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喪屍抓上來時,江書瑜都沒反應過來。
她還是見阮清站不穩才反應瞭過來。
江書瑜驚恐的瞪大瞭眼睛,慌亂的上前瞭兩步,想要將人給拉住。
然而已經晚瞭。
甚至因為去拉人,自己也穩不住的往下倒去。
阮清在穩不住時就知道要糟瞭。
他身體的平衡協調能力向來不怎麼好,一旦穩不住,摔下去的概率就極大。
果然和他想的差不多,他穩不住瞭,甚至摔時還扭到瞭腳踝。
阮清顧不上腳踝的疼痛,他在摔下去的同時,快速從包裡拿出一個像是符紙一樣的道具。
這個符紙是他之前在系統商城找到的,作用類似喬諾給他的隱藏氣息的符紙。
但效果隻有十分鐘,還花掉瞭他大半的積分。
喪屍實在是太多瞭,他又扭傷瞭腳踝,阮清不確定在十分鐘之內能不能安全離開。
一旦道具失效瞭他還沒走出去,那麼他大概就會真的死在這裡瞭。
不過他此刻已經沒得選瞭。
阮清見江書瑜也要掉下來瞭,顧不上換手,就立馬伸出拿著符紙的那隻手。
想要拉住她。
這個道具是可以遮掩最多三個人的氣息的,他和江書瑜可以一起離開。
然而變故發生瞭。
阮清還沒牽到江書瑜,他手中的符紙就被......搶走瞭。
阮清瞪大瞭眼睛,不敢置信的抬頭看向瞭江書瑜。
江書瑜手中拿著的正是他的符紙,顯然符紙是她搶的。
阮清張瞭張口,想要問為什麼。
但他下一秒就對上瞭江書瑜幽暗的目光,接著便怔住瞭。
那不是江書瑜會有的神色。
最終阮清落入瞭喪屍群中,還不等疼痛傳來,他就眼前一暗,直接失去瞭意識。
他被江書瑜打暈瞭。
阮清在失去意識的最後一秒還在想,暈過去被咬死的話,應該會比較不疼吧。
......
好像暈過去被咬死確實不疼。
這是阮清恢復瞭意識後的第一個想法。
不過似乎也不是不疼,他的左腳還是有些疼的。
但好像不是喪屍咬的,好像是他之前摔下圍墻時扭傷的。
不對,他好像......沒死?
系統說過,如果死在副本中,會失去記憶成為真正的NPC。
他還記得原來的一切,顯然他並沒有死亡。
他是被人救瞭嗎?
阮清的睫毛微不可查顫動瞭兩下,但他並沒有立馬睜開眼睛。
而是仔細的感知瞭一下四周。
因為氣味有些不對勁。
此刻的空氣中正散發著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和腐爛的味道。
那股腐爛味就是喪屍身上的那股腐爛味。
就好似之前被喪屍包圍過來的那股味道。
近處雖然聽不見什麼聲音,但仔細一聽,卻似乎依稀能聽見遠處的‘嗬嗬’聲。
此起彼伏,不停不歇。
顯然是非常多的喪屍才會產生這樣的聲音。
阮清的心微微沉瞭沉,心底有瞭一股不太好的預感。
他睫毛輕顫瞭幾下,最終緩緩睜開瞭眼睛。
等他看清楚眼前的情況後,直接就瞪大瞭眼睛,瞬間冷汗都出來瞭,精致的小臉也白瞭幾分。
因為站在他面前的就是一隻喪屍,還是一隻流著垂涎直勾勾看著他的喪屍。
那喪屍臉上的肉早就被啃食掉瞭,露出瞭些許的白骨。
甚至它有一隻眼睛都已經沒有瞭,隻留下一個血肉模糊的空洞,看起來就毛骨悚然。
但哪怕隻剩下一隻眼睛,它都還在直勾勾的盯著阮清看。
在看到阮清睜開眼時,喪屍發出瞭‘嗬嗬’的聲音,泛白的瞳孔帶著興奮。
就好似下一秒就要撲上來咬死他一般。
阮清反應過來後立馬往後縮,邊縮邊慌亂的伸手想要伸進他的斜挎包。
