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 生死賭場

作者:千盡歡 字數:6311

賭桌上的氣氛有些詭異,兩個對立而坐的工作人員都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好似隻是來湊人數的一般,隻是在機械的抓牌出牌。

全程沒有說一句話,連之前禮貌的微笑都更加的僵硬瞭。好似變成瞭假人一般。

賭桌上也隻有蘇枕有一搭沒一搭的問著。而阮清隻有在蘇枕問的時候才會答一下,絕不多說一句話。

輪到阮清拿牌時,蘇枕視線在他拿著麻將的手上停留瞭幾秒,接著淡淡的開口,

“幾千萬你應該還不上吧?”蘇枕的話雖然是疑問句,但說的卻是肯定的語氣。

幾千萬的積分幾乎沒有玩傢能償還,哪怕是排行榜上的玩傢也不例外。

能欠下幾千萬積分還沒被遊戲主系統給抹殺,就已經是一個奇跡瞭。不過就算不抹殺,估計都會被困在這個無限恐怖遊戲裡永生永世。

永無出去之日。雖然在這種無限恐怖遊戲中本就是朝不保夕,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死在下一個副本中,但起碼不負債的話還有一個盼頭。

阮清聽完蘇枕的話連頭都沒抬,隻是輕輕的‘嗯’瞭一聲。帶著一絲明顯的敷衍。

顯然是根本不想跟蘇枕說話,卻又不得不回應。蘇枕並沒有生氣,而是輕輕點瞭點賭桌,輕描淡寫的開口,

“我幫你還如何?”圍觀的玩傢:“!!!”玩傢們直接瞪大瞭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瞭蘇枕,都顧不上冒犯不冒犯瞭。

要知道那可是幾千萬的積分!他們拼死拼活過一個副本也才兩三百的積分,幾千萬起碼要過幾十萬個副本。

就算一個副本幾天時間,每個副本都保證不死,也需要幾十萬年。玩傢們算是明白為什麼會有人喜歡霸道總裁瞭,這擱誰能控制自己不心動啊!

玩傢們視線灼灼的看著阮清,都恨不得取而代之。然而阮清沒有絲毫心動的意思,甚至一直垂著眸,沒有看蘇枕一眼。

“謝謝,我自己可以。”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蘇枕的提議絕對不可能是沒有條件的。

