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喪屍從工廠湧出來,朝著車這邊瘋狂靠近,嘴裡還帶著‘嗬嗬’的喘/息聲,看起來無比的駭人。
阮清沒有看向窗外,而是在寧妄看向窗外時輕輕拍瞭拍他的肩膀,接著傾身靠近瞭幾分。
寧妄下意識的回瞭頭,結果便對上瞭一雙瀲灩若水的漂亮眸子,他直接就怔住瞭。
阮清湊的有些近,近到兩人的呼吸都交纏在瞭一起,也近到那股幽蘭花香濃鬱至極。
香的寧妄大腦都有些暈瞭,大腦糊成瞭一團,渾身緊繃的看著近在咫尺的人,喉嚨緩慢的上下動瞭動。
眼底帶著不易察覺的期待,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
就好似在期待著阮清吻上來一般。
實際上阮清離的算不上太近,兩人之間起碼還有將近十厘米的距離。
但因為姿勢和角度的問題,從窗外看進來,就好似阮清在主動親吻寧妄一般。
阮清並沒有要吻寧妄的意思,他朝寧妄淡淡的笑瞭笑,手隱晦的越過寧妄身體,將寧妄那側的車門打開瞭。
因為阮清的動作被寧妄的身影擋住瞭,沒人註意到他將車門按開瞭。
阮清在按開瞭車門後,便好似撐著身體的手有些無力,撐不住的向前摔瞭下去。
結果正好不小心撲到瞭寧妄身上,將寧妄給撞的直接摔下瞭車。
而寧妄還沉浸在剛剛阮清的笑容中,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
阮清看著摔下車的寧妄瞪大瞭眼睛,精致的臉上浮現出慌亂,“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沒事吧?”
阮清似乎是想要下車救人,但他的腿傷太嚴重瞭,慌亂中根本沒辦法下去。
甚至還撞到瞭腳,疼的他渾身無力,他到吸一口冷氣,強忍著疼痛,急切的朝寧妄開口,“你快上來。”
寧妄陰沉著臉,目光幽深的看著好似真的不是故意的少年。
然而少年雖然表情和語氣都非常的擔憂和著急,但那漂亮的眸子卻十分的平靜。
以及他現在渾身提不起一絲力氣,都在提醒著他這一切都是少年的算計。
從上車開始,他也許就在算計他瞭。
將他引到這個地方來,接著給他下藥,然後將他推下車。
就連他撞他也是故意的吧。
仔細想想如果真的控制不住撞過來,那個角度應該是額頭撞到他鼻子,而不是嘴。
毒藏在嘴裡的。
甚至怕毒沒生效,還給他下瞭催眠暗示。
呵。
寧妄伸手想將阮清也扯下來,然而他說話的力氣都沒有,隻能死死的盯著阮清,眼底晦暗不明。
讓人背脊發涼。
就好似毒蛇盯上瞭獵物一般,充滿瞭危險。
阮清見狀好似沒有看見一般,他看瞭看不遠處快速接近的兩人,精致的臉上依舊帶著擔憂和著急,“你快站起來啊。”
“快啊。”
雖然車門還大開著,但江書瑜見寧妄摔下車後,想也不想就直接啟動瞭車。
阮清見車已經啟動瞭瞪大瞭眼睛,轉頭朝江書瑜焦急又慌亂的開口,“停車!”
“快停車!”
“他還沒有上車!”