然而他身上根本沒有什麼斜挎包。
他此時正在一張兩面都靠著墻的床上,而他的斜挎包在不遠處的沙發上。
因為他這套衣服沒什麼一兜,他的東西基本上都是放在斜挎包裡的。
阮清直接縮到瞭墻角。
這個墻角兩面都是墻,沒有任何的窗戶,四周也沒有任何的東西。
而他床前面就站著喪屍。
無路可逃。
阮清蜷縮在墻角,長長的睫毛不安的輕顫,和喪屍硬碰硬他沒有任何的勝算。
好在這隻喪屍有些古怪,並沒有要直接咬死他的意思。
畢竟真的要咬死他,趁他沒醒就可以直接咬瞭,根本沒必要留他到現在。
但萬事也沒有絕對,說不定隻是將他當成瞭儲備糧也說不定。
阮清一動也不敢動的死死的盯著喪屍,生怕它忽然撲過來。
但一分鐘過去瞭,喪屍依舊隻是那樣直勾勾的看著他。
似乎並沒有要咬死他的意思。
阮清頓瞭一下,餘光掃瞭一眼自己斜挎包。
離的並不算遠。
隻要能拿到斜挎包,他就有自信能解決掉這隻掉喪屍。
但阮清不確定自己動的話,會不會刺/激到喪屍,這幾乎是在拿生命冒險。
但不拼一把也不一定就能活。
阮清細白的手指抓瞭抓床單,最又松開瞭,接著他微不可查的往旁邊挪瞭挪。
阮清邊挪還邊註意著喪屍的反應。
喪屍似乎並沒有發現。
阮清見狀再次朝床邊緩緩的挪去,每一次都隻是挪瞭小小的距離。
小到不註意去看根本就不會發現。
阮清挪瞭好幾分鐘,終於挪到瞭床邊。
就在他要挪下床時,喪屍動瞭。
瞬間朝他下床的這邊走來,嘴裡還發出瞭‘嗬嗬’的聲音。
甚至還朝阮清伸出瞭手。
阮清瞪大瞭眼睛,慌亂的往後一滾,再次回到瞭墻角。
在他翻滾的時候沒註意到腳踝,再次扯傷瞭一下,疼的阮清眸子裡氤氳起瞭霧氣,浸濕瞭他長長的睫毛。
冷汗也再次出來瞭。
而就在他回到墻角後,喪屍安靜瞭下來。
阮清見狀頓瞭一下,雙眼微不可查的瞇瞭一瞬間。
這隻喪屍......不允許他下床?
阮清在床上動瞭動,幅度由小到大,幾乎挪動瞭不小的位置。
但喪屍都毫無反應。
隻有他在靠近床邊想要下床時,喪屍才會有反應。
顯然喪屍是真的不允許他下床。
確定瞭這一點後,阮清不再看向喪屍,而是仔細的觀察著房間的情況。
這裡似乎不像是什麼居民住宅,不管是構造還是裝修都不像。
從角落的窗戶看出去,都是一些機械器材,更像是什麼工廠之類的地方。
而這間臥室似乎就是工廠的臨時住所,裡面並沒有什麼生活用品,十分的空曠。
阮清沒有發現什麼能利用的東西後,垂下眸輕輕卷起瞭自己的褲腳。
準備檢查一下自己的腳踝。
阮清本來以為隻是輕微的扭傷,卻沒想到比他想象的要嚴重的多。
腳踝青紫一片,在白皙的肌膚上看起來十分的可怖,腳踝處甚至已經腫瞭。
輕輕碰一下都疼。
現在哪怕是讓他跑,大概都跑不瞭。
更重要的是,阮清不確定自己到底有沒有被喪屍感染。
當時那麼多喪屍圍過來,隻要稍微弄傷他一點點,他都會變成喪屍。
阮清檢查瞭一下手上和腿上,並沒有看到什麼明顯的傷口,衣服似乎也沒有劃破。
而且除瞭腳踝那裡,阮清也沒有感受到身上其他地方有痛感。
但如果隻是劃破瞭一點皮,也不一定就能感受到疼痛。
而且他自己也看不見自己到底有沒有受傷。
阮清抿瞭抿淡粉色的薄唇,最終放棄瞭檢查。
隻要還沒變異成喪屍,就還有通關的機會。
細胞基因這方面他雖然隻是學過淺薄的一點,但隻要給他資料和時間,他不一定就解決不瞭喪屍病毒。
而且他也不需要從零開始研究。
因為阮清懷疑喪屍病毒是有人故意制作的。
