞭一個不太好的預感。
這個市的地理位置實在是太微妙瞭,微妙到他不得不多想。
大部分人在抉擇的時候,都會傾向於犧牲少數人的利益,來確保大多數人的利益。
這種決策殘忍又無情,但卻是最能降低損失的方法。
畢竟犧牲一人能拯救萬千人的話,大多數被拯救的人都會選擇犧牲那個人。
至於那個人是不是自願犧牲,已經不重要瞭。
也就是說,如果喪屍到達瞭一種不可控制的情況,未必不會出現炸掉一個A市來保全整個世界的情況。
若是真的如他猜測的這般,那這個副本的真正生路隻有一條。
逃出A市。
甚至還要考慮到橋對面會擊殺逃出去的人的這種情況。
因為外面的人不一定會接受人逃出去。
誰也不知道逃出去的人身上有沒有攜帶病毒,誰也不能確保到底安不安全。
那麼將一切扼殺在搖籃裡就是最好的方法。
謝玄闌看過去並沒有看到喪屍,他看向身邊的阮清壓低聲音,沉聲問道,“怎麼瞭?”
“沒什麼,應該是我看錯瞭。”阮清垂眸掩下瞭眼底的神色。
現在他隻希望他的猜測都是錯的。
畢竟炸掉一個市這種想法,實在是太瘋狂瞭。
這可和犧牲一個人完全不同。
這個市所在的島嶼占地面積並不算小,大概有□□萬平方公裡,常駐人口差不多達到瞭八千萬的人。
哪怕是有權利決定的人,應該也不敢輕易下這種決定。
而且外面的民眾應該也不會同意下這種決定的。
阮清壓下瞭心底的想法,跟著謝玄闌進入瞭居民樓區。
居民區雖然爛尾瞭,但下面幾層都是修好瞭的,隻不過沒有門窗也沒有裝修。
阮清和謝玄闌到瞭才發現裡面已經有人瞭。
謝玄闌才剛走到門口,就立馬停瞭下來,瞬間拉住瞭旁邊還沒反應過來的阮清,將他拉入瞭懷中。
接著便摟著人,一個轉身離開瞭原來的位置,警惕的看著不遠處的人。
因為裡面的人正拿著尖銳的武器,朝兩人刺來,顯然是預謀已久。
估計在下面他們停車時,就看到兩人瞭。
謝玄闌拿著手中的手電筒,朝剛剛的那個方向照瞭過去,對面站著不少的人。
領頭刺過來的人惡狠狠的看著兩人,“這裡不歡迎你們,請馬上離開。”
“對,不歡迎你們,請你們離開。”旁邊的人也拿著武器冷冷的附和道,“否則我們就不客氣瞭。”
阮清在謝玄闌將手電筒打上去的時候就愣瞭一下,這群人不是工人。
穿的並不是工作服,也沒有工人的任何特征,而且看起來什麼人都有。
甚至還有穿著休閑的女性。
而且這群人剛剛出手也十分的果斷,沒有給人留下活路的意思。
喪屍是不會使用手電筒的,這群人應該知道他們是人類。
但就算是如此,也依舊直接動手瞭。
令人心驚。
阮清覺得有些不對勁,普通人哪怕是不歡迎,也不至於就要動手就殺人才對。
是......玩傢?
應該就是玩傢無疑瞭。
阮清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玩傢,他看向瞭謝玄闌。
謝玄闌冷冷的掃瞭幾人一眼,拉著阮清離開瞭。
這邊的爛尾樓並不隻是這一棟而已,沒必要和這群人浪費時間。
阮清也同樣是這樣想的。
謝玄闌和阮清繞到瞭另外的方向,這才發現不遠處是設立瞭售樓部的,而售樓部旁邊就有一傢超市。
此時還開著燈的。
因為大馬路上的燈也是亮著的,所以超市的光也不算突兀,並沒有吸引什麼喪屍過來。
謝玄闌掃瞭一眼阮清,最終朝超市走瞭去,阮清也立馬跟瞭上去。
超市已經有人在瞭,能聽見裡面屬於人發出來的聲音,十分的嘈雜,聽不清楚裡面在講什麼。
但似乎依稀能聽見......哭喊聲?
