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四周十分的安靜,安靜的恍若末世來臨之前。就連別墅內也沒有任何緊張危險的氣息。
別墅內,精美華麗的吊燈處於別墅中央,散發著柔和的燈光,並不刺眼,卻足以照亮整個別墅。
也照亮瞭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男人容貌俊美,棱角分明,周身的氣質斐然,深邃的眼眸侵略感十足,不過卻被眼鏡給遮掩瞭幾分,看起來給人一種優雅禁欲的感覺。
男人的穿著有些隨意,就是白色襯衣外面套瞭一個白色研究服,但穿在他身上十分的好看,就仿佛是模特一般。
而且在這末世他的研究服也依舊幹幹凈凈,也沒有染上一絲的臟污,和這整個末世都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此時男人正拿著平板看著十分認真。看著看著還偶爾截個圖,保存進瞭相冊裡。
本來空蕩蕩的相冊裡,在男人從郵箱裡下載瞭監控視頻後,出現瞭上百張相片。
都是監控錄像的截圖。就連平板那一成不變的壁紙,和男人的社交頭像,都已經換成瞭少年低眉淺笑的畫面。
顯然是喜歡那一幕喜歡的不得瞭。隻不過可惜監控畫面有些模糊,還固定瞭位置,很多時候都拍不到少年的正面。
而且也聽不見任何的聲音。這讓男人有些不滿,大拇指在平板上面意味不明的摩擦瞭幾下。
男人的手指修長勻稱,骨節分明,十分的好看,可此時摩擦平板的動作卻散發著一絲壓抑的氣息。
看起來帶著一絲危險。站在旁邊的西裝男沒敢打擾,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就連呼吸也放輕瞭幾分。
時間已經不早瞭,但男人沒說休息,西裝男也不敢提什麼休息。因為他知道眼前這個男人還在等東西。
沒過多久,別墅的大門就傳來瞭敲門聲。西裝男立馬快速走到門邊打開瞭別墅的大門。
大門被打開後,走進來幾個穿著防護服的人,手中正拿著一個盒子。雖然穿著防護服看不清楚長相,但從胸前防護服的編號可以看出,那幾人正是當初去第二醫院的人。
拿著盒子的人將盒子放到瞭男人面前的桌子上,接著恭敬的開口,
“博士,鬧鐘帶過來瞭。”男人終於放下瞭平板,伸手拿起瞭桌上的盒子,直接便打開瞭。
穿著防護服的人一驚,其中一人立馬想要提醒男人戴手套,因為裡面全是血跡。
但卻隱晦的被旁邊的人拉住瞭,拉住他的人還微不可查的朝他搖瞭搖頭。
之前搶鬧鐘時是開著視頻的,而且監控裡也拍到瞭少年用血將鬧鐘染紅那一幕,博士絕對清楚鬧鐘上全是血跡。
並不需要他們來提醒什麼。在喪屍群的爭搶下,鬧鐘外面染血的白佈已經有些臟瞭,但並沒有任何的破損。
似乎喪屍群也知道這個東西需要輕輕的對待一般。男人的潔癖十分的嚴重,從他那身潔白無瑕的研究服就可以看出來。
但此刻他卻好似不嫌臟一般,伸手解開瞭臟兮兮的白佈,拿起瞭裡面的鬧鐘。
任由自己的指尖被鬧鐘上的血跡染臟。鬧鐘在白佈的包裹下並不臟,隻是單純染上瞭血跡,紅紅的反而顯得十分的好看。