如果喪屍病毒真的隻是意外爆發,那應該是圍繞著一個圈往外擴散才對。
但A市卻是全面爆發的喪屍,覆蓋范圍太廣瞭,根本就不像是意外擴散的。
而且A市的地理位置也讓阮清很不安,地理位置實在是太巧瞭。
湖心島可以說是和其他地方完全隔絕瞭,隻要信號出現瞭問題,發生什麼外界也不一定能及時知道。
島上的人也沒辦法向外界求救。
阮清在剛進入副本的時候,就覺得手機沒信號太巧合瞭。
但他當時隻以為是學校那邊的信號塔出現瞭問題,可在逃離學校附近後,阮清發現手機依舊沒有任何的信號。
一座信號塔出現問題很正常,全市的信號塔都出現瞭問題,那就絕對不正常瞭。
就像是有人故意切斷瞭整個A市的信號,將A市孤立瞭起來。
雖然還沒看到離開A市的大橋,但阮清猜測那橋已經無法通行瞭。
想知道這一切是不是有人策劃的也並不難,隻要去機場和港口看看就知道到底是什麼情況瞭。
如果有人故意制造末世,那麼對方應該不會允許任何人離開A市。
所以離開A市的船隻和飛機之類的交通工具,極大可能也出現瞭問題。
不過這些都是阮清的猜測,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如何逃出去。
現在的情況實在是太糟糕瞭。
喪屍不準他下床,卻不咬死他,就意味著喪屍極有可能生出瞭意識。
一種以活人為食的怪物生出意識,是一件極其可怕的事情。
阮清想到這兒,抬頭看向瞭眼前可怕的喪屍,在艱難的咽瞭一口口水後,他小聲的開口,“我......可不可以去拿我的包?”
阮清說著還伸手,指瞭指不遠處的斜挎包。
阮清在說這話時渾身緊繃,眸子裡也全是不安和緊張,生怕聲音會刺/激到喪屍。
但一直在這裡僵持下去隻會越來越危險,誰也不知道這隻喪屍到底想幹什麼。
而且阮清也想要知道喪屍有意識到何種程度瞭。
所以他才開口嘗試和喪屍溝通。
喪屍在阮清指向斜挎包時,似乎是沒有明白阮清的意思,疑惑的歪瞭歪頭。
如果是一般人做這個動作,大概十分的正常,但是喪屍臉上血肉模糊的,還缺瞭一隻眼睛。
因為它這一歪頭,臉上的肉直接掉瞭一塊下來,看起來恐怖至極。
阮清猝不及防的看到這一幕,嚇的再次縮回瞭角落,臉色更白瞭幾分。
身體也嚇的微微顫抖著。
好在喪屍除瞭歪頭,並沒有其他的什麼舉動。
喪屍目前似乎並沒有太多瞭意識,卻也對他說話有反應。
而這僅僅才是末世第一天而已。
也許要不瞭多久,喪屍的智商就會越來越高。
而異變成為的喪屍因為本能的想要啃噬人類,某種意義上已經變成瞭怪物,絕對不會將人類看成是同類的。
阮清深呼吸瞭一口氣,再次指瞭指沙發上的斜挎包,放慢瞭說話的語速,一字一頓的開口,“我,想要,拿回我的,斜挎包。”
甚至邊說還邊用手比劃瞭一下斜挎包的形狀。
這次在阮清說完後,喪屍順著阮清指的方向看瞭過去,然後回頭看向瞭阮清,發出瞭‘嗬嗬’的聲音。
好似是在反對,又好似是在同意。
阮清並沒有從喪屍的眼裡看出什麼情緒,也不知道喪屍是什麼意思,甚至無法確定喪屍到底有沒有聽懂他的話。
但他在喪屍‘嗬嗬’瞭兩聲之後,嘗試著往床邊挪瞭過去。
接著又輕又慢的將雙腿放下瞭床。
阮清放時一直觀察著喪屍的反應,這次喪屍沒有再動瞭,隻是直勾勾的看著他。
阮清將腳輕輕落在瞭地上,然後站瞭起來,喪屍依舊沒有動靜。
顯然剛剛喪屍‘嗬嗬’的兩聲,是同意瞭他去拿。
阮清一瘸一拐的往沙發那裡走去,走的十分的慢,邊走還邊觀察著喪屍的情況。
