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枕和女仆少年一左一右的坐在瞭阮清的旁邊,兩人對立而坐。氣氛緊張到瞭極點。
在賭局中的四人都沒有異議後,工作人員直接就開始擲骰子瞭。接著便四人開始抓牌。
雖然抓牌的時候全程沒有人說話,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危險的氣息。蘇枕和女仆少年兩人就好似不是在抓牌,而是仿佛下一秒就會掏出一把刀殺死對方一般。
就連圍觀的玩傢和賭徒都察覺到瞭那絲若有若無的殺意。玩傢們雖然不知道發生瞭什麼,但是顯然接下來會發生一些畢竟刺/激的事情。
大佬的賭命局,又有誰不好奇過程和結局呢。在場的玩傢紛紛圍瞭過來,甚至還打電話叫不在場的玩傢也趕緊下來圍觀。
而阮清則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安靜的拿著自己的牌。就仿佛自己也是一個圍觀的人一樣,隻是他在坐在賭桌上圍觀。
賭桌上的氣氛越來越緊張,也越來越危險。這雖然是四人的遊戲,但實際上是兩人的賭局。
要麼蘇枕贏,要麼女仆少年贏。當然也可以是阮清和工作人員贏,達成兩人平局或者都輸。
但兩人都沒有想要平局或者是輸的意思,蘇枕直接不客氣的使用傀儡絲,想要控制住女仆少年。
葉清他舍不得控制,但女仆少年他自然沒有任何的顧慮。若不是與葉清那局賭局輸掉瞭,他會直接動手殺死女仆少年。
因為要遵守生死賭局的規則,蘇枕的黑色絲線直接變成的透明的,人類肉眼不可見。
完全可以做到無聲無息的控制住女仆少年,然後輕松贏下這局賭局。但似乎並沒有蘇枕想的那麼順利,女仆少年在黑色絲線朝他捆過來時,雙眼微不可查的瞇起瞭一瞬間。
在黑色絲線快要碰到女仆少年時,一道憑空出現的利刃將那黑色絲線斬斷瞭。
控制失敗。蘇枕見狀目光幽深瞭幾分,再次控制無數的傀儡絲朝女仆少年沖去。
然而依舊被一一斬斷瞭。對手顯然是無法直接控制,蘇枕也沒有惱怒,而是退而求其次控制瞭工作人員。
阮清看著表情變的工作人員,就知道工作人員被蘇枕給控制瞭。他什麼也沒說,繼續打著自己的麻將。
因為他贏的話就達成瞭平局,這一局賭局就全然沒有瞭意義,所以阮清沒有要贏的意思。
出牌也出的有些隨意,和整個賭局都有些格格不入。女仆少年掃瞭一眼工作人員,下一秒工作人員便恢復瞭正常,詭異的脫離瞭蘇枕的控制。
如果有人能看見的話,就會發現工作人員上的黑色絲線被斬斷瞭。蘇枕自然是第一時間就發現自己的傀儡絲被斬斷瞭,他再次控制瞭工作人員。
不過控制還不到三秒,傀儡絲便再次被斬斷瞭。蘇枕眼神更冷瞭,兩人就這樣以工作人員的身體為戰場對抗瞭起來。
阮清這邊兩人都沒有動的意思,那麼工作人員就十分的關鍵瞭,兩人都沒有讓步。
工作人員的瞳孔一會兒清明,一會渙散,每一次都持續不足一分鐘。看起來十分的詭異。
但工作人員似乎實力不如兩人強,完全無法擺脫困境,隻能任由兩人擺佈。
因為蘇枕和女仆少年的動作都十分隱晦,工作人員的變化也很細微,圍觀的人沒有一人察覺出來。
隻是有賭徒覺得工作人員出牌有些奇怪。一會兒感覺利於蘇枕,一會兒又感覺利於女仆少年,就仿佛是一顆墻頭草一般。