而且因為裝鬧鐘的盒子是特制的,哪怕過瞭幾個小時才拿過來,上面的血跡也沒有完全幹涸。
其他人見狀眼底帶著一絲震驚,要知道博士最討厭血弄臟他瞭,若是有實驗品不小心弄臟瞭他,下場絕對比喂喪屍好不到哪裡去。
然而此刻男人絲毫沒有因為指尖染上瞭血跡而生氣,就好似換瞭一個人一般。
男人並沒有註意到別人的視線,哪怕是註意到瞭也毫不在意。他看著自己被染紅的指尖,並沒有如往日裡一般感到反感暴躁,反而覺得艷色無比。
以往男人覺得紅色是最骯臟的顏色,但此刻不得不承認,紅色確實有點兒好看似乎比他最愛的白色還要好看一些。
男人頓瞭頓,將指尖輕輕湊到鼻翼聞瞭聞。血腥味很濃烈,卻也並不惡心,甚至在血腥味中有一絲若有若無的幽蘭花香。
好聞極瞭。少年身上絕對噴瞭幽蘭花香之類的香水,估計就像是視頻中他割傷自己做的那樣,為瞭隱藏血腥味。
一個男孩子噴這種香水,似乎是有些不合適。但男人卻覺得,這香十分的適合少年。
一樣的瑰麗,一樣的勾人。男人看著指尖的血跡,輕輕摩擦瞭幾下,黏黏的,膩膩的,恍若要膩到人骨子裡去。
男人看著指尖的眼眸深邃瞭幾分,喉嚨微不可查的上下動瞭動,就仿佛指尖是什麼美味,想要將指尖含入口中,嘗嘗味道一般。
但最終男人還是抑制住瞭沖動。雖然少年的血也許很幹凈,但鬧鐘就那樣被少年隨意塞在臟兮兮的包裡,被拖在地上拖拽過。
甚至還被喪屍群爭搶過。哪怕隔著白佈,也幹凈不到哪裡去。最終男人從研究服的衣兜裡拿出瞭試管和試劑,將鬧鐘上的血跡全部收集瞭起來。
男人已經不想睡覺瞭,將血液收集起來後,就想要回到實驗室。但這邊離實驗室實在是太遠瞭。
而且少年那麼聰明,肯定不會去實驗室自投羅網的。比起隻能看聽不見聲音還模糊的視頻,他更想要的自然是人。
男人隻能按耐住心中的癢意和迫不及待,將試管塞回瞭研究服的衣兜。
完全沒有註意到自己白色的研究服,被他手上的血跡染臟瞭。也許註意到瞭也不在意,畢竟他連指尖都帶著血跡的,好似潔癖完全消失瞭一般。
雖然男人什麼也沒說,表情也沒什麼變化,但西裝男一眼就看出瞭男人的想法。
領頭的西裝男恭敬的開口,
“博士,您的這座別墅也配置瞭實驗室的,隻不過可能有些簡陋。”別墅的實驗室自然是不可能和永生實驗室比的,不過聊勝於無。
起碼研究個血液是足夠瞭的。男人常年呆在實驗室,很少來這邊,這還是第一次知道這一點。
他拿起平板和筆記本,淡淡的開口,
“帶路。”領頭的西裝男立馬在前面帶路,將男人帶到瞭地下一樓實驗室去。
其他西裝男則恪盡職守,將別墅守的滴水不漏,不管是喪屍還是人類,都無法靠近半分。
完全杜絕瞭任何的危險。樓下的動靜沒有一絲的收斂,阮清在聽到開門聲就知道有人來瞭。
這個地方不能呆瞭。他現在需要堤防的不止是喪屍,還有人類。末世裡長的好看也可能成為原罪,更別提他那吸引變態的詭異體質瞭,和其他人在一起絕對不安全。
好在這邊的別墅大部分都是空的,換一棟別墅藏身也不會麻煩到哪裡去。
阮清想也不想就準備從窗那邊翻出去。這裡隻不過是二樓,還有陽臺可以稍微下去一點,高度也就相當於剛剛的圍墻而已。
做好防護姿勢不至於會摔傷。就在阮清準備往窗邊走去時,別墅的燈被打開瞭,連帶著他挑選的房間的燈也瞬間打開瞭。