阮清不是很確定,等他仔細去聽又似乎沒有瞭,就好似剛剛隻是他的幻覺一般。
今天聽見的哭喊聲和慘叫聲十分的多,現在安靜下來瞭還存在能聽見的幻覺也很正常。
阮清壓下瞭心底的疑慮,跟著謝玄闌繼續往超市走去。
超市並不算小,應該是為瞭讓居民樓能更好的賣出去,所以才配備的超市。
阮清走近瞭才發現超市也是那種玻璃門,可以看清楚裡面的情況。
裡面確實有不少的人,但都不太好惹的樣子。
說是殺過人阮清都相信,因為其中有幾人看起來就對生命十分的漠視,好似根本就不在意人命一般。
阮清一向看人很準,也很會觀察人的微表情,他在看清楚超市裡面的人後,下意識就拉住瞭謝玄闌,想要提醒他別去瞭。
裡面的情況明顯不對勁。
剛剛聽到的哭喊聲說不定也不是他的幻覺。
他就說有小賣部的情況下那群玩傢為什麼會選擇爛尾樓,連玩傢都避開瞭,這群人絕對有問題。
但已經晚瞭,裡面的人似乎早就已經看到他們兩人瞭。
估計在他們看到他們之前就看到他們瞭。
正如阮清所想的那般,裡面的人早就看到兩人,隻不過在看到的瞬間直接就愣住瞭,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
還是其中一人不小心碰掉瞭貨架上的東西,才驚醒瞭在場的所有人。
超市裡的人反應過來後,相互給瞭對方一個眼神,不約而同的將手中的東西往後藏瞭藏。
其中一名光頭的男人摸瞭摸自己的光頭,調整瞭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
在兩人走近後光頭直接打開瞭門,接著朝兩人友好的笑瞭笑,“兩位小兄弟怎麼這麼晚瞭還在外面,快進來吧,外面不安全。”
光頭的男人長相並不兇,是那種標準的和藹的長相。
但哪怕是光頭看起來很和善,但阮清知道這個人笑的很假。
而且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又怎麼可能會有人都不問問有沒有被喪屍咬傷,就直接開門放人進去的。
裡面的其他人大概也察覺到瞭光頭男的失誤,另一個臉上有疤的刀疤男人立馬站瞭出來,他看著阮清和謝玄闌一臉懷疑的開口,“你們沒被喪屍咬傷或者是抓傷吧?”
謝玄闌在阮清拉他時就察覺到不對勁瞭,哪怕是男人這樣說,他也沒有相信。
阮清本來想拉著謝玄闌直接離開,但他視線在落在超市裡某處時,直接瞳孔微縮,瞪大瞭眼睛。
那是......木倉?
而且還是很多,幾乎那種看起來不好惹的人手裡人手一把,隻不過基本上都藏在瞭身側。
不註意看的話完全看不出來。
畢竟晚上是有視覺盲區的,隻要將光一擋,基本上就看不清楚瞭。
但阮清的視力一向很好,他不隻是看到瞭裡面的人有木倉,甚至還看到有人的木倉正對著他們的。
阮清抿瞭抿下唇,借著謝玄闌的遮掩拉起瞭他的手,隱晦的在謝玄闌的手中比劃瞭幾下。
——有木倉。
——很多。
具體有多少阮清也不確定,但現在顯然不是她們想走就能走的。
說不定隻要他們露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子彈就會瞬間朝他們打過來。
這群人果然不是善茬。
謝玄闌的註意力本來在說話的人身上,但在少年拉住他時註意力就變到瞭自己的手上。
少年的手,果然和他想的那麼軟。
軟的他稍微用力一點就感覺會弄疼他一般。
謝玄闌渾身都緊繃瞭起來,但臉上依舊絲毫不顯,仿佛隻是在警惕著對面的人一樣。
大概是覺得刀疤男說的有些太嚴厲瞭,光頭男立馬溫和的開口,“你們別誤會,他沒有刁難你們的意思,想必你們也知道瞭被喪屍咬傷或者抓傷是會變成喪屍的,我們也隻是為瞭以防萬一。”
光頭男說完便看向瞭刀疤男,“我看這兩位小兄弟身上也沒有傷口,看在我的面子上,就讓他們進來吧。”
刀疤男一臉的不願意,但最終還是同意瞭,“好吧,那讓他們進來吧。”
阮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