阮清急的眼淚都出來瞭,聲音也充滿瞭哽咽,“他不上車會死的。”
“我不想的,我不是故意的。”
然而江書瑜這次沒有再聽阮清的話,甚至一腳油門踩到瞭底,車瞬間就宛如離弦之箭般沖瞭出去。
稍微恢復瞭幾分力氣的寧妄,摸瞭摸鼻翼被少年牙齒磕破的地方,就那樣目光幽深的看著車開遠。
這個副本是中級晉升高級副本,他的等級和實力都不符合這個副本,隻能將本身的力量壓制。
不然遊戲主系統會察覺到他的存在,就知道他是依靠bug進來的瞭。
這個遊戲神秘至極,一不小心就會死在副本中,大部分玩傢都在副本中艱難的掙紮求生。
但也有極少數玩傢已經隱約摸到瞭這個遊戲一些情況,都在通過各種手段奪取遊戲的道具或者是力量。
而寧妄則是依靠fen身進入副本,來探查副本的bug和情況。
不過最近因為fen身接連出事,寧妄決定先收回所有的fen身。
但這個副本的fen身卻收不回來,因為這個fen身處於晉升副本。
晉升副本一直是最難找bug的副本,如果忽然少一個玩傢,遊戲主系統肯定會察覺到。
但放著不管他又怕出現之前的情況,所以才親自進入瞭這個fen身的體內。
卻沒想到竟然栽在瞭一個弱到走路都困難的人身上。
嘖,果然腦子裡全是那種東西隻會影響他拔刀。
不過別以為戲耍瞭他不需要付出代價。
小小的毒藥可不能困住他多久,他會讓他為自己的大膽後悔的。
幾秒後寧妄就恢復瞭力氣,他站起身就想要追上去。
然而下一秒他的面前卻出現瞭兩個男人,兩人渾身都散發著戾氣和殺意。
寧妄以為是來殺他的,在看到兩人的瞬間就動手瞭。
本來想要攔下車的閻辭和閻三見狀不得不反擊,招招都是死手。
因為他們自然看見瞭少年親吻這個男人,甚至在這人摔下車後,還不顧危險的想要下車救他。
三人直接打瞭起來。
而就這麼一耽擱,車越行越遠,漸漸消失在瞭大道的盡頭。
阮清剛剛自然沒想真的讓江書瑜停下來,他隻不過是朝這邊撲過來的喪屍太多瞭,必須要維持人設而已。
畢竟原主就是那種被人傷害瞭,還是會原諒對方的人。
等距離越來越遠後,阮清微不可查的松瞭口氣,捏的有些泛白的手指也松開瞭。
因為他也是在冒險而已。
成功瞭自然可以脫身,可若是失敗瞭,他要面對的就是來自三個人的怒火,到時候絕對無法善瞭。
好在成功瞭。
阮清在喪屍群和三人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後,輕輕拉上瞭車門,倚著座椅微微仰起頭。
精致的眉宇之間透露著不忍和難過,看起來十分的脆弱和無力。
好似在為自己害死瞭一個人而難過一般。
江書瑜通過後視鏡看到後,張瞭張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她以為是少年後悔瞭。
畢竟他們這也算是間接的殺死瞭一個活生生的人,普通人都無法承受。
這就是末世,沒有法律,也沒有道德。
隻有拋棄人性才能更好的活下去。
江書瑜清晰的認識到瞭這一點,不止是少年間接殺人瞭,她也間接殺人瞭。
甚至她才是真正狠下心來動手的那個。
可如果死的不是那個男人,就會是他們。
江書瑜也找不到什麼語言來安慰少年,隻能安安靜靜的開著車,等著少年自己想通。
一時間,車內安靜無比。
實際上阮清並非是在擔心寧妄。
寧妄是和蘇枕認識的玩傢,起碼是個高級玩傢,還是個不怎麼在乎四十萬積分的高級玩傢。
這樣的人又豈會輕易死在副本中。
阮清擔心的是謝玄闌。
他剛剛看到閻辭和閻三瞭,但是卻沒有看到謝玄闌。
是......已經死瞭嗎?