正準備翻到陽臺上去的阮清一驚,立馬藏到瞭陽臺旁邊的墻後。因為阮清在開燈的瞬間就看清楚瞭別墅的外面,別墅就好似保鏢一般,死死將別墅給圍住瞭。
西裝男全站在彼此能看得見的距離,哪怕是少一個都會被其他西裝男發現,根本沒有任何的操作餘地。
除非在不鬧出動靜的前提下,同時將別墅一圈的西裝男解決。但阮清將東西基本上都給瞭江書瑜,現在顯然是沒有這個實力。
出不去瞭。甚至連換一個房間都不行,男人和不少西裝男就站在別墅大廳。
在大廳的角度,雖然看不到他選的這個房間的門口。但是這個房間在走廊靠近盡頭的地方,另一邊是墻壁,想要離開就隻能經過二樓走廊。
那就會完全暴露在大廳的人眼中。阮清悔不當初,他當時挑這個房間就是為瞭方便翻陽臺離開,現在反而把自己困死在瞭這裡。
現在也隻能等這群人離開再說瞭。阮清悄無聲息藏在墻後,想要大概看看來的是什麼人。
但他在看到大廳的情況後直接頓住瞭,接著立馬拿出瞭望遠鏡,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大廳裡的人。
因為這群人看起來就不簡單,特別是那個穿著研究服的男人。很像做什麼研究的,就像是永生實驗室的人。
謝玄闌當時簡要的說過永生實驗室的標志,還在地上稍微畫瞭畫,阮清對於那個標志記的很清楚。
不過可惜那群西裝男身上就是那種普通的黑色西裝,沒有任何的標志。
而男人坐的沙發是側對著他這個方向的,很難看清楚男人研究服上有沒有標志。
阮清將望遠鏡對準瞭男人的平板,男人的平板是面向他的,在阮清這個角度完全看不清楚。
而且男人和那群西裝男沒有交談,也無法推斷出這群人到底是不是永生實驗室的人。
“咚咚咚——!”就在阮清準備放棄觀察時,門外傳來瞭敲門聲。博士?
鬧鐘?阮清看清楚放盒子的人的嘴型後,心底有瞭一絲不太好的預感。
他再次拿起望遠鏡,對向瞭大廳的人。阮清看清楚畫面後,握緊瞭幾分手中的望遠鏡,因為男人手中的那個鬧鐘,正是他當初在醫院用的那個。
甚至那群穿著防護服的人,胸前也正是永生實驗室的標志。這群人就是永生實驗室的人,那個博士恐怕就是占據實驗室研究主導地位的人。
他們竟然去將鬧鐘給搶回來瞭,顯然是已經發現他血的異常瞭。阮清看著男人的反應頭皮一陣發麻,男人在看著自己指尖的血液時,就好似遇到瞭什麼令人興奮的東西。
甚至看起來恨不得將鬧鐘給解刨瞭。阮清深呼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現在絕對不能被永生實驗室的人發現。因為他一旦被永生實驗室的人抓住,大概就會淪為實驗品。
他必須更加的小心。阮清在男人走後,仔細的觀察著四周,想要看看能不能找到離開的機會。
哪怕是換一個藏身之處也好。因為這群人並沒有要搜查別墅的意思,隻要不藏在臥室內,都要安全的多。
畢竟藏在臥室的話,誰也不知道一會兒這個房間會不會住進來什麼人。
被發現的概率就會大大提高。然而阮清等瞭半天,別墅門口站著的幾個西裝男沒有絲毫要離開的意思。
似乎就是在把守門口。阮清連離開這個角落都做不到,更別提是換一個藏身的位置瞭。