一旦有什麼不對勁,他就立馬回到床上。
好在阮清走到瞭沙發邊喪屍也沒什麼動作,阮清順利的拿到瞭自己的斜挎包。
包裡的東西都還在。
阮清將斜挎包跨在瞭自己的身上,接著餘光看向瞭臥室的門口。
臥室的門是開著的。
阮清將手伸入瞭斜挎包,接著按著沙發一個翻滾,快速從沙發這邊滾到瞭那一邊,然後不顧腳傷的往門口跑去。
喪屍似乎是沒想到阮清會跑,愣瞭一秒後發出瞭尖銳的‘嗬嗬’聲,接著快速朝門口撲瞭過去,速度奇快無比。
阮清哪怕是在沒有腳傷的情況下都跑不贏喪屍,更別提現在腳上有傷瞭。
但他見喪屍撲過來絲毫沒有慌張,拿出斜挎包裡的一個小瓶子就朝喪屍扔瞭過去。
接著拿出全身的力氣朝近在咫尺的門口跑去。
因為阮清分心瞭一絲在身後的喪屍上,再加上他用盡瞭全力往前跑,並沒有註意到門口出現瞭一個人影。
阮清直接就撞瞭上去,接著因為腳傷穩不住摔在瞭地上。
“唔......”腳上劇烈的疼痛傳傳入阮清的大腦,疼痛的刺激讓阮清眼裡氤氳著一層淚水,眼尾泛起瞭紅暈,精致的臉上也浮現出瞭一絲痛苦。
大腦幾乎停止思考。
已經顧不上喪屍會不會追過來瞭。
阮清蜷縮在地上微微顫抖瞭幾下才從疼痛中緩過來,接著便看清楚瞭門口他剛剛撞到的男人。
閻......辭?
阮清泛著水光的眸子驟然瞪大,漂亮的眸子裡浮現出一絲慌亂,下意識的往後縮瞭縮。
想要和閻辭拉開距離。
雖然閻辭的臉依舊是那張臉,身上也沒有什麼殘缺的地方,就好似一個正常人。
但阮清一眼就看到瞭閻辭那泛白的瞳孔和毫無情緒的眸子,以及他指尖烏黑的指甲。
無處不在昭示著他不是人類。
閻辭現在顯然已經是一隻喪屍瞭。
阮清的大腦瘋狂的叫囂著快跑,可是不管是他的身前,還是他的身後都有喪屍。
甚至在他這個角度從門口看下去,外面工廠裡也全是喪屍,密密麻麻的一片。
他剛剛聽到的那些‘嗬嗬’聲明顯就是來源於外面。
那場面看起來都讓人頭皮發麻,甚至讓人生不出一絲逃跑的勇氣和想法。
阮清渾身一軟,直接跌坐在瞭地上,他死死抿緊瞭自己的薄唇。
單薄的身影看起來充滿瞭不安和無助。
如果隻是一隻喪屍,阮清還有把握逃出去,可外面是成千上萬的喪屍。
他一點兒機會都沒有。
而且閻辭在變成喪屍之前就強的有些離譜,變成喪屍後怕是隻會更強,他本身也沒有任何的勝算。
他這次也許真的要死在這裡瞭。
阮清眸子裡的霧氣變的多瞭幾分,潤濕瞭他長長的睫毛,他隻能在心底安慰自己,死在這裡好歹比死在靈異副本要好的多。
死在這個副本最多變成一隻喪屍。
就他這個身體素質,變成喪屍估計也是一隻廢物喪屍,也咬不瞭什麼人。
而且變成喪屍後要醜的多,說不定也不會吸引什麼變態瞭。
阮清在門口可怕的人影朝他走來時,長長的睫毛不安的輕顫瞭幾下,最終閉上瞭眼睛。
雖然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但在冰冷的東西觸碰到他的肌膚時,阮清還是被刺/激的止不住的顫抖。
倒也不是怕死,主要是有些怕疼。
被喪屍啃噬簡直是最糟糕的死法瞭。
然而預料中的疼痛並沒有傳來,甚至他還被抱瞭起來。
阮清精致的眉眼微蹙,緩緩睜開瞭眼睛。
抱起他的是閻辭,他正抱著他往床的方向走去。
阮清看瞭一眼閻辭的側臉後,看向瞭門口的位置。
這才註意到地上散落瞭一些東西。
是吃的,還有當初閻辭的那個包。
......難道閻辭還有記憶嗎?