阮清睫毛微顫,閻三和閻辭實力都強的有些離譜,極少有人能在這兩人手下活著離開吧。
似乎也沒什麼懸念瞭。
阮清其實有很多種辦法可以甩開那位玩傢,那位玩傢有著和其他高級玩傢一樣的通病,強大又自信。
這樣的人其實都很自負,腦子都不太好使。
但他還是選擇瞭最危險的辦法。
將人給引回來。
就是想要看看,能不能將謝玄闌給救出來。
可惜似乎還是有些晚瞭。
阮清看瞭十幾秒的車頂後,就那樣仰著頭,側目安靜的看向瞭車窗外。
不知道在想什麼。
幾秒後阮清瞳孔微縮,瞪大瞭眼睛,下一秒他便急切的開口道,“停車。”
江書瑜聞言一愣,下意識看向瞭後視鏡,結果就看見阮清已經將車門給打開瞭。
好似要跳下去瞭一般。
其實車還沒開的離工廠多遠,估計也就離瞭一公裡不到的距離,很容易就會被閻辭和閻三追上。
在這裡停車絕對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但江書瑜已經顧不上那麼多瞭,她在阮清打開門後,嚇的立馬急剎車將車停瞭下來。
阮清在車停下後立馬下瞭車,一瘸一拐的朝不遠處的大樹走瞭過去,拿出瞭自己最快的速度。
隻不過最快也沒多快。
江書瑜也快速下瞭車,立馬跟上瞭阮清。
江書瑜走到後就知道為什麼阮清要讓停車瞭,因為大樹底下有一個男人正倚著樹幹坐著。
是謝玄闌。
謝玄闌此時雙眼緊閉,渾身都被血跡染紅,特別是胸口,幾乎已經被血跡染濕瞭一大片,看起來就令人心驚不已。
而且他的胸前毫無起伏,是不是活著也未可知。
這還不是最嚴重的,最嚴重的是他腰間的傷,已經依稀開始泛著烏黑瞭。
那是被喪屍病毒感染瞭才會有的癥狀。
也就是說,哪怕謝玄闌沒死,也會變成喪屍瞭。
阮清因為腳傷的問題,傾身的話會站不穩,他直接緩緩蹲下,不嫌臟的半跪在瞭地上。
接著伸出手,輕輕的搭在瞭謝玄闌的手腕上。
雖然比較微弱,但還有脈搏。
阮清摸完手腕後松瞭口氣,便準備檢查謝玄闌心臟上的傷口。
然而他才剛伸到謝玄闌的面前,他的手便被人死死的抓住瞭。
阮清微怔,抬頭看向瞭謝玄闌。
不知何時處於昏迷狀態的謝玄闌已經睜開瞭眼睛,眼底還帶著戾氣和殺意。
謝玄闌的力道很大,捏的阮清手指都疼瞭,但阮清也沒有掙紮,隻是靜靜的看著他。
謝玄闌見眼前的人是阮清後,便直接怔住瞭,似乎是有些回不過神來。
也似乎是以為自己在做夢。
謝玄闌下意識起身,想要靠近眼前人一些。
然而他傷的太重瞭,起身都很難做到,才微微起身瞭幾分就再次跌瞭回去。
不過謝玄闌跌回去時也沒有放開阮清的手,就好似害怕他一松手,眼前人就不見瞭一般。
阮清本就穩不住身影,被謝玄闌這麼猝不及防的一扯,直接瞪大瞭眼睛,控制不住的倒在瞭謝玄闌身上。
謝玄闌瞬間深邃的眸子半闔,眉頭死死皺緊瞭,咬著牙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很痛,但大腦除瞭痛感,還泛起瞭一絲愉悅。
起碼證明這一切不是他的幻想。
他眼前的人,是真的。
能在死之前看這人一眼,似乎也值瞭。
阮清倒在謝玄闌身上,也不敢掙紮。
因為他就倒在瞭謝玄闌的胸前,正好是傷口邊緣,他一旦掙紮就可能加重謝玄闌的傷。