場面十分的詭譎。一般情況下,工作人員作為莊傢,實力都是不可小覷的。
賭徒們想要贏工作人員十分的困難。可現在工作人員就仿佛是失瞭智一般,打的牌圍觀的賭徒完全看不懂。
也完全不知道他到底想湊什麼牌。阮清掃瞭一眼就知道工作人員是什麼情況瞭,但他沒有發表任何的意見,低著頭繼續安靜的打自己的牌。
就好似根本沒有看見工作人員的異常。阮清的上傢是蘇枕,下傢是女仆少年,阮清在蘇枕拿牌出牌後,緊接著伸手去拿牌。
然而女仆少年似乎是沒註意到還不是他的輪次,也伸手去拿瞭。兩人的手就巧合的碰到瞭一起,起碼在圍觀的人看起來是個巧合。
但阮清知道這絕對不是,女仆少年完全是在光明正大的挑釁蘇枕。阮清的手微僵,快速收瞭回來。
但顯然是已經晚瞭。蘇枕的眼神在女仆少年碰到阮清時就冷瞭幾分,眼底帶著一絲陰翳。
空氣的溫度都下降瞭好幾度。女仆少年仿佛沒有看見蘇枕的臉色一般,朝阮清露出瞭一個燦爛的笑容,
“我”女仆少年話還沒有說完,他就歪瞭歪頭。在他歪頭的下一秒,一股恐怖的力量從他耳邊擦過,掀起一陣巨風,將他戴在頭上的貓耳都吹飛瞭出去。
那股力量在快要打中生死賭場的其他賭徒時,瞬間消散瞭,就好似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但是那股恐怖的威壓卻沒有消失,讓四周的人冷汗止不住的流,身體下意識的戰栗不已。
那是一種名為恐懼的情緒,就好似他們剛剛和死亡擦肩而過一般。不是好似,而是他們剛剛真的與死亡擦肩而過瞭。
如果不是蘇枕力量收的快,那群在攻擊范圍的人,瞬間就會化為灰燼。
因為他那一招沒有絲毫的留情。蘇枕並沒有動,依舊漫不經心的抓牌打牌,就仿佛那攻擊與他無關一般。
沒有任何人能說他違規瞭。因為哪怕所有人都知道是他攻擊的,也沒人看見他攻擊。
就跟出千一樣,沒有被發現的出千就不能算作輸。甚至在賭局中,殺掉對手本身也是一種手段。
不被發現,就是合理的,甚至都不會被判作是使用武力。而且蘇枕的這一擊直接打破瞭賭局上那偽裝的和平,剛剛還是暗地裡交手,現在兩人直接明面上用力量交起手來瞭。
但兩人都依舊坐在賭桌前,依舊漫不經心的打著麻將,好似什麼也沒有發生。
隻有兩股恐怖的力量在空中快速碰撞,招招都是致命的攻擊。顯然是想要直接殺死對方。
隻要對方死在瞭賭局結束之前,那麼賭局照樣能贏下。隻不過是提前讓賭局的賭註生效瞭而已。
兩股力量都帶著毀天滅地的氣息,稍微碰到一下都可能讓人直接灰飛煙滅。
雖然那力量在打空或者被擋下後就消失瞭,但是四周的賭徒和玩傢滿臉驚駭的後退。
生怕被波及到。甚至有不少人直接因為恐懼無法呼吸,渾身顫抖的跌坐在瞭地上。
那是完全無法克制的恐懼,就仿佛看到瞭什麼恐怖的龐然大物一般。無法戰勝,也無法逃離,就連反抗之心也生不起一絲。
阮清離的是最近的,雖然兩人特意避開瞭他,還將所有的力量都控制的很好,沒有往他這邊偏離一絲,但他也依舊能感受到那兩股可怕的力量。
他的臉色白瞭幾分,拿著麻將的手都在細細的顫抖瞭,看起來十分的可憐。
那是被兩人的力量影響的,就連阮清也無法控制的生出一股恐懼的情緒。