為的顯然是他這個人。依附於強者看似美好,實際上就宛如鏡花水月,完全將自己的未來和一切都交到瞭別人的身上。

再也由不得自己做主。就像當初被養在別墅一樣,一開始還可以擁有正常的生活。

到最後別說是出別墅的大門瞭,就是出房間一步都是天方夜譚。所看到的一切也隻是別人給予的,完全淪為像菟絲花一樣的附屬品,甚至還存在死亡的危險。

所以阮清沒有絲毫的心動。他抿瞭抿唇,沉默的看著自己的牌。隻可惜,這局賭局似乎由不瞭他。

蘇枕隨時都可能控制他,打出他想要的牌,更或者讓他亂打牌,毫無勝利的可能性。

這樣的死局讓阮清的漂亮的眸子透露著緊張和不安。還帶著一絲前所未有的凝重。

完全沒有瞭之前賭博的輕松和瘋狂。就好似是遇到瞭天敵,忽然學會瞭猶豫和害怕一般,亦或者是不怕危險的幼崽忽然就明白瞭什麼叫做害怕。

圍觀的玩傢和賭徒都看出來瞭,他的牌怕是不太好。玩傢們在震驚少年竟然拒絕蘇枕大佬的幫助後,看瞭看蘇枕,又看瞭看坐在他對面的少年。

接著無聲的往少年那邊挪瞭過去。想要看看他到底是什麼牌。玩傢們做好瞭心理準備,但在看清楚牌那一刻還是沉默瞭。

他們知道少年的牌肯定很糟糕,但沒想到糟糕到瞭這種程度。幾乎是亂成瞭一團,和旁邊兩個工作人員的牌沒什麼兩樣。

一點胡的苗頭都沒有,也完全看不出來能怎麼胡。大概少年也清楚,拿瞭牌後看都不看直接按在瞭桌上,將手中完全沒用的牌先打瞭出去。

但哪怕如此,他手上的牌依舊很亂。更別提他手邊還有幾張壓根不知道是什麼的牌。

輸定瞭。幾乎是沒有任何的懸念。這手牌哪怕是神仙來瞭也沒救瞭,更何況蘇枕大佬的牌已經是臨門一腳瞭。

隨時都可能會贏。就這樣拒絕跟沒拒絕似乎也沒差別吧,隨便跟蘇枕賭幾局就能把自己輸光瞭。

隻不過是由主動變成瞭被動而已。可能這就是霸道總裁和小嬌妻之間的情趣吧。

直播間的觀眾也覺得這局應該是沒救瞭。【我不甘心啊!我老公要親別的男人瞭嗚嗚嗚,這讓我怎麼受得瞭!

這次要老婆親親才能哄好瞭。】【草!排行榜上的大佬就瞭不起嗎?有本事你別出千啊!

三打一算什麼本事!】【呵,贏瞭又怎樣,不過是我老公的過客罷瞭,我永遠是老公最乖的狗狗,你這種傲慢又無理的醜東西拿什麼跟我爭!

】【可是他說幫老公還幾千萬哎,就稍微動搖瞭一下下,就一下下。】隨著時間的推移,阮清越來越緊張,薄唇都被他抿的發白瞭,額頭上也浸出瞭細汗。

早已不復之前的從容淡定,似乎是走到絕路瞭一般。不過美人哪怕是緊張也依舊是美人,毫無其他賭徒那快要輸掉時的敗犬之姿。

阮清緊張起來更帶著一絲破碎感,讓人忍不住想要看他更加的可憐。比如真的輸掉瞭哭出來什麼的。

阮清在蘇枕拿起一張牌時,緊張又不安的掃瞭一眼那些還沒被拿的牌,最終視線落在瞭蘇枕的手上。

生怕他下一張就直接胡瞭。好在並沒有,蘇枕拿到瞭一張廢牌,直接將牌給出瞭。

賭桌上看似四個人在玩,實則隻有兩個人在玩。而蘇枕出牌幾乎沒有太大的猶豫,也隻有阮清會思考一下再出,但速度也沒有太慢,不過短短十分鐘,賭桌上還沒拿的牌就已經過去差不多大半瞭。