阮清輕輕伸手,想要撐著身體起來,但是謝玄闌卻沒有松手。
阮清抿瞭抿唇,低聲開口道,“松手。”
謝玄闌沒有松開,甚至還伸出另一隻撫著阮清的頭,將人按在瞭自己的懷中,接著氣息微弱的開口,“......我可能......要死瞭。”
謝玄闌的聲音雖然虛弱,但十分的平靜,平靜的好似隻是在闡述事實。
但細聽的話,卻也帶著幾分說不出的情緒,聽起來讓人感覺十分難受。
實際上謝玄闌一點都不平靜,他其實很不甘心。
不甘心就這樣死去。
不甘心什麼也沒和少年發生過。
不甘心還沒能成為少年最重要的人。
不甘心不能和少年有一個幻想中的未來。
但不甘心似乎也沒有用。
他已經沒有辦法再以人類的身份活下去瞭。
阮清聽到謝玄闌的話後微微垂下眸,有些看不清楚神色。
他沒有說話,也沒有掙紮。
因為人就在懷中,謝玄闌能清晰的聽見阮清的心跳聲,好似在為瞭他而跳動著一般。
謝玄闌就那樣安靜的抱著阮清,垂眸看著阮清的眼底全是不舍和繾綣。
兩人在大樹下相擁在瞭一起,溫柔的風輕輕吹過,整個世界都仿佛淪為瞭背景。
恍若天荒地老。
江書瑜本來想催促的,但是看到這一幕後眼眶微紅,有些難受的別開瞭視線,轉身走遠瞭幾步。
將空間徹底留給瞭兩人。
她自己則警惕著四周,堤防有人追過來,或者是喪屍追過來。
好在喪屍似乎都集中在工廠那邊,這附近也沒什麼喪屍。
暫時還算安全。
謝玄闌輕輕撫著阮清的頭,少年的頭發手感很好,摸起來宛若綢緞一般,柔軟順滑,身上還帶著一絲勾人的香味。
哪怕他身上濃烈的血腥味也沒有蓋住。
此時少年正乖乖的呆在他懷裡,好似屬於他瞭一般。
起碼在這一刻少年是屬於他的。
謝玄闌很想時間停留在這一刻,也很想懷裡的少年永遠屬於他。
但他沒多少時間瞭。
而且這裡也不是什麼安全的地方,那兩兄弟隨時都可能追過來。
到時想走都走不瞭瞭。
謝玄闌不舍的松開瞭阮清,如當初那般溫柔的擦瞭擦阮清臉上的臟污。
隻是這一次他的手有些無力,而且再也擦不幹凈瞭。
甚至因為他手上全是血跡,擦的阮清的臉上也帶上瞭血跡。
謝玄闌頓瞭一下,收回瞭自己的手,輕輕推瞭推阮清,接著朝阮清露出瞭一個虛弱釋然的笑容,“......走吧。”
“走......遠一點兒......”
“下一次......可別再......被抓到瞭。”
因為下一次他可能就沒辦法去救他瞭。
阮清表情沒有一絲的悲傷,隻是淡淡的‘哦’瞭一聲,就好似是在敷衍謝玄闌一般。
雖然謝玄闌按著他的頭的,但阮清仔細檢查過瞭,胸口的傷雖然比較致命,但卻詭異的在自愈。
似乎並不會要瞭謝玄闌的命。
唯一致命的還是謝玄闌腰間感染瞭喪屍病毒。
但那裡才泛著一絲烏黑,離完全變異應該還有一段時間。
阮清在確定謝玄闌暫時死不瞭後,回頭看向瞭江書瑜,“幫個忙。”
江書瑜聽到聲音後茫然的回過瞭頭。
阮清白皙的下巴微抬,點瞭點不遠處的車,“把車開過來一下。”
阮清說完便想要將謝玄闌往車那邊拖。
然而他的力氣太小瞭,拖瞭好幾次都沒拖動,反而累的他額頭都浸出瞭的細汗。
謝玄闌直接懵瞭,他看著眼前努力的人,弱弱的開口提醒道,“那個......我......感染瞭喪屍病毒......”
阮清微微點瞭點頭,表示自己知道。
他點完頭後,看著謝玄闌輕聲問道,“你自己站的起來嗎?”