讓人覺得毛骨悚然。【老婆,拿牌的手別抖啊,他們應該不會打你的,你一抖我就好害怕啊嗚嗚嗚嗚。
】【這擱誰能不抖啊,我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那股恐怖的力量,總感覺隔著屏幕都會被兩人殺死,老婆能穩穩的坐著就已經很流弊瞭。
】【確實,我隻是看著冷汗都出來瞭,渾身都有點止不住的顫抖,這兩人實在是太可怕瞭。
】那股可怕哪怕是隔著屏幕都能感覺到,可想而知在現場有多麼的駭人瞭。
這就是排行榜上玩傢的實力嗎?賭桌上的兩人明顯更適合生死賭場的二區,卻偏偏來一區作賭。
玩傢和賭徒們都十分的費解。兩股恐怖的力量在空中碰撞,讓人看著就心生恐懼。
但蘇枕和女仆少年兩人穩穩的坐在桌位上,好似那兩股力量不屬於他們一般,依舊在抓牌拿牌。
甚至還在閑聊。女仆少年邊打出一張牌,邊朝蘇枕笑瞭笑,
“大叔你知道嗎?強扭的瓜是不甜的。”大叔?圍觀的玩傢下意識看向瞭蘇枕。
雖然不知道蘇枕多大瞭,但看起來顯然還不到被叫大叔的年紀。女仆少年顯然是想惡心蘇枕。
蘇枕似乎並沒有生氣,而是慢條斯理的開口,
“奶都沒斷確實應該叫大叔。”蘇枕拿瞭一張牌,看瞭一眼便打瞭出去,
“不過你又怎麼知道是強扭的呢?”
“可是他不喜歡你呀。”女仆少年歪瞭歪頭,笑容更加燦爛瞭幾分,
“他要是喜歡你的話,為什麼不拒絕我的特殊服務呢?”
“你確定他真的沒有拒絕你?”蘇枕漫不經心的點瞭點賭桌,
“做人得有自知之明,別被人拒絕瞭,還厚著臉皮覺得自己沒有被拒絕。”
“而且就算沒有拒絕你又如何?”蘇枕輕笑著看瞭阮清一眼,語氣帶著親昵,
“他不過是與我置氣,想要氣我而已。”女仆少年聞言笑容淡瞭幾分,顯然是被蘇枕說中瞭心中的猜測。
顏清和這個男人的關系,確實就像是顏清在鬧別扭一般。畢竟顏清害怕他被發現的反應,明顯就是在乎男人。
而且顏清被男人摟著時,沒有任何的掙紮和抗拒。那不是一般關系會做的親密姿態。
女仆少年下巴微抬瞭幾分,看著蘇枕淡淡的開口,
“他讓我上他的床瞭。”蘇枕的笑容也淡瞭,
“我說瞭,他那隻不過是在氣我而已。”
“生氣下做出的舉動又如何能當真?你隻不過是他氣我的工具人而已。”
“可以是你,也可以是別人。”女仆少年在蘇枕說完後,再次淡淡的開口,
“他讓我上他的床瞭。”蘇枕:“”女仆少年還沒等蘇枕開口,便再次重復道,
“他讓我上他的床瞭。”圍觀的玩傢和賭徒們:“”好可怕。女仆少年說完朝蘇枕笑瞭笑,
“他還誇我跳的舞蹈好看。”蘇枕的笑容完全消失瞭,眼底滿是陰鷙。顯然女仆少年成功惹怒他瞭。
賭桌上的氣氛越來越可怕,可怕到圍觀的玩傢都感覺呼吸困難瞭。而阮清依舊安安靜靜的打著自己的牌,當好自己的湊數工具人,仿佛兩人聊的當事人根本就不是他一般。
隻要兩人不問他,阮清都直接當做沒聽見。賭桌上的兩人似乎早已不在乎牌能不能贏瞭,都死死的盯著對方,想要殺掉對方。
直接殺瞭對方贏起來更快。也沒有再去控制工作人員瞭,而是直接將四周當成瞭戰場。
力量與力量碰撞在一起,帶著毀天滅地的可怕氣息。哪怕兩人力量控制的再精妙,打空就收回,但那殘存的氣息也足夠讓整個生死賭場都危險至極。
整個生死賭場的一樓除瞭麻將賭桌,近處被波及的東西幾乎都被毀瞭,看起來宛如廢墟。