阮清觀察瞭半天後,最終隻能放棄瞭,悄無聲息的回到瞭房間內。準備在房間內找一個藏身的地方。
別墅的房間都十分的大,基本上都是連帶著換衣間和洗浴間的。藏身之處也並不缺。
隻要他小心一些,未必就會被發現。阮清看瞭一圈,最終將視線放在瞭不遠處的換衣間。
這個房間,換衣間那裡離床是最遠的,哪怕有人來睡覺,也不易察覺到換衣間有人。
這樣起碼不需要太過在意放輕呼吸。他心臟不好,一晚上都註意放輕呼吸的話,很容易呼吸不過來。
而且換衣間的衣服十分的多,藏在衣服之間的話,基本上看不出來藏瞭一個人。
阮清這次不敢將門反鎖瞭,一旦反鎖,就相當於告訴瞭外面的人房間內有人。
阮清仔細看瞭看他走過的地方,在完全清理瞭自己的痕跡後,藏到瞭換衣間內。
換衣間很大,角落還打造瞭衣櫃,並不是很大,但藏一個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阮清直接藏到瞭衣櫃裡,蜷縮在瞭角落。在衣服的遮掩下,不註意看的話,完全看不見他的身影。
而且這個換衣間並不隻是衣櫃裡才有衣服,其他地方也掛滿瞭衣服,就算入住的人想要換衣服,也不一定就要打開衣櫃拿衣服。
再則都末世瞭,誰也無法保證自己的安全,一般人在衣服不怎麼臟的情況下,都不會換衣服。
這群人的衣服都幹幹凈凈的,換衣服的概率也並不大。最主要的是,這房間內的衣服都是一些休閑傢居服,既不符合白色研究服,也不是黑色西裝制服。
這群人換衣服的概率就更低瞭。不知道過去瞭多久,就到阮清都差點睡著瞭,房間門被打開的聲音響瞭起來。
阮清聽到聲音後瞬間就清醒瞭,眸子裡也一片清明。因為不知道進來的是誰,阮清放輕瞭呼吸,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以防被人發現。
衣櫃的門是有一絲縫的,有些許的光從縫中透露瞭進來,雖然不足以照亮衣櫃,卻可以通過這一絲縫隙看出去。
阮清微微靠近瞭門縫,朝房間內看瞭過去。入住這間房間的是那個穿著白色研究服的男人。
阮清微微垂下眸,一個需要這麼多人保護的博士,警惕性應該是不如那群西裝男保鏢的。
看來上天還是眷顧著他的。男人並不知道房間內多瞭一人,也沒想過有人敢私自進入他的房間。
他將平板和筆記本放到瞭床邊的桌上後,就進入瞭衛生間。接著慢條斯理的清洗著手上的血跡和殘留的藥劑,眼底帶著一絲興奮和愉悅。
少年可真是一個驚喜,連血都那麼的特別,特別到和少年一樣的令人心動。
不,少年不是驚喜,他更像是上天送給他的禮物。‘送給他的’這四個字讓男人心情更加愉悅瞭幾分,任誰都能看出來男人的開心。
男人抽出紙巾擦瞭擦手上的水珠,接著摘下瞭毫無度數的眼鏡,完全露出瞭他那雙淡然無波的眸子,眼底充滿瞭漠視。
壓迫感和侵略感再也無法遮掩,看起來十分的危險。男人將眼鏡放在瞭床旁邊的平板上面,然後緩緩走向瞭換衣間。
雖然阮清判斷男人的警惕性不如那群西裝男,但阮清依舊沒有大意。他聽著走近的腳步聲渾身都緊繃瞭起來,放輕瞭自己的呼吸,安靜的聽著外面的動靜。
腳步聲越來越近,聽著讓人緊張不已。男人是發現瞭他?還是要來換衣服?