蘇枕想要胡的牌有大半在阮清手中,還有一部分在那堆沒拿的牌中,所以依舊是還差臨門一腳就胡瞭。

而阮清因為留下蘇枕會胡的那些牌,手中的牌依舊看起來很亂,旁邊還有好幾張牌完全是未知。

似乎蘇枕勝利已經是既定的結局瞭。圍觀的玩傢和賭徒們看著阮清的牌連連搖頭,奇跡是不可能出現的瞭。

都打瞭大半的牌瞭,手中的牌還亂的就跟才剛抓似的。而且少年手中缺太多牌瞭,最可能胡的那種可能性都起碼缺瞭三張牌。

隻不過是在做無用的掙紮而已。不過好在這局賭的也不算大,隻不過是一個吻而已。

有賭徒想到這兒,視線不受控制的落在瞭少年輕抿著的薄唇上。少年的唇形很美,因為他抿著的原因,唇上泛著靡麗的顏色,看起來就好似在誘人親吻一般。

賭徒的喉嚨上下微微動瞭動,莫名其妙的緊張瞭起來。不過下一秒在看到蘇枕似笑非笑的視線後,那賭徒立馬一臉恐懼的低下瞭頭。

可惜已經晚瞭,一根黑色絲線已經貫穿他的心臟瞭,看著令人恐怖的氣息。

賭徒的眼睛徒然瞪大,僵硬的低下頭看向瞭自己的胸口,瞬息間失去瞭呼吸,就那樣直直倒在瞭地上。

那絲黑色絲線很細,細到在光線下幾乎看不見,也就沒人看見這一幕。

而且賭徒胸口並沒有血跡流出來,衣服也沒有任何破損,就好似忽然猝死的一般。

生死賭場每天都有賭徒死亡,有死在賭局中的,有死在典當中的,就連猝死的人也並不在少數。

所以賭徒們還以為是他自己猝死的,並沒有覺得稀奇,甚至是理都沒理一下。

隻有不遠處的工作人員冷冷的看瞭蘇枕一眼,立馬帶人將賭徒的屍體處理瞭。

賭局依舊在繼續,隻是氣氛越發的緊張。玩傢和賭徒們的眼裡都充滿瞭惋惜。

少年的運氣太不好瞭,本來贏的機會就渺茫,還連著幾輪拿的都是廢牌。

上帝似乎也沒有眷顧他分毫,連贏的一絲可能性都沒有給他。而且少年大概是不熟悉麻將的,並沒有之前玩比大小那麼厲害,很多時候打掉的牌下幾輪就能湊成好牌瞭。

可惜牌已經被他給出掉瞭。阮清精致的臉色浮現出一絲無措,甚至是有些後悔和懊惱。

覺得剛剛不應該打那張牌。此時的阮清和其他的賭徒沒什麼兩樣,現在又輪到他拿牌瞭。

就在阮清摸起一張牌,接著猶豫著要不要打出去時,他耳邊傳來瞭一聲清脆的少年音,那聲音帶著笑意。

“哥哥好會裝哎。”

“明明都要贏瞭,還裝作一副必輸的樣子。”阮清聞言渾身直接僵住,就連手中的麻將都差點沒拿穩的掉瞭。

他心臟一緊,沒有去看說話的人,而是第一時間看向瞭蘇枕。蘇枕似乎並沒有聽到聲音,也沒有看到他身邊有人。

不止是蘇枕沒有看到,就連其他玩傢和賭徒似乎都沒有看到。他們沒有聽見剛剛的聲音。

阮清在確定瞭這一點後,才微不可查的松瞭口氣。阮清的反應似乎是取悅到瞭旁邊的人,他輕笑著開口道,

“哥哥別緊張,他們看不到我的,也聽不見我說的話。”阮清一直都是垂著眸看牌的,這次卻抬頭看向瞭蘇枕,自然引起瞭蘇枕的註意。

蘇枕疑惑的抬眸,

“怎麼瞭?”

“改主意瞭?”阮清知道自己反應太大瞭,他握緊瞭自己細白的手指,睫毛有些不安的輕顫瞭幾下,

“沒有。”

“隻是在擔心這張牌打出去你會贏。”蘇枕輕笑瞭一聲,十分大方的開口道,

“不會。”蘇枕絲毫沒有隱瞞自己在出千的意思,這話也完全表明瞭他知道阮清剛剛抓的牌是什麼。

傀儡絲雖然是黑色的,但是卻也可以是無色的。隻要蘇枕不想,基本上就沒人能看見傀儡絲。

也無法判定他出千瞭。蘇枕清楚這一點,阮清也清楚這一點。在場的玩傢和工作人員都清楚這一點。

阮清抿瞭抿唇,沒有再說話,而是將那張牌打瞭出去。賭局繼續,誰也沒有註意到剛剛的異常。

阮清這才真正的放下心來,隱晦的側目看向瞭他的左邊。接著阮清的視線便微怔住瞭。

阮清聽聲音就已經聽出來是那個貓耳少年瞭,但他沒想到這人換瞭一身裝扮。

換成瞭女仆裝。而且還是那種看起來就不是很清白的女仆裝。甚至還穿瞭黑絲。

哪怕沒有做出什麼動作,都給人一種不太穩重的感覺。女仆少年見阮清看過來眼角微彎,拎著裙擺優雅的轉瞭個圈,帶著一絲嬌羞和俏皮。

就好似是羞澀的少女,穿著自己覺得最好看的衣服,轉圈給心上人看一眼。

轉完女仆少年還笑著看向阮清,開口問道,

“好看嗎?”阮清:“”女仆少年沒有在意阮清的沉默,他歪瞭歪頭,露出瞭一個燦爛的笑容,眸子裡仿佛有光點在流動。

“哥哥,現在需要特殊服務嗎?”女仆少年問完還不等阮清回答,就繼續開口道,

“你要是不需要的話,我就隻能去問問那邊的大哥哥瞭。”

“不過我可不敢保證我不會說錯什麼話。”女仆少年停頓瞭一下,下巴微抬點瞭點阮清按在賭桌上的四張牌,

“比如。”

“哥哥馬上就要贏下賭局之類的。”女仆少年雖然聲音依舊清脆,但顯然這是在威脅。

阮清細白的手指握緊瞭幾分,雙眼也微不可查的瞇起瞭一瞬間。這個人會算牌。

他知道他面前那四張牌是什麼。阮清有想過貓耳少年不簡單,畢竟在生死賭場裡,服裝也都是需要金幣購買的。

而這類不太正常的衣服是又花金幣又不實用,基本上沒什麼賭徒會去購買。

除非是那種大佬賭徒的情人。但那種人又怎麼可能會去問其他人‘需要特殊服務嗎’?