也就隻有阮清那個方向還算安全。生死賭場一樓的其他賭局早就沒有再繼續瞭,賭徒們要麼連滾帶爬的離開瞭賭場,要麼都躲到瞭阮清那個方向去。
玩傢們自然不會走,基本上都躲在瞭阮清身後。但他們也不敢離阮清太近,他們可沒忘記兩人就是因為這位少年打起來的。
要是離太近讓那兩人不舒服瞭,估計瞬間就屍骨無存瞭。圍觀的玩傢都開始佩服起阮清來瞭。
兩人打成這樣他竟然還能穩穩的坐在賭桌上,換成他們估計已經暈過去瞭。
哪怕不暈也根本拿不瞭牌瞭。因為恐懼的情緒是很難壓下的,人在恐懼時也很難支配自己的身體。
才會有人在遇到危險後第一反應不是逃跑,而是渾身發軟的跌倒在地。
果然能被那麼多大佬懸賞的人,也不是什麼簡單的存在。蘇枕和女仆少年早就打的毫無掩飾瞭,但是卻沒有一個工作人員上來阻止。
就好似兩人的舉動是符合生死賭場的規則的一般。所有人都能看出來就是這兩人在打,但是所有人都不能說是這兩人在打。
因為沒有證據。兩人從頭到尾都是打牌的姿勢,哪怕打的再兇殘,也沒有真正的動手。
就在兩股力量打的不可開交時,賭桌上的工作人員將面前的牌推倒,嘴角微勾,露出瞭一個標準的微笑。
“胡瞭。”蘇枕:“???”女仆少年:“???”圍觀的玩傢和賭徒們:“???”啥玩意?
??胡瞭?誰胡瞭?工作人員胡瞭?那不就是意味著蘇枕和女仆少年都輸瞭?
圍觀的玩傢們看著工作人員那真的是胡瞭的牌直接傻眼瞭,這是誰也沒有想到的結果。
這一局賭的可是命,輸瞭也就意味著輸掉瞭自己的命。也就是說蘇枕大佬和女仆少年都輸掉瞭自己的命?
那兩股恐怖的力量早在工作人員胡瞭時就消散瞭,整個生死賭場陷入瞭死寂。
玩傢們下意識看向瞭蘇枕,眼底全是震驚和不敢置信。排行榜上的大佬,竟然這麼輕易就輸掉瞭自己的命,這換誰都不敢置信。
不過大佬的積分很多,替死傀儡肯定是兌換的起的,死亡應該不至於。
但蘇枕大佬好不容易才找到瞭自己想找的人,結果才進來半天不到,就連敗兩局瞭。
而且現在還要死出副本。這玩傢們相視瞭一眼,默默的往後再次退瞭退,退到瞭一個相對安全的范圍。
這樣蘇枕大佬和生死賭場的工作人員打起來也不會波及到他們。像他們這種人輸瞭是沒有反抗之力的,但是蘇枕大佬顯然不一樣。
他搞崩副本的可能性,可比死出副本的可能性大太多瞭。阮清看瞭一眼工作人員的牌後,沒有絲毫的意外,他嘴角微不可查的勾瞭勾,下一秒就恢復瞭正常。
依舊當個安靜的背景板,就好似這一整局都與他無關一般。任誰也看不出工作人員的勝利與他有關。
一個變態向來很難對付,因為變態的註意力會全在他身上,任何舉動都容易被察覺到。
可當有兩個變態時,那麼變態的註意力就會產生轉移,目標也從他變成瞭搞死對方。
這種局面對他來說,向來就是最有利的。不過隻死一人的話,剩下那人的註意力一定會回到他的身上,所以兩人都死對他來說才是最好的結局。
蘇枕和女仆少年在反應過來自己真的輸瞭後,側目看向瞭旁邊一副與他無關的少年。
哪怕某人裝的再無辜,兩人都清楚這到底是誰的傑作。呵。賭場的氣氛壓抑到瞭極點,所有人都不敢出聲,哪怕是呼吸都放輕瞭幾分。
生怕下一秒就受到牽連。然而讓人意想不到的是,蘇枕和女仆少年都沒有任何要反抗的意思,任由贏下賭局的工作人員接近他們。