“......能......能吧。”謝玄闌也有些不確定,甚至都有些沒反應過來。
阮清聞言深呼吸一口氣,將謝玄闌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想要以此來將謝玄闌撐起來。
至於腳傷,他已經顧不上瞭。
他們這個組合完全就是弱病殘組合,一旦那兩人追過來,誰也跑不瞭。
而且阮清並不清楚寧妄的實力,也不清楚他到底能將那兩人拖多久。
在這裡多呆一秒,就越危險一分。
謝玄闌見阮清想扶起他直接瞪大瞭眼睛,本來他都感覺自己快要咽氣,卻被阮清的舉動嚇的力氣都恢復瞭幾分,說話也有力瞭幾分。
“我......我自己來。”
“你別動,別動。”
謝玄闌可沒有忘記這個人腳上還傷著。
他自己的傷並沒有感覺有多疼,但少年的腳傷他看著就哪都疼,他可不敢讓少年扶他。
阮清聞言頓瞭一下,松開瞭謝玄闌的手。
而謝玄闌自己嘗試著想要撐起身體。
然而他傷的太重瞭,連起身都無法做到,嘗試瞭好幾次都沒能成功。
阮清看瞭看四周,在不遠處撿來瞭一根樹枝,遞給瞭謝玄闌。
有瞭支撐後好瞭很多,謝玄闌總算艱難的撐著樹枝,靠著大樹緩緩站起來瞭。
實際上大樹這邊已經是人行道瞭,有一個小小的坎,但江書瑜將車繞瞭繞,從另一邊繞的一邊的車輪上瞭人行道。
直接將車開到瞭兩人的面前。
阮清還正愁怎麼將謝玄闌弄到車上去,見狀誇贊的看瞭看江書瑜。
江書瑜見狀有些不好意思的撓瞭撓頭,她也幫不上什麼忙,隻能在這些地方幫忙瞭。
車離的極近,謝玄闌傾身撐著車,用盡全身力氣艱難的挪到瞭車上。
等他成功坐到車上時,臉色慘白的毫無血色,額頭上全是汗水,胸口傷口也滲出瞭更多的血跡。
完全將他的衣服給濡濕瞭。
阮清和江書瑜也沒有耽擱時間,立馬上瞭車。
阮清上車後就看向瞭江書瑜,“去醫院。”
江書瑜皺瞭皺眉,“現在醫院可能沒辦法治病瞭。”
末世來瞭,醫院肯定也同樣癱瘓瞭。
那個地方人口還比較密集,一旦淪陷的話,肯定十分的危險。
阮清小心的解開謝玄闌的衣服,頭也不抬的開口,“我稍微會一些醫學方面的知識。”
謝玄闌胸口的傷雖然暫時要不瞭他的命,但極有可能會加劇喪屍病毒感染的速度。
必須要處理一下。
經過這兩天的觀察,阮清已經稍微摸清楚瞭被喪屍病毒感染後,變異時間大概和什麼有關系瞭。
第一是和被喪屍弄傷的傷口的致命程度有關,傷口越嚴重變異就越快。
第二是和運動的程度有關,應該是運動加速瞭血液循環的原因,這也導致病毒感染的速度增加。
第三也是最奇怪的一點,似乎是和一個人的想法有關。
被感染後想法越陰暗,似乎變異的速度也會加快。
關於這一點阮清有些費解,但他觀察下來似乎確實是如此。
這有些像催眠的感覺,意志力越弱,越容易被催眠。
不過在醫學上也心態也確實十分的重要,似乎也沒什麼難理解的。
江書瑜聞言也不再遲疑,立馬朝最近的那傢醫院開去。
謝玄闌因為上車,幾乎花光瞭他所有的力氣,甚至還狠狠扯到瞭傷口,痛的他大腦一片空白。
等謝玄闌反應過來後,他才發現阮清在解他的衣服。
本來又沒力氣的謝玄闌,再次有瞭力氣,他心跳都漏跳瞭一拍,下意識伸手抓住瞭阮清解他衣扣的手,慘白的臉染上瞭一絲紅暈,“你......你幹什麼?”
阮清看向謝玄闌,“我隻是想檢查一下你的傷口。”
謝玄闌:“......哦。”
謝玄闌的語氣聽著有些復雜,就好似在失望著什麼。
謝玄闌松開瞭阮清的手,僵直瞭身體,任由阮清解開他的衣扣。
阮清見狀眉頭輕蹙,“放松一點,你這樣對傷口不好。”
謝玄闌也很想放松,但是他根本放不松。
喜歡的人近在咫尺,甚至還在解他的衣服,又怎麼可能放的松。
謝玄闌薄唇抿緊,別開頭看向瞭另一邊,但這卻直接將他微紅的耳根暴露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