阮清抿瞭抿唇,小聲的開口,語氣充滿瞭遲疑和小心翼翼,“......閻辭?”
毫無反應。
瞳孔裡也依舊沒有任何的情緒,就好似根本就沒有聽到一般。
顯然是沒有瞭意識。
記憶大概也沒有瞭。
阮清最終抿著薄唇,沒有再說什麼瞭,僵直著身體,任由閻辭將他抱到瞭床上。
閻辭將阮清放下後,轉身走向瞭門口的位置,在路過那隻隻剩下一隻眼睛的喪屍時,直接扭斷瞭它的脖子。
那隻喪屍似乎都沒有意識到發生瞭什麼,睜著眼睛就那樣倒下瞭。
阮清嚇的往後一縮,再一次縮到瞭墻角,好似這樣能給他一點安全感一般。
閻辭在扭斷喪屍的頭後,緩緩走到瞭門口的位置,僵硬著身體,彎腰將包給撿瞭起來。
因為變成瞭喪屍,身體十分的僵硬,手指也很難彎曲,在撿吃的時,閻辭試瞭好幾次都沒成功。
大概是有些不耐煩瞭,閻辭直接狠狠一掌拍瞭下去,直接將其中一個面包拍扁瞭。
接著避開臟兮兮的吃的,再次朝其他幹凈的面包撿去,這次成功撿瞭一個起來。
然後他便朝著阮清這邊走來。
雖然閻辭外形和普通人區別不大,不註意看甚至都看不出來他是一隻喪屍。
但他一走起來就很輕易分辨出來瞭,因為他走的僵硬無比。
隻比外面的喪屍稍微靈活一點點。
阮清在看到閻辭哪怕是不耐煩也要撿起面包時,心底有瞭一個不太好的預感。
喪屍是不會吃人類的食物的,所以食物肯定是給他的。
以閻辭的實力根本就不需要養什麼儲備糧,甚至還養的這麼的精細。
沒有意識也知道避開臟兮兮的面包。
仿佛和變成喪屍前一模一樣。
不像是養儲備糧,更像是在養......老婆。
阮清精致的臉再次白瞭些許,隻希望是自己猜錯瞭。
他垂眸掩下眼底的不安,緊張的看著閻辭走過來。
閻辭最終站到瞭床邊,接著僵硬瞭爬上瞭床。
就好似四肢不協調一般。
阮清想要後退,可是他已經在墻角瞭,退無可退。
閻辭撕開瞭面包的包裝,僵硬的遞到瞭阮清的唇邊。
喪屍的指甲都有些長,而且是灰黑色的,看起來就十分的尖銳。
能輕易就劃破人的皮膚。
而隻要被喪屍劃破哪怕一點點皮膚,最終都會變成喪屍。
阮清在看清楚閻辭的指甲後頓瞭一下,避免碰到閻辭的手,伸手捏住邊緣的一點點,想要將面包拿過來,卻根本拿不動。
閻辭沒有松手。
阮清抿著唇,收回瞭自己的手。
在阮清收回手後,閻辭再次往前遞瞭遞,直接遞到阮清的唇邊瞭。
閻辭的手指還直接撞到瞭阮清的唇,那冰冷至極的溫度讓阮清下意識往後一縮,頭直接撞到瞭身後的墻。
疼的阮清眼裡再次蒙上瞭一層水汽。
但閻辭似乎並不懂,手依舊就那樣舉著。
阮清垂眸看著眼前的面包,終於懂瞭。
他微微張瞭張嘴,小口的將面包咬進瞭嘴裡。
這次閻辭終於有反應瞭,泛白的眼裡出現瞭一絲興奮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