輸掉是會被清算的,也會淪為生死賭場工作人員的‘食物’。但生死賭場的工作人員並非是一口一口的啃噬人類,而是用力量吸收人類的某些東西。
工作人員看著兩人毫不猶豫的發動瞭力量,一團金色的東西從他手中凝聚,接著朝兩人飛去。
在力量靠近兩人時,工作人員就頓住瞭。他的力量告訴他,他吞噬不瞭這兩人。
工作人員嘗試瞭一下,完全無法吞噬,甚至他的力量還在害怕。害怕著這兩個人。
他們種族並非是以人類的肉/體為食,而是以人類的存在和價值為食,但他吞噬不瞭這兩人的任何東西。
工作人員放棄瞭,活著的時候不能吞噬,那就死掉再吞噬好瞭。賭命的局輸瞭,自然是要死亡的。
工作人員拿出兩瓶黑色的東西,放到瞭兩人面前。顯然是讓兩人自行瞭斷。
阮清隱晦的掃瞭一眼那藥瓶,是生死賭場商城裡的劇毒之物。噬骨水。
服下後會被毒藥融化五臟六腑,似乎是連骨頭也可以被融化。最終化為烏有,連灰燼和血水都不會留下。
如果不在生死賭場購買解藥,哪怕是擁有強大的自愈能力,也必死無疑。
畢竟自愈的前提起碼是不死,而且得有身體的存在。蘇枕和女仆少年似乎願賭服輸,漫不經心的掃瞭一眼阮清後,拿起藥瓶就仰頭喝瞭下去。
阮清被兩人看的心臟一緊,下意識抿瞭抿唇。毒藥生效十分的快,喝下不到五秒,兩人的嘴角就滲出瞭血跡。
蘇枕穿的是一身黑色風衣,襯衣也是黑色的,血跡滴落在衣服上看不太出來。
但女仆少年就不一樣瞭,他穿的是黑白相間的女仆裝,血跡滴上去十分的明顯。
眾人可以清晰的看到那血並非是鮮紅,而是帶著一絲暗色,而且總感覺那血還在蠕動一樣。
看起來十分的危險和不詳。四周的人滿臉驚駭的往後退瞭退,生怕沾染上絲毫。
兩人的氣息在逐漸變弱,最終似乎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瞭,直直的倒在瞭地上。
暗紅的血跡在他們身下暈染開來,就好似他們的身體已經被把毒藥腐蝕到瞭體表一般。
真的快死瞭?玩傢們看著兩人身下的血跡都有些傻眼瞭,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要知道那可是排行榜上的蘇枕啊!但事實就擺在眾人的面前,兩人的呼吸確實在變弱。
阮清就那樣坐在椅子上,垂眸看著桌上的麻將,等待著兩人失去呼吸。
這兩人隻要不失去呼吸,都讓他放心不下來。女仆少年在賭局的時候都能讓蘇枕察覺不到他的存在,可偏偏在他房間讓蘇枕發現瞭。
他是故意的。他在知道蘇枕實力不低的情況下,故意讓蘇枕發現他的存在。
可見這個女仆少年比他想象的還要可怕幾分。阮清的餘光落在倒在血泊中的兩人身上,期待著兩人的死亡。
兩人的呼吸消失瞭。徹徹底底的消失瞭。阮清眼底閃過一絲流光,然而下一秒他的表情就凝滯瞭。
因為才死掉不到十秒鐘的兩人睜開瞭眼睛,接著兩人都再次站瞭起來。
就仿佛是死瞭,但又復活瞭一般。死瞭,又沒完全死。阮清漂亮的眸子裡帶著錯愕,他看完女仆少年,又看瞭看蘇枕後,精致的臉上浮現出些許茫然。
顯然都有些沒反應過來。說好的賭命呢?蘇枕用大拇指輕輕抹掉瞭嘴角的血跡,他看著傻掉的阮清輕笑瞭一聲,嗓音輕慢的開口。
“你在期待什麼?”()。