所以阮清在瞭解瞭服裝所需要的金幣後,就在懷疑貓耳少年不簡單瞭。

卻沒想到他能看出來他快贏瞭。他確實快贏瞭。阮清從蘇枕出現時就在算計瞭,他從一開始就在誘導蘇枕,借機提出讓他絕對遵守生死賭場的規則。

也是裝出一副完全贏不瞭的樣子在誤導蘇枕。蘇枕隨便控制一個圍觀的人就能知道他的牌,他自然不可能打出能贏的牌。

那樣蘇枕絕對會直接控制他。但是他也不能輸掉這一局。因為一旦這次賭局沒有贏下,那他將真的變的十分的被動。

所以他在桌面上的四張牌,其實就是將他手中的牌連起來的牌,他隻需要在拿到一張牌他就贏瞭。

按他的計算和分析,隻要再打一輪,他就會拿到他想要的那張牌。比蘇枕還要快一輪。

如果沒有女仆少年攪局的話。變態的占有欲一般都很強,不可能去幫蘇枕贏下賭局,畢竟賭註是他吻蘇枕。

但阮清不敢賭,也不能賭。因為蘇枕如果不遵守規則,那絕對是他最大的災難。

阮清沉默瞭幾秒後,最終還是在女仆少年要離開時,伸手輕輕拉住瞭女仆少年的裙擺。

女仆少年本來也沒想著真的離開,他在感受到裙角被拉後嘴角微勾,笑容更加的燦爛瞭。

因為他拉他就意味著他同意瞭。同意瞭他為他提供的特殊服務。一瞬間女仆少年的心臟跳動的頻率加快瞭不少,他轉身從側面摟住瞭阮清的脖子,直接俯身貼瞭上去。

接著好似旁若無人一般,在阮清嘴角邊輕輕的吻瞭吻,接著壓低聲音開心的開口。

“最喜歡哥哥瞭。”而阮清僵硬的坐在椅子上,一動也不敢動。甚至都不敢推開女仆少年。

因為那樣絕對會被蘇枕發現,到時候他一切的算計就將功虧一簣。女仆少年似乎是察覺到瞭這一點,更加的得寸進尺瞭,直接歪頭在阮清唇上吻瞭吻。

阮清瞪大瞭眼睛,渾身更加僵硬瞭,漂亮的眸子裡也浮現出瞭一絲緊張。

這次是真的緊張瞭。好在女仆少年並沒有用力,也沒有太過分,隻是單純的輕輕吻瞭一下就退開瞭。

因為他要是親的用力瞭的話,肯定會產生異樣,也肯定會被察覺到。他可不想這個人輸掉賭局。

女仆少年親完淡淡的看瞭蘇枕一眼,眼底帶著一絲說不出的傲慢和不屑。

就好似在說他千方百計去賭,還賭不贏的人,他隨意就可以親吻。隨意就能得到他所想要的。

甚至一會兒他還能對少年提供特殊服務。特殊服務女仆少年愉悅極瞭,眸子裡全是壓制不住的興奮。

女仆少年怕自己沒控制住自己,暴露瞭阮清的計劃,他松開瞭阮清。從旁邊搬過來一個凳子,坐在瞭阮清的身邊,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