阮清心臟都仿佛被一隻手捏緊瞭,他在腳步聲在換衣間停下時,直接屏住瞭呼吸,不敢再發出一絲的聲音。
男人是來換衣服的。他慢條斯理的脫掉瞭身上的白色研究服,緩緩解開瞭襯衣的衣扣。
男人雖然常年呆在實驗室裡,但是身材卻並不是那種孱弱的,襯衣下遮掩的是肌肉和腹肌,蘊含著力量,看起來強壯有力。
不像是研究員,更像是常年健身的。而且一向穿著嚴謹的人襯衣散開,透露出些許的性感和誘惑。
不過此刻無人能欣賞。男人脫下襯衣後,本來準備隨意拿一條浴巾,但是他看著直接暴露在外面的衣服和浴巾頓住瞭。
雖然他房間的衣服絕對保證是新的,然而他常年不過來,很難保證上面不落灰。
平時還會有人清掃,但喪屍爆發後,可就說不定瞭。男人收回瞭手,走到瞭角落的衣櫃處。
衣櫃裡的衣服好歹有衣櫃擋著,不至於會落上什麼灰塵,肯定要幹凈不少。
男人打開瞭衣櫃,隨意看瞭一眼後,就拿瞭一條浴巾進入瞭浴室。阮清在男人打開衣櫃時,神經都完全緊繃瞭起來,手裡死死捏著針管,捏的細白的手指都泛白瞭。
因為他以為自己被發現瞭。不過好在男人隻是來拿浴巾的。因為浴巾是那種很大的浴巾,占據的空間並不算小,拿走後衣櫃就多瞭一絲縫隙,更多的光透過那絲縫隙照瞭進來。
甚至有一絲光照在瞭阮清的褲腿上。雖然隻有不足筷子大小那麼一絲,但也存在暴露的風險,畢竟他的褲子是黑色,和整個衣櫃裡的顏色都有些格格不入。
阮清僵直瞭身體,一動也不敢動。好在男人似乎並沒有註意到,拿著浴巾就走瞭。
因為剛剛屏住呼吸的原因,阮清直接就缺氧瞭,臉和眼尾都紅瞭幾分,眸子裡也泛起瞭水霧。
但阮清沒敢呼吸,而是等男人拿著浴巾進入瞭浴室,聽到瞭浴室淅淅瀝瀝的水聲,才開始小口小口的呼吸。
阮清邊呼吸,邊艱難的咽瞭一口口水,這個衣櫃也不能呆瞭。男人洗完澡,說不定就會過來換衣服。
必須要換一個地方藏身瞭。可問題是浴室的方向正對著這個換衣間的,阮清連出去的機會都沒有。
阮清看著浴室玻璃門上模糊的人影,想要等男人轉過身去時離開換衣間。
然而男人都洗完瞭,也依舊是側對著門的,餘光很容易就能看到換衣間這邊的動靜。
阮清沒有任何的機會,隻能將自己的腳縮瞭縮,完全蜷縮在瞭角落。男人洗完後,便用浴巾圍住瞭重點部位,拿著一條毛巾擦瞭擦濕濕的頭發,再次走向瞭換衣間。
男人將身上的水擦幹凈後,就從衣櫃裡拿出一套幹凈的睡衣換上瞭。睡衣並不是男人喜歡的顏色,但是此時不在他常住的地方,也要求不瞭什麼瞭。
男人換好睡衣後便走回瞭床邊,接著斜躺在瞭床上。時間已經非常的晚瞭,但男人毫無一絲睡意,甚至是精神還十分的亢奮。
他拿起瞭桌上的平板,調出少年的監控錄像,再次認真的看瞭起來。哪怕這個視頻男人已經看瞭無數遍瞭,也沒有絲毫膩的意思,甚至每一次看眼底都帶著一絲驚嘆和愉悅。
不過這次男人才看沒幾分鐘,視線就忽然頓住瞭。剛剛的衣櫃裡顏色似乎有些不對?
男人的記憶力自然不低,他記的他一開始拿浴巾的時候,角落裡似乎有一絲黑色,那絲黑色有些突兀,不是會出現在他衣櫃裡的顏色。
但他站的時候將光擋住瞭,會有其他顏色在背光的情況下顯示為黑色也很正常,所以他並沒有理會。
可等他洗完澡回來,那絲黑色似乎沒有瞭?說起來他剛剛就在換衣間聞到瞭一絲香水味,很像是茉莉花香。
他本來以為是跟著他的人不瞭解他的喜好,不知道他討厭香水味,所以才在房間內噴的。
但仔細想想,沒有他的允許,根本沒人敢進他的房間才對。哪怕這個別墅他不常來。
衣櫃裡有人。男人雙眼微不可查的瞇起瞭一瞬間,放下瞭平板,緩緩走向瞭換衣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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