就像當初幫阮清翻牌的那個小女孩一樣。隻是小女孩單純是幫阮清,而女仆少年則親密的多,完全就是和阮清挨著坐的,就差坐到阮清懷裡去瞭。

就好似在宣示主權。哪怕在場的人根本就看不到他,這樣的距離和姿態也讓女仆少年十分的愉悅。

賭局依舊在繼續,輪到蘇枕抓牌瞭。依舊是一張沒用的牌,蘇枕直接打瞭出去。

隻差工作人員拿牌出牌,就輪到阮清瞭。而一旦到他,他就能直接贏下這一局瞭。

阮清沒有一絲快要勝利的樣子,依舊是那副緊張不安的表情。然而工作人員卻不拿牌瞭,就那樣坐在位置上,好似忽然關機的機器人一般。

工作人員是被蘇枕控制的,是誰的意思一目瞭然。阮清心臟直接一緊,細白的手指再次攥緊瞭。

他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精致的臉色浮現出一絲疑惑,抬頭看向瞭蘇枕。

“你身邊。”蘇枕抬起手,黑色絲線瞬間纏繞在他修長的指間。

“是不是坐瞭人?”蘇枕的眸子裡沒有笑意,淡淡語氣帶著一絲冷漠和危險,讓人遍體生寒。

而在指間縈繞著的黑色絲線,宛如擁有生命一般纏繞向上,帶著令人恐懼的危險氣息。

恍若帶著無盡的危險,也讓人忍不住顫抖。恐怖的壓迫感在空中散開,整個生死賭場都安靜瞭下來。

安靜到令人心生恐懼,危險在蔓延,連空氣都仿佛停止瞭。賭場的工作人員早在蘇枕說話時,就皆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死死盯著蘇枕。

阮清在聽到蘇枕的話時就心底一咯噔,但他沒有露出絲毫的異樣。因為蘇枕的語氣帶著一絲不確定,他不確定他身邊有沒有坐人。

他隻是在懷疑。阮清看瞭看四周,就好似看不見女仆少年一樣,接著有些茫然的看向蘇枕。

似乎是沒懂他的意思。蘇枕沒有說話,指尖微動瞭動,黑色絲線瞬間朝著阮清左邊沖瞭過去。

帶著一股毀天滅地的氣勢,駭人到讓人生不起一絲反抗之心。阮清瞪大瞭眼睛,瞳孔微縮,漂亮的眸子裡帶著無措和不安。

就在他以為一定會被蘇枕發現時,那黑色絲線直接穿過瞭女仆少年的身體。

就好似女仆少年根本不存在一般。而此時女仆少年依舊笑容燦爛,手還挽著阮清的胳膊的。

絲毫沒有將蘇枕的估計放在心上。蘇枕看著打空瞭的黑色絲線皺瞭皺眉,手指繞瞭繞,在傀儡絲打中地板之前收瞭回來。

沒人。可剛剛他明明看到葉清胳膊上的衣服動瞭一下,就好似有人挽著他的手一般。

蘇枕視線銳利的掃瞭一眼四周,最終收回瞭視線,控制著工作人員拿牌。

依舊不是他想要的牌。蘇枕直接控制工作人員隨意出瞭一張牌,然後漫不經心的拿著麻將在手中把玩著。

顯然是在以一副必贏的姿態看著阮清掙紮。

“胡瞭。”阮清拿起牌後將牌亮在瞭賭桌上,接著推倒瞭面前的牌。蘇枕:“?”圍觀的玩傢和賭徒:“???”玩傢和賭徒們看著阮清面前亂成一團的牌無語瞭。

這胡的哪門子的胡,他怕是想胡想瘋瞭,開創瞭新的胡法吧!?然而隨著阮清將未知的牌翻開,放到瞭自己推倒的牌中,湊成一副完整的牌後,在場的所有人都瞪大瞭眼睛。

眼裡也帶上瞭一絲不敢置信。好像真的胡瞭也就是說少年贏瞭這一局。

在蘇枕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的耍花招,贏下瞭這一局。顯然少年剛剛的亂出牌,以及各種緊張和後悔,都是在演給蘇枕看而已。

因為他似乎知道他如果牌面上就要贏瞭的話,蘇枕肯定會控制他。可如果他離贏還十分的遠,蘇枕自然就不會控制他瞭。

少年就是抓住瞭這個心理,將真正連接的關鍵牌就那樣按在賭桌上,直接麻痹瞭蘇枕。

賭徒們直接歡呼瞭起來。隻有玩傢連呼吸都放輕瞭,下意識看向瞭